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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

时间:2021-03-14 09:56:06  作者:日耕黄梁
  乌栾颔首:“确是如此。”
  “那……扈趾门怎么样了?”
  “四圣出关,启动大阵,联合斩杀所以身具‘噬魂’之人。焚天坑。”
  “焚天坑……”弗禾喃喃。
  名声远扬的绝杀大阵啊,传闻里渡劫期都不敢硬抗的东西。
  乌栾不吝告诉他这些,但也不会直白地将残酷的内容揭给他看,只道:“逃者无几,世上已无扈趾门。”
  有画面了。
  焦尸遍地,血流成河。
  弗禾倒没那么脆弱,只不由地想,没了一个扈趾门,下一个又会是哪座仙门蹦出来。
  乌栾照旧透露给他,“如今在暗面与天魔勾结的仙修,就有来自尧山的峥嵘派,北方的知朽阁,以及……”稍一停顿,“风源宗。”
  “……风源宗?”弗禾有点混乱,“刚不还说四圣一起布阵的事吗……我、我老爹……”
  原数据的老爹祝莫添养伤出关,到底是要开始作妖,还是重振旗鼓、复兴宗门?
  乌栾用手指勾勾弗禾的下巴,“莫担忧。”
  若是自己的道侣想从他手底下留一个人的性命,无论此人是谁,不过是松根手指的事情。
  弗禾抹把脸,摇头:“我不担心。”
  他斜觑乌栾,“三百年前仙门四圣加起来都没打得过你,这会儿自然也不足为惧。你可千万别顾忌我,他若真违背了身为仙门巨擘的道义,就得自己承受该有的惩罚。”
  乌栾轻笑,自然答应:“听你的。”
  弗禾就发现了,嘴边慢慢绽开坏坏的笑意,抱着臂,上下打量乌栾:“魔帝大人,你怎么什么都听我的啊?若我不许你碰风源宗的人哪怕一根手指,也照听不误吗?”
  乌栾微垂着头看他,大概真是在思量这件事,并很快给出答案,做法听上去极为简单粗暴:“隔绝一宗,不难。”
  他能把千古恶灵困在崖底数百年,困些修士,不会更难。
  弗禾听了答案,怔愣片刻,心想:若他真有祸世之心,这世道不是要乱?
  “还是别了。那些个人……”毕竟弗禾也不是真有那份同情心,只是说说而已,从没想让乌栾真去给一群□□放水,“他们自作自受,任由贪欲操纵,做错了事,就该受罚。留下这些人,反而会有更多无辜者受害。”
  倒也不是因为跟那些人没有亲情基础所以呢做到绝情,弗禾爱憎分明,向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吾知了。”乌栾不喜欢两人在一块儿时弗禾离他那么远,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人,扫了眼不远处的药田,“想要这些草株?”
  弗禾挺想要的,而且魔域也长不起来这些。
  于是他也不计较去薅别人家的羊毛,简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拿一点,应该谁也看不出来。我可救了落英派的首徒呢。”
  念叨了好几次,乌栾当然晓得是哪个人了,“步云婳?”
  “昂。”弗禾从眼角去瞥男人,“是她。这女孩儿跟我有些渊源,要真有大战,最好别折在大战里头……”声音越往后越低,说不下去了。
  弗禾心里确实有一点怂,怕男人真要吃这无名醋,表白的话张口就来:“我心里只你一个人,生米都成熟饭了,便只认定你这一个。旁的人我即使看在了眼里,也进不了心里的。”
  手指磨蹭着主动嵌进了乌栾的五指间,然后被更大的力道回握住。
  弗禾不是不会说好话、说软话的人,那要看对着什么人。
  稍稍深思就能猜想到那么多孤寂岁月男人是怎么度过来的,自己心里发疼,自然要再多疼一疼对方。
  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了:“我的心眼很小,小得就装得下你一个人。”
  肉麻是真,真心也是真。
  乌栾闭了闭眼,好似多年不温不凉的心肝都被这句话暖得烫了起来。
  他把旁边的小妻子拥入怀里,大概是一个高兴,撸秃了落英门半块灵田。
  魔帝大人敢作敢当,正要留下一封风讯让这里的看管者带着信去魔域索赔,弗禾直接掏了兜,洒了几百块高级灵石下去。
  他愿意替乌栾扛包袱,认为还是别让其他人知道魔帝来仙门采草的事比较好。
  乌栾避世许久,出门不爱带钱,幸而自己带了。
  就掏了这么一回,回去后立马收获魔帝金库一座,金库内数不清的极品灵石差点把弗禾的脑袋也埋没。
  于是,家里管钱的人就这样定好了。
  *
  有关天魔之事,弗禾不无担忧,之后又向乌栾了解得更详细了一些。
  除魔卫道者的队伍浩浩荡荡,只是这回仙道中人对魔域的敌意已被乌栾巧妙地化解了一部分,半月内未再有炼心界重现人间,也就说明,暂时还没出大乱子。
  可见上回乌栾毁杀一界的余威尚在,那些东西还不敢轻举妄动。
  弗禾一方面觉得自己该和恋人好好地度个蜜里调油的假期,另一方面,心里确实也有许多放不下的事情。
  天岘大陆仙道式微,根子上已经烂了一大半,真要除魔卫道,能除得了、卫得了吗?
