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轻浮地拍拍怀里男人的脸,道:“之安,今晚我们玩双、飞好不好?——陆、陆白?你怎么来了?!”
副导演也有些瞠目结舌,实在想不通传说中陆家那个飞扬跋扈的小祖宗为什么会陪一只金丝雀来参加饭局。
陆白站在包间门口,他微微低着头,额发和阴影遮住眼眸和他此刻的表情,他嘴唇紧紧向下抿着,紧紧握着拳,拳背青筋凸起。
“陆少爷要来一起玩?”肥胖的男人面上表情猥琐得让人想吐,他拍拍桌,道:“陆少爷喝杯酒,我们换着人玩怎么样?”不知怎地,他怀里的男人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陆白,却不敢离开男人的怀抱。
陆白抬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眼眸冷得吓人,有戾气上下翻滚。
他大步走向男人,经过酒桌时拿了桌上已经打开的白酒
“哟,陆少爷要对瓶吹?”
“哗啦”陆白面无表情地将整整一瓶白酒兜头浇在男人和他怀里的宋之安身上。
“你特么的做什么!”
“啪!”陆白将酒瓶砸在桌楞上,半截酒瓶便碎得彻底,上半截完整的酒瓶终于碎出尖锐的棱角。
男人正要说更难听的话,突然瞳孔一缩——只见少年手里拿着半截玻璃酒瓶,将那闪着寒光的棱角抵在他脖颈处,少年一用力,他便感到脖颈一阵刺痛——流血了。
他抬头,便对上少年此时近乎可怕的脸
“你也配叫小阮的名字?”
“我睚眦必报,脾气不好,你想动小阮,我就绝不让你好过。”他声音依旧平静无澜,却带着狠意和戾气。
“你、你放手!”男人看着少年阴戾的脸,感受到自己脖颈处正在流着的温热的血终于知道害怕,他道:“我、我不动他、你放手!”
“还有你,”陆白依旧用那尖利的棱角抵在男人脖颈处,却直直对上男人怀里的宋之安,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是谁让你去接近我妹妹的。”
宋之安被少年骇得额上沁了冷汗,他喉头动动,结结巴巴道:“是、是肖央……”
“小白……”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陆白瞳孔一缩,他看向那处,只见他的小阮就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他爱吃的点心。
陆白终于松了酒瓶。
阮江酒看着少年心里疼得厉害,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此时的模样却实实在在刺痛着他的心脏。
他正要大步上前将少年抱在怀里,却见那个少年却已经朝他走来。
少年站在阮江酒面前,面上全然没有刚刚的戾气,他朝对方露出个轻软的笑,有些发烫的手轻轻覆上对方的眉眼,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小阮,别看。脏。”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太晚了orz,因为工作太忙只能熬夜写真的快掉码了!
(然后小白也不是只有温温软软的一面)
还有就是,因为要上夹子的关系,下次更新的话要到周日晚上了,呜呜我会加油多写一些的,爱你们,比心晚安感谢在2020-10-0823:37:34~2020-10-1003:09: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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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陆白拉着阮江酒的腕转身大步离开那里,他便没看到,离开前阮江酒看向那二人时眼里发了狠的寒意。
副导演看到那双眸时怔愣一下,不知想到什么骇得从座位上跌落下来,等到二人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看向满身狼狈的肥胖男人和宋之安,颤着声道:“他、他真的是曲雪郁!”
