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忱笑笑,手扯着衣服下摆向上一撑,脱掉上衣的瞬间,偏头吻到了他嘴上。
第44章 少年独有的清冽气息……
少年独有的清冽气息迎面扑来,在陆时晏那根本就敏感的神经上狠狠撩了一下。
呼吸交错,唇舌勾缠,似有若无的薄荷味蔓延在齿间,他微微仰头,回应着林以忱肆无忌惮落下来的吻。
“家里没人,”林以忱贴着他的唇,低声说。
“所以,”陆时晏手抵着他肩膀,往后推了推,半撩不撩地抬眼看他。
“所以···”林以忱缓缓倾下身,指尖慢条斯理地往椅侧下方一勾,放倒了椅背,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想听你出声。”
陆时晏短暂愣了一瞬,回过神,好笑地歪头看他,目光意味深长:“你个流氓。”
林以忱勾唇笑笑,视线扫过他攒动的喉结时,心头一热,低头吻了上去。
厚重的窗帘遮着光,室内一片昏暗,渐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内无限放大,本就炽烈的气氛越发高涨。
陆时晏半眯着一双桃花眼,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身衣物早就不知去向,冷白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木地板上凌乱不堪,散落地衣物、丢弃地纸团,到处都是暧昧的气息,林以忱靠坐在桌前,脚踩在一片杂乱里,偏头点了支烟。
烟雾弥散,陆时晏掀了掀眼皮,视线缓缓扫过他骨节分明的指节:“事儿后烟啊?”
林以忱半曲起一条腿,脚踩着他椅子边缘,冲他吐了个烟圈:“烟现在都他妈不是烟味了。”
陆时晏眉眼轻挑,隔着一层清白的烟雾看他,散漫道:“是吗?”
“想尝尝自己什么味吗?”林以忱手往他椅子扶手上一撑,眼底带着趣味。
陆时晏手勾在他后颈往下拽了拽,仰头吻到了他嘴上。
唇舌短暂勾缠了一瞬,他慢吞吞地往后靠回椅背,舔了舔嘴角:“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林以忱直起身,把烟蒂掐灭到了烟灰缸,从旁边抽了张纸,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慢条斯理地擦掉了留在他腹肌上的痕迹。
陆时晏手扶上他的腰,轻轻捏了一把:“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林以忱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衣服。
“什么时候过生日,”陆时晏勾了下他松松垮垮挂在胯骨间的裤腰。
“厉害了,”林以忱勾了下嘴角,把衣服套到了身上,看着他说,“用嘴都不能满足你了?”
“能,”陆时晏手往椅侧一捞,调回椅背,胳膊松松环在他腰间,“当然能,你想口到地老天荒也不是不行。”
林以忱愣了愣,倏地勾唇笑了:“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就剩下这一件事儿了?”
“不然?”陆时晏挑眼看他。
“训练赛还没结束,”林以忱指了指电脑屏幕,提醒道,“休息时间十分钟,我们已经超时两分钟了,不出意外,教练的电话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教练的电话就来了。
陆时晏:“···”
如果眼睛能喷火,那个聒噪的手机可能在响起来的那一秒就化成灰了。
“喂,”林以忱接通电话,赶在教练咆哮之前抢先说道,“拉肚子,现在就来,挂了。”
说完,干脆利索地挂断了电话,手往自己椅背一拽,毫不犹豫坐回电脑跟前的样子在某人眼里像极了渣男。
当然,当渣男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
“操,”林以忱身体倏地一僵,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本该甩到敌人头上的子弹直接跑偏,冲着树后四喜的方向就过去了,直接把四喜干掉了半管血。
他垂眸淡瞥了一眼前一秒变盒、这一秒就蹲到了他桌下的陆时晏,呼吸有些急促:“陆时晏,这他妈是决赛圈。”
陆时晏没说话,专注耍流氓。
耳机里,回过神的四喜惨叫出声:“我操!谁他妈打我!忱哥!我们背后有人!”
忱哥:“···”
忱哥差点儿他妈的哼出了声!
