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忙回话:“殿下又发起了热,德侍君已经给看过了。并开了方子,他说殿下这是思虑过重所致。”
龙炎摆摆手叫多福退下了,李玄度闭着眼睛想事情。
龙炎以为他睡着了,撩开衣摆坐在床上。手从被子里伸进去,又熟门熟路地从中衣里摸进去。是有些热,但比昨晚要好上很多。
龙炎又心猿意马地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摸了几把,最后恋恋不舍地将手拿出。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诧异地双眼。
龙炎:“……”
“我看看你发不发热。”在李玄度开口前,龙炎成功地先拦截了他要说的话。
要不是李玄度分得清揩油和试探体温,他简直要被龙炎那双纯真的眼,真诚的面孔骗了。
不过眼下事情太多,他并不打算在此事上与龙炎做过多的纠缠。这事以后再说吧,他将一只胳膊放在额头上:“你出去吧。”
龙炎没有走,自从想要告诉李玄度一切真相的念头一起,便再也控制不住。甚至想现在就说了,然后就能和皇后过上甜甜蜜蜜的生活了。
“我想和你说件事。”龙炎倒不是十分忐忑,反而有些羞涩。要是说完了心意相通,水到渠成。这□□,还有些羞涩,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皇后的身体有恙,他得顾念着皇后的身体。可若是皇后想呢,那,那就轻一些吧。
李玄度还是原来的那个动作:“何事?”
“如果有个人对你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龙炎斟酌了一下用词,还彻底将自己洗白了,“当谎言被戳破的那一刻,你会怎么做?”
“是怎么个善意法?”李玄度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龙炎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还在想着怎么继续给自己洗白。
李玄度猛地坐起来,一脸怀疑地盯着龙炎瞧:“你该不会有什么事骗了我吧?”
“怎么会呢,”龙炎被李玄度这么一看十分心虚,“我就是问问而已。”
李玄度还是有些狐疑:“那得分什么事了,如果真的只是善意的谎言,那无可厚非。可若是故意欺骗的,我平生最恨有人骗我。谁要是骗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龙炎心一惊,还是不死心:“没,没那么严重吧?”
李玄度一挑眉毛:“怎么,你有事骗我了?”
“没,没事。”龙炎仔细衡量了一番,自己的谎言和善意的不贴边啊,这要是说出来不得死定了,“要是那种无心之过呢?也不能原谅吗?”
“无心之过也要看情况,但把人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不可原谅,”李玄度想了一下,“我之前在民间时,看到过这样一件事情。有一个富家子喜欢上一个穷人,但他不确定穷人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这钱。然后就假扮成穷人去接近那个人,后来果然得偿所愿地走在了一起。过了一段时间后,富家子想和这个人成亲,便向那个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那个人勃然大怒,说什么都不肯与富家子在一起了,俩人的感情也就此结束。感情是不可以试探的,这种事情绝不可以原谅。”
李玄度说到这里还愤愤不平,重重地拍了下床铺。
“再比如说……”
接下来的话龙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还在想着李玄度刚才说的话。他和那个富家子,不是一样的吗?
原本的喜悦瞬间被冲散,龙炎再也不敢将实话说出来了。
“你说对不对?”李玄度说完了看着龙炎问。
龙炎什么都没听见,只是下意识地回答:“对,说得对。”
李玄度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我再躺一会儿,有什么事叫我。”
龙炎难受,特别难受。
“有事一定要叫我,”李玄度不忘嘱咐着,“不要瞒着我。”
龙炎答应着,去了大殿。
众人还在议论着,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他心里不舒服,便回了兴庆宫。
长这么大,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这次是真的后悔了。
现在还有件棘手的事,被抓的那些人怎么办。
龙炎叫来自己的心腹,让他们一一审问。这些人,也并非全然无辜。
但他不忘嘱咐,不可用刑。心腹一愣,皇上从未有过这种旨意。
龙炎是想着,皇后一定不喜欢用刑,他能做一些让皇后高兴的事,就做一些吧。以后真有暴露的那天,也好说一份说辞。
心里还是难受,龙炎坐在御书房里批不进去折子,又回了正阳宫。
李玄度这次是真睡着了,他静静地看着他睡颜半晌。拖去外衣,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睡梦中的李玄度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动,也就随他去了。
龙炎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李玄度再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龙炎的怀里。吓了一跳,猛地推了龙炎一把。
差点儿将龙炎推到地上,龙炎睡得迷迷糊糊。只有这个人在,他才敢睡得如此沉。
李玄度惊慌失措:“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龙炎揉了一下眼,刚睡醒的脸红扑扑的,还怪可爱的,“你病了,我来照顾你。”
照顾可以,但怎么照顾到床上了?
