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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冷静的像是在读什么公文报告，而不是一篇毫无营养的解梦鸡汤玄学。
……
裴年：O-o！
有那么一瞬间，裴年确信自己刚刚松懈下来的心脏真的是已经停跳了。
“这条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奥古斯管家也反复读了几遍，不由地抬头看向了自家大少爷。
厉渊勾起唇角，看了看旁边那只突然僵硬转身试图悄悄跑到被窝里的鱼。
“因为今天有人牙齿掉了。”
上次开会的时候也是这样，自己倒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自己光脑的操作权限总共就只给了一个人。
不，准确来讲，是一只鱼。
那次开会后因为小家伙突然学会说话了，以至于也忘记去处理这个权限的事情了，导致了今天这件事情的发生。
某种意义上，这大概也有点自己的责任？
“啊，谁的牙齿掉了？”
下午出门了一天的奥古斯还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聊起关于牙齿的事情。
“那少爷，既然看不出什么的话，或许要找人查一查当时操作登入的端口是哪里吗？”
总之叹了一口气，奥古斯还是有点担心这条转发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要是有人真的能够获得权限进行私下操作，那可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用了，端口的事情也不必查了。”
“对了奥古斯管家，明天早上跟大家说一声，以后没有允许，老宅里所有人都不能给年年这只鱼偷偷喂吃的。”
厉渊放下了手里的光脑，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啊？这……怎么又提到这个。年年这小家伙，咳，在老宅里的确偶尔会去一趟厨房，大家都喜欢随手塞点小零食给年年。”
提到裴年这只鱼，奥古斯管家笑意十足地解释了起来，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还会经常去厨房？”
……打猎？
厉渊顿了顿，重新看向了某只鱼。
“是啊，您去学校或者军部的时候，小家伙很喜欢去厨房找大家玩，脾气又乖又嘴甜的。”
奥古斯回忆着裴年经常探头探脑地躲在厨房门口，被大家发现之后往往很快就会被邀请进去。
厨房这几天倒是因为裴年这只鱼气氛融洽的不得了。
甚至还有不少人会提前准备点好吃的，就等着年年过去找他们玩的时候塞到怀里。
毕竟小家伙抱着怀里的小零食，软乎乎朝着你说“蟹蟹”的模样，的确讨人喜欢极了。
普通人想见到一只人鱼，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再加上看着年年跟厨房里的大家相处得的确很好，奥古斯管家在一旁看到了也没忍心打断。
少爷的鱼还是一只情商很高的鱼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讨人喜欢！
“Ammmmmm……”
奥古斯管家，为什么要把鱼的这种事情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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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年本来就已经感受到不安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平时偷摸摸干的这些事儿今天也一下子被曝光了个彻底……
天惹，鱼的“猎食行动”，看起来从今天起真的要彻底泡汤了。
“……”
厉渊沉默了几秒，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把抱起了裴年这只鱼。
审视般地举在跟前，看得裴年一动都不敢动了……
“那少爷，您今天就先跟年年早点休息？不过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额外处理么？”
奥古斯看着这一幕，倒是误以为裴年这只鱼大概是要休息了，乐呵呵地询问了一句。
“让影响别再扩散就行，涉及到元帅府的消息需要处理，其他的不必了，后续我跟母亲解释一下就行。”
厉渊现在看着裴年这只鱼，倒也没心思再处理那件事情了。
“唉，好，那少爷你们早点休息。”
奥古斯微微欠身，勉强算是得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而且听少爷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转发了这个消息？
但是又没有刻意追究，反而把话题转向了年年这只鱼。
