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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温柔善良，又美貌惊人，还会唱好听的歌什么的……
等等，怎么感觉这些人鱼关键词跟自己匹配到的这个玩家，一点没有共同点？
系统越想越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
在自己带过的所有玩家里，这一次的玩家无疑是最最最不积极的一个了。开局这么久，连人鱼的天赋技能点都没有攒够积分去点亮……
换做之前的玩家，早就已经按照任务指南开始一系列的日常刷积分任务了。
诡异的是，就这！
男主居然真的开始有认真养崽的倾向了？？
“这个鱼缸如果能变成纪念品带走的话，你们这个APP还挺良心的诶，感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特效。”
裴年当初专业选的就是海洋生物学，此刻看着眼前憨憨的小家伙只觉得又萌又有趣。
自己的手指移到哪里，两只小家伙就会在水里追到哪儿。
【切，我们APP本来福利就很多嘛，积分也可以兑换各种有趣的东东的】系统怒。
“那变回人可以做到么？长出双腿的那种。”
裴年进入APP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尾巴实在是很不方便，虽然人鱼的尾巴确实很漂亮就是了。
【唔，我查一查……这个好像还真的有！】
为了证明游戏道具的丰富可玩性，系统检索了半天，成功在海量数据库里找到了可能结果。
“真的有？”
裴年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真的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能重新长出腿，岂不是就能从这屋子里溜出去了？
玩够了再回来赚积分刷游戏主线什么的……咳咳。
毕竟绑定一个这种神奇的APP似乎也很难得，这游戏做得又这么逼真，处处都跟现实世界一样。
一旁的系统显然没有注意到裴年的这些危险想法，而是在认认真真地念着道具清单：
【获取途径有很多啊，一百万积分的“人鱼之心”，佩戴在脖子上就能够长出双腿。额，还有“真实果实”，吃下去经历一阵疼痛就能够长出双腿，这个也得八十万积分，其他……】
“等一下，你觉得我现在的积分可以兑换到这些吗？我从哪儿搞一百万？？”
裴年听着听着差点把鱼缸给捏碎。
这都不是差一个零的问题了，是差很多个零啊！！
【咳咳，那目前你最有几率拿到的，就是之前那个隐藏主线的任务奖励“神秘礼盒”了。我顶多帮你后台调高一点几率，再加上你的欧皇手气，或许能抽到张体验卡。】
念了半天的系统也突然意识到，这种后期奖励对于目前的裴年而言，简直就是让乞丐去买游轮的水平，很快便有点尴尬地重新找到了新的可行途径。
“……体验卡是什么，能体验长出双腿的意思么？”
裴年有点点怀疑，对于这个狗系统目前也不是非常信任。
感觉这系统不是很专业的样子。
【唔，大概就是短时间让你长出双腿，不过别被男主看见就是了。这个游戏功能好像是用来后期完成一些特殊任务的……】
系统突然觉得或许不该告诉裴年这家伙体验卡的存在，鬼知道这个宿主长出腿会做出什么事情！
尤其是如果一旦被男主看见，那这整个游戏结局都得崩坏向不可知啊！！
比如突然发现自己养的美人鱼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美少年？？？
“好的，我决定了，我就要抽中这张体验卡了！”
裴年对于系统絮絮叨叨的一堆话是完全没在乎的，更是没想过会被看见。
何况看见也没什么嘛。只要在男主回来前回到鱼缸什么的，他又猜不到……
“不过5000点的积分，我到哪儿去凑这么多，积分也能像成就点一样突然发个几千么。”
裴年自认为作为一条鱼鱼，背负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庞大积分压力，感觉这垃圾APP让玩家玩得好肝。
【嗤，简单轻松赚积分的方法倒是有一个，甚至你睡觉做梦也能涨。】
一旁的系统看着眼前的裴年光天化日做白日梦，就气不打一处来。
从未见过如此态度不端正的玩家！
“竟有这种好事？你们APP真厉害，可我为什么不太信呢……”
裴年为表敬意地激动一秒，却完全没上系统的当，显然没觉得会有这种简单的事情，懒洋洋地摇了摇尾巴。
【我难道会骗人吗？积分也叫亲密度，只要你不断地跟男主产生互动，也就是与匹配对象发生高质量游戏剧情自然会获得积分。】
【高质量游戏剧情可以是一系列的主线任务，这个没办法多刷。但是日常任务却是每天刷新的，比如你之前吃到的草莓。】