这个圈子见人多了,便会知道,从小养尊处优处于上位者的眼神是怎样的,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神,怪他在剧组只在对方拍定妆照时看了眼对方的脸就忙想着巴结人,却忽视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问题: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完了……”他怔怔看向此时故作镇定的男人:他们全都想错了,他们看错了陆白,陆白并非如传闻那样是个纨绔,所以他们拉不了陆白下水和他们一起玩乐不说,还得罪了陆白,得罪陆白就是得罪陆家,现在,他们还得罪了曲雪郁……
陆家不会放过他们,那个现在还当家作主的曲老爷子也不会……
夜已经深了,陆白拉着阮江酒的腕走在行人寥寥的街上,他走在前面,头微微低着,额发遮着眉眼。
阮江酒能感觉到,他腕上少年的手握得极用力,又发着颤、发着烫,仿佛要烫进他的心里。他想反握住少年的腕把他抱进怀里,帮他挡住所有伤害和脏污。他几乎马上就要这么做了
一个偏僻拐角处一盏孤零零的路灯下,陆白突然停住步子,阮江酒正要朝对方伸手,便见少年转身,猛地撞进他的怀抱,接着紧紧抱住他的腰。
他瞳孔一缩,随即便将紧紧回抱住少年。
“小阮,”陆白埋在青年的怀抱里,感受着青年身上的温暖和好闻的气息,他声音闷闷的:“我心里有些坏念头,怎么止都止不住。”顿了下,他道:“是关于你的。”
阮江酒抱着少年,将手覆在少年的后颈处,挡着秋季深夜的冷风,他把少年抱得更紧些,似是在轻轻叹一口气,他道:“说说看,说不定我会觉得可爱。”
陆白将脸完全埋进青年的怀抱,轻轻道:“我刚刚有想过,把小阮关在我家里,每天只有我能看得到、我能碰得着,这样,小阮就是我一个人的。”他还要把那些对小阮有企图的家伙们全部解决掉,或者说,他一点点都没办法容忍任何人对这个青年有企图。就在刚刚,他听到那些话时,心头便止不住戾气。
阮江酒低低地笑了,他垂了眸,看向自己怀中少年有些发红的耳尖,那距离实在太近,实在太适合——用唇触碰它。他却只是将唇凑到少年耳边,声音温柔极了:“小白,为什么?你有想过为什么么?为什么你会那么想?”顿了下,他似是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想要你知道为什么。”
陆白:“因为我是个变态?”把人家囚禁在家里只给自己看什么的,不能说不变态。
阮江酒抬头看看秋季接近墨色的夜空,道:“变态么?我确实觉得可爱。”顿了下,他道;“小白,这不是理由。”
陆白一怔,沉默几秒,不知想到什么,他抱着阮江酒的腰,此时突然抬了首,他直直看进青年此时像是含了星子的眼眸,面上似是带着奇异的天真:“你让我想理由,可我去认真想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说到这,他顿了下,认认真真道:“小阮,我想亲你。”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说‘小阮我晚上想吃兔子苹果。’
阮江酒瞳孔一缩,他直直看着少年,喉头动动,却说不出话来。
“砰、砰”,这一瞬间,阮江酒觉得除了自己和少年的心跳声外什么都听不到。
“小阮,”陆白将耳朵轻轻贴在青年心脏处,他弯了眸子:“你的心跳得好快。”说罢他眨眨眼:“小阮,我们回家吧。有些事情回家做才好。”
阮江酒眸色一暗,他深深看一眼少年,便伸手紧紧拉了少年的腕,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已是半夜。
一进门,阮江酒便将陆白抵在门上。玄关昏黄的灯光下,他直直看着少年,喉头动动,道:“小白,你还想亲我么?”
陆白对上青年有些暗、里头藏着无尽情绪的眼珠,点了点头,相当诚实地道:“想的。”说罢便微微踮了脚,将一个吻轻轻印在青年柔软的唇上,一触即离,却无比珍重。
那个吻像蝴蝶一样轻和软,阮江酒怔愣一瞬,接着便哑哑笑出声,他一只手用力揉上少年的后颈,将少年占有欲十足地圈在怀里,接触这少年后颈皮肤的手掌热得发烫,接着,他另一只手抚上少年的脸,他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颊,似是在呢喃,又似是在唱一首永恒的情歌,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小白,你知道么?亲吻不是这样的——”说罢,他便吻上少年的唇。
“唔……”陆白睁大了眼睛,他感觉到阮江酒温热柔软的唇先是印在他的唇上,接着青年便伸出柔软湿、热的舌,暧、昧地描摹着他的唇线。
“砰、砰”
陆白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感到自己的牙关被青年的舌撬开,接着他便和青年唇齿交缠,青年的气息终于彻彻底底渗入进他的呼吸里。陆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和青年唇齿相缠的感觉却实在太过美好,他舍不得和青年分开,于是手便不知不觉环上青年的脖颈。
明明这种感觉如此美好,陆白的左眼此时却流出一道温热的眼泪,仿佛身体与什么人久别重逢后的一种本能。陆白对这眼泪和本能却全然无所察觉。
第32章
灯光暖黄而昏暗,棉被蓬松而柔软。
陆白整个人陷在云朵似的棉被中,脸颊红扑扑的,他的眼睛湿润又迷离,有些红而肿的嘴唇微张,眼尾却泛着三月桃花似的红。
