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
宗珝坐下来吃饭,老虎先生偷眼看看他,小声问:「你生气了?」
「没有啊,我让你吃饭。」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做出小媳妇似的举动,宗珝觉得好笑,正要帮他夹菜,手机响了起来。
是孙晓月的来电,他看看老虎先生,起身去旁边接电话。
老虎先生虽然看不到是谁打来的,但他耳朵灵,老远就听到了孙晓月的声音,立刻老大不高兴。
一夜春宵后,在老虎先生心中,宗珝的身份就不单单只是个提供美食的人类了。
他们交媾过,至少算是配偶吧,他看中的人怎么能容许别人来勾搭,来一个劈死一个,来俩劈一双!
真难得的,眼前尽是美食,老虎先生的心思却不在吃上。
他放下筷子,摩拳擦掌,正琢磨着怎么对付那个不知趣的女人,谁知眼前忽然一晕。
糟糕,他要变身!
早上老虎先生也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他知道灵术又出状况了。
大概是他今天为了采药什么的,灵力用得太多,人形无法继续维持了。
还好宗珝在接电话,没留意他的举动,老虎先生只觉得眼前晃得越来越厉害。
他不敢再待下去,说了句有事要办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宗葵……」
等宗珝转过头,老虎先生已经跑走了,他就看到一道人影嗖得一声飘到了门外,快得不正常,想要再细看,人已经不见了。
「喂?你在听吗?」
手机那边传来孙晓月的询问,宗珝回过神,说:「我在听。」
「你看医生了吗?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不好意思,我下午一直在忙铺子的事,没顾得看手机,我去打狂犬疫苗了,大夫说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其实他是忙着准备晚饭,想到莫名其妙被隔壁邻居缠上,宗珝有些好笑,突然觉得这世上做什么都是看脸的、
如果宗葵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型,他大概也不会这么费心地去准备了。
不过这个男人太古怪了,他身上带着很危险的气息,和他走太近只怕早晚会出事……
老虎先生很幸运,他刚跑出门口就变身了,还好院子没灯,没人看到人变猫这个可怕的画面。
更幸运的是他的灵力还足以维持隐藏衣服,他带着衣服一路跑出去,再顺着租屋的外壁跃上二楼,从开着的窗户跳进房间。
等一切都搞定,老虎先生也累得晕头转向,趴在地板上不想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原因很简单,他刚才喝了很多酒,所以会突然变身,除了灵力使用过度外,喝酒也是问题之一。
可是,这真的不能怪他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本来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尤其劝酒的还是宗珝,他怎么拒绝得了呢?
老虎先生抱着他的衣服在地板上趴了好久,发现居然变不回人形了,他就更郁闷了。
他才吃了五分饱啊,这种状况让他今晚怎么睡得着?
不行,他得把剩下的吃回来,人形不行,那就用猫形,反正宗珝也挺喜欢他猫形样子。
算盘打好了,老虎先生一秒回血。
他把衣服一丢,从窗户上跳出来,沿着回来的路跑回去,一口气跑进了宗珝的家。
宗珝竟然还在和孙晓月讲电话,没发现他进来,老虎先生一个人……
呃不对,现在应该说一只猫在桌脚来回溜达了两圈,听他们的话题一直绕着陈丰阳打转,提了好几次,老虎先生不爽了。
那种不爽的感觉就像是有些女生骂男友——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敢看别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所以老虎先生也骂人了,巴掌往地上一拍,大声叫——
「喵!」
宗珝转过头,看到桌脚下有只猫,再看到猫的额头上那个存在感十足的王字,他笑了。
这一声猫叫嗓门太大了,连孙晓月都听到了,问:「你养猫啊?」
「不是我养的,是隔壁邻居家的,它在催吃的,不聊了,先这样。」
宗珝道了晚安挂了电话,走过来蹲下。
小猫仰头看他,眼瞳湿润润的超可爱,他又想去摸了,但手伸到一半想起被抓的事,只好忍住。
问:「你的主人呢?」
「喵喵~」
老虎先生最会装糊涂了,常跟着婆婆看电视,他知道现代社会有一类人叫猫奴,看宗珝的样子应该也是。
他故意凑过去,用圆滚滚的脑门蹭他的腿,一下一下的,叫声还拉得又长又软绵绵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给你摸给你摸,放心吧,我发誓以后再不挠你了!
