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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玄幻灵异)——道玄

时间:2021-03-06 09:45:03  作者:道玄
  江远寒面具下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但他血脉里的战意已经灼烧了起来,他松了松握剑的手指,被飞剑抗拒的温度烫到心火缭绕。
  不尽兴。
  他需要一些更热烈的东西。
  就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他这具身体里的心脏陡然猛烈跳动起来,比他蓬勃的战意更加鲜明、更加沸腾。
  江远寒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他有一刹那的失守,心神都跟着顿了一瞬,随后,他察觉到了这强烈情绪的对象——
  万剑冲霄的半空之中,一个穿着道袍的身影落了下来。
  江远寒伸手摁了一下胸口,默然地审视他。
  这件道袍是玄剑派的,从玉白之中透着一股近似于翡的淡青色泽。落在剑修挺拔的肩头,像苍林间的雪。
  对方负着剑,没有出鞘。剑柄上的穗儿是鹅黄色,宛如从寂冷的松枝上拔出一节初春的痕迹。至于外貌五官,江远寒没有看。
  他认识这把剑,这是出自于魔界的剑器,竟然握在一位正派道人的手中。
  好笑之中,带着点让人开心的有趣。
  但更让人高兴的,是这具新身体鲜明至极的反应——他要修行《蕴心探情》这本秘术,就必须要获取一个对象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如今,这个目标就自觉地送到他眼前。
  他找到更热烈的东西了。
  李承霜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个戴面具的人。
  只不过命悬一线的玄剑派弟子更为急迫。他甚至连妖母的尸体都没有去查看,先是护持住了那位重伤弟子的心脉,随后嘱托一旁的两个女修护送这位弟子回去。
  事情交代得很快,那位祝师姐脸颊红红地点头,肉眼可见地带有一些绮思,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跟另一个小姑娘带走了重伤的男弟子。
  风声动枯叶,穿林簌簌。
  江远寒蹲下身拨弄了几下妖母的尸体,听到一阵轻而稳的脚步声。
  此人被叫做小师叔,想必就是玄剑派的那位声名显赫的少年英杰——修真界百强之一,十大英杰之首,琴剑双修,绝世无匹。
  叫什么?
  忘了。没记住。
  小师叔的步履停在他身侧。
  按理来说,他应该出手收取妖母尸骸留下的战利品,比如异化的妖丹,残余的宝物,或是珍贵的护心鳞。
  但他没有那么做。
  江远寒已经从身体反应中确认了目标,他如此快速迅捷地找到了玩具,所以心情非常不错,因此也就不在意让出属于自己这部分的战利品。
  但对方想要的不是这部分战利品。
  那把万剑织网时都没有动过分毫的剑器锵然一动,蕴含着深沉魔气与杀念的锋芒猛地抵住了江远寒的脖颈,触觉上有一丝刺骨的凉意。
  “你是谁。”
  李承霜问。
  剑锋触在江远寒白皙的颈项肌肤上,渗出了一串血珠。
  他觉得痛,向后躲了一寸,被剑刃咬着距离,又紧紧地贴住了。
  这把剑的魔气重的难以想象,勾着江远寒才消下去的战意。他舔了舔唇,偏头看向对方。
  “你不该不认识我。”
  按照那个尤师兄的说法,这具身体应该给小师叔造成了很多麻烦才对。
  “你不是莫知。”李承霜皱眉道,“你是什么?”