陆白的白衬衣皱得乱七八糟,扣子几乎都被解开,棉被半褪,少年便露出雪白的肩颈和若隐若现的腰肢。
阮江酒撑在少年身上,眼眸中仿佛住了一只野兽。
那截精致的锁骨看起来如此迷人。
那个吻就是邀请和允许,因此他根本不必再克制自己对这个少年所有的欲、望——占有欲只是其中之一。
于是他终于俯下身,吻在少年那截骨上。
那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吻,青年动用了舌尖也动用了牙齿,仿佛要咬破那层脆弱苍白的皮肤、咬出鲜红的血液、将自己的印记真正刻进少年的骨里,这样便永远不会消失。
“唔……”
因为那些许刺痛和别的更汹涌澎湃的感官体验,少年紧绷的脖颈白而纤长,浅色的血管里有血液在流动,和那截锁骨一样,这里是最好下口的地方。
不知想起什么,阮江酒终于微微抬了身子,少年的锁骨处便留下一朵玫瑰似的吻、痕,等他重新俯下身时却只是将唇无比珍惜地印在少年额上。
接着,他将棉被重新裹上少年的身体,将人裹得严严实实,随即便起了身:“我去洗澡。”他呼吸有些重,却真的要下床。
陆白伸出手轻轻扯住对方的衣袖:“为什么不做下去?”顿了下道:“小阮不会么?我可以教你的。”就算没有真的做过,但他也知道,两个同性之间该怎么做这种事情——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阮江酒呼吸一滞,少年此时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在对方面前,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并没有什么自信。
“不,”阮江酒还是俯下身,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他们便鼻尖碰着鼻尖,是无比亲昵的姿态:“小白,什么准备都没做,你会受伤。”这个家里,确实没有做这种事情必要的东西。
陆白眨眨眼:“其实,也不是很怕疼,”后半句少年大概有些害羞,声音有些轻:“如果是小阮,就没关系。”
“小傻子。”阮江酒觉得自己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弯了眸,唇轻轻碰了少年近在咫尺的唇珠,便起了身,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方向传来隐隐水声,陆白裹着棉被像一只柔软的茧,他看着天花板眨眨眼:小阮才是傻子,明明,都已经难受成那个样子了……
而且——陆白垂了眸——占有是相互的,想要得到对方的心也一样。
陆白撇撇嘴嘟囔道:“我也难受的。”被那个青年勾起了欲、望,怎么可能不难受。
呵,刚刚他也许就应该和青年一起进浴室洗澡。
不一会儿,阮江酒便出来了,他黑发半干,浑身带着水气,他上了床,靠在床头,便将那只大茧捞进怀里,陆白滚进对方怀里一愣,便见青年挑了眉看向自己:“我帮你解决。”
陆白:“???”
阮江酒带着少年半坐起来,连带着棉被将人抱进怀里,他轻轻用唇碰了碰少年可爱的鼻尖,接着便将手伸进了棉被里。
“唔……”陆白睁大了眼睛,手下意识紧紧抓住青年的衣襟,埋进青年胸口的脸重新开始发烫,身子微微颤抖着。
……
“小白,去洗澡吧。”
阮江酒的声音有些哑,他用纸巾擦了手,又看向披着被子把整张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少年呼吸有些乱,埋在自己怀里不肯起来,露在外面的耳尖却坦率极了,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阮江酒用干净的那只手揉揉少年的发,又望望天花板:这小孩儿刚刚胆子那么大,还说要“教他”怎么做,可是呢,明明连这种程度都会害羞——如此可爱、如此惹人怜爱。
“哦。”陆白这么答应着,声音闷闷的,却突然伸手抱住青年的腰,他鼻尖蹭蹭青年的胸膛像是在撒娇,就是不肯起来。
阮江酒也不着急,就这么任凭他抱着。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默,阮江酒想,他可真舍不得这么惹人怜爱地依赖着他的少年。
几瞬,陆白还是起了身,他亲了口阮江酒的脸颊,便跳下床往浴室走去。阮江酒笑笑,眼神温柔又动人,他起了身,便下床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又拿了新床单换上。
深夜。
“小白。”陆白依旧滚进阮江酒怀里睡觉,青年便轻轻拍拍他的背,像是在说给少年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你的谁?”
陆白依旧舒舒服服窝在青年怀里闭着眼,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青年的胸膛,小声嘟囔道:“男朋友。”
阮江酒终于哑着嗓子低低笑出声。
……
第二天阮江酒便回了剧组,那天刚好有他的戏份,陆白却去了陆执的办公室。
陆执揉揉自己侄子头,难得表情严肃:“昨天的事我来解决。”顿了下,他道:“抱歉。”他侄子从小到大被他大哥宠得单纯得很,因为他的疏忽让这傻孩子见到那些脏东西确实是他不对。想到这他眸子冷了冷;有人敢碰他侄子还敢在他下头的剧组里作妖,就别怪他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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