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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

时间:2021-03-14 09:56:06  作者:日耕黄梁
  碰上那些个情况,他管都懒得管。
  但眼下绝对不可能。
  心软了,很不忍。
  反应过来时,青年已经被自己揽着背脊和腿弯捞了起来,妥妥当当地放到了床上。
  拧个热毛巾,煮个醒酒茶,这些都不是大难事,唯独怕人不配合,瞎动瞎吵。
  可青年却意外地很乖。
  不叫嚷,也不撒酒疯。
  让抬手抬手,让抬腿抬腿,上衣解去后,犹豫又犹豫,杜珩郁还是没动手脱弗禾的裤子。
  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似乎自从碰上这个人起,一切事物的发展就不可控制了。
  这种认知显然极其具有颠覆性,致使杜珩郁重新审视并认识了自己。
  不能动,是因为那块地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成为了一处禁区。动了,便等于越线。
  在有些事情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他不会越线。
  毛巾在弗禾的脸和脖颈上擦拭而过,杜珩郁小心地捧了他的脑袋来看,没料错,头皮上果然起了一个圆鼓鼓的肿包。
  若是换作任何别的人,即使长了满头包他都会觉得是小事一桩,毕竟哪个男子汉不是粗糙耐打、经碰经摔的。
  而轮到青年,杜珩郁则是微拧着眉,拿着冰块来为他进行冷敷。动作轻柔,不敢用力。
  “陆弗禾,醒醒,起来喝解酒茶。”普洱茶的茶气很足,放凉了一会儿,温度正好。
  弗禾没动静。
  杜珩郁在他的耳边又低沉地重复了几遍,不厌其烦。
  直到把青年的耳根子都磨烦了,炸着毛从床上弹起来,拿过男人手里的浓茶一饮而尽,接着一股脑缩回了被窝里,人在里面涌动了几下,一条外裤飞出来,皱塌塌地掉落在地。
  弗禾睡意翻天,裹着被子气哼哼地背过身,连梦里都在生气。
  “还有小脾气了。”杜珩郁根本意识不到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轻笑道,“白伺候一场,白眼狼。”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青年宣布了一件事——
  暂时不在这个小区住了,要搬家。
  一则是因为周边的安全问题不过关。骆家虽然一时被打压了下去,却难免狗急跳墙,没必要去赌他们心里究竟还存没存着那一份微乎其微的仁义。
  天知道,杜珩郁还为着那天打不通青年的电话而心悸后怕。
  二则,他过两天就要正式进杜氏上班,这地方离公司太远,实在不怎么方便。
  “换到哪里去?”弗禾没精打采地靠在洗脸池边刷牙,含糊不清的,“还大着唔么?”
  杜珩郁把脏衣服从篓子里捡进洗衣机,挑起眉:“不带,我自个儿走。”
  弗禾立时就苦了脸,刷完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简单漱了个口就转过身,慢悠悠走到马桶边去解裤链。
  本来嘛,两个男性住在一起根本没必要避讳这些,卫生间也很宽敞,还有一道磨砂门从中间隔开了二人。
  但杜珩郁就是眉心一跳,下意识撇过脸,伸手在全自动的洗衣机上随意设置了一个脱水时间,然后走了出去。
  弗禾并不是真的要解手,他的头有点晕,把裤子整理好后,就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感叹道:“哪怕是现代人,也还是好含蓄啊。”
  系统与根本不知道“含蓄”两个字怎么写的宿主没什么话说。
  弗禾把手肘撑在膝盖上,脑袋支在掌心里,唇边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不过我喜欢。”
  系统:你喜欢就好。
  他在里面呆了差不多时间,出来迎面碰上杜珩郁。
  男人一副刚巧经过的样子,轻描淡写道:“把必需物品收拾几件,过会儿就走。”
  见青年木木的没反应,故作不耐地“啧”了一声,“听见了没?”
  弗禾垂着脑袋,点头:“听见了。”
  杜珩郁觉得手痒,很想在青年毛刺刺的头发上摸一把,忍住了,满不在意地问:“包还疼?”
