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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还有语然姐和她朋友。”屈恩点点头，估摸着他们应该是看到热搜了。
“下午杨雨还打电话过来问了，因为热搜的事情，不过我看那热搜没挂多久就撤了。”李英也不知道杨雨有没有给屈恩打电话，只顺口提了一嘴。
“杜珹的团队帮了点忙。”屈恩垂着头弄手里的肉，回答的声音不是很大。
李英抱着半个大蒜站起身来：“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去看了套西装，那里不登记的话不能咨询。”屈恩抬起头来，看着比自己个子高、年纪却小了两岁的李英无奈道，“不是网上说的那种。”
“哦～”李英应了声，收起了本想八卦的心。
郑荣轩倒是对这些不是特别感兴趣，将土豆削完放到砧板上，问道：“要不然煮个紫菜汤吧？也方便。”
“行啊。”屈恩点点头，指了下上面的柜子，“紫菜在里面，你扯一些出来泡一下。”
“嗯。”
三个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做了简单的一荤一素一汤，围坐在桌子边吃起晚饭。
晚上吃完，郑荣轩和李英主动承担了刷碗和垃圾分类的重担，屈恩则提着他们分类好的垃圾下楼去扔，他扔完散个步就打算去练舞室再把之前组合的新歌舞蹈练几遍。
QZL作为目前一流的偶像组合，在公司里是有专门的练舞室和录音室的，练舞室就在主楼的二十五层。
屈恩按下电梯按钮，一边听着新歌，一边到了二十五楼。
他并非演艺界老师们眼中的天赋型选手，而是要付出努力才能弥补所谓不足的。
QZL中，郑荣轩是童星出身，和杜珹一样，在娱乐圈里经历丰富，虽然是演员转偶像歌手，但本身就是很有天赋的人。李英虽然和屈恩一样不是科班出身，但他身体柔软，学起舞蹈来非常轻松，从未碰过壁。
相比之下，屈恩就要辛苦许多。他的家境普通，生活经历也普通，只是因为大一做暑假工时被星探发掘，然后成为了练习生，再然后运气好一些，早早地出道了。
做完热身运动，屈恩对着镜子一板一眼开始纠正自己在舞蹈动作上的不足，完全不知道杜珹重又开车回到了经纪公司里。
发现忘记蓝色海豚的不止屈恩一人，杜珹在到了自己团队所在的会议室里开了个有关年末发展的计划之后，还没走出会议室的门，就想起了被遗忘在商超寄存柜里的海豚玩偶。
经纪人包域松今天难得回来一趟，还问杜珹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就当是这段时间工作顺利结束的庆贺，但杜珹直接婉拒了。
“不了，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办。”杜珹将助理闵齐叫了过来，“您跟闵齐一起去吃吧，他能把我那份都给吃回来。”
“杜哥！话不能这么说！”
“你难道吃不下么？”杜珹瞥了他一眼，直接将闵齐交代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包域松看着杜珹匆匆离开的背影，揽过闵齐问：“他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也没有，就是买了套西装。”
“西装？”包域松眯起眼睛，闵齐说是一套，那肯定不止一套。
“就……那谁嘛，看中的，今天杜哥交代我去定了。”闵齐老老实实地交代。
“还有呢？热搜的事情怎么说？”
“那真的是个意外！杜哥从来不爱干这事儿，您不是知道么？”闵齐立刻为杜珹辩白。
话说倒是真的这么说，杜珹是从来不会做这种找人背后偷拍的勾当的，包域松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交代道：“多盯着点，别出大事就行。”
“明白，您要相信杜哥他心里有数。”
“嗯。”包域松点点头，半推着闵齐走出会议室，“走吧，吃饭去，你请客。”
“啊？”莫名被坑了一顿饭的闵齐有苦却不能言。
杜珹到了停车场，开车原路返回寄存的商场，扫码将那孤零零的蓝色海豚给取了出来，又开车回了经纪公司。
他没加上屈恩的微信，也没有屈恩的联系方式，只能亲自上门拜访。
十八楼最外面的大门门铃被按响时，李英还挺纳闷，以为屈恩出去忘记带钥匙了。
“哥啊，你没带钥匙？”结果门一打开，李英就看到一身深色休闲装、气势十足的杜珹站在门外，“啊……杜……前辈您好！”
郑荣轩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和门外的杜珹直直对上了视线。
