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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upin酒吧选择大冒险之后(综漫同人)——炘烛

时间:2021-03-14 09:51:57  作者:炘烛
  那天他的手指留下的伤痕,仍未消去。
  对他这个“施暴者”而言,心脏虽然和以前相比,别无二致地跳动着,却已然被啃噬殆尽了一小部分。
  一边唾弃着自己身为加害的那一方反而受了伤这一怪事,一边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
  小心翼翼地把这一切都包裹起来,不想让本就已经受到伤害的人反过来为自己担心,维系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但在这么做的同时,他很快就知道了,对方也抱着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恐惧和无措。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笑着回话。
  “嗯。”
  妹妹似有所觉,把手掌覆在了名空搭在腿旁台阶上的那只手上,手指指节轻轻地往里侧扣住。
  “…是啊。”
  她把吃光了的便当盒盖上盖子,把卡扣扣上。
  “放学后,谁先到校门口就在那里等,我先回班上了。”
  名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放松了嘴角。
  “我笑得很假吗?”
  “在她看来很假。”
  小蛇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之前那个问题……”
  在灯果说着的同时,午休时间结束、下午第一节 课开始的预备铃回响了起来,混在一起。
  “一开始就只是因为玲子才照顾你的,所以,直到那个女人死掉为止,这个约定一直有效。”
  名空歪了歪头。
  “我知道了。”
  他收拾好餐具,坐了起来。
  “第一节 是国文吗……”
  嘴里嘟囔着什么意义都没有的话语。
  灯果见状,把头缩了回去,闭目养神。
  啧,不会撒娇的小鬼。
  *
  3年后,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一个上午,不幸降临了。
  夏目玲子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名空他们还在教室里上课。
  是两人的班主任分别接到医院的电话后,直接把他们叫出去告知的。
  是卡车司机因为疲劳驾驶引发的交通事故,当今很常见。
  是的,很常见,但也没有常见到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足为奇的地步。
  更是从未想过会发生在夏目玲子的身上。
  并没有当场死亡,而是送去了医院抢救。
  但等兄妹二人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却还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名空抱住妹妹,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那具被白布遮盖的肉块。
  倒也没有悲痛到反应迟钝之类的。
  只是因为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完全没有实感罢了。
  虽然无论是从残留的气息、还是确认身份的逻辑上来说,那的确是曾经名为“夏目玲子”的人没错。
  “如果你不是跟着我、而是在妈妈身边的话……”
  她是不是就会依然活着,仍然会一边伸着懒腰,抱怨着真是累死了,一边笑着推开家门呢?
  小蛇不置可否,只是说,“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确认遗体后的各项事宜,由母亲那边的远亲代理。
  他们暂时仍在原本东京偏远地区的那个家里住了两天。
  感想就是,完全不觉得那个人已经死了。
  毕竟她本来就很忙,晚饭时间才会回家,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也实属正常。
  葬礼那天,他们一起抱着遗像,坐在一群大人的包围中,被各种嫌恶、推脱的窃窃私语包围。
  没办法,父亲不明,母亲那边又没有什么亲人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
  他捂住了妹妹的眼睛和耳朵。
  “名空……?”
  名空。
  这个世界上,现在会这样称呼他的人,只有妹妹了。
  所以……
  一定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来,拉钩。”
  他放下手,右手小拇指勾起了妹妹的。
  “我来守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了为止,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 拉钩,拉钩,说谎的人要吞千根针。”
  妹妹抿着唇,用发颤的声音开口道:“呐,名空。”
  “嗯?”
  她抱住了哥哥,声音闷住了,带着压抑的哭腔。
  “对不起……我其实一直、一直很害怕你……!”