  已经从他口中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江远寒倒是很想往人的方向靠拢靠拢:“是你没见识,我真的是莫……”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辟寒剑就倏忽一抬,切碎了他脸上的黑色面具。
  铜铁如纸薄,轻而易举便化飞灰。剑风卷起江远寒两鬓边的发丝,骤然飘荡而起。
  李承霜持剑的动作顿了一下。
  江远寒眨了下眼,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了对方。
  他这张脸捏得粗糙,但即便只有几分神似,也是绝世无双貌美,是那种和他的性格完全不合的、对比强烈的惊艳美丽。
  但他的攻击性又太强了,他乌黑的眸带着笑,懒倦又玩味地望过来时,李承霜觉得自己的神魂都有一刹那间被摄动了。
  “好吧。”江远寒承认,“我不是。”
  辟寒剑只停了一瞬,在得到这句承认之后,李承霜身上杀意暴涨,似乎已经确定对方是危害正道的物种了,剑光卷起一捧如冰的光芒,剑修的锐意直直地冲击过来。
  江远寒抬手格挡,手中的飞剑被抽碎了,整个人都退出去十丈左右,但他依靠一旁的古木借了分力,转身拔起一段距离,弃剑出刀,两把猩红的短刃从手心凝结而出。
  他的动作同样很快,之前退开的距离转瞬间就被缩短了,在一个难以预料的坠地之下,地面上激起尘土飞扬。
  江远寒一把抱住了他,勾着他的脖颈翻滚了十几下,才稳稳地将这位衣不染尘的正道英杰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距离近乎于无,连同吐出的炽息都带着狂热的味道。
  李承霜的剑穿过他的肩膀。
  血雾如烟。
  但他却被眼前这个占用了“莫知”身体的妖物死死地压住了。
  江远寒很怕痛,但他又很喜欢这种痛与快意的交换。他手里的血刃压在了下面。
  是男人动不得的地方,只有他的手有一丝一毫的不稳,可爱的小师叔就会身受重伤,断子绝孙。
  “你是元婴初期?”江远寒挨着他的耳畔问。
  李承霜握紧辟寒剑,盯着对方肩头血肉搅烂的伤口。
  “你也是。”他已经确定,“你不怕死。”
  这是陈述句。
  “没有。”江远寒笑起来,“我很怕的。你动起手来好重。”
  他的气息太近了,热意烫得李承霜频频皱眉,他很不适应。
  “别追着我砍了。”江远寒道,“莫知已经死了,被玄剑派的同门杀死了,我不是夺舍。”
  “……”
  他身上确实没有一丝夺舍的气息。连神魂抗争的痕迹都没有。
  “我是来完成他的愿望的。”
  李承霜对这个愿望没有兴趣。
  但江远寒还是要说下去,他坐在小师叔的腰身上,压得很紧。
  “他的愿望是,让你喜欢他。”
  “荒唐。”李承霜压抑怒气,“斯人已逝,同样的身体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说得对。”江远寒眯起眼,看着他笑,“所以,应该说,让你喜欢我。”
  这是一派胡言,荒唐至极,简直无耻。
  但这个无耻发言的人有一张绝世貌美的脸庞,他笑着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近乎蛊惑的力量。
  他早已学会如何使用自己的外貌。
  可这一次失手了。
  ————
  李承霜只想杀他。
  这两个人的脾气都很硬,但硬实力上又分不出高下。只能打到双双耗尽气力时,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天幕昏暗,这片林中一片狼藉,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古木拦腰折断。
  江远寒坐在小师叔的身旁,低头给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他咬着绷带的一端,为这具人类的新身体操碎了心。
  他身上的伤痕乱七八糟,旧伤还没好,那吊命的半口气还死撑着,若不是元神坚韧、魔气强悍,估计根本没法跟李承霜动手。
  小师叔也在他身旁,没比江远寒好到哪儿去。
  两人详细地交谈了关于“莫知”的事情。
  这个新身体曾经的主人,是李承霜的年少同修,只不过天赋有限,修为停顿,即便李承霜帮了他很多忙也无济于事,因为修为进展太慢,心性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影响,给玄剑派添了很多麻烦。
  李承霜叙述这些时语气淡淡的,没有苛责,也没有包容,态度公平得像是跟自己无关。
  江远寒没有置评,他专心地给自己的身体包扎,在经络之中恢复魔气。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夜色笼罩下来,不知道是谁点起了一片暖融融的篝火。
  江远寒被这火光映得有些困了。
  “我没有威胁。”他犯困地闭了闭眼,开口道,“我从不滥杀无辜。”
  小师叔没回应。
  “真的。”江远寒没有可信度地强调了一下,“我还打算帮你清理妖兵,解渺云山下的百姓之围。”
  这就又是一个有趣的试验了,倘若卑贱如蝼蚁的众生性命,真的对于正道人士非常重要的话,这个筹码应该会有十足的重量。如果小师叔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便不会因为什么平民百姓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江远寒对于人性向来不是很抱希望,他只是随意地补充道:“玄剑派对自己广大的驻地尚且自顾不暇,能够分出一个你来看顾渺云山,已经实属不易,就算死了一些百姓,你有这份心,已经够了,对不对?”