  弗禾依旧点头:“疼。”昨晚睡着了没觉得,晨起就来后劲儿了。
  杜珩郁用眼尾斜觑着他,听到这么一个绵绵软软的“疼”字,心就跟着软了下来。
  随手在客厅里摆弄了几样物件,再次出尔反尔:“那就什么都别带了,我让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搬走。”
  弗禾放下手里的装衣袋,言听计从,真就不费那个神了。
  杜珩郁领他上了自己的车,一路疾驰,往市医院的方向去。
  弗禾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到地方后还有点迷茫:“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杜珩郁率先下车,没好气地说:“脸色这么差,我好像没虐待过你吧。”他指了指医院的大门口,“走,带你看看脑子。”
  弗禾嘴角微抽,下车后刚想怼点什么,余光里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高速移动。
  他话音一转:“也行。正好我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检查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杜珩郁拧起眉,正要问个究竟,就被另一人蓦然打断。
  站在五米开外的冯谆一脸意外,一边走过来一边拔高声音:“珩郁,真的是你,好巧啊。”大背头梳得一如往常的噌亮,好像真的在因为偶遇朋友而高兴。
  杜珩郁一顿,慢慢转过身看向来人,插着口袋没什么表情地说:“是挺巧的。”
  在商圈里周旋打转的这些人,褪去了少年时期的棱角豪情,能继续余留下的东西,真的不多。
  冯谆坐着冯氏总经理的位置,从前是阔少,现在是人精。别的杜珩郁不知道,但这人与骆胥阳之间,确有不少缠连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如今骆氏被杜氏落井下石,圈子里肯定都传遍了。
  除非冯谆的脑袋被门挤了,否则他俩就不可能心平气和地站着聊天。
  能做到这个地步,要么是憋着坏,要么,他已经把杜珩郁算进了自己退路里的重要一环。
  很浅显的道理,在场的人都明白。冯公子给各种场子挥手买单的历史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尴尬。硬着头皮,才亲亲热热地凑到一米的距离来。再近,他是不敢了。
  “珩郁。”冯谆咳了一声,自动将一边的弗禾忽略不计,“你这是上医院干嘛来了啊,如果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千万别耽搁,里面的各科专家,我认识好几个呢。免挂号,直接看。”
  杜珩郁在路上已经跟相熟的朋友约过诊疗,启唇道:“不用麻烦了。”
  冯谆忙掏出手机:“要的要的,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号码拨出去,等待接通的过程中转头欲问,“不知道是要预约哪个科室啊……”
  可惜杜珩郁已经拉着弗禾转身走开,只给他留下个无情的背影。
  冯谆不死心,咬了咬牙又凑上去。他也是能屈能伸,就算沦落成跟在皇帝身后的执事太监形象,也不管了:“原来已经预约过了吗,那我陪你一起吧。市医院的条件不错,设施都挺齐备的。”
  叭叭叭,叭叭叭。
  一个说,一个不理。
  进了科室冯谆才一拍脑袋,意识过来:“看病的是这位小兄弟啊,不知你是……”
  弗禾被他亲切的目光看得发愣,还是杜珩郁错开一步,居高临下地挡在了他的前面。
  沉下声问:“给骆胥阳说情来的?”
  冯谆快冤死了:“怎么会。珩郁,兄弟们都知道,你这么做,绝对有你的道理。”
  “那你来干什么。”
  冯谆苦笑:“看在中学时候陪你旷课打架了那么多回,还帮你要来了校花的联系方式……”
  杜珩郁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以防自己忍不住给这人一掌。
  额头浮起青筋:“回去等文件,别的我承诺不了。”
  冯谆一瞬间喜笑颜开地跳起来,把走廊里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最后还黏黏糊糊地来了一句:“好哥们儿,爱你!”
  杜珩郁一阵恶寒,终于把人打发走。
  可笑他前一晚刚刚开窍觉得自己是个隐藏多年的同性恋,现在却完全不那么认为了。
  冯谆长得也不赖,靠那么近,他只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弗禾望了眼走廊尽头雀跃的身影,眼珠一转,不由揶揄男人:“警官,你中学时期好厉害啊,能跟校花交往,那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临走还被扣了一口大锅,杜珩郁有冤无处诉,已经开始后悔答应了冯谆的事。
  偏偏被青年抓住不放,在耳边来来回回地提:“校花啊,肯定很漂亮,追求的人不会少到哪里去。能把联系方式给你,说明本来就有那么一点意思。”
  “先去看脑子。”杜珩郁忍无可忍,终于伸出两根指头抵住弗禾的脑门,把他稳稳当当地押进诊室。
  盯着面前刺毛毛的发旋,柔缓了语气,“做完检查,我再告诉你。”
  “要跟我说什么?”弗禾半只脚踏入诊室,偏头略带好奇地问。
  一点点生动的表情,就能使得青年的整张脸焕发出夺目的光。
  杜珩郁无奈地想:他不是同性恋,却栽在一个同性的手里了。
  指尖温温热热,收回后放在身侧暗自摩挲,薄唇抿动:“告诉你,我没有和校花交往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叶一菩提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和陪伴!爱你们!