  “但也很喜欢你……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很害怕……”
  “明明根本不是名空的问题,是用你的身体做坏事的家伙不好,本就触碰不到的妖怪,也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可是……”
  “就是很害怕,所以,骗自己不要害怕,骗自己是纯粹地爱着你的……明明你是这样关切我,我却是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
  “对不起……因为、很想见妈妈,还想再和她说话,太难过了,所以,说了本来不该说的话……”
  “不用定下这种约定,”她的双臂环绕得紧了些,“是我一直在依赖着你活着啊。”
  名空犹豫了一下,回抱了上去,“那就当作,是我的自作主张吧。”
  “不找个理由的话,我无法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
  丧服口袋里的小蛇眨了眨眼睛,换了个姿势盘者。
  啊啊,又来了。
  小鬼的坏习惯。
  这就是那个体质的根源。
  如果不是靠自己察觉到的话,就无法“痊愈”。
  *
  远房亲戚们商讨出的结果是,由他们轮流负责照顾。
  本来有对没有自己孩子的夫妻,是想要直接领养妹妹的,但因为她坚持要和名空在一起,不愿意分开,就不了了之了。
  葬礼之后,无奈转学,前往亲戚家附近的学校的那一天晚上,名空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穿着蓝色水手服的长发少女,和巨大的白蛇。
  第二天,因为这个梦,名空破天荒地和灯果大吵了一架。
 
 
第四十章 
  这里是梦境。
  有点类似当初在被那个溺水而亡的怨灵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时所看、所听、所感的朦胧的记忆片段, 但却要更加清晰。
  就连春季的细雨过后,草芽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和潮湿的空气都真实可感。
  但名空知道自己实际上并不处于这个情景之中,而是以一种“第三方”的视角在睡梦中窥伺到了某人记忆的一角。
  大概是高中生年纪的少女, 穿着蓝白水手服样式的学生制服, 裙摆和浅色的长发随风向身后飘飞, 脸侧的发丝交织着半遮着眉眼, 看不太清样貌。
  突然, 瞳孔近似兽类的眼眸往“他所在的位置”一瞥。
  ……?
  这个人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在感到了诡异的同时, 记忆在“继续”。
  “我是夏目玲子。”
  少女的面容从她张口说话时开始变得视觉意义上地模糊不清,像是老旧的天线电视信号不好时屏幕上闪回出现的雪花噪点一样,连声线都一卡一卡地逐渐失真。
  “要不要和我比赛,蛇神大人?”
  古旧的祭坛上爬满了青苔和草木扎根冒芽而生的裂痕, 人造之物如不加以修补, 在极短的时间里就会被自然生灵破坏取代。
  神灵似乎也是如此。
  那里的确有什么存在,但却没有回应。
  但那个似乎是少女时期的夏目玲子的人类笑容不变,也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转身摆了摆手, 就这样回去了。
  从那以后,隔三岔五地,脚踩着季节的回环往复, 从青色的草芽、星星点点的野花、赤色的落叶和缀着枯枝的松软雪地,夏目玲子已经不再穿着那身学生制服的时候, 那位一直不曾露面的蛇神大人,坐在沉甸甸地盛着一捧落雪的枝头,往树下探出头。
  白到有些透明的长发垂下来,如同熟透的浆果一般的深红双眸流动着白雪反射而上的亮光,就这样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视线和树下的那个人在似有所觉般缓缓抬头、搭在肩上的软发滑落而下时对上了。
  玲子抬起手, 摸了一把那缕发丝,试了试手感,然后,猝不及防地狠狠一拽。
  ……
  “…吾曾听闻过友人帐一事,”即便遭受如此对待,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的蛇神大人拍了拍头顶上没有融化的雪花,“而亦知晓,汝近年来收敛不少,为何仍然前来此地?”
  而且每次还都恰好是在,自己觉得她大概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又那样自说自话地出现。
  周而复始,形成了一种危险的习惯。
  祂逐渐开始有一点理解,在山林中生长本不应该知晓的孤独了。
  所以,在好奇的同时,产生了回避欲。
  “啊?不是啦不是啦,”夏目玲子笑了起来,无奈道,“好早之前就放弃了,几年前开始定居在了这附近,偶尔想起来了就会过来而已。”
  “因为,想要看看你的样子。”
  她后退几步,背着手,抬头向上望,口中呼出一口白雾。
  “还真是,非常漂亮的颜色啊。”
  整座山都被半透明的无色巨蛇之躯缠绕着,圈在了一个安全地带。
  繁华城市滋生膨胀的时化无法污染山里清澈的“气”。
  “那么,留于此处如何?”