  别到时候一个个临阵倒戈,全都与天魔伙同在一起,直接搞成灭世。
  那他得多冤。
  幸而,乌栾这边的消息灵通得很,一句“镇定,无碍”,弗禾就把一腔忧思又重新吞进了肚子里。
  一屁股墩坐下,看美男抚琴难道不好吗?
  他也是刚知道,原来乌栾的琴艺极好,不仅会弄吃食,茶汤也煮得很香。
  弗禾捧着一盅茶没骨头似的歪在榻上,散着头发眯眼假寐。也不知之前是惹上了什么毛病,即使到了虚神境也会偶尔畏寒,屋内各类取暖的衣物器具齐全无比,灵泉更是全天恒温,伸腿即达。
  埋在乌黑发丝间的一张精致小脸健康红润,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十分妥帖。
  一曲弦罢,弗禾放下手中茶汤,两掌“啪啪”合在一起拍了几下,自认非常邪魅地对着男人道:“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乌栾任由他说着各种不着调,到了时间,就把人往床榻上带。
  弗禾:……此时间,非彼时间。不可多思。
  没办法,谁让他是“嗑药”磕出来的修为,平常看不出来,过些年就会出问题。所以,乌栾怎么都要替他好好巩固根基。
  心魔已不是弗禾的烦忧,根基慢慢巩固,也总会有稳定的那天。
  只是,他还得到了另一个令人不怎么心安的消息。
  有关步云婳的——
  这女孩儿在泸水镇的鸽平巷失踪三天了。
  弗禾不过是在家酿个酒、埋个坛的工夫,外面又相继失踪了好一批仙门弟子。
  说起这地名,其实还比较耳熟。
  一开始弗禾救的那名小少年,便是来自此处。
  估摸着,是有炼心界出世了。
  弗禾嗫嚅着拉拉乌栾的袖子,知他不会袖手旁观,便寸步不离,撒娇似地小声央求:“我也想去。”
  一个有手段,一个偏吃这套,结果可想而知。
  而当弗禾再次走出魔域时,他目之所见,又与先前有所不同。
  虚神则可勘天测地。天岘大陆较之从前的模样,灵脉地运已然千疮百孔,大地流缝,阴邪无处不钻,摇摇欲坠的界膜屹立在天边,仿佛下一刻就会四分五裂。
  天岘之灾,非人力可挽回。
  弗禾未免被人认出魔门身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只作寻常仙门公子打扮,一把白扇,一身白衣,风流俊逸,仙气翩翩。
  此时的鸽平巷已经完全不似一座凡人小镇,而是被灰色雾霾和流走的凡人散修填塞得人满为患。
  不见仙门诛魔队的一点踪影,倒见一堆癫狂者到处嚷嚷着“有仙宝降临”。
  弗禾与一身黑衣的乌栾并肩而行,越往深处走,眉头锁得越紧。
  缘因,此地的欲望已经浓厚到了令人侧目的境地。
  一只脏污瘦削的手从侧旁伸过来,要往弗禾的身上抓扯,却连一点衣角的边丝都没碰到,便被一股无形力量整个掀翻滚飞得老远。
  灰头土面的小乞丐躺在地上,很快又爬起来,拨开脸上的乱发,近乎膝行过来,朝着弗禾切切地哀求:“仙长,求求您,赏口饭吃吧。”
  弗禾觉得这少年莫名眼熟,低首细瞧了片刻,不由想:这孩子命大,命数倒是未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第65章 仙魔(14)
  好歹也算一桩巧妙的缘分,弗禾正要上前与这挺可怜的少年搭话,乌栾的手臂猝然从两人中间横过,漆色的袍袖被乱风吹得鼓动不已,阻拦的意味显而易见。
  不透光的街巷里持续着熙熙攘攘,人人想要寻宝,却都说不出一点宝物的所以然来。皆是一副眼眶发青、眼珠里充满血丝的疲废模样,稍稍一言不合,还会情绪暴涨,缠在一起癫狂地扭打。
  有精神浑噩的凡人和散修接连从他们三人的身旁穿行而过,却无一注意到此地的异常气氛。
  小少年半死不活地躺倒在地,嘴唇干裂,瘦得皮包骨,呼吸有些粗重地喘着,眼神里的失望慢慢变成了绝望,几乎神智不清地呢喃:“你们这些仙人,修的是哪门子的仙……”
  “呃。”弗禾摸摸鼻子,想着他俩都没修出什么正统仙道,这骂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抬头望天,略犹豫地向乌栾传音,“这人有什么不妥吗?”