“前辈好。”礼貌地打了招呼，郑荣轩站到李英旁边不再吭声。
李英礼貌笑问：“前辈怎么会突然来我们宿舍？”
“你们好，屈恩在吗？”杜珹反射性往1802房看过去，就看到那里的门是开着的，因为里面没开灯，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哥应该是去练舞室了。”郑荣轩回答，“他吃过晚饭散过步会去练舞室练一会儿舞。”
“谢谢。”杜珹淡淡笑了下，便重又进了电梯中。
被留下的郑荣轩和李英面面相觑，毕竟屈恩在这娱乐圈里只有跟他们两以及吴语然关系还不错，跟其他人都不怎么说得上话，更不谈竟然会找上门了。
杜珹到了宿舍楼下，才想起忘记问他们练舞室是在几楼了，不过好在之前他有注意过，但愿QZL的练舞室还是原来的那个。
顺着记忆直直到了主楼的二十五楼，隔音效果极好的二十五楼完全听不到任何动静，只有走廊中的灯光明晃晃的。杜珹顺着宽敞的走廊走到2501，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到屈恩正跳到新歌中最激烈的一部分，动作很复杂，而且需要很快速的反应力。
杜珹眼睁睁看着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总会在固定的一个动作那里卡壳，能顺下来的次数寥寥无几。他想，恐怕当初拍MV的时候，屈恩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半靠着门，杜珹认认真真看着屈恩练舞，一个小时过去，对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犹豫了下，决定去二十楼的自助贩卖机上帮屈恩买一瓶阿椰姆红茶。
屈恩一段跳完，停了下来，往门口那圆形玻璃窗看过去，他总觉得刚刚似乎有人在外面，可能只是在这层楼训练的其他人路过吧。
墙上的挂钟刚刚走到九点，他打算练到十点半再回去洗漱休息。
杜珹买完阿椰姆红茶，上楼时接到了闵齐打来的电话：“杜哥，经纪人说咱们待会儿过去接你。”
“这么晚？有事吗？”杜珹皱起眉头，加快脚步往楼上走，他就是怕等电梯太久，要是屈恩走了得不偿失才选择爬楼。
“上头通知的，您晚上十二点要去参加一个午夜电台节目，我们也是刚吃了饭被叫回来。”
“……访谈？”
“电台节目。”闵齐强调。
“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哥你在哪儿？”闵齐道，“我们刚到公司，马上过去接你。”
“……在公司，我办点事，等我十分钟。”
“好！真巧哈哈！”闵齐爽朗地笑了，完全不知道杜珹因为这出事闹得原本好好的心情有点糟糕。
重新回到QZL的练舞室外，确定屈恩还在练舞后，杜珹找了张干净的纸铺在了地上，又把阿椰姆红茶和蓝色海豚放在上面，才不舍地离开了公司。
第6章
屈恩看到门口摆着的蓝色海豚和阿椰姆红茶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练舞太久产生了幻觉。
直到东西切实地握在手中，他才知道不是假的。
阿椰姆红茶是他最喜欢喝的饮料，味香且奶味浓，虽然不如那些运动型饮料更能补充糖分，但对屈恩来说，满足感能弥补缺少的糖分。
而能把蓝色海豚取出来的只有杜珹。
一直因为粉丝和路人各种比较而对杜珹产生的些微成见在这时淡化了许多，屈恩甚至因为自己曾经的随意揣测，耳根有些泛红。
他现在很想道谢，但他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犹豫了下，屈恩将擦过汗的毛巾挂在脖间，从二十五楼坐电梯到楼下后，给吴语然发去了一条消息。
HTun：语然姐，想请问你一点事。
HTun：［乖巧］
吴语然大概是没看到消息，等屈恩回到宿舍洗完了澡，才收到回复。
小语心属男哥：什么事呀？
HTun：语然姐你有杜珹前辈的联系方式吗？手机号或者微信都可以。
吴语然正靠在严勇男怀中看电影，这会儿看到屈恩发来的回复，吓了一跳。
搂着她的严勇男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小白兔要被大灰狼吃了。”吴语然吐了吐舌，给屈恩回了消息。
严勇男一脸懵，完全没明白吴语然在说什么。
小语心属男哥：我把他的微信名片推给你，你看看加他吧～
HTun：好，谢谢。
小语心属男哥：不客气～
小语心属男哥：［名片－DCheng］
屈恩接收到杜珹微信后，立刻点开按下“添加好友”的按钮，对方的头像是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大概是杜珹自己的剪影吧，简介是简单的两个字“等待”，不知道为什么，莫名透露出一股老干部的气息。
