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心痛了好吗!
长这么好看,不露脸简直是暴殄天物,更何况不管是故事的最后,还是晏池本身的天赋,他就是为了舞台而生的。
他生而万众瞩目。
所以不能因为自己那点自私的小心思,把他那条路都堵死了。
“不准退!”陶然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藏在他颈窝蹭了蹭,却还是不肯抬头把脸露出来。
“真的?”晏池抿着笑意,被他闹得有些痒,微微抬起下颚,又被人在喉结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嗯哼……那可别再跟我闹了,我这也冤哪,你看我的微博都是工作室管理的,那些私信留言示爱告白我一条都没看,我是清白的呐……”
陶然轻哼一声,又咬了他一口。
道理他都懂,但是知道归知道,关吃醋什么事?
谈恋爱本身就不是一件能讲究理智的事。
所以能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消化,自己哄自己,过段时间自己也就忘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在11:02分,晏池卡着陶然的生日时间,发布了一张专辑,名字就叫《唯一的挚爱》。
里面只有那一首歌,不过是在录音棚里,精心录制的。
可以免费听,免费下载,而下载的唯一条件,就是在弹出的框里输入“吃桃CP是真的,晏池永远爱陶然”。
陶然看着那搞出来的新玩意,涨红了一张脸,用力在晏池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这搞的都是什么,太土了啊!!!”
他不要面子的啊!
虽然之前晏池那么大张旗鼓唱歌告白已经够突破人设了,但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有更没下限的招数,这馊主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不喜欢?”晏池默默挨了这一下,把脸凑过去朝他露出一个有些无辜的笑,“可是我听陈余说,专辑出的第一时间,你就已经下载了哪……”
陶然的眼神朝旁边飘了飘,不说话了。
都出高清录音棚版了,不下才是大傻子。
晏池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家伙是又开始傲娇了,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毕竟他这次,算是都走到了那些粉丝的对立面。
CP粉们欢欣鼓舞地高喊着过年了,恨不得把所有亲朋好友的手机都借过来下一遍,就是为了能够亲手输入那句祝福语。
就像是亲眼见证了这场世纪爱情一般,也是她们的一份心意。
至于唯粉们……
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塌,哥哥那么快宣布恋情也就算了,对象还是个男的。
是男的也就算了,还是她们连骂都不敢骂的存在。
而且这也就算了,现在哥哥还那么高调地向他示爱,简直就是在不断往她们心口插刀子!
可这又是晏池唯一的一首歌,他已经明确表示以后不可能再唱任何歌了,这就是绝版,要她们放弃也是无比挣扎和痛苦的。
所以她们最终决定……
只在线听!
就不下载!
这是她们最后的倔强!
可想想这首歌是做给谁又唱给谁的,顿时更心塞了……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呢……
晏池表示,虽然很感谢粉丝的喜欢,但是陶然,是他捧在手心都舍不得碰的宝贝,无论是任何人,都只能排在陶然后面,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不介意,更宠爱他一些。
那些明明白白的偏爱,从来都是双向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唯粉们最后的倔强:只听不下载!就不!打死都不!只要不下载我的房子就没塌呜呜呜(┯_┯)醋死我了……
桃桃:那么多人觊觎我对象,我醋……
池池:我家宝贝只爱我演的角色不爱我,我也醋……
大型(伪)修罗场正在上演
某年:又想到了几个番外,嘻嘻⊙ω⊙
第69章 番外:资格
晏池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 还没过上两天甜蜜日子,就被老头子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晏博文倒了,中风。
对这个结果, 晏池毫不意外。
他来到晏家的私人疗养院,看到了那个直愣愣躺在床上, 嘴微张,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能动的人, 止不住的口涎从嘴角滑落, 看起来狼狈不堪。
没有半分之前儒雅的假象,甚至可以说是连个人样都没了。
他被晏池送给晏振安之后,自然是好生受了一顿折磨,可这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一切都得拜他那个心上人白月光所赐。
那个女人也是个有谋略善隐忍的狠角色,能心甘情愿当他的地下情人这么多年,还吊着他的心让他不至于变心,单是这一点,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而且一直在劝说他韬光养晦, 连带着这次的事件,晏博文难得的强势, 背后也离不开那个女人的枕头风和出谋划策。