  他的修为不及乌栾,自然不会蠢笨到自做主张。虽然眼下这座死灰复燃的凡人城镇,看上去真的只是被天地浊气污染得比较厉害而已。
  一群欲望深重的人聚在一起,确实可以作为天魔的好养料,但生机未绝,便是未被炼心界吞噬。勉强一试,还都有得救。
  乌栾微蹙眉,传音回答:“我看不到。它藏起来了。”
  炼心界连同那一堆天外之魔都不见踪影,藏得极为隐秘。
  但看不见,却不代表不存在。
  毕竟乌栾还没有真的飞离登仙,若是被天地规则扰乱视听,也是有可能的。
  弗禾来时便向自己提示了一百次要小心谨慎,千万勿拖后腿。所以,这少年……今日他便要当作没瞧见了。
  只是……饿肚子的感觉他也尝过,确实不好受,想了又想,哪怕已经随着乌栾走出了好几步,手指一动,今早吃剩的茶点便从储物袋中,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地上少年的怀里。
  等吃饱恢复了力气,天高海阔,学点好本事,哪里都能去得。
  小少年伏在地上的背部微动,发现吃食后猛然转头往这边看来,却是什么也望不见了。
  乌栾知弗禾有那一份怜悯之心,手掌将恋人的五指攥得更紧,向外打开层层灵力护罩,默不作声地继续携着人前行。
  可惜,走遍整个镇子,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古怪。”弗禾朝四周张望,疑惑不解,“我们已经搜寻了不下三遍,天魔在这里开界抓了那么多人,是一听我们要来,就丢下一堆肥料连夜逃走了吗?”
  乌栾执剑感应,乌金色的剑柄飘在半空纹丝不动。
  这把剑斩杀天魔无数,几乎令它们闻风丧胆,此时也不再显威。
  弗禾托着腮,伸手在明显对他极有好感的金岚剑剑身上轻轻一弹,往常如杀神降世般的神剑愉悦地发出一声响脆的铮鸣,轻重断续,得意自鸣。
  仿佛要利用单调的音色一展音律才华。
  “没你弹得好听。”不管剑与人是不是一体,弗禾不是无脑吹,一定要陈述出事实。
  金岚剑很快蔫哒,一下子安静了。
  弗禾有点抱歉。
  乌栾则一把扯开满身骚包光芒的乌金剑,让它继续孤零零在天上飘着示警。
  男人的嘴角因为弗禾的甜言蜜语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幅度,只是这笑纹很快淡褪不见,他的目光偏移向前,遥望风起云涌的天际,眼中的嘲弄意味一闪而过,随即并指从手背上拖出一串连续的血珠来。
  人的修为越往上走,血就越金贵。而乌栾这般万年独一的仙魔之体,更是传闻里才有的珍稀灵体,肤发都不容有失。
  何况还是红中带金、饱含修为的精血。
  较之血洒当场的壮烈,男人声音浅淡,语气泰然自若:“在吾分/身收回前,此地一直渺无人烟,没有百姓人烟,也未有仙修驻扎守护,吾来了,才又多出此些形形色色。”
  弗禾一看见那么多的血心里就疼,阻拦已来不及,再听这话,更是心头一紧:“你……要用这些血做什么?鸽平巷……是不存在的地方?那……”
  他脑子里瞬间转出好些个念头,脸色比刚失血的乌栾还要差,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
  金红色的血液在半空中分布成复杂而奇异的纹路,扩散出一大片细密连绵的丝网,无数脉络交替连线,散发荧红光芒。
  巨网的一端宛如活物一般不断向某个方向收紧,另一端则被乌栾牢牢抓紧,慢慢以掌往前步步推抵。
  瞒天过海的虚假镜像轰然破碎,上古奇阵之一的“幻踪别”终于现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一阵套一阵,简直巧绝妙绝。
  弗禾有幸受过乌栾点拨教导,自然认得焚天坑。
  呵,真是好大的手笔,仙门的人不去对抗外侵邪魔,反倒费尽心思地把这座绝杀阵用到了他们的身上。
  他抬眼扫去,将仙门众位“豪杰”的身影形貌尽数收入眼底,当瞥见一角处笔直站立着的红衣女修时,前胸背脊连带着全身都凉了个透,“真是好算计……”
  步云婳站在人堆的阴影处,可能是往这里看了一眼,也可能没有。
  都无所谓了。
  弗禾不是不懂尔虞我诈,也不是玩不过别人。只是不爱轻易揣度人心。太累,也实在怪没意思。
  罢了,不过是一次惨烈的误判。
  这趟围剿仙门有备而来,几乎机关算尽,甚至其中有些环节弗禾到这会儿了还不怎么能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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