难不成对方还真的跟少爷有什么交情或者关系？
只是少爷究竟在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关系不错的朋友？自己还从来没听说过呢。
奥古斯一时想着也点好奇，只不过看着自家少爷厉渊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老管家告退后还是推门离去了。
大概少爷真的是长大了，也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或者身为长辈应该尊重这种私人空间？
而裴年眼睁睁地看着奥古斯管家走了，悲伤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呜呜呜，奥古斯管家别走！要走的话能不能带着鱼一起走啊！
鱼今天想睡鱼缸，不要跟厉渊这家伙呆在一起了。
这男人他好可怕……
“怎么这么聪明的，嗯？”
奥古斯管家一走，厉渊搂着怀里这只鱼就不冷不热地问了起来。
“…………Am？”
裴年呆呆地看着厉渊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有点怯怯地叫唤了一声。
就好像根本听不懂厉渊在问什么一样。
“还知道去厨房？这算是人鱼打猎的本能么？”
厉渊看着自己这只似乎有点过于聪明的鱼，不得不给这种行为找一些合理的解释。
大概就跟海里的野生人鱼会去寻找食物一样，自己的这只鱼只不过将打猎的地点从海里换成了厨房？
那这小家伙的眼光也的确很准。
这么快就找到人类社会里食物最多的地方了。
问题是，找食物这种事情也就算了，掉了牙齿会知道可以去网络上搜索，甚至还能注册网站账号，还一不小心转发了相关推送。
这就聪明得有些不得不让人感到狐疑了。
一只人鱼再怎么适应人类社会，会适应到这个程度吗？
“Ammm……”
裴年扶着厉渊的臂弯，毫无意义地又叫唤了几声。
烦死了，鱼鱼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是有点可爱而已。
何况自己又没有主动说些什么，都是那些人类主动给鱼的，鱼只是没有拒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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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话那么多，现在突然不会说话了？”
厉渊看着这只装呆的鱼莫名地无奈又好笑，伸手托着小家伙软软的下颔打量了起来，惹得裴年有点不安地被抱入了怀里。
“Amm，布要。”
裴年被厉渊手指上的老茧磨得有点疼，更何况这种姿势实在有点丢脸呜呜，就跟个犯罪嫌疑鱼一样！
伸手推了推厉渊的手掌，裴年软绵绵叫唤了一声，便自暴自弃一样的瞬间一甩尾巴，下一秒就扑到了厉渊怀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正也逃不掉了，厉渊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啊啊啊！
“……你，小心点！”
猝不及防的扑倒，甚至让没准备的厉渊下意识护着怀里的裴年一块儿倒在了床上。
毕竟厉渊也没想到这只犯罪嫌疑鱼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撒娇耍赖，一时间抱着怀里这只不肯说话的鱼，嘴边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Ammm……布要说鱼了！”
零食也都被收走了，还不许大家以后给鱼喂吃的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裴年埋在脖颈间，闷闷地喊了一声，反而还有点委屈了。
“你到底是不是知道自己是人鱼，嗯？”
被这只鱼明目张胆撒娇求饶的厉渊沉默了半天，也只能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这小家伙是知道自己作为小人鱼的身份，所以才会那么自觉地跑到厨房？
犯了错也是先跟你求饶……
这种时候倒是聪明得让人说不出话。
第58章
“Emmm……”
裴年听着厉渊在自己耳边的问话, 下意识抖了抖耳朵，有些不情愿地哼哼了两声。
唉，其他人都对鱼那么好, 怎么就厉渊这家伙这么难缠！
换成随便什么NPC的话，估计积分早就满了, 偏偏遇到厉渊……
“说不说话？是不是中午碰了光脑？谁教你用的？”
厉渊抱着怀里这只企图蒙混过关的鱼, 认真地问了起来。
“奥古斯？还是谁教你用的光脑？”
“布、布知道……”
裴年嗫嚅了半天，闷闷地回应了一声，尾巴还一点没掩饰的贴在了厉渊身侧。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尾巴又翘起来了。”