“宝贝,”急促喘息间,林以忱手往下,在陆时晏脸上摸了一把,“你停一下,我开个麦。”
“求我,”陆时晏抬头看他,嘴是停了,但手还在接着工作。
“求你,”林以忱闭了闭眼,耳根通红。
“说哥哥求求你,”陆时晏眼底含着趣味。
“哥哥求求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以忱眼尾有些泛红,声音很低地说。
少年声线清冷,压抑又克制,光是听着就能让人生出一股冲动。陆时晏放缓了手里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他:“开吧。”
耳机里,丸子也发出了惨叫:“我操!身后哪有人!四喜你他妈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连子弹从哪儿飞来都听不准?我他妈看了半天!别说人了!鬼也没一条好嘛!”
林以忱稳了稳呼吸,按T说话:“那枪我打的,看前面,后面没人。”
耳机里短暂寂静片刻,接着就炸了。
四喜声音凄厉:“队长你好狠的心!直接干掉了我半管血!”
丸子痛心疾首:“忱哥!那种吃屎般的操作是怎么发生到你身上的!你回学校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咋肥四鸭!不行!一会儿我得找经理说说,我所向披靡的忱哥都被学习耽误到杀队友了!不能再让你在学校呆下去了!再让你在学校里待几天,你的技术指不定要往哪个谷底跌落了···”
丸子后面说了什么林以忱一概不知,耳朵里只剩下了陆时晏那句“宝贝爽吗”的疑问句。
游戏还在继续,林以忱强忍着席卷而上巨大的快感,迅速操作着游戏人物躲到了掩体后,鼠标往旁边一放,手指捏上了座椅扶手。
从陆时晏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因太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指,他猛地低下头,在耳边传来压抑的闷哼声之后,缓缓停了动作。
林以忱靠着椅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被迫轻敞着,漆黑的眼仿佛蒙了层水雾,没什么焦距的落在某处,意识还没回笼,就觉身下的人又有了动作。
他快速伸出手,捏住了陆时晏的下巴:“你想玩死我?”
“什么时候过生日?”陆时晏答非所问,目光灼灼看着他。
“这月十六号,”林以忱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等着。”
“嗯?”陆时晏扬眉。
“等着我···”林以忱吊着眉稍,一字一顿道,“上你。”
我,日。
陆时晏愣了愣,接着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常态,下巴一扬,冲他轻轻吹了声口哨:“秋季联赛十五号,你十六号过生日,还有时间上我?”
秋季联赛第一场小组赛为期三天,林以忱的生日就在这三天中间。
“有没有时间,我说了算,”林以忱说。
第45章 训练赛一直持续到下……
训练赛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最后是踩着林以忱和陆时晏即将要上课的点结束的。
两人饭都没顾上吃一口,电脑一关,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家门,把家里两位老母亲“不吃饭下午你们要饿死”了的诅咒甩到了身后,总算在上课铃打响的瞬间,冲到了学校。
校门口,副校长神色柔和,目光慈祥且宽容:“快进去吧,要上课了。”
“校长好,”两人异口同声,喘着粗气和副校长说,“校长再见。”
说完,风风火火地朝着高二的教学楼跑去。
这头林以忱和陆时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自己班级,那头四喜和丸子火烧屁股地赶往教练们所在的会议室里,张嘴就喊:“赶紧把我们队长和突击接回来!”
四喜铿锵有力:“我们队长都菜到杀队友了!”
丸子声如洪钟:“我们突击都死到决赛圈外了!”
这两消息放到别人身上还算正常,但,放到林以忱和陆时晏身上那可太不正常了!
简直震撼EDM整个基地!
反复观看林以忱和陆时晏游戏回放试图替他们的失误找理由的教练们:“···”
找个蛋理由!
这操作跟吃屎了似的!是失误吗!是用一句失误就能圆过去的吗!
当然他妈的不能!
教练们对视一眼,撒腿就往经理卧室跑,边跑边喊:“赵栎!你他妈赶紧给我把林以忱和陆时晏接回来!再不把他们接回来我俩就死给你看!”