「真可爱,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乱跑,还没吃饭啊?」
老虎先生刚才跑得急,头上蹭了干草,宗珝把草取下来,说:「我去给你拿饭。」
他站起来要去厨房,老虎先生身子一窜,轻松就跳上了桌子,直奔那盘东坡肉而去。
眼看着一块肉即将叼到嘴里,老虎先生眼前一晃。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又要变身了,但马上发现只不过是他被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地上。
他抬起头,宗珝说:「猫不能吃肉的,而且还是这么腻的肉,你等着,我去拿你的饭。」
——不不不,请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只看着像是猫但其实跟猫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动物,我不吃肉会死的。
看着宗珝把盘子端起来,老虎先生急了,直起身子大声解释,可惜话说出来,变成了一连串的喵喵叫。
宗珝笑着看小猫,说:「真乖,我马上就拿来,别急。」
他走了,还把肉也拿走了,老虎先生忍不住了,追着他跑去厨房。
就见他给盘子覆上保鲜膜,放去了冰箱,另外找了个小碟子,盛好食物,放到了自己面前。
「今天买的鱼,很新鲜的,你肯定喜欢。」
老虎先生一看,碟子里放了两条小鱼,这还是他和宗珝一起在菜市场买的……不,这不是买的,是人家免费送的!
不给他吃肉,却拿免费的鱼糊弄他,简直岂有此理!
老虎先生愤怒了,猫爪一拍,碟子被拍翻了,小鱼在空中翻了个个,飞到了地上。
第十八章
「你这猫!」
地板被弄脏了,宗珝沉下脸,把鱼放回碟子。
老虎先生趁机跑去电冰箱那边,飞身一跃,爪子勾住了上面的把手,再一拧腰部,就轻松把冰箱门给打开了。
可惜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宗珝揪住,把他带去了客厅。
猫科动物的死穴都在脖子上,脖颈毛皮被抓住,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所以任凭老虎先生扭来扭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气得大叫:「你这个可恶的人类,你再敢对本神兽无礼,信不信我一个雷劈死你,哎呀!」
没等他骂完,宗珝已经把他丢到了地上,接着门一关,竟然把他驱逐出家了。
「我要劈死你!不劈我就跟你姓!」
恕老虎先生发狂的时候智商会降低,他忘了他本来就跟宗珝一个姓。
他一个人……嗯,一只猫在门口转悠了一圈,看到旁边的窗户,纵身跃到窗台上。
透过纱帘,他看到宗珝把桌上的饭菜都收拾了,拿着陆医生开的外敷药去了厨房。
老虎先生想起了他送给宗珝的药,宗珝当时还很开心地向他道谢呢。
可是药呢?怎么不见了?他不会是丢掉了吧!
老虎先生探头扫视了一圈客厅,原本放玻璃瓶的地方空空如也,他熬的药有股特殊的气味,如果宗珝用的话他一定会闻到的。
干,他难得花了那么久的时间采药熬药,还特意给宗珝送过来,谁知人家根本没当回事,表面道谢,转头就丢了,这个虚伪的人类!
好心被当驴肝肺,老虎先生愤怒了,这比宗珝不给他吃肉更让他恼火。
怒气一冲上来,他就忘了那些禁忌,施了灵术穿过窗户冲进了屋。
宗珝在厨房收拾卫生,门关上,老虎先生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突然看到桌上那个新买的钱包。
他跳过去,把钱包叼在嘴里几下撕咬,钱包外皮就成功地被咬碎了。
老虎先生还不解气,叼着钱包跑出了宗珝的家,气哼哼地想——我要跟这个讨厌的人绝交!就算他再会做肉食我也不稀罕!
老虎先生回了家,属于动物的天性也回来了,他把钱包当逗猫棒抓来抓去的玩。
不多一会儿,钱包就变得惨不忍睹,边角都被咬碎了,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呸!」
老虎先生把嘴里的渣渣啐掉,又一脚踹出去,钱包就被踹去了角落里。
按说换了平时,玩了这么久,气早该消了,可今天很奇怪,他一想到宗珝不稀罕自己配的药,就满心的不爽。
再想到他和孙晓月聊天,就更不爽,跟孙晓月无关,而是某个名字一直重复重复再重复,太刺耳了。
郁闷了一会儿,老虎先生忽然回过味了——
为什么昨晚宗珝会那么主动和他做,因为他是顶着陈丰阳的脸啊。
宗珝对女人没兴趣,却几次问起陈丰阳,还保留和他的照片,明明就是喜欢那个家伙啊。
干,他第一次把某个人看得比吃肉更重要,对方却把他当替代品,简直是肉可忍鱼不可忍!
