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阳走了。
温曲尘想追过去,但席宴已经半醉,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实在是不放心把席宴一个人扔在这里。无奈之下只能先把席宴弄回去,段柏阳以后再说。
他扶起席宴跟着人群往外走,路过一个黑衣人的时候,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阵熟悉感。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怀着这样的疑惑,温曲尘又回头看了那个人两眼,正而是这两眼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对方朝他走了过来。
“你好,请摘下口罩,我们要确认你的身份。”
温曲尘下意识摸了摸口罩,不太想摘,现在这里灯光太亮,人又很杂,要是有混进来的狗仔他不就暴露了。
“不好意思,我想你们没有权利让我这么做。”
对方见他不听,就要伸手强制摘他口罩,温曲尘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躲闪不及再加上扶着席宴不好阻拦,口罩就这样被摘了下来。
黑衣人可能没想到口罩下的脸这么好看,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反应过来后知道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很迅速地递过口罩道歉:“抱歉,是我鲁莽了,请原谅。”
温曲尘心里有点窝火,但是也不愿意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皱着眉摆摆手表示不追究。
“尘尘?”
正在他刚要把口罩重新戴上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温曲尘慌忙扭过头戴上口罩就要往外跑。
但他拖着一个席宴,哪能跑过那人一双大长腿。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口罩再次被人摘下,低沉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里面含着暗暗地磨牙声,“温!曲!尘!”
见躲不过,他僵硬地回头,讨好地笑笑,来了句:“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
怪不得看刚才那个人眼熟,那他妈的是江家的保镖啊!!!
江恪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看到趴在他肩膀上的席宴后脸更黑了。
温曲尘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一咯噔,冒出了两个字,完了。
【作者有话说:尘尘完了,但当炮灰的一定是席宴,因为江总不舍得哈哈哈哈哈哈。
由此可以得出只有在自己的文里的时候才有主角光环~
席宴老攻的名字定啦,经过两个宝贝建议的结合,就叫他盛萧吧,如果我后期想到了更合心意的名字,可能会更改~
爱你们】
第四十二章 惩罚
江恪把席宴从温曲尘身上扯下来扔给那个保镖,拉着他来到一个没人的包厢,哐的一声甩上了门。
温曲尘自知理亏,一路垂着头没说话。
“知道错了吗?”
看了眼冷着脸的江恪,他咽了咽唾沫,底气不足,“知道错了。”
江恪继续冷着脸,毫无感情起伏地问:“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温曲尘低头思忖,到底是骗了他比较严重还是跟着席宴来酒吧比较严重?两个好像性质差不多吧,骗他是为了和席宴来酒吧,这样一看,好像来酒吧比较严重哈。
觉得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温曲尘抬起头就要认错,看清江恪的神情后一愣。
江恪眼神黑沉沉的,但看上去不像生气的样子,倒像是……
像什么呢?温曲尘仔细回忆了回忆,灵光一闪,哦对!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他刚这样想,面前罩下来一片黑影,江恪微微俯身,一句“既然还没想出错在哪,那就先惩罚一下吧”淹没在了贴在一起的***之间。
温曲尘感觉后颈被人紧紧扣住,整个人和江恪紧贴在一起。房间里的温度持续上升,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嘴角被咬了一口,重重地咬下来又在最后一刻改成了细密的轻吻。
江恪放开他,将他凌乱的衣服拉平,哑着嗓子说道:“先放过你,攒着以后一起惩罚。”
温曲尘被亲的浑身***,湿漉漉的眼睛凶巴巴地瞪了江恪一眼,泄愤似的把江随手装进衣袋里的口罩翻出来戴上,遮住了他泛红的脸。
这样一来,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倒变得更引人注意,水光潋滟,眼尾发红,满是不可言说的春色。
江恪喉咙一阵发痒,伸手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以慰欲望。
刚才看见温曲尘的第一眼,他再次升起了把人藏起来的念头。
平时的温曲尘从没有试过这样装扮,突然之间的变化,把他骨子里的那点反叛展现的淋漓尽致,野性又放肆,让他想把他困在领地之内,日日只供他一人观赏。
比起上次更显粗暴和***的吻也只是浅尝辄止,但克制住的江恪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最终牵起他的手亲了亲,妄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寄托自己的爱意和欲望。
温曲尘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就走偏了方向。
等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温曲尘这才恢复了正常的思考机能。
他忽然想到,他不该在这,难道江恪就该在这吗?!