李玄度回想起龙炎对自己的种种举动,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多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殿下,您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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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多福一来,也算是将龙炎解救了。
李玄度整理整理衣衫,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什么事?”
多福回道:“殿下,陛下开始审讯被抓的宫人了。”
“那两位侍君呢?”李玄度急着问。
多福道:“还没有审讯,还在慎刑司里。”
“我出去看看。”李玄度说着就要下床。
“殿下,您好好养着吧,”多福说道,“您还病着呢。”
“他们俩一天不出来,我这心便一天不踏实,”李玄度叹了口气,“你叫我怎么能安心呢。”
龙炎沉默不语,又急又气。急的是李玄度的病,气的是他总是想着别人。
说话间,龙炎便悄悄出去,回了兴庆宫。
思前想后,叫人传旨将乌蜩和商兰秋叫来。
用过晚膳后,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乌蜩和商兰秋从慎刑司里出来了!
李玄度为之一振,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俩人一齐来到正阳宫,见过礼后彼此落座后李玄度便问是怎么回事。
乌蜩说他给皇上展示了一下他练的蛊的用法,并告诉他不是害人的,所以皇上就将他放出来了。至于商兰秋,屁股上挨了五十板子。
不过他年轻力壮,又是习武之人,这点伤不算什么。
好在是有惊无险,李玄度彻底放了心。
商兰秋还在骂骂咧咧,南宫月夕气得用扇子打在他屁股上,疼的他嗷嗷大叫。
李玄度也没管,商兰秋那张嘴是该打,幸而这次没什么大事,若是有事这可怎么办。
“说起来陛下还是不错的,”李玄度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小惩大诫,兰秋,以后可都改了罢。”
李玄度没有想到皇上能如此轻易地饶了商兰秋,他以为依照暴君的性格,就算不把商兰秋大卸八块,也得剥下一层皮来。没想到只是打了几个板子而已,如此说来暴君倒是不错的。
商兰秋还在骂骂咧咧:“狗……”
南宫月夕怒不可遏地抄起手中扇,重重地在商兰秋的屁股上打了下去。
“啊——”
据说当天正阳宫里的人都听到了宸侍君的惨叫声。
李玄度捏捏鼻梁:“那些宫人怎么样了?”
陈开岁道:“审讯完没有问题的已经放出一部分了。”
李玄度彻底放心了:“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
“这次事情虽说凶险,”陈开岁说道,“但陛下处理的很是妥当。”
李玄度点点头:“也算是虚惊一场。”
此次说后宫有人行巫蛊之术,就是龙炎想清洗后宫的一个幌子,不过此番一折腾到真查出点儿一些问题来。
坐在御书房里的龙炎听完心腹的回禀,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前朝太子竟然没死?还与后宫里的人有所勾结?”
“回陛下,目前根据已有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心腹回道,并将证据呈上。
“狠狠地查,”龙炎随意翻看着,面罩下脸色阴霾,“该用刑用刑,只是万万不可让皇后知道。”
心腹一愣,是不能让皇后知道前朝太子的事,还是不能让皇后知道用刑的事?
