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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落(近代现代)——一纸银

时间:2021-03-14 10:24:47  作者:一纸银
  林寂把自己想笑了,笑完又怅然若失。
  他察觉到被子的一角被掀了起来,应该是江晔准备上/床睡觉了,林寂背对着江晔,清晰地感觉到床的一角陷了下去,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林寂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林寂突然觉得不是那么遗憾了,江晔是他的爱人、亲人,所有缺失的爱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江晔把头靠在林寂的肩膀上,林寂的信息素微弱却很让人舒心,他的信息素明明应该是十分强硬的,带着迫人的气势,但实际上却是醉人的温柔的。
  江晔曾经怨过林寂分离多年从未思念过他,但他看到遗书上,林寂字字沉默的思念,却觉得太残忍了。他宁愿林寂真的从未想过他,当真如此洒脱。
  苦愁多为相思起,万般无奈物事非。
  林寂本不该受那么多苦,不应该被生父虐待,被生母抛弃,不应该被他伤害。
  江晔想得难过,眼角不禁湿润了,他不想让林寂察觉到他的懦弱,抬手抹了抹泪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他想,林寂更适合找一个温柔贴心的伴侣,而不是他这样冷硬尖锐的。
  林寂那时候太小了,他眼中的世界就那么一点大,江晔实际上谈不上多好,却被他当做了年少的绮梦,但凡林寂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个人能爱他,他都不会把江晔随手的善意视为多么可贵的东西。
  林寂感受到自己肩膀上一点湿意的时候,整个人脊背都僵住了,他下意识双眼闭得更加紧了,心里慌乱极了,江晔除了易感期,很少在林寂面前哭过,哪怕两人分手的时候,他也只是红了眼眶。
  江晔是个极度自傲的人,他几乎从不会在人面前落泪,之前林寂半夜偷跑到医院来找他那次,江晔一直都不让林寂重复他掉了眼泪的事实,林寂觉得要是他现在睁开眼,江晔怕是要找个地把自己埋了。
  林寂默默动了动,翻了个身面对江晔,他本来以为江晔会停止哭泣了,没想到江晔只是手松了一会,很快又靠近了林寂,脸庞湿湿的靠在他脸颊边,拿颤抖的被眼泪打湿的唇轻轻亲他。
  林寂似乎尝到了眼泪咸涩的味道,江晔的唇很凉。
  “江晔……”林寂还是于心不忍,睁开了眼,摸了摸江晔湿乎乎的脸颊,轻轻说,“怎么了呀?怎么哭了?”
  江晔见林寂醒了,非但没有立刻止住眼泪,眼泪反而越发汹涌了,他握着林寂贴在他脸边的手,说话倒是还蛮清晰的,“你是不是留下了一封给我的遗书?”
  林寂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确实写过一封给江晔的信,但他并没有让江晔看到的打算,林寂那时候本打算带着这封信独自去海边的,不想刚坐上出城的公交车,林寂就发现了不速之客沈书。
  沈书笑得眉眼弯弯的,“哥,你去玩带上我呗。”
  林寂不知道沈书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或许是有的,沈书有时候会很机敏,有时候又显得钝感。反正那次计划被沈书搅黄了,林寂没能跳海,那封信被他随手塞在哪个旮旯里,林寂自己也记不清,没想到被江晔翻出来了。
  “那都过去了。”林寂微微蹙眉,不知道怎么安慰江晔才好,笨拙地主动亲了亲江晔的嘴角。
  江晔鼻孔里轻轻哼了一个模糊的音节,低下头重重地吻住了林寂,两人分开时,江晔的嘴唇红红的,本来就艳丽的外表越发鲜艳,他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说:“可是我还是好难过。”
  林寂拿他没办法,摊开手让江晔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江晔,我之前感觉自己活着很痛苦,但是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你,真的很好。”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两个戒指在暗淡的灯光下反射的光却亮亮的,就像两个光点的靠近。
  江晔缓过来点,紧紧握住了林寂的手,想到挑选戒指的时候,林寂随便挑了一对戒指,赌气一般地说:“这个戒指不够好看,我重新买一对更好的。”
  林寂笑了笑,“好呀,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挑。”
  作者有话说:
  江晔:我好娇弱´╥ д ╥`  ू
  关于林亦安,我挺想多塑造她一点的,但是感觉自己笔墨欠火候orz
  她是家暴的受害者,却也对林寂造成了伤害,她很复杂,实际上相对于骂她什么,我更想谴责的是徐云升这种人,他是一切悲剧的源头(请骂死他)。林亦安作为受害者决绝不回头这个做法我蛮喜欢的,很多女孩子在婚姻中为了感情,为了孩子会一步一步妥协,切记遇到暴力,不公平的待遇的时候,不要妥协,对方舍得这样对你,你也不必对他留什么感情
  当然她对于林林的伤害也是无法磨灭的,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被自己的父母珍爱。
  顺便下一章收个尾就打算完结了~ 番外暂定林林流nai和江晔的回信,要是有啥想看的评论区说,我看看能不能写出来
 
 
第82章 完结
  沈书在Z市待了三天,林寂蛮愧疚自己生病对沈书有点招待不周,沈书对他的想法很是吃惊,“哥,我是来探病的呀,又不是来玩的,你别再把我当小孩看了。”
  林寂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出院当天却见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路重云出国有好几年了,连江晔都很久没见过他,更何况林寂,乍一眼看见捧着一束百合花的英俊男子,林寂楞了好久。
  路重云歪着头展露了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在林寂面前打了几个响指,“不会吧,就几年连我都不认识了。”
