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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近代现代)——双言寺

时间:2021-03-14 09:59:01  作者:双言寺
  孟听鹤:“……”
  他没理还在抽风状态的发小,划开了手机。
  刚才遥遥看到个背影的某位贺姓人士给他发了几条信息。
  -听鹤,你现在在哪里。
  -我有话和你说。
  -可以吗。
  靳梁伤春悲秋了一首诗的时间,重新振作起来:“崽,去浪吗?”
  孟听鹤盯着那几条信息,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回他。
  -没走。
  “崽!你在和谁聊天!为什么不理我!”
  孟听鹤把试图趴着他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嚷嚷的靳梁扒开,拒绝道:“没空,你自己玩去吧。”
  接连被冷酷对待的靳梁失魂落魄:“你去干啥啊。”
  “找人。”
  ……
  ——
  接近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贺凭睢把唐郢择塞进次卧,顺便叫了一碗醒酒汤。
  到了安静的环境下,唐郢择停止了一切哔哔,沉默地坐在床沿。他愣了好一会,才说:“谢了啊兄弟,我睡一会吧。”
  醒酒汤送上来得很快,贺凭睢示意侍者把碗放在床头,跟发小说:“那你自己待着吧。”说完就干脆地走出次卧。
  身后静了几秒,门锁被咔哒落下,随即传来重物扑在床上的声音。
  贺凭睢知道发小的性子,倒不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很放心地给他腾了个安静的环境。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孟听鹤。
  虽说对方一贯平静,但贺凭睢还是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追妻道路发展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再一想对方大晚上来酒店……贺总心急如焚,立刻发信息给孟听鹤。
  还好对方还没走。
  ……
  贺凭睢订的套房就在楼下一层。两端的电梯恰好都在一楼,孟听鹤干脆走楼梯到了贺凭睢所在的楼层。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孟听鹤就见贺凭睢在套房门口来回渡步。
  望见走出来的人影,贺凭睢大步走过去,又堪堪刹车,停在孟听鹤几步远,小心翼翼地喊:“听鹤。”
  孟听鹤轻轻点头,没出声。
  “那……先进去再说?”贺总低眉顺眼地询问。
  孟听鹤可有可无地跟着他走进套房。
  次卧的房门紧闭,显然是有人在里面。
  孟听鹤挑了挑眉,看向贺凭睢。
  贺凭睢把人带到会客厅。他看着面前安静不闹腾甚至态度平和等他解释的孟听鹤,倒宁愿他说点什么。
  贺凭睢组织着语音准备开口,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铃。
  铃声是一段琵琶声,调子轻快舒缓,但音质一般,还有些许杂音,听得出是一段录音。
  原本古井无波的孟听鹤猛地抬头,说了见贺凭睢之后的第一句话:“春渡?”
  铃声继续响着,贺凭睢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直到对方挂断。
  会客厅里一片安静。
  关于铃声的事,贺凭睢几次想和孟听鹤说都被打断了。先前是想正式一点告诉和道谢,后来每次独处的时候他都被迷的七荤八素的,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件事也就愣是拖到了现在,但没想到还是以这种方式让孟听鹤知道了。
  好像每次都那么仓促和不合时宜,却又好像恰到好处。
  贺凭睢放下今晚的解释,轻笑一声,缓缓说出很久之前就想说的话:“之前我和你说过,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两人隔着茶几相对而坐。孟听鹤蹙着眉回忆那段时间遇到的人:“你……是那个喊我……”
  贺凭睢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气鼓鼓的小朋友,笑意深了一些:“嗯,当时我认错了,喊你小妹妹,对不起。”
  骤然收到迟到五年的道歉,孟听鹤有些恍惚。
  他记得,五年前的那天,天气着实一般,他一整天都缩在屋子里练他新谱的曲子。
  那首曲子叫春渡,也就是五年后那次元旦晚会的那首曲子的原版本。