系统本来只是想刺激一下裴年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根本没上钩，顿时也认真地讲解了起来。
“唔，那睡觉做梦也能涨积分的日常任务……”
“让男主抱着我这条宠物鱼一起睡觉么？”
裴年认真地思索了一遍，瞬间得出了这个奇妙的方案！
【……】
【别做梦了！男主不可能抱着你这么一条鱼睡觉的！】
气急败坏的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不妙感，总觉得裴年作为玩家好像越来越摸清APP套路了是怎么回事？？
“总之你们一向虚假宣传，一开始还说什么没人能拒绝美人鱼的存在呢，结果我初始任务都差点失败。”
裴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真地看向了自己的积分财富密码——厉渊。
一旁的奥古斯刚刚又深夜紧急联系了几家专业的人鱼饲养机构进行了简单的咨询，顺便催促了之前给人鱼下的购物清单都要加急处理。
然而专门定制的人鱼鱼缸毫无疑问属于奢侈品的存在，订单再如何加急也得十天后才能送过来，这十天裴年睡在哪儿休息就成了一个问题。
厉渊的浴室装修非常简单，浴缸也只勉强满足基本的规格条件。
而裴年作为人鱼出生就已经200岁了，虽然比厉渊矮了许多，但睡在里面也实在有点狭窄。
于是奥古斯便征询了自家少爷意见，是否立刻去改造一下户外的泳池，暂时让这条小人鱼住在里面。
“外面的游泳池可能会更大一些，害怕的话帮你把灯打开，可以吗？”
厉渊看向了这条直直盯着自己的人鱼，认真地询问起了裴年的意愿。
“PAPA……”
而裴年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庭院的泳池，便朝着厉渊乖乖地喊了一声，显而易见地不愿意和厉渊分开。
“可是浴缸会有一点窄，会很难受。”
厉渊半蹲下身子，试图跟这只黏人鱼商量一下，然而裴年却直接伸手牵住了厉渊的衣摆，轻轻摇了摇头。
银蓝色的瞳孔近乎一尘不染，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看着这一幕，厉渊神色却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伸手揉了揉裴年的鬓发。
“那今天就跟我上楼好了。”
“可惜奥古斯还打算帮你把泳池好好布置一下的，到时候布置好了你再重新选选。”
“Am~”
裴年仿佛听懂了这句话，对着一旁正微笑看着这里的奥古斯老管家摇了摇尾巴，瞬间让奥古斯这位老人家笑得愈发和蔼了起来。
其实泳池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不可能睡泳池。
鱼鱼其实倒是有点想蹭一下你的床……
第9章
将裴年送回了浴缸，厉渊这才安静地坐在了卧室里，桌前的锦盒里放着一颗珍珠，手里却是刚刚收到的那颗已经有些软了的草莓。
珍珠圆圆小小的一颗，仿佛还能回忆起小家伙刚破壳时候的不安。
结果只是相处了一会，就已经越来越不怕生了。
厉渊垂眸打量着掌心里的草莓，还能感受到上面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厉渊突然有点好奇，现在浴缸里的那条鱼又在做些什么。
尾巴还是会在水里晃着的么？
据说人鱼破壳后会长得很快。
就在厉渊思索着这一切的时候，房门却突然敲响了几声，原来是奥古斯端了一杯牛奶上来了。
“少爷，今天已经很晚了，您最近头疼得还很厉害吗？”
老管家奥古斯虽说性情向来有些严肃，但是对于厉渊却称得上是亲人般的存在。
厉渊的分化期将至，一系列的反应也逐渐出现，失眠更是其中严重的问题。
“不用，再过几个小时我直接去学校好了，我会闭眼休息一会的。”
厉渊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草莓，对于奥古斯端来的牛奶显然也兴趣不大。
持续了半个月的失眠并非是一杯牛奶可以解决的。
更何况勉强入睡，也只会是各种古怪的梦境。
“以后可以给那个小家伙也送一杯，它估计会喜欢。”
厉渊接过了这杯牛奶，莫名想到了裴年同样是白色的鱼尾巴。
大概会抱着玻璃杯一点点地喝到最后一滴没有？
“少爷好像不讨厌伯爵大人送来的这条人鱼？”
奥古斯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厉渊有些意识到自己好像提到那条人鱼有些太频繁了，顿时放下了手里的这杯牛奶。
“不，我只是有点担心，提起破壳可能是因为我捏碎了蛋壳，也许应该请个医生过来看看。”
“是，少爷，我会安排下去的。”