心腹也不敢问,只得道:“属下遵旨。”
龙炎挥挥手让心腹退下,他皱着眉看向远处,心里则是想着另一件事。要说整个大庆,谁最为忠心耿耿,莫过于商家,商兰秋除外。这点龙炎虽说生性多疑,但心里也明白。大司马商晋是与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现在年事已高,在府中颐养天年。
龙炎自登基以后虽血洗了几乎整个朝堂,虽商家虽手握兵权,但龙炎没想着动他。至于商兰秋虽说是天天骂狗皇帝,但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他的事。这次将他抓起来打了几个板子,也是给他一个教训。
至于乌蜩,龙炎原本打算借此事讹西南王一笔。但是这传递消息一来一回需要很久,李玄度又挂念着乌蜩,怕他一病不起,此事也只能作罢,什么事都没有皇后重要。
龙炎还有很多折子没批,便没急着回后宫,在御书房里批折子。
乌蜩和商兰秋都出来了,李玄度心情很好。
众人走后,乌蜩和沈暮商没有马上走。
乌蜩听说李玄度因为他去找了暴君,感动的不得了。
抱着李玄度的腿趴在他的膝盖上掉眼泪,李玄度哭笑不得。
沈暮商及时解围:“好啦小桃子,我要给殿下诊脉了。你这样,我也没法诊脉啊。”
乌蜩只得吸吸鼻子站到一旁。
沈暮商给李玄度诊过脉后道:“殿下已无大碍,再吃几次药便会痊愈。”
“药在哪?我来喂殿下哥哥吃。”乌蜩自告奋勇地说着。
沈暮商道:“汤药还没熬好,不过可以先吃些丸药。在我的药箱里,你将药箱打开,第一个就是。”
乌蜩去沈暮商的药箱里拿药,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红色的小瓷瓶。这个小瓷瓶比其他的瓶子都要特别好看,乌蜩将要塞拿下:“要吃几丸?”
沈暮商道:“一丸便可。”
乌蜩倒出一丸药来,而后端着茶水走到李玄度身边。
李玄度将药咽了:“怎么感觉这丸药的味道怪怪的?好像比之前的药味都大。”
沈暮商道:“生病时味觉难免不太灵敏,现下病已好转,味觉自然恢复。”
李玄度点点头,并没说什么。
又说了一会儿话,乌蜩和沈暮商便各自回宫了。
天色已然不早,倦意袭来。
李玄度临睡前还不忘吩咐多福:“多福啊,若是攻侍君来了,将他拦在门外,万不可让他在我熟睡中进来。”
多福答应下来,李玄度放心地睡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龙炎果然来了。
多福拦住他:“攻侍君,殿下已经睡了。”
龙炎一挑眉,往日李玄度也睡了,但他还是进来了。
多福索性将话挑明:“殿下说了,您不能进去。”
龙炎一愣。
在多福看来,这是皇后与攻侍君闹别扭了。小两口闹闹别扭不是什么大事,但闹的时间太长可就不好了,他暗戳戳地说道:“攻侍君,您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了。皇后殿下也是又急又气,他自然是舍不得处罚您的。可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他又是新后,新规刚颁布不久,您又是头一个犯错了侍君,您说您让殿下怎么办呢?不说下人们都看着,就是陛下那,殿下都不好交代。殿下为了这事都病了,唉!”
“殿下现在生您的气,您也别往心里去,”多福又说着,“他也是急的,要奴婢看,您今晚还是先回去吧。别再惹殿下生气了,来日方长嘛。”
龙炎沉吟片刻:“我进去看看他便走。”
多福有些犹豫:“那攻侍君您可得走,可不能留在这里。”
龙炎边往里走边小声问:“殿下睡了吗?”
“已经睡了,”多福小声说着,“惠侍君说殿下的病大好,已经没事了。”
说话间已然走到李玄度床前,李玄度的睡姿很好,平躺着也不乱动龙炎站着看了一会儿,最后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又悄然离去。
攻侍君杀了那么多宫人一事得想个法子解决,龙炎虽是聪慧过人。但所有和李玄度的问题上又显得特别迟钝,他现在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完美的解决此事。
等走出寝宫,一阵风吹来。龙炎一拍脑门,有了,去找他的狗头军师商兰秋。
睡梦中的商兰秋被龙炎摇醒,商兰秋因受了伤,只能趴着睡。
他揉着眼睛看清了来人,不禁抱怨:“我说大哥,你要是想探望我的伤情,早点儿来啊。或者明天再来,我也不会怪你,我刚睡着就被你摇醒了。”商兰秋屁股疼,之前疼的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龙炎摇醒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都醒了。”商兰秋挥挥手,“暮商的药还真好用,我涂上不久就不那么疼了。现在又疼了,正好你来了,帮我上点儿药,药在外面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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