  那天他是在弹完一段停下来调弦的时候被人喊的小妹妹。少年孟听鹤被气得懒得看那个人,只是纠正了一下对方的认知错误。
  再加上五年前贺凭睢的声音和现在相比还有些青涩,孟听鹤也没往这个方向想。
  难怪晚会表演结束之后贺凭睢对他的态度那么奇怪……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
  “那时候你说了一句话就不理我了,然后重新开始弹。”贺凭睢也回忆着那天,描述道,“我不敢再打扰你,不过录了一小段,抱歉,当时没有和你说。”
  孟听鹤双手撑在沙发边缘上,迟缓地说:“啊,没关系。但是为什么。”
  贺凭睢笑了笑,第一次和人说起关于母亲和失眠的事:“那时候我妈她刚走,我的状态……不怎么好。你的曲子能让我感觉很舒服。”
  在完全沉浸在其中的时候,贺凭睢几乎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我循环播放了一段时间,后来干脆当成铃声了。”贺凭睢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轻轻晃了晃,郑重其事地说,“所以,谢谢你。”
  孟听鹤注视着他,没有错过他眼里的郑重和认真。
  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五年前就已经相遇,甚至有这样一段关系在里面。
  姑且可以被称作治愈的救赎,哪怕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但冥冥之中早就把两人缠绕在一起。
  孟听鹤攥住沙发垫,压下心里奇妙的满足感:“不客气。”
  “可以帮助到你,其实……挺开心的。”
  宽敞的会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孟听鹤的脸在昏暗的光影里格外宁和。
  先前堆积在空气里的烦躁和沉闷一点点散去。
  贺凭睢观察着他的表情,谨慎地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今晚你看到的那个人……”
  孟听鹤的情绪敛了些:“嗯?”
  “是我发小,唐郢择,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贺凭睢的语速有些快,企图速战速决,“今晚他遇到一些事,喝醉了,我去接他过来。”
  孟听鹤的大脑对这一信息进行分析:“唐郢择?那位帮过我的唐先生?”
  “对。”
  贺凭睢应完,却没有等到孟听鹤展颜,反而看到他抿着唇,表情有点严肃。
  贺总开始慌张起来。谁知道过了几秒,孟听鹤一边思索着,一边小声开口:“那我要向他道歉,往不好的方向揣测过他。”
  哪怕只是一瞬。
  “唔……还有你也是,抱歉。”
  孟听鹤认认真真分析完,才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贺凭睢看着眼前坐得端端正正一脸严谨的人,简直没办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啊。
  “听鹤,如果你有疑问,或者感觉委屈,都可以跟我说。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先和你汇报一下。”贺凭睢努力忍住把人亲一顿的想法,趁热把一些容易误会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追过其他人,没有和其他人出入这些地方,也没有想和其他人有那样亲密的关系。”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贺总一向肆意不羁,这时候手心却出了点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剖析自己,“拥抱,亲吻,还有……咳。总之,所有的亲近,都只对你生效。”
  孟听鹤微微偏头躲过他灼人的眼神。
  他越躲,贺凭睢却越是往前倾了点,最后干脆站起来。
  隔着小小的茶几,贺凭睢弯下腰,和孟听鹤的距离无限拉近。
  “我还要坦白一件事。”
  孟听鹤已经没有空间可以躲,勉强维持冷静:“什么?”
  “那天我说,我是来开会的,顺带来看你。骗你的。”
  什么开会和工作,贺总根本就不在意。
  贺凭睢笑了一下。
  “想见你才是根本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贺总行程分析报告:
  表面原因:开会。(贺总:什么会,哪里有会)
  直接原因:教育媳妇注意安全。
  根本原因:想见媳妇。
  ——————
  感谢彼安汀女友的地雷!啾咪啾咪!
  感谢木风萧萧,吃吃睡睡的营养液!啵唧!