奥古斯低头致意，微笑着看着自家少爷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一旁。
“不过少爷，您真的不吃掉这颗草莓吗？放着太久会坏掉的。”
临走之前，老管家也看见了厉渊手边的草莓，忍不住多提了一句。
毕竟是那条小人鱼亲手洗了递过来的，不吃坏掉的话似乎有些可惜了。
“这批奶油草莓都是从奥莱星空运过来的，口感相当不错。”
厉渊蹙眉看向了手里的草莓，自己一向不喜欢吃甜食。
只是……
试着咬了一口，酸涩的口感却瞬间让厉渊神色诡异了起来。
“这是奥莱星的奶油草莓？”
奥莱星是星系里有名的农业星，水果产业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厉家在这方面其实也投资了一部分。
但如果产出的都是这种水平的水果，奥莱星的产业岂不是可以直接关闭了？
“当然，应该是今天吩咐尼克他们刚刚送过来的……唔？”
奥古斯也有点疑惑，只是自家少爷也不会说错，老人接过了那颗草莓，拿着眼镜仔细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好像不是奶油草莓，这是本来拿去给晚宴做餐盘点缀的装饰草莓!”
“这种草莓口感很差，但是颜色和形状都非常漂亮，少爷您似乎拿错了？应该是放在水池边的是奶油草莓。”
“我的确拿的是冰箱里的，应该是拿错了……”
厉渊有点淡淡的尴尬，低头看向了这颗草莓。
“可是它吃起来的时候很喜欢，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奥古斯当时也同样在门外看见了那一幕，那只小人鱼的确非常乖巧地黏在自家少爷身边，甚至还主动递过去了一颗。
谁也不知道这只人鱼究竟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应该没错，可能他只是喜欢少爷您陪在身边而已，所以才会吃的那么高兴。”
奥古斯拿着这颗草莓，莫名有些感叹。
*
一旁浴室里的裴年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浴缸里，视线透过玻璃窗远远遥望着星空里的点点星芒。
“真的任务失败了吗？真的要没收走我的第一条鱼了吗？”
裴年寂寞地最后问了系统一遍，得到的答案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没错，你这个任务完成度太低了，后台判定是失败了！而且你居然还敢把酸草莓扔给男主吃，你是把他当成垃圾处理器了吗？】
系统一想到当时自己没能拦住那一幕，仍然不能释怀。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个APP太狗了，故意搞这种酸草莓发布任务吗？”
裴年摇着尾巴起身趴在了浴缸边，星空下的鱼尾巴似乎也有种淡淡的光芒，像是水面里浮现的绚烂极光一般。
【以前都是正常的，怎么到你就是酸草莓了？我合理怀疑玩家您有点问题。总之您可以跟那条小丑鱼告个别了，反正你现在也有了水母。】
系统不客气地回复了一句，留下裴年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小鱼缸。
唉，没关系。
这次不见了，说不定下次就又回来了呢。
裴年蜷缩在浴缸角落，依依不舍地摸着小丑鱼。
而且绑定APP也快一天了，虽然只是个游戏，似乎通关了就能回去，但是也突然有点想家了……
摸着小丑鱼，裴年看着窗外明灭不定的星星，突然就有点小寂寞。
大概就跟吃酸草莓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生活不易，鱼鱼叹息。
而厉渊本想看看这条鱼究竟睡着了没有，结果一推开门，便看见偌大的浴缸里，那小家伙居然团在了一个角落里。
月色下的背影有种奇异般的梦幻感，似乎能够看见海洋下人鱼的一种莫名的孤单。
这是在伤心吗？
因为一个人？
察觉到厉渊过来了，裴年却难得没有主动游过来，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厉渊。
唉，男主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个纸片人……
就在裴年安静的目光里，厉渊却轻轻将一叠草莓递到了裴年眼前。
裴年茫然地接过了粉蓝色碟子，看着上面一颗颗被洗得很干净的小草莓，整条鱼都有点呆。
这一次的草莓香甜的气息，光是闻闻就能感受到。
“之前的是我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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