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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旁人的气运还能被抢夺？”
系统点点头，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见的只是这个小光团似乎上下晃了晃。
“跟在大气运者身边，自然能够收集到更多的与其有关的信息，可以推论出来的东西也更多。只要抢走他的所有机缘，自然等于抢走了他身上一部分气运。而气运这个东西，强盛者是会碾压低微者的，最后只会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只要操作得当，还能够一直跟被抢夺气运的人保持一个算是友好的关系，又可以得到对方充分的信任，气运抢夺起来其实非常简单。”
萨菲罗斯略微沉默了会，道：“那被抢夺气运的人，会出现气运完全被抢空的情况吗？”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很难，但是会出现。”
“……不能中途收手吗？”
系统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随时都能收手，但是……”
后面的但是系统没有说完，萨菲罗斯却明白了。
但是人都是贪婪的，你又如何要求一个永远不会吃饱的水蛭停止自己吸食他人的血液呢？
问完了这些，萨菲罗斯话头一转，“那你在这个过程中又能够得到什么吗？”
这一次系统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萨菲罗斯倒也不着急，就等它想好。
而系统给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有些茫然的回答：“我……想要活下去。”
不断重复寻找宿主，又为宿主提供帮助的过程，对系统来说只是一个让它自己获得可以活下去的能量的过程。
人类在它的眼中，同其他生灵没有任何不同。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类似这样的世界中，人类是整个世界中气运最为强盛的存在，那它自然就会选择人类作为宿主。
人类的死活对它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关于人类的那些情感，也是它近些年才稍微有所感应。
再往前一些，连“感情”到底是什么都不明白的系统，也只有最为原始的“活下去”的想法而已，它甚至连什么叫做“害怕”都不知道。
事实上即使是现在，气运系统依旧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虽然它也不知道，一直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萨菲罗斯接受了它的答案。
又从系统这里知道了，风公子其实是被它从另外一个世界带来的，还是在风公子意外身亡之后。
“这不就跟系统穿越文一样了？”
“还真的是种马类型的带系统穿越的小说类型啊？”
“……这么看来的话，这位风公子确实是一个气运不错的人啊。”
“像是这种事情，我真的想都不敢想，这运气也太好了。”
“我突然有一个疑惑……在遇见萨总之前，被风公子抢夺了气运的人都有哪些？”
“我盲猜一个万象阁阁主。”
风公子跟万象阁阁主之间忘年交的事情，整个万象城中就没有谁不知道的。
萨菲罗斯看见直播间里观众们的问题，便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系统说：“是的，是万象阁阁主……而且……阁主的气运被抢光了。”
萨菲罗斯想到了自己在悬崖之下看见的枯骨，写着“万象”二字的玉牌出现在他的指尖。
系统在看见突然出现的玉牌时非常惊讶，“这不是……这不是阁主玉牌吗？！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风公子可一直在找这个东西。
萨菲罗斯轻笑了一声：“还真是贪心啊。”
突然期待起来，风公子在失去了气运系统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原先……
萨菲罗斯也只是想要把看起来别有所图的风公子的系统拿出来看上一眼而已，如果确定了没有什么问题，还有还回去的可能性。
现在嘛……
还是风公子失去系统之后的样子，比较令人感到期待。
第218章 副本十 14
风公子是被茶楼的小二摇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就看见自己趴在桌子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旁摇醒他的小二，笑脸盈盈的站着, 讨好的唤了一声：“风公子。”
风公子迷迷糊糊的盯着小二那张脸看了好一会, 神智都没有回来,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直到小二瞅了一眼窗外，道：“风公子, 你看时候也不早了……”