  ——————
  啊,快速解决误会真快乐
 
 
第55章 主动
    落地灯在对面的沙发边上。贺凭睢这么弯下腰靠过来, 孟听鹤就被拢在了被他围出的阴影下。
  背着光,贺凭睢的眼里一片幽深,是剖析独白的认真, 也是极具攻击性的势在必得。
  孟听鹤一瞬间有种被捕食的猎豹盯上的错觉,下一秒却窥见了他眼底的缱绻。
  有好感的人这么说话这么看他, 就其实……挺犯规的。
  背后是把他挡住的沙发背,孟听鹤没有后退的空间。他凝视着贺凭睢的眼睛, 抬手抵住他的肩窝。
  “既然这样的话……”孟听鹤慢慢勾起唇角, “那我也礼尚往来一下好了。”
  贺凭睢点头,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孟听鹤指尖无意识地勾着贺凭睢的肩。隔着衣物, 贺凭睢感觉就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从哪里说起呢,唔,我们俩,有不少次在酒店里偶遇……”
  贺凭睢原本痒痒的心顿时蔫了。毕竟眼前这家伙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这里。
  “之前在夜莺你以为严岑想做什么事情,还有一次你帮我揍了个人, 然后这次在这里碰见了。”孟听鹤松开抵着他肩的手, 点着白皙修长的手指, 数之前的几次偶遇。
  贺凭睢的眼角肉眼可见地耷拉起来,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冒酸气。
  孟听鹤数完, 重新看他:“三次……好像也不多。”
  贺凭睢猛地往下压了些,手松松地环住孟听鹤的后颈。
  “不多吗?”
  孟听鹤还在进行他说半截话的恶趣味, 骤然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勉强保持心平气和:“第一次我是去和严岑吃饭,第二次是乐团聚会。现在这次, 是我发小被他姐训话,我过来救急。”
  所有可能起矛盾苗头的偶遇被孟听鹤干脆又简洁地解释了一遍。
  “所以,恭喜你, 你也是第一个。”
  贺凭睢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呼吸重了一些,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稍紧,拇指下意识按了按他颈侧的脉搏。
  孟听鹤不自在地挣扎一下,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问贺凭睢。
  “那么话说回来,你每次去夜莺就是纯喝酒吗?”
  贺凭睢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肩,语速有些快,像是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嗯,我一般喝完就走的。喝酒就……算是我放松的一种方式,自从我妈她走了之后,我就会……”
  “嘘。”
  孟听鹤的食指轻轻抵在贺凭睢的唇前,打断他的话:“可以了。”
  刚才谈到被录下的那一段铃声的时候,贺凭睢就提过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状态不好。而他母亲的去世,多半和这件事有关系。
  能让他状态不好到那种程度的事……
  孟听鹤放下抵着他嘴唇的手。
  他可没有让人揭开伤口来给他解释的趣味。
  若是他们真的可以走到最后的关系,那他非常愿意和他走过这段往事,但此刻显然并不适合说这些。
  贺凭睢明白他的意思,维持这个动作缄默几秒。两人在昏暗的会客厅里对视片刻。
  孟听鹤被他的目光锁定着,坚持了一会,偏了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为了跳过这个话题,孟听鹤顺手在贺凭睢腰侧戳了戳。
  “你的腰,挺好啊。”
  居然维持这个动作这么久了。
  贺凭睢:“……”
  贺总直起身,绕过那个碍事的茶几,真正毫无阻挡地站在孟听鹤面前。他就要再次弯下腰,嗅到衣领上的一点沾上的酒味,有些嫌弃地扯下风衣。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了最上面。
  这回是完全没有了其他碍事的东西阻挡,贺凭睢弯下腰。
  “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舌尖抵着后牙槽,“你会知道,不……你会更深刻地知道,我的腰确实很好。”
  孟听鹤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思索片刻,伸手搭住贺凭睢的脖子:“哦。”
  这个动作几乎可以算是无声的邀请。
  贺凭睢眸色暗下来:“听鹤,你这样,我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孟听鹤给了自己五秒钟的时间分析内心。不可否认,在第一眼就存在的基础好感以及后续相处的舒服合拍的加持下,他对这个人的情感早就不是陌生人,也超过了一般的友谊。
  简单来说,他是有一点动心的。
  孟听鹤看着贺凭睢隐忍的神色,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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