一想通前因后果,老虎先生怒发冲冠了,一巴掌朝着地板拍下去。
跟以往一样,几乎在同一时间,远方天空响起炸雷,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一点了,于是一掌一掌拍下去。
苍穹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顿时狂风卷起乌云,空中电闪雷鸣,不消多时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
夜风刮过,老虎先生的脸上传来凉意,他回过神,发现窗户没关,雨都飘进来了。
他急忙跑去关了窗,顺便靠着墙躺下,那个被咬得面目全非的钱包现在派上了用场,当枕头来用高度刚刚好。
酒劲儿上来了,老虎先生往钱包枕头上一趴,沉入梦乡前感叹地想——不愧是高仿,用起来真舒服啊。
这一觉没睡多久,老虎先生就被炸雷炸醒了。
居然敢吵醒他的好梦,他有瞬间的不爽,但马上想到那玩意儿是自己搞出来了,他跳起来,打开窗仰望天空。
先生说过不能任性妄为,如果大雨不歇,很容易造成天灾,如果那样的话,他就是恶兽了!
可问题是他不会收雷停雨啊,那些是雷公雷婆的活儿。
老虎先生还算幸运,在他睡觉的时候,大雨差不多停了。
雷声翻滚着远去,夜风中传来芳草清香,驱散了原本的热气。
看到自己闯的祸自然消除了,老虎先生松了口气,而且他在睡觉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人形。
他双手合十,学着先生的模样说了声阿弥陀佛。
他做完了才想到为什么要学先生,一想到先生,心里又开始不愉快了。
不快继而转到宗珝身上,无形中把他和先生混到了一起——
这么晚了,那家伙一定早睡着了,他倒是睡得香,害得自己差点犯错误!
咕噜噜……
肚子叫起来,老虎先生揉揉肚子,晚饭没吃饱,又乱用灵术,他饿了。
饥饿增加了不快,一不高兴,老虎先生就忘了那些所谓的禁忌,施展灵术直接进了宗珝的家。
宗珝睡下了,屋子里黑洞洞的,老虎先生仗着眼神好,径直去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里面的东坡肉。
他大喜,把盘子拿出来,可是东西已经凉了。
自从吃了宗珝的烤肉后,老虎先生的胃口就被养刁了,揭开保鲜膜看看,随即皱起眉,又将肉放回了冰箱。
算了,吃肉不如吃人,他去床上吃。
昨晚和宗珝一夜缠绵,那滋味不低于美食,一想到宗珝白晰的肌肤和淫荡的行为,老虎先生的腹下顿时一热。
他一步三跳跃上楼梯,冲进宗珝的卧室。
卧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老虎先生一进去就听到了宗珝的鼾声,看样子睡得挺香,这让他更不爽了——
我不开心的时候你居然可以睡觉,简直岂有此理!
第十九章
他来的时候没穿衣服,刚好方便做某些事,上了床把宗珝身上的毛毯一撩,直接跨到了他的腰上。
宗珝被压得闷哼一声,抬起头来,老虎先生及时伸手按住他的额头,念咒催眠。
「你在做梦你在做梦你在做梦!我是陈丰阳我是陈丰阳我是陈丰阳!嘛哩嘛哩哄!」
「嗯……」
宗珝发出长长的鼻音,听在老虎先生耳朵里,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他的那话儿更硬了,欲望冲了上来,便无所顾忌,勒住宗珝的腰身把他强行拉起来,让他跪伏在床上,做出动物交尾的动作。
宗珝看似不喜欢,拚命挣扎。
老虎先生心里憋着火呢,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将饱胀的阳具顶在他的后庭上蹭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疼……」
宗珝叫起来,老虎先生的那玩意儿太粗壮了,又没做前戏。
他那里昨晚被折腾了很久,旧伤还没痊愈,现在又添新伤,疼得脸色都白了。
想推开身后的人,却使不上力,最后趴到了床上,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抖个不停。
老虎先生现在正精虫上脑呢,没留意太多,从后面搂住宗珝的腰就是一阵横冲直撞。
宗珝疼得说不出话来,又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欺凌。
好在里面太涩了,老虎先生无法任意驰骋,他做得不畅快,很快就停了下来。
想起昨晚接吻的销魂味道,他探身过去,搂住宗珝求吻,这才发现宗珝脸色苍白,额上都是冷汗。
他回过味了,看看和宗珝身体交接的地方,问:「真那么疼吗?」
宗珝不说话,点头的时候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老虎先生看到他抓床单的手指都泛了白,不敢再强来,把阳具退了出来,伸舌舔他的泪珠。
宗珝原本很难受,被他这样舔着,酥酥痒痒的,那讨好的感觉像是幼年养的小猫,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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