 
 
第44章 狗仔(14)
  杜珩郁在中学时期就是校区一霸,他性情桀骜,逆骨不驯,刚上初一没多久,就凭着拳头上的实力做了男生里的领头,加上家世不凡,哪怕是高年级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既然担着这样的名头,若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看不惯的欺压霸凌,也会出手管一管,落实这个名声。
  杜珩郁长得好,脾性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坏,那个年纪的女生情愫萌动的触点无非是那么几个,于是很快,对他明恋暗恋的人都变多了起来。
  可偏偏这人的情窦仿佛天生被堵塞了一般,再好看再优秀的女孩儿站在他面前表白,都不会多看一眼。
  什么校花不校花的,早已在杜珩郁的记忆里磨灭得一点不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当时是冯谆那几个人搞的鬼,自作聪明,想帮他脱单。
  可惜了,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他才得到一点关于天命桃花的准信。就在一墙之隔,并不遥远的地方。
  *
  弗禾的CT检查结果出来了,头上的包只是皮外伤,用点活血的喷雾就行。
  杜珩郁多问了一句:“他还头晕呢,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周末,公立医院里忙得不得了,哪怕有特殊待遇也不能随便磨蹭。值班的医生年纪不算大,却有耳背的毛病,同事让他仔细照看着,他也没怎么听清,隐约知道杜珩郁是个公职人员,心里本来就有些不乐意,觉得他身份在这里,就不该搬关系插队。
  这会儿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浪费他的时间,边在单子上飞速签名边摆手:“年轻人,宿醉,少喝点酒,回家多躺一躺就好了。顺便帮我把105号的刘女士叫过来,到她了。”
  杜珩郁拿了单子去缴费:“……好。”
  弗禾从侧面看男人发黑的脸,嘴角想翘,没翘。
  “想笑就笑出来。”
  “没……哈哈。”弗禾最后还是没忍住,毕竟极少见到男人吃瘪的样子。
  杜珩郁瞟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真就帮忙叫了号。穿着红色毛衣的中年妇女纳罕地瞧了他一眼,普通话里有很重的方言腔调:“谢谢小哥儿哦。”
  “不谢。”语气淡淡。
  弗禾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的身后,前面走的人刻意把步子放缓,俩人就渐渐变成了并行。
  在杜珩郁的视角里,青年还是那幅乐淘淘的模样,惹得他也不禁扬起了唇角:“是觉得很古怪吗?”
  弗禾想了一会儿,摸摸鼻子,实话实说:“有点。不过还好,你平常就挺平易近人的。”
  分明也是一枚霸总,吃穿住行全都散发着一种朴质的味道,深入基层,还蛮有正能量。
  杜珩郁对他的这种论调看法不予置评,只随意挑了挑眉梢。
  刷卡缴费的时候,弗禾小声地说了一句:“跟你借的钱,我暂时是还不上了,等以后找到了工作,我不会赖账的。”
  不管将来还不还,总之漂亮话还是要撂在这里的。
  杜珩郁用眼尾扫他,唇间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好”字。
  没在外面多作流连,买了瓶云南白药的喷雾,两人就继续出发前往新住地了。
  私人的地下停车场云集着限量版豪车,弗禾在可视电梯的缓慢升起中俯瞰面前寸土寸金的别墅区,决定暂且收回先前的话。
  朴质什么的,全部推翻吧。
  也不知道杜珩郁是找的什么人,搬家业务做到了登峰造极,果真原封不动地搬来了原先房屋里所有的东西,连盆栽里面翻折了几片枯叶子,都做到了百分百的还原。
  “呃。”弗禾拨动绿植上唯剩的黄叶,凄凉又可怜,“它好像快死了。”
  罪过,是被自己浇水过度淹死的。
  杜珩郁不是什么货真价实的植物爱好者,闻言不怎么在意地说:“放着,明年会再长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夹一捻,辣手摧草,落叶归根。
  弗禾嘴角微抽,从上到下扫视两层大别墅里的数间房间,自动转换称呼:“老板,我住哪一个?”
  杜珩郁脚步顿住,不由对“老板”这个词心怀悸动。在他曾经去过的一个乡镇里,“老板”,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微不可察地勾起唇,“随便你。”
  弗禾恰当地表示出了自己的受宠若惊,然后就这样无波无澜地住进了杜氏继承人的私有豪宅。
  米虫的生活成功升级。
  住的地方更宽敞了,要是高兴,哪怕每天轮换着住都没人管。杜珩郁一副极其心大的样子,只要弗禾没把家里的房顶掀翻,那都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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