厉渊无奈地看了一眼这只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鱼，这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生气？
！
裴年瞥了一眼自己的鱼尾巴，才发现这尾巴居然又没出息地给翘起来了，还一个劲儿地贴着厉渊！
“Am……不知道！”
顿时伸手把没出息的尾巴尖尖给强行扯了回来，顺带有点脸红地狡辩了一句。
自己只是一只鱼而已，一只鱼能知道什么！就是摸了摸光脑而已……
厉渊沉默了片刻, 突然觉得这只鱼比起破壳那会儿，好像在自己面前的胆子莫名变得越来越大了。
破壳那会儿还怕自己得很, 问了几句话就能吓得掉小珍珠。
如今明目张胆的想蒙混过关都敢不掩饰。
“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嗯？”
厉渊认真地问了一句, 惹得裴年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 不知道厉渊这家伙什么情况。
自己为什么要怕你这个家伙！
而且干什么语气变得这么差……
“Amm……”
有点点犹疑地跟厉渊对视了下, 裴年默默地又抱紧了几分，银蓝色地长发几乎披散在厉渊肩头和臂弯处, 连带着一股子海洋奶香味都弥漫在身周。
大概抱着这样的一只美人鱼，的确没有人能狠得下心生气了。
似乎做了什么都能原谅一样。
而厉渊看着怀里这只鱼，突然有点能想象，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只鱼到底是怎么混得如鱼得水的了。
连奥古斯都被这小家伙给哄得心花怒放, 其他的那些侍者恐怕就更不可能说些什么了，估计还很期待裴年这只鱼经常去玩。
慢慢慢慢地就囤了那么一大包零食出来了。
然而这么溺爱下去的话，即便是只鱼也实在有些不应该……
只是，真的要做点什么，总不能像军队里一样罚一只鱼去面壁思过，又或者去跑圈？
的确棘手的很。
“是不是觉得偷偷做坏事了，也没人会罚你？”
厉渊用手指拨弄着怀里这只鱼绸缎般的长发，轻轻地问了一句。
要是厉渊跟刚才一样有点凶倒还好，偏偏这会突然语气不明不白了，瞬间让裴年本能地有点不安。
这、这家伙要搞什么啊！
跟个反派一样……
“还起不起来？觉得躲怀里就拿你没办法了？”
无论如何，厉渊打算先把这只鱼从身上给抱起来，至少教育态度得严肃点。
“Ammm……”
然而裴年一听就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真的要完蛋了，因为厉渊根本就一点点都没有心软？？
可恶，那这一松开说不定还得怎么着呢。
万一逼着鱼半夜去泳池里游三十圈才肯睡觉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可怕，裴年顿时死死地抱紧了厉渊，根本不敢被提溜起来。
“你还委屈了……？”
厉渊没想到这只鱼焦急起来还就一把抱紧了自己，怕弄疼小家伙不用力的话，半点扯不下来，连鱼尾巴都缠在了自己身上。
不像是只鱼，倒像是只树袋熊。
扯了半天扯不下来，又始终没舍得用力，厉渊迟疑了片刻，干脆就挠起了怀里这只鱼的腰侧。
“Ammm！布、不要碰，痒的……”
GIAO，裴年万万没想到，厉渊这家伙居然还会用这种可恶的阴招啊！！！
自己本来就怕痒死了！
厉渊很快发现，怀里的这只小美人鱼不仅瞬间Ammm着就挣扎起来，连漂亮的鱼鳍耳朵都红了个彻底。
然而先前自投罗网般地抱得太紧，这会儿裴年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连逃都逃不走，反而给厉渊抱在怀里哪儿也去不成！
可恶，真的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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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mm……痒，错了呜！碰了光脑……”
被欺负得没办法了，裴年只能绝望地坦白从宽起来，一时间连眼睛都有点湿漉漉的，跟快笑哭了一样。
痒得想要笑，又觉得丢脸得要命，偏偏还是被厉渊抱在怀里欺负，裴年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做鱼太失败了……
从掉牙开始，简直就一好可怜的鱼！
“……哭了？”
而厉渊也没想到会怕痒成这个样子，明明平时被被抱怀里顶多是尾巴有点不能碰，连忙举起怀里这只鱼，然而裴年痒得连鱼尾巴都没力气了，软绵绵地趴在怀里连动都不动了。
厉渊摸着自己这只鱼的下颔，甚至有点担心地揉了揉小家伙的眼角，好像是有点笑出眼泪了。
没罚去游泳几圈，怎么这也能跟被欺负了一样。
“……下次还早不早点交代了？”
厉渊本来还想语气再严厉一点的，只是看着这只奄奄一息的鱼，反而莫名让自己有点奇怪的负罪感。
的确是半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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