想清楚这一点,温曲尘那还顾得上心虚害臊,江恪可是有前科的人!
“你怎么在这?可别跟我说你忙事情忙到了这里!”
他气势汹汹地质问,却见江恪不但不解释还很开心地笑了!
什么意思?这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温曲尘觉得心脏有点疼。果然出轨这事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他就不该信江恪的花言巧语。
他陷在沮丧厌弃的情绪里出不来,面前的江恪却依然毫无悔恨解释的意思,反倒是抬起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
温曲尘想拨开他的手,拨了一下竟然没拨开,索性赌气地垂下眼不看他。
“我来这抓人。江守书认识吗?他在我公司里安排了个人,偷了竞标书,我接到消息说江守书在这里,所以来抓他。”
温曲尘依然赌气般地低着头,但耳朵却悄悄竖起来。
江守书?那不是江恪二叔家的哥哥吗?
见江恪没了声音,他忍不住抬头,撞进了江恪含笑的眼睛。
“尘尘,我真开心,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吃醋。”
“谁为你吃醋!”原本安安静静的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把自己软乎乎的小猫脸从“坏人”手里拿了出来,“我这是怕你出来乱搞染病,再传染给我!
说完一推江恪,“让开,我要出去。”
江恪笑容加深,勾住他脖子上的十字架轻轻一拉,逃跑的小猫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再亲一次。”
十几分钟后,温曲尘出来了,将门狠狠地往后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落在后面的江恪撑住砸过来的门,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低头笑了笑,不亏。
酒吧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保镖们站成一圈围住了一个被困的结结实实的人,衣服看上去价格不菲,看样子就是江守书了。
江家不安稳,在温曲尘和江恪结婚的十年里江家旁系也是作乱不断,但江恪从来没让他插手过这些事情,所以这次温曲尘也没打算掺和。
“席宴呢?我们先回去。”
江恪走过来看了眼趴在地上愤恨地看着他的江守书,立即把视线放在了温曲尘身上,“你们今天来这是有事情?”
他了解温曲尘,他很少涉足这样的场所,不至于为了来这玩骗他。
“我来找段柏阳,他们这的一个驻唱歌手。”
江恪点了点头,朝不远处一个穿银色衬衫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招了招手,“这是司越,酒吧的老板,让他带你去找那个段柏阳。”
“等我把事情解决了一起回家?”
温曲尘点点头,又追问一句:“席宴呢?”他怕江恪让人把席宴扔出去。
“放心,”江恪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会让人把他安全送回去。”
司越带着他往Profiter的后门走,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在极端安静中无限放大,很快司越推开后门,一条昏黄的小道出现在眼前。
“温少,过了这条道就是段柏阳的家。”
小道本来就窄,堆在一起的垃圾更是挤占了大部分可以落脚的地方,昏黄的灯光都遮盖不住这里的肮脏破烂。
温曲尘跟着司越继续往前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段柏阳就住在这种地方?”
“就这样的地方还是酒吧给他找的呢。”
“本来我们能给他安排更好的地方,但是那样需要交付一定的租金,段柏阳应该是家里比较困难,连月租五百的都不愿意住,非要住在这。”
说着说着,司越有点感慨,“其实段柏阳在我们酒吧驻唱确实是屈才了,他的歌温少您今晚上也听过,爆发力和感染力都很强,要是有出头的机会,他能大火。”
“我今天来找他就是来送机会。”
“啊?”司越很快反应过来,笑道:“那挺好。”
两人又安静地走了一段路,一个很低矮的房屋出现在尽头的拐角处,一扇很有年代感的小木门伫立在眼前,门口是一个很破旧的普通灯泡,飞虫围着灯泡绕来绕去,地面上铺了一层飞虫的尸体。
谁能想到销金窟般的Profiter后面是这样破旧的房屋。
司越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接着用力一推,门开了。
小院子里很安静,一个大水缸立在矮墙根下,在月光下随着微风波光粼粼,房间里传来阵阵断断续续的吉他声。
司越径直朝中间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喊:“段柏阳。”
温曲尘收回视线,跟了上去。
吉他声断了,随后屋门打开,一个清瘦的男生出现在门口,平淡地问:“什么事?”