  哪有那么多舍己为人。
  他的目光追着月色的影子,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沉默地等待。
  篝火燃烧,木枝炸出哔剥的声响。
  一片寂静,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江远寒的念头渐渐沉淀下来,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没关系,这太正常了,他的试验往往都很糟糕……
  “好。”
  李承霜说。
  “请你助我。”
  夜风冷得有点过分了。
  江远寒伸手往手心里吹了口气,闭上眼,觉得比冷更让人烦恼的就是这种困倦。他侧过身,半靠着小师叔,转眼就睡着了。
  好像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第三章 
  江远寒所修习的秘术是会跟身体原主人交流的,这个名叫“莫知”的弟子,在魂灵消散之前自愿把身躯让了出来,作为交换,江远寒要尽量地完成他的遗愿。
  只不过对方消散的太快,他没能知悉遗愿中具体的内容。他推测下来,认为莫知的遗愿应当与李承霜有密不可分的关联,很有可能就是想让小师叔记住他——或者再过分一点,喜欢他。
  他喜欢过分的事情。
  抱着这个念头睡着的江远寒,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夜色沉浓。他被一只雪白的大蟒缠住了,那只蟒蛇体型极大,鳞片细腻,眼中几乎有人类的光彩,但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魔气。
  白蟒的目标很鲜明,不容拒绝地缠着他的腰,布满细鳞的尾巴挑开了他的衣衫,冰凉的温度跟他的身躯贴合在了一起,仿若冷与热、冰与火相遇。
  像是彼此都融化。
  蟒蛇的竖瞳有些困惑,但这种困惑很快被奇妙的吸引力所代替。他的尾尖儿软软地勾着江远寒的手腕,与对方温暖的体温、滚烫的气息慢慢交换。
  “……你是哪里来的?”江远寒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在做梦,他缩了一下手,对这种能轻而易举渗透进自己梦境的生物很感兴趣。
  仿佛并不是妖。
  白腻的鳞片挠了挠他的手心。
  江远寒抓住尾巴尖,被这畜生沉沉地压着,翻不过身。
  白蟒低下头,凉丝丝的信子湿润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
  江远寒抬起手臂,捧住了硕大的蛇头,跟那双竖瞳对视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就这么好吸吗?”
  他天生能让小动物亲近自己,但这种体质被他自己设法压制了,这是为了避免那些无辜又脆弱的小东西死在他手中,这是江远寒为数不多的、难以理解的善良。
  这只蟒蛇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点头,但他的尾巴已有十足的过分,把衣带勾开,将薄衫卷起,几乎往大腿内侧的方向探去了。
  就在这节狡猾的尾巴即将得逞的时候,那双修长纤细、仿佛无害的手指刺穿了他的鳞片。
  江远寒的指尖沾上血迹。
  他没有想宰了这只蟒蛇的念头,随后便松了手,低声驱逐道:“靠近我会很痛,懂不懂?别烦我了。”
  破损的鳞尾往后收了收,就在江远寒以为这条白蟒要离开他的梦境时,对方庞大的身躯缓慢地绕转了过来,把他环在了中间。
  对方实在不舍得离开他,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蛊惑。
  白蟒挨在他身边,像是要让他靠一靠似的。
  ————
  李承霜倏地惊醒。
  眼前是燃尽的篝火,灵气重新恢复充盈。云层褪去,天边有一丝初晨的冷白。
  他肩侧微沉,那个实力强劲的小疯子靠着他,还在睡着。
  这人睡得安稳,李承霜却焦灼得头疼。他匆匆地扫了一眼小疯子的脸庞,又仓促地别开,一种难以描述的愧疚和亏心感翻涌上来。
  他的意识寄居在了一条蟒蛇上,做了一些冒犯的事情。但这些事似乎并不是他想做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
  李承霜沉下念头,陡然想到了什么,他横过剑鞘,掌心在辟寒剑的鞘上抚摸而过,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后,他轻轻地按住剑柄,拔出了一寸半的距离。
  寒光亮起,映入眼帘。辟寒剑上纠缠繁复的魔纹被灵力压制主导、一直以来都是他占据上风,但此刻,剑身上出现了一大段的空白。
  那里原本是一串蟒纹,现下空空如也。
  李承霜动作一顿,脑海中猛地凝滞住了。
  就在他思路中断之时,身旁的分量忽然一轻。江远寒的声音从他耳侧响起。
  “还想着杀我?”
  他的气息温暖滚热,扑落在侧颊上。
  李承霜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将辟寒剑推回了鞘中。
  江远寒观察他的神情,道:“一夜过去,小师叔就不敢看我了。”
  他站起身,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体,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连散漫讽刺的态度都如出一辙。
  “你是不是怕了。”他说,“早点承认自己没有什么奉献精神,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免得让你的犹豫不决耽误我的时间。”
  李承霜目不斜视,手指紧紧地压着辟寒剑鞘:“我只担忧你满口谎言。”
  江远寒觉得被看轻,转过头盯了他一眼:“我也担心你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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