  “路学长!”林寂接过路重云手上的花吃惊极了,“你怎么回来了呀。”
  路重云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说:“我早不是你学长了,叫什么学长啊,我今年带我男朋友回来过年,准备五月准备婚礼。”
  “到时你们一定要到场啊。”路重云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说到“男朋友”就一脸骄傲,林寂从江月嘴里知道了一些路重云近年来的情况,当年路重云为了秦泽和家里闹翻被自己爸爸秘密送出了国外,秦泽也被家里限制着,等他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别快三年了,据说他花了好大的力气,多方打听才得到了路重云的消息。
  秦泽找到他的时候,路重云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在国外某所学校读书,而是被关在了一家矫正机构里,秦泽当时只是尝试接近他,路重云就忍不住抽搐着吐了,那还只是“矫正”一年的结果,秦泽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来几步,路重云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林寂一开始听到这件事情惊骇不已,止不住地唏嘘,现在由衷地为路重云他们感到高兴,他捧着百合花笑着说:“好,祝你们百年好合。”
  虽然路重云这几年过得并不是一帆风顺,但他还是与以前一样,身上看不到一丝阴霾,路重云看了一眼站在林寂身后的江晔,啧啧摇头,“没想到啊,人家白菜还是被你拱了。”
  “别贫嘴。”江晔丝毫不留情面,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朋友没有任何柔情可言,林寂都不知道他报班学习学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呀,这么凶干嘛。”林寂轻轻拍了江晔一下,江晔很不高兴地轻轻蹙眉,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既然林寂开口这样说了,他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路重云摆摆手,“没事,他就这样的嘴,改不了了,我们先去吃饭,秦泽还等在车里呢。”
  四人一道去吃饭,养病两个星期,只能吃些清汤寡水的林寂嘴里都淡出味来了,这一顿吃得林寂很快活,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样调味品足够,油水足的饭菜了。
  四人吃完饭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叫上了午茶,摆了一桌的点心,途中江晔离席去洗手间的时候,路重云神神秘秘地靠近林寂,“我和你说一个江晔绝对不会和你说的糗事,要不要听。”
  林寂岌岌可危的良心在抵抗这种诱惑,他冲路重云眨了眨眼,又心虚地看了一眼在场的秦泽,秦泽的近年来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比之前更加高大了,面部轮廓却变得越发精致,依旧是一股斯斯文文的气,有种身材和脸对不上的感觉,他迅速接收到了林寂眼神里的意思,做出“我无所谓,不会告密”的手势。
  万全之下,林寂才点了点头,路重云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开始讲:“我和江晔做朋友那么多年吧,就发现这个人拽得二五八万的,和他不熟悉的人就感觉他老是端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种性格的人骨子里还是最骄傲的,反正我是没看见过他失态的样子过,要强死了。”
  “我之前没怎么关注过你和他的感情进展,他跟通知一样,突然和我说你俩在一起了,又突然有一天说,你们分手了。两次都例行公事一样,我以为他没把分手放在心上呢,结果后来,大概是大三的暑假,那年家里把我接回来一趟,虽然回国了但家里人盯太紧了,我就想着约他出来聚一次,最好能把我消息传给秦泽,我们路过公交车的时候,离那站牌还有好几步远,这家伙突然就跑起来了,我俩又不坐公交车,我还纳闷呢他跑啥,我就跟着他跑,前面公交车到了,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上车,江晔跑到站牌车都开出去好远了,他还坠在车屁股后面追。”
  “三十多度的天,我跑得汗流浃背,追到他我就忍不住锤了他一顿,我说他干嘛呢,犯什么傻呢,江晔就一边大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和我说,他看见林寂了,林寂就刚刚上了车。”
  “我真的当时被他吓到了,我以为他脑子坏掉了,算时间你那时候应该高中毕业了,哪里还会穿着高中校服啊。”
  路重云说完笑了一下,给这段话加了最后一句总结,“挺傻的是不是,真的挺傻的。”
  林寂听完心里酸酸甜甜的,他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杯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附和着路重云来了一句:“是挺傻的,明明……他身边还有那么多比我好很多的人。”
  路重云拿了一块枣糕吃,听林寂这样说,不顾他自己嘴里还塞着东西,立马反驳说:“别这样说,肉麻点说,你就是他唯一,知道吗?唯一,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你,江晔就是嘴上不说,自己背后会做事的那种人,以后你和他多沟通,两人好好过下去。”
  “而我呢,哼哼。”路重云冲秦泽抛了一个媚眼,“就勉强和这个人一起过了。”
  秦泽就这路重云的手吃了剩下的枣糕,好脾气地说,“勉强勉强,委屈你了。”
  江晔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路重云已经告了一次秘,晚上两人和路重云他们告别后回到家,林寂躺在床上突然对江晔说:“江晔,我感觉我好像更爱你了。”
  江晔奇怪道:“之前不是很爱吗?”