“温少找你。”
司越让开身,温曲尘走了过去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温曲尘。”
段柏阳没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瞬,伸出手握了握,转身进了屋。
“进来吧。”
段柏阳的房间很小,一套录歌设备占去了大半,地上散落着几张写着字的纸,看上去像是歌词。
他把椅子上堆得东西抱到床上,拉过椅子递给温曲尘,“坐吧。”
温曲尘颔首道谢,坐下了。
“段先生,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你有没有重新签公司的意向。”
闻言段柏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毫无波动地低下了头,“没有。”
温曲尘预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听到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丝毫没慌。
“段先生,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给出的条件。”
见段柏阳擦拭吉他的手一顿,温曲尘才继续说:“如果你能继续选择零度,在音乐方面的资源我们可以供你挑选,唱片,专辑或者任何有关节目,只要你想要我们都能为你办到,如果你有想合作歌手艺人我们也能让你满足。”
“段先生,我要培养的不是一个小小的歌手,而是一个可以闻名世界的音乐人。”
“不知道这样,你有没有兴趣呢?”
房间里一阵安静,司越倚在门框上面朝外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烟味随着夜风飘入屋内,绕在段柏阳逐渐绷紧的神经上。
他握着吉他的手不断收紧,声音有点沙哑,“我需要钱。”
温曲尘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可以。而且如果你有困难,我们能给你最大的利益让步。”
几分钟后,温曲尘和司越离开了小院,再次穿过那条昏暗肮脏的小道回到了Profiter。
那些人已经从酒吧里撤离,温曲尘进去就看到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的江恪,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踩在地上,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滑动,完美的侧脸性感撩人。
看到他回来,江恪将被子扔下起身走过来,“办完了?”
“嗯,”温曲尘看着他的脸点头,“我想签段柏阳,他说考虑一下,过几天来零度找我。”
江恪摸上他的脸,笑着说:“没事,他要是不去我给你绑过去。”
温曲尘被他逗笑,轻声骂道:“强盗。”
“强盗就强盗吧,你开心最重要。”
江恪抬手看了看时间,牵起他的手往外走,“走吧,该回家了。”
温曲尘回头看了一眼江守书之前趴的地方,随即收回了视线。
“嗯,回家吧。”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来,再次跟我默念:江总是好人,江总不杀人
听说今天是小年,我过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所以就在这里祝你们小年快乐吧
小年快乐!
等过年的时候,我再郑重的祝你们新年快乐,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祝福你们……
爱你们】
第四十三章 变化
翌日,温曲尘起床后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人。
江恪又早早地去了公司。
也不知道他是起多早,竟然还有时间做早饭。
温曲尘边吃早饭边想。
吃完后又过了好一段时间,席宴都没过来。温曲尘以为是他昨天喝的太多今天睡得起不来,也没多想。
到了中午席宴还是没有来,温曲尘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立刻去了对面公寓。
然而等他进去才发现,这里已经没人了。
席宴不会是被江恪灭口了吧?
温曲尘漫无边际地瞎想,拿出手机给席宴打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对面就接了,听声音好像还没睡醒。
“喂,谁啊?”
“我。”
席宴应该是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一阵摩挲声后他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不少。
“温曲尘,这才几点你就打电话?”
“你看看现在几点。”
对面没了声音,温曲尘问到:“你在哪?”
“我在酒店。”
“你去酒店干吗?”温曲尘不解,怎么忽然去了酒店,江恪应该不至于把他赶出去啊,应该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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