风公子呆愣愣的跟着转头，盯着外面已经昏暗的天空, 终于回神。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那些本应该出现在他视野当中的系统提示的文字与线条, 全都不见了。
世界在他的眼中重新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没有多余的文字与线条, 也没有会出现在耳畔的系统提示音。
那些曾经让人觉得有些厌倦, 到后来习惯了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他盯着茶楼小二的那张脸，甚至没有办法确定, 仰着脸对他笑的小二, 这笑容的背后，真实的情绪又是什么？
意识到这一切的风公子根本没有理会小二的时间，整张脸的颜色都变了，开始在内心中疯狂的呼喊“系统”。
然而气运系统却没有再如同以往一般出现。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静到好像什么都不存在。
原本对着风公子笑脸盈盈的小二, 眼看着风公子脸色大变, 那些堆到了口边的漂亮话, 是一句都不敢说了, 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瞄风公子的脸。
不知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从容不迫、成竹在胸的风公子，为何会露出这种神色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风公子如此动容？
风公子当然不会把自己心里的事情告诉小二, 不过他在转头看见小二探究的眼神后，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勉强稳住心神，去问小二：“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呢？”
如同萨菲罗斯这般人物，不管他有什么身份，背后又有何种势力背景，他都是直不论走去哪里，都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所以风公子根本没有考虑过小二会没有注意到萨菲罗斯的情况。
然而小二给出了让他感到惊讶的回答：“跟您一起来的公子？”小二满脸困惑，“风公子，您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啊。”
风公子：“……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小二小心翼翼，仔细回想，确定的点头：“没错，风公子你今儿个是自个儿一人来的。”
风公子不可思议，语调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你确定？”
小二见风公子态度有些可怕，根本没有平日里的风流从容，颔首道：“……我……我确定。”
风公子瞪着小二那张略微有些茫然无措的脸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将心里头的焦急完全表露。
不过一个茶楼里的小二而已，他也没有必要跟这样低贱的人计较。
风公子一甩衣袖，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茶楼里的客人都没几个了。
但以风公子在万象城中的名头，依旧是走到哪里都会有认识他的人同他招呼。
只是原本从容风流，走到哪里都能够得到一句赞叹的风公子，此时却没有了往日的可亲。对那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人，连个正眼都没有给。
只是在路过一些他认为可能知道点什么的人身旁时，风公子会突然停下脚步，问上一句：“你知道那位同我一起到茶楼来的公子去哪里了吗？”这种话。
而他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风公子您记岔了，您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每当听到这样的答案，风公子的那张脸，便更加难看一点。
如果说初时还能维持镇定，那么在行至无人处，用尽各种方法呼喊系统，都得不到系统的回应后，风公子切实的慌了。
那一天他回到万象城的家中，连巧笑嫣兮站在门前候着他的美丽妻子都没了搭理的兴趣。
匆匆说了两句话将人打发，风公子脚下不停跑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并且让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他。
这跟风公子平日里的行为完全不同。
后院里的女人们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风公子不但没有搭理后院中的女人，连外面那些贴上来的女人都没有理会，包括才被他“英雄救美”过的婉儿姑娘。
这几日中，风公子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寻找萨菲罗斯身上。
是的，寻找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作为在万象城中略有薄名的存在，按道理来说应该不是那么找。