  祂可以养得起。
  人类的住所也好,生活用品也好,娱乐产品也好,都有渠道获得。
  祂可以一直照顾这个人直到寿终正寝。
  玲子一愣,还真的考虑了一下。
  “无论是妖怪的世界,还是人类社会,汝都无所适从,不是吗?”
  她蹙着眉笑了。
  “不行的不行的……”她转过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回程的方向走去,“我有家人了,这是生活馈赠的奇迹,我要好好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行。”
  “因为,他们和我不一样,▇▇▇▇▇▇▇▇▇▇▇。”
  后半句话像是被强行消去了一样模糊不清。
  奋力地想要听清,却反而因此挣扎着醒了过来。
  名空喘着气,平复着呼吸,侧过身看了一眼睡在屏风另一边的妹妹的情况,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感觉有什么液体状的的东西流了下来,抬起手一模,伸出舌头舔了舔,确定是泪水。
  那个时候的妈妈长什么样来着?
  梦醒之后就完全记不清了。
  只记得在灯果的记忆中,现在还残留在自己心底的传导而来的感情。
  平和、喜悦、期盼、惶恐,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此时此刻,被推上了极端的——
  荒原一般的死寂和孤独。
  是他的问题。
  名空这样想。
  虽然灯果嘴上说“照顾他到玲子死去为止”,但这显然并不是约定的真正期限。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约定束缚住了灯果的话,也许不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说到底,都是他的问题。
 
 
第四十一章 
  名空第二天早上睡醒后, 可以说是完全不讲道理地冲灯果发了火,灯果本就脾气变化极端一点就炸,然后就吵了起来。
  那种莫名其妙的火气上头的感觉是真的很奇怪。
  名空本来是几乎不会生气的。
  所以, 等他冷静下来之后, 很快就明白了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先是震惊于自己居然这么完全不考虑情况地无理取闹, 然后愧疚羞耻得连门都不想出。
  【你对我是怎么看的?为什么现在还一直留在这里?如果一看到我就只会想起沉重的东西的话, 离开就好了吧?】
  【哈?谁都没有这么说过吧?】
  【……可你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看到了什么?】
  【……】
  在发出了蛇类一般不可能发得出的“啧”声后, 灯果就不见了。
  灯果一般就算不盘在他身上也不会离他太远, 是一眼就能看到的距离。
  而现在,无论哪里都找不到。
  不管是外套的口袋里还是平时睡的竹篮软窝里都没有。
  但又的确是还在附近。
  *
  “是这里吗?”
  午夜,名空在那棵已经过了花季却仍然盛开着的樱花树下一步一步地踩过泥土,试探性地跳了几下。
  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他笑了笑, 拿出背包里的工具,开始挖土。
  ……
  月色下,一截雪白的骨头露了出来。
  是人类的指骨。
  他知道在还没挖开的土层之下, 是一具完整的遗骸。
  于是,他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属于暂居在他体内的“室友”的,像是拉钩一样摇了摇。
  “好了, 我直接报警了……借口?就说我觉得这里的土壤一定很肥沃,想挖点自己种花……”
  “不用谢不用谢, 我也是为了让你尽早离开。”
  他脸上挂着笑,看向空无一物的半空,“再见。”
  这具遗骸牵扯到的案件,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因为名空还是个小孩,惊慌的演技又丝毫没有破绽,警方那边也只是做了个笔录, 在他坚称可以独自回去的情况下,就放他走了。
  把自己绕在树枝上的小蛇,凝视着名空离去的背影,熟红的眼瞳中,映下了樱树凋零枯萎的终焉之景,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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