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作为草包美人的张晴雨,可体会不来东宫此刻微妙的心态。
“就算她是你的小娘子,她也不能帮你,两个欺负长平一个人的话,还说不是仗势欺人吗?”张晴雨很护着鱼长平说道。
鱼长平头疼,这个草包少说话就算帮她了。不过看着叶闺臣羞恼,又发作不得模样,神色阴晴不定的模样,心想,这大概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少有人能让东宫如此憋屈,不知为何,鱼长平竟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心想自己的胆估计也是肥了。鱼长平看了一下始作俑者的中宫,只见中宫笑得像一朵人畜无害的白莲花,心想,这白莲花估计也没那么白。
叶闺臣向来知道这草包说话口无遮拦,可这口无遮拦到自己身上,确实不是让人愉快的事。刚才那话,叶闺臣想收回来了,这草包不能给她胆,不然会无法无天的。
“张修容,请慎言。”叶闺臣含笑,语气温柔,表面看着和刚才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张晴雨看叶闺臣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像换了一个人,明明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声音,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张晴雨似乎就感觉回到了宫里,那个和谁都不亲近的东宫皇后。一下子就起了敬畏之心,心想,自己刚才说得话很不敬吗?说她仗势欺人,好像是有点不敬!
“诺。”张晴雨马上就怂了,乖巧的回应道,心中还是有些不服的想,东宫不就是在仗势欺人么?
鱼长平心想,草包碰了刺就知道收敛了,东宫表面看着贤良好说话,可实际上东宫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她可比谁都不好说话。自小身份尊贵,早习惯了其他人在她面前的恭敬,岂会容许别人在她面前太放肆。刚才那“亲”民的模样,大概是和中宫待久了,影响了一些,说来还是中宫厉害,能化东宫这样的女人。
“长平如果一直这么走神的话,可是会输的。”柳和宁笑着提醒,长平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多。
鱼长平向来可以一心多用,却没想开小差竟然也会被人抓个正着,鱼长平看向柳和宁,柳和宁确有通透人心的本事。
“是我失礼了。”鱼长平收回心思笑,略有些歉意的坦然说道。
“长平平日最重养身,可身子却久养不好,可想出原因?”柳和宁话题一转,来到鱼长平最感兴趣的话题。
“先天不足,娘胎带出的,才久养不愈。”鱼长平回答道。
“长平的身子固然是先天不足所致而柔弱于常人,倒也没有什么致命之顽疾。人因常病而常郁,又因常郁而常病,如此循环,恐不能长寿。长平天生心思敏感,聪慧过人,思虑倍与常人,常思伤脾,若能向晴雨学习,万事不思尽,才能快活。身心本就是一体,心能快活,体便不束,或许长平可试一二。”柳和宁提议道。花朝思虑虽也重,但是花朝先天体质好,倒无妨,加上花朝心态也不错,向来能自怜求好、孤芳自赏,倒也不会被心思所束。她就尤爱花朝这样能自怜自赏的心态。长平身子先天弱,就经不起过分思虑,又因常病,事事寡淡无欢,才让身子久养不健。
鱼长平闻言愣了一下,柳和宁这套说辞,她自然也是看过,但是她从未往自己身上套过。如今思来,确实有些道理。自己确实因常年生病,抑郁寡欢,从前在家中,常恐成为家中累赘。入了宫,她忧恐才少了一些,身子也确实比家中养得好一些。她以为是宫里有取之不尽的珍贵药材养着的结果,却从未想过心境所变所致。前些个月,因常常和草包在一起,常被她欢喜所染,那段时间,身子确实也比其他时候都要好。她还当自己真吸了草包的精|气所致,如今想想,鱼长平都觉得好笑。今日听柳和宁这一番话,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柳和宁被叫作小观音,看来确实名不虚传,东宫能被她拿下,甚至整个皇宫的女人都愿意和她交好,鱼长平现在也就一点都不意外了。
“谢娘娘劝诫,长平铭记于心。”一向内心桀骜不驯的鱼长平,此刻内心都温顺了几分。
柳和宁说得还算易懂,张晴雨也听懂了大部分。自从鱼长平在自己面前原形毕露之后,她就发现了,长平一直活得很不开心,对什么兴致都不大,以前她总觉得长平这般不好。却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劝服她,就只能想方设法让她开心,哪怕自己经常被她毒舌说得不开心,也尽量压着自己的脾气不和她计较。如今听中宫这么一说,她觉得特别有道理,没错,她也觉得长平因为身体不好而不开心,又因不开心让身子更不好了。张晴雨觉得其中最有道理的部分,便是中宫让鱼长平向自己学习,啥事都不要想太多,笨一点没关系,重要的是身体好。终于可以让鱼长平少嫌弃自己笨。那么聪明干啥,想太多,把身子都想坏了。第一次,张晴雨为自己笨,不再自卑,还有种很骄傲的感觉。她也收回之前的话,中宫这人,一点都不讨厌,太招人喜欢了!