自那日加了好友之后，添加好友的消息石沉大海，杜珹始终没有给回复，屈恩却不是个喜欢欠人人情的人，惦记了好几天，空下来了就要拿出手机看看好友申请有没有被通过。但数次下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直到一个星期后，QZL在音乐潮流榜现场表演了新歌后，回到后台时，屈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停下往前走的脚步，屈恩拿出手机垂下头看向屏幕。
杜珹不仅同意了好友申请，还发来了一长串的消息。
DCheng：抱歉，我这几天一直在国外赶通告，没看手机。
将额前垂下的碎发拨到一旁，屈恩小心翼翼地回了消息过去。
HTun：没关系。
HTun：杜前辈您好，我是QZL的屈恩。
HTun：关于之前海豚和阿椰姆红茶的事情，非常感谢您。
刚刚落地户一市，才坐进保姆车的杜珹挑了下眉。屈恩未免也太客气了点，还是婚博会那时不怎么会掩饰情绪那般要可爱一些。
DCheng：举手之劳，本来是想当面给你，顺便约你吃个夜宵的，不过晚上有通告，临时走了。
HTun：要不然我请您吃顿饭吧？
HTun：前辈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杜珹轻声笑了下，似乎心情很不错。
坐在前座的闵齐忍不住回过头来，对笑得一脸得逞的杜珹满是好奇：“杜哥，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跟聪明的人聊天所以高兴。”杜珹头也不抬，轻飘飘回答了这么一句。
闵齐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他又不敢问，问了就显得自己很不聪明了。
杜珹这话其实是在夸屈恩，对方顺着他的话主动提出了“一起吃饭”，这可不就是又聪明又讨人喜欢的表现么？
DCheng：我最近都挺空的，你挑时间就好。
DCheng：不过能不能别叫我前辈？感觉太生疏了些，毕竟咱们是同公司的，被别人听去又要说我们关系不好了。
屈恩正打算回个“想吃什么”，看到杜珹发来的第二句话，手指一顿，慌慌张张地把打好的字都给删了，半天都没回复对方。
杨雨带着李英和郑荣轩往前走了好远一段距离，一转头就发现屈恩被撂下了：“屈恩？”
听到自己的名字，屈恩反射性收好手机，快步追了上去。
“干嘛呢？”杨雨问他。
“有点事。”屈恩没直说，他不太会撒谎，要是随便扯个理由，反倒会让人看出端倪。
“别走丢了，要回去了。”杨雨打量了他一番，没再追问，继续带路。
“嗯。”屈恩点点头，不敢再发消息，打算等到了车上再说。
今天QZL在音乐潮流榜上表演的效果不错，尤其是整齐划一又很帅气的舞蹈让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新曲朗朗上口，简单到音痴都能一学就会，所以迅速攀上了实时热搜，现在已经冲进了前十名。
杨雨因为这心情还不错，上了保姆车后，没再管他们三个做什么。
屈恩这才敢重新拿出手机来，对着杜珹最后发来的消息看了很久，最后选了个稳妥的说法回复了过去。
HTun：那您觉得叫什么比较合适？
DCheng：之前说过的，叫师兄就可以，“您”这种称呼也别用了，更生疏了。
DCheng：［乖巧］
看到对方发来的表情包，屈恩一想到杜珹那张男人味十足的帅气面庞，觉得有点违和，原本的点点尴尬也被打消，他顺势承下了这称呼。想着反正是聊天，只要不当面叫“师兄”，他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HTun：好的，师兄。
杜珹看到这回复，又笑了，这次他是真的被逗笑的，屈恩这仿佛跟领导在对话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DCheng：［开心］
HTun：师兄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不喜欢吃的，我会仔细挑一挑。
HTun：还有时间，这周六合适吗？
DCheng：我都可以，你挑就好。
HTun：好的。
屈恩将吃饭的事情约好，便打开点评软件看起了公司附近的餐厅，因为是同一个公司的，吃饭就在公司附近也会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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