  好不容易忍着自己羞涩讲一次情话的林寂差点因为江晔这一句话背过气去,气咻咻地卷着杯子翻身,用背对着江晔。
  江晔死皮赖脸趴过去,“但我一直都很爱很爱你诶。”
  林寂转头看了一眼江晔,江晔的皮相太好,林寂光是看着他的脸,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更何况江晔一嘴巴情话,林寂推了一把江晔,“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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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就到了春节,林寂身子骨好了很多,但是被抓到一气吃了两个冰淇淋的时候,还是被江晔说了,林寂可委屈,他就是想在下雪天满足一下自己的口欲,结果被成功进化为老妈子的江晔好一顿说。
  冰淇淋是节前两人一同去买年货的时候买的,林寂之前没怎么好好过春节过,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似乎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但今年他却很期待,因为江晔给了他一个家。
  采购那天林寂很兴奋,在超市里推着推车一路东张西望,所以江晔虽然对他拿了整整两大盒的冰淇淋很不满,但还是没有开口阻止,林寂欢天喜地仔细挑了冰淇淋的口味,结果没想到,原来自己不过是多吃了一点,就要被江晔吹胡子瞪眼。
  除夕夜当天,林寂没有回林家的打算,他跟着江晔回了江晔家,一家子人准备自己在家包饺子吃,可惜实践的时候发现,只有林寂上手熟练些,其他人都手生得很,林寂包的饺子饱满好看,个个像雪白的元宝,和其他歪七扭八的饺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到饺子热热闹闹地下锅,再热气腾腾地往桌子上一端,林寂隐约有了那么一点“家”的感觉,外面雪花纷飞,天寒地冻,但家里,却总是干燥温暖。
  饭后,林寂和江晔到雪地上放烟花玩,林寂围着围巾鼻头红红的,他们没打伞,雪落在身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林寂像个小雪人一样,手里举着烟花棒笑得眼弯弯的。
  “江晔。”林寂脆生生叫了他一声,江晔和林寂本来隔着一点距离,在一旁抽烟,听见林寂叫他就摁灭了烟头走过去,“怎么了?玩够了吗?外面太冷了你别冻着了。”
  林寂眼尾被风吹得有点红,他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到东西后抬头看了一眼江晔,慢慢地打开手里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对对戒,设计得很精巧,既不会很夸张也不会太过朴素,钻石想点点碎星一样璀璨夺目。
  “江晔,”林寂一说话嘴里就吐出一团白气,“你看过我走红的那段视频吗?”
  江晔看见林寂手上的戒指很是惊讶,林寂第一次看见那么明显地情绪浮现在江晔的脸上,江晔愣了好久才回答:“看过,我很喜欢。”
  “那首歌我最想唱给你听,”林寂浅色的眸子安静温柔地注视着江晔,“你是我唯一的太阳,我希望你永不落下。”
  林寂在分别的日子里,最怀念的就是为了元旦晚会排练的时候,他们无忧无虑地在音乐教室里唱歌,路重云坐在位置上弹着吉他,秦泽靠在一边看着路重云,那时候,他们没有分离,也没有诸多是非。
  他们只是一对对少年,穿着宽松的校服,打着拍子唱一切所能唱的。
  江晔忍不住了,他迈步上前抱住了林寂,林寂举起自己手里的盒子,有点腼腆地说,“这个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手上那对戒指。”
  林寂牵起江晔的手,取下一枚戒指给江晔替换上,然后给自己也换上新的戒指,江晔牢牢握住他的手,哈着白气说:“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们都结婚一年了,还求什么婚呀。林寂这样想着,但却点了点头,轻声说:“那你愿意吗?”
  “我愿意。”
  江晔给了林寂一个带着烟草气息潮湿的吻,带着冬夜的微凉。
  往后余生,相伴相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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