于是,在林以忱和陆时晏翻开课本准备上课的时候,EDM整个基地的人包括猫,都知道“林以忱失手干掉四喜半管血”和“陆时晏第二局游戏在没进决赛圈之前就变盒”的事儿了。
基地全体:!!?
基地全体召开了紧急会议。
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神采飞扬,EDM会议室,教练唾沫横飞神情悲怆。
一队教练:“不行!就今天!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
二队教练:“对!此事没得商量!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发!”
四喜丸子:“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投影幕布上,老板神情严肃,头顶着巨大的企鹅帽子,眨着他的大眼睛道:“需要几个车?要派点儿人跟着你们吗?”
所有人:“···”
所有人:“老板,我们是去接人,不是抢人。”
老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对不起,弄错了,重来。”
所有人:“···”
经理看了眼少年们:“我们先去时晏家吧,先去时晏家帮时晏和忱忱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再去学校接他们。”
少年们:“行!”
教练们:“很合理!”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经理大手一挥,站起身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头,往教练们那儿看去,欲言又止道,“我,我们那什么,就接两个崽啊?”
言外之意,知意和伴语呢?
教练们眼睛唰地亮了,亮了不过两秒,又暗了:“小朋友们还要上课,不能来基地住了吧?”
经理叹了口气:“我给他们买的儿童家具今天就到了。”
少年们对视一眼,说实话,他们也都想让小朋友们住回来。
小朋友们在基地里的时候,基地里每天都热热闹闹的,即使他们都在训练室里训练,基地里也从不缺笑声,非常热闹。
虽然他们一帮话痨少年凑一起就够热闹了,但基地里突然少了猫飞崽跳的热闹之后,就总感觉很别扭。
这时,老板丢出疑问:“新区离我们很远吗?”
经理抢先答道:“虽然不远,开车也得二十分钟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看向教练们,语气坚定:“我出钱给他们雇个司机吧!”
所有人:“···”
所有人眼睛一亮。
教练们:“我们也出一份钱!”
少年们:“我们也出!”
老板一只企鹅乐颠颠:“我出一辆车!”
经理忙不迭:“谢谢老板!”
“但是···”老板抓着头上的帽子说,“小朋友们的妈妈能同意吗?”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短暂安静了一瞬,大家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小朋友们的妈妈···”经理喜庆不起来了,视线扫过挠会议室玻璃门的蒲公英时,“万一小朋友们的妈妈不同意,我们就说···蒲公英想小朋友了!都快想出抑郁症了!”
这话也不全是编的,蒲公英最近的状态是不太好,饭也不好好吃了,觉也不好好睡了,甚至还学会叹气了,一只猫仿佛没有了灵魂,别说活泼,都不爱动弹了。唯一能让它动起来的,就只有开门声。
只要门口发出一点动静,它就首当其冲四脚划船地往门口跑,跑过去一看不是小朋友,立马就垮起一张猫咪脸,骂骂咧咧地转头走猫。
一队教练说:“也不是不行···”
二队教练想了想:“过去我们怎么说?直接跪下来求妈妈们救救猫吧?”
少年们嘴角同时一抽:“请问,几位几岁?”
经理再次叹气:“我们过去先探探口风,行就行,不行···就在想想办法。”
事实证明,经理过虑了。
下午四点半,陆时晏家门口。
接到经理电话的妈妈们赶了回来,边开门边招呼人,热情的不行,端茶递水拿零食,激情寒暄半小时···还没进入正题。要不是小朋友们都回来了,打开的话匣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关上。
“叔叔!”陆知意和林伴语鞋都没换,朝着沙发上的教练和经理就扑过去了,人在叔叔们腿上坐着,大眼睛笑眯眯地瞅着哥哥们,“哥哥们今天不训练吗?”
四喜开着大喇叭,乐呵呵道:“训练完了才过来的。”
“蒲公英没跟着哥哥们来吗?”林伴语往地上瞅了瞅。
陆知意也一起往地上瞅。
“蒲公英没来,”经理顺势接下话茬,给旁边教练使眼神。
“哦,”小朋友们失望地收回视线,“蒲公英好好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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