但奇怪的是，风公子却很难跟萨菲罗斯遇见，仿佛总在不停错过。
而他用尽自己的手段，也查不出系统消失那天，萨菲罗斯的去向。
他明明记得萨菲罗斯同自己一起去了茶楼，可在那天醒来后，不论他问谁，所有人都说，“萨老爷啊……他在您救下婉儿姑娘没多久便独自离开了，没有同您一起去茶楼。”
这跟风公子的记忆完全不同。
而这也让他愈发肯定，系统的消失定然与萨菲罗斯有关系。
在他记忆中的最后，是萨菲罗斯朝着他伸出手……
之后……
之后的事情他便全都不知道了。
肯定是萨菲罗斯对他做了什么。
即使没有做什么，萨菲罗斯定然也知晓更多的东西。
在寻找萨菲罗斯这件事情上一直受挫的风公子，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暴躁。
而一直被他寻找，却总是会“擦肩而过”的萨菲罗斯，一直都在他的周围安静的看着他。
直播间里的吃瓜群众们一直啧啧有声。
“这个风公子不行啊，这系统才离开他几天，他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风流、稳重、惊才绝艳了呢？”
“这几天风公子的反常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我都发现观察他的人变多了，不知道他自己发现没有？”
“有一点点失望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就算失去了气运系统，他得到气运系统的时间这么长，自身也拥有了旁人气运，多少应该有点长进吧？怎么看起来还是毛毛躁躁的样子？”
“……很正常？如果我要是突然失去了金山银山，我也会这样，甚至比他表现的还要更加着急。”
“意义不同的啦~”
直播间里吃瓜的观众们看得还挺起劲。
大家都很好奇，那些发现风公子异常，开始对风公子多加关注的旁人，会做点什么出来？风公子的后院，又会发生什么？
事情发展的比想象中更加快速。
风公子这边拉出了要把整座城翻过来都要找到萨菲罗斯的架势却依然无果，整个人都处于快要疯了的状态，转头却发现自己后院失火了。
原来是婉儿姑娘在家中等了许多时日都不见风公子上门，思念之情愈深。
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婉儿姑娘，能做出跟爹爹吵架便骑着马冲出去的行为，想来也不会是个多么逆来顺受的人。
巧就巧在近几日万象城中各家夫人们要一同去城外郊区的山上烧香拜佛。
婉儿姑娘去了，风公子的二十位夫人们也都去了。
婉儿姑娘想要求的是顺心顺意、如意郎君，而风公子的这二十位夫人门，求的自然是妾有心郎有意，希望风公子能够独宠自己的同时还可以生下一儿半女。
说来也是有趣。
风公子有二十房平妻，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而这二十位夫人，先前各个“深爱”风公子，甚至“爱”到了……爱风公子所爱的程度。
也就是可以跟其他平妻真正意义上的平起平坐，不让风公子感到为难，认为她们真的“姐妹情深”的地步。
这件事情其实在很多人看来觉得不可思议。
就连皇帝的后宫里，那些妃子们还会打起来，可风公子后院里的二十名平妻，却真的是情同姐妹，从来不见红过脸。
起码在外人面前，不曾见她们相互之间红过脸。
光是想想贵人女子、富家女、窑姐、贫贱女等等不同身份的人放在一起，要享受同等待遇，就能猜到会有人受不了，可实际上就是她们“和平相处”，不见红脸。
所有人都觉得风公子御妻有数，极为羡慕，那是学都学不来的本事。
不过今天，出事了。
婉儿姑娘跟风公子两位出身武林的妻子打了起来。
在风公子的二十位平妻中，有两人出身武林，原本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小仙女、小侠女。
自从嫁给了风公子之后，再也没有在武林中抛头露脸。
武林中有人觉得可惜，有人觉得理所当然。
而她们在成为风公子的平妻后，全都收敛了自身傲气，变得极为乖顺。以前看不惯的那些东西，也都因为对风公子的爱意接受了。
她们如此乖顺，以至于让人忘了她们当初在武林之中也有一些名头。
今天竟然在出门拜佛的时候，就跟婉儿姑娘打了起来。
婉儿姑娘自然不可能亲自出手，但婉儿姑娘的侍卫全都被打的倒地不起，婉儿姑娘更是脸色煞白不敢多话。
更有意思的是，婉儿姑娘还没有缓过来，就冒了一位自称从京城赶来的公主。
这位公主比之婉儿更不是好相与，一知道眼前这么多女人都是风公子的“风流债”，当场就不高兴的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将所有人都抓起来打一顿。
并且放话，“只有我才配成为风公子的正妻。”
风公子“唯一”的正妻，这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公主长得极为明艳，若非因为她的“刁蛮”，怕是早就成为了风公子后院里的一人。
风公子是很喜欢公主那张脸的，对于她刁蛮的脾性也能接受，只可惜公主跟他的其他老婆不对付，风公子才会以她刁钻为由将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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