以前叶闺臣有听眼线说过柳和宁怎么驯服后宫的女人们的,却没有亲自目睹过,如今对鱼长平这一番话,还是颇为震撼的。鱼长平最护她那残破的身子,柳和宁则是开出了心药,鱼长平日后身子有所改善,自会对柳和宁心怀感激。
果然攻心为上!
此刻叶闺臣看柳和宁的视线,又多了几分的温柔。
柳和宁似乎感受到叶闺臣的视线,便看顺着视线对上叶闺臣的,让叶闺臣来不及收回眼里的温柔。
柳和宁朝叶闺臣笑了,笑得如春风冬阳,能暖人心。
此刻,对弈的输赢,已然不重要了。
“要去泛舟游湖吗?”柳和宁提议道。
“好啊!”张晴雨马上附和道,下棋,她又看不懂,她都快闷坏了。
“你不能去。”鱼长平马上反对的道。
“为什么?”张晴雨不满的问道。
“你怀有龙嗣,不得有半点闪失。”万一落水了,鱼长平不愿意张晴雨有任何不好的可能。
“有道理,晴雨还是在岸上等着比较妥当。”叶闺臣点道。
叶闺臣一开口,张晴雨知道自己泛舟游湖无望了,整个人都萎了,张晴雨真的是讨厌自己怀着龙嗣了,马球没她的份,游湖也没有她的份,呜呜,她好想哭!
鱼长平看着张晴雨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有些不忍,何况,两宫皇后正柔情蜜意的时候,自己跟去,多么突兀。
“两位娘娘去吧,我陪张修容。”鱼长平主动留下陪张晴雨。
张晴雨一听鱼长平留下陪自己,一下子就不难过了,果然长平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这比游湖更让人开心多了。
“也好。”柳和宁点头,晴雨要是一个人被留下来,就太可怜了,长平陪她自然是最好,只有她和花朝泛舟游湖,也是极好的。
于是两宫皇后离开两凉亭准备去游湖。上了一个独木舟,柳和宁选的,因为她觉得这样有情趣。叶闺臣心里是不满意,虽然已经到了傍晚,当时太阳未落下,阳光还是有些毒辣的,可见柳和宁如此有兴致,叶闺臣也不好扫她的兴。
两宫皇后离开了,鱼长平还在看她和中宫下的棋盘。
“你还看棋盘作何?”张晴雨不解的问道。
“再下下去,我就输了。”鱼长平说道。
“所以中宫比你聪明吗?”张晴雨问道,在她在心中,鱼长平是极聪明的,中宫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鱼长平没有否认。
“看不出来呀!”张晴雨如果中宫那么聪明的话,可她为什么从来没嫌弃自己笨,和自己还玩得这么好,还总让自己觉得她和自己差不多呢?但是长平觉得中宫聪明的话,那应该不会错吧?
“那你觉得你和东宫比呢?”张晴雨压低的声音,小声的问道,刚才东宫一下子就变脸了,心里对东宫还是犯怵的。虽然长平觉得中宫更聪明,但是她心里感觉还是东宫更厉害一些,她的感觉可从来不会错的。
“差不多。”鱼长平看向已经在湖上的那两个女人回答道。
湖中一片轻舟,犹如落如湖中的一片叶子。舟上站着两个女子,清风吹起她们轻薄飘逸的衣角,长发飘扬。此刻夕阳铺照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好似世间最美的卷轴一般。mingye123
作者有话要说: 鱼长平:中宫要是在现代,肯定是心理学家,能洗脑的那种。
叶闺臣:我的女人越来越迷人,想……
柳和宁:终于到傍晚了,这一天咋就这么长了?
张晴雨: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嫉妒羡慕恨!
第150章
叶闺臣在舟上, 夏日的金乌渐落,只有一些一些余光,那细软的光洒在柳和宁的脸上, 把她原本柔和灵秀的面容,映得越发柔和灵秀, 看得叶闺臣心里也跟着越发柔软了起来, 喜爱又甚了一分。
“夕阳虽落, 明月已升,若晚上煮上一壶酒, 泛舟湖上,估计也是好。”柳和宁一向乐观, 不会生出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的感伤, 想的只有入了夜, 明月当空的美景。
“未尝不可。”叶闺臣纵容的说道, 只要柳和宁喜欢, 自己便会陪她。
“今晚不行, 今晚有更美的昙花要赏。”柳和宁看向叶闺臣, 目光微灼的说道。
叶闺臣当然知道柳和宁所隐喻何事,面色微赧。
“折柳伴花,也是极好。”叶闺臣回视柳和宁说道, 论气势,她绝对不输柳和宁。再说了, 到底是先采花,还是先折柳,还说不定呢!
柳和宁笑意又深了几分。
“时候不早了,那我们乘舟折返吧。”柳和宁见夕阳已落, 天色微暗,便提议回去了。她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采花了。
“好啊,我们回去吧。”叶闺臣欣然同意,她也想折柳了,柳和宁的猴急,她也能体会一二。
于是,轻舟折返,载送美人归岸。
用过晚膳,两人散步消逝之后,便各自回屋沐浴。沐浴用时,倒有些久。
柳和宁沐浴完,再入叶闺臣的闺房,便闻到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肺,全身舒畅。原来正值夏日,茉莉花开,叶闺臣便命人采了一篮子的茉莉花,放置闺房内,于是满室清香。房间都这么香了,不知花朝的身子不知该是怎样的香呢?柳和宁想着花朝那软香如玉的身子,便加快了步伐,走向屏风后面。
叶闺臣也才刚沐浴完,叶孟正在帮她擦头发,不过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叶孟见中宫进来了,便放下手中的动作,识趣的默默退了出去。
柳和宁在叶孟离开之后,便走到叶闺臣的身后,把头埋入叶闺臣的颈窝。
“好香,花朝用的是什么香料?”柳和宁闭眼想辨出花朝身上的香味,显然不是用一种香料,花朝偏好花香,单一的花香,一闻就能辨,只是每日所用的香料的品种是不一样的。所以柳和宁现在基本可以靠花朝的用的心,可以判断出花朝当日的心境如何。可今日花朝的身上的香味,明显要丰富且有层次,近乎妖娆,闻着似乎会人上瘾一般。
“不知道,调香师前些时日新调出的香料。”叶闺臣回道,她从十三岁,葵水至,从女孩变成少女的时候,姨母就赏了一名调香师给她,只为她一人调香,至今有十年了,所调香料,基本上她都很满意。前些时日,那调香师很是高兴献宝说,调出一款适合闺房助兴所用的香料。这香味过于撩人,叶闺臣作为东宫皇后,在皇宫里,自持端庄,平日断不会用这样的香,一直压着没用。今晚,这香倒是派上用场。
“很适合今晚。”柳和宁闻着这香,有种要把这香和花朝一同吞入腹中的渴望,于是忍不住又多嗅了好几次,同时用鼻子蹭了蹭叶闺臣的颈间,并把那长发撩开,露出叶闺臣白皙似雪的玉颈。
叶闺臣发现自己越发难以抵抗柳和宁,柳和宁稍稍撩拨,便身心躁动,身子有些发软,,把身子身子依向柳和宁。
房间内温度骤升,香味越浓。
柳和宁感觉到叶闺臣的默许和回应,便把叶闺臣拉向了床榻,她们距离床榻不过几步距离,很快就入了床榻,放下床帘。
床帘如瀑布般落下之后,柳和宁便马上把唇贴向了叶闺臣。
花朝连唇齿间都是香的,茉莉和薄荷味道,显然刚饮过的茉莉薄荷茶。柳和宁后悔自己来前没饮上一杯,但也无妨,她可以花朝口中尝个痛快。柳和宁抱着叶闺臣,不断摄取着叶闺臣的口中的芳甜,好似这是世间最美妙的滋味,也确实是柳和宁尝过最美妙的滋味。
叶闺臣也不甘示弱的回应柳和宁,甚至反客为主,占据主权位置,她可是大定注意先折柳的。
就在柳和宁还沉沦在和叶闺臣的缠|绵热吻中的时候,叶闺臣却先柳和宁一步,在柳和宁身上游走,并最终停留在柳和宁的衣带上,轻轻一拉。本来夏日本来就单薄的衣裳,便被叶闺臣解开了。
中间省略阿晋不让有的若干字。
明明避暑山庄的夜晚如此凉快,可柳和宁去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云雨初歇,柳和宁早已经香汗淋漓。
可怜叶闺臣身子也十分难耐,谁让柳和宁撩人,忍不住也想也尝一尝其中滋味。
此时,柳和宁情潮已退,感受着花朝覆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满心的欢喜,她的手顺着花朝的背部自上而下沿着最中间的脊椎骨两侧轻轻抚摸着。话本说,背有些女子而言,也是敏感的部位,有些话本里的女子就极喜欢被摸背。柳和宁刚开始或许不知道花朝是否喜欢被摸背,不过自己倒是很喜欢摸花朝的背,细腻的手感,还能在上面画画呢?柳和宁心想,自己画过这么多画,还从未想过在女子此处画画,画起来,一定是极美的。这念头,就像种子一般,从树上掉落,钻入了土中,就等来日发芽了。
叶闺臣身子本就躁动不安,此刻柳和宁所有举动,皆能燃起她体内火。
柳和宁感觉花朝身体微微战栗,便知道花朝是喜欢的,想到花朝也会有自己刚才那样的舒服的感觉,柳和宁莫名有些亢奋。
“花朝下次还是让我先来吧,我让花朝等太久了。”柳和宁在叶闺臣耳边戏谑的说道。
叶闺臣听柳和宁这取笑的话,是又羞又恼,有种柳和宁在得了便宜在卖乖的感觉,于是往柳和宁肩头咬了一口,不轻也不重,不会让柳和宁伤到,却也够柳和宁疼上片刻。
柳和宁虽然吃疼,笑意却更浓了,花朝真是只会咬人的大猫儿。
柳和宁也不多说废话,免得惹得花朝羞恼,而是全化作实际行动,把近两个月的所看所学,全都施展出来。
此处也是阿晋不让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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