可当她知道晏博文彻底废了, 再也没有任何继承晏氏的可能性, 甚至连现在拥有的那点为数不多的东西也全都被填了窟窿,变脸更是比翻书都快。
她直接了当地卷了东西跑路,这么多年, 她也是没少从晏家挖东西出来,足够她跟儿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既然晏博文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她自然不可能在这棵树上活活吊死, 顺便走之前还给晏博文来了个致命一击。
晏涵,不是他的种。
这可谓是彻底压倒晏博文的最后一根稻草,被缴了权失去一切,现在连最爱的女人和寄予厚望的儿子也都不是他的,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更何况他又只是个羸弱书生,怕苦怕累,身体素质只能算是勉强,刺激一大,倒得理所当然。
“看到你这副样子,我都不好再做些什么了。”晏池随意地在他床边坐下,看着晏博文瞬间瞪大的双眼,神色漠然。
“啊啊……啊呜……”晏博文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声,死死盯着他,像是一副恨到要死的模样。
“可怜哪,倒是想不到你的结局会是这样,”晏池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怒火,悠悠道,“不过也没多意外,所有的一切,都算是因果报应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有些可悲的男人,怜悯道,“林曦无辜被下了药的你牵连,你明明查出了真相却还是把她当成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防着她又厌弃她,令她在晏家受尽了白眼。”
“叶琳呢?费尽心思嫁给你,对你倒是满腔痴情,却被你下药坏了身子,又当了这么多年的母老虎,这名声算是彻底坏了,甚至还用晏家的关系逼着她不敢离婚,生生拖了她那么多年,女人的青春一共才只有多久?”
“那个女人呢?更厉害了,被你宠着捧着护了那么久,却让你当了那么多年的王八,你能落到这个地步,她也是功不可没。”
晏池两腿交叠靠在床边,满脸嘲讽地看着他。
“无辜林曦被你记恨那么久,唯一爱你的女人被你彻底伤了心,顺便再毁了你的身体,而你当宝贝的心上人,却是地地道道的毒蛇,你这一辈子啊……”
他勾唇笑了笑,“不过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只能像滩淤泥一样,在这里慢慢腐烂了。”
“啊啊唔……”晏博文的呜咽声越发响了起来,他拼尽全力地挣扎,也不过是在床上晃了一下,又彻底脱力,瘫软了下去。
这人哪,能活成他这副模样,也是不容易。
眼看着他现下这种惨状,晏池也没了再呆下去的心思,他明白老头子的意思,让他来看一眼,歇了找他算总账的心思。
对上这样的晏博文,他也确实没有更多的想法了,平白脏了自己的手。
就让他一个人,在这个好好反省一下,他那失败的前半生吧。
看过人,又给老头子回了信,被他喊着有空回去一趟。
反正没病,又被戳破了所有心思,晏振安就回老宅修养了,不过也就在这个范围,更远的却是需要人陪伴了。
老头子倒也没对这种近乎□□的生活表达任何不满,养花遛狗,真像是退休了一般。
“来了?坐……”晏振安穿着一身唐装,看向推门进来的两个人,脸上难得挂上几分笑意。
“你就是陶然吧?”他朝陶然招招手,等人走到近前,把他仔细打量了番,笑意也真挚了几分,“真是个好孩子啊……”
陶然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个被他称为“最大幕后BOSS”的男人,有些想象不出,竟然就是这样一个面相和善的老人,对晏池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几乎成为他童年的噩梦。
他不是很想来,可这又是晏池,为数不多的血缘亲人了。
“不用紧张,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来这边坐。”
晏振安把人拉到身边,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棋盘,“会玩吗?陪老爷子来几把?”
下棋陶然是会的,正是因为自己会,才敢给晏池安排这么个金手指,毕竟某些对弈的场景还是要稍微描写一下的。
但也仅限于会,要是说精通,那绝对不沾边,对上能教出晏池这个BUG的晏老爷子,可能都走不了一轮。
陶然有些欲哭无泪,但第一次见面,是怎么都不能说不行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晏振安露着一副慈祥的笑脸,还真的跟陶然来了几回,恐怕放水放到太平洋了。
“挺好的,你看我这脑子,来了还没让人喝上一口水倒是先陪我下棋来了,来来来,吃饭吃饭,先吃饭……”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晏振安甚至还给陶然夹了两筷子菜,亲切地询问了一下他的近况,调侃他不要被晏池欺负了,倒真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不过吃完饭,他就把晏池叫去了书房,说是有事要谈。
陶然知道,话题的中心绝对是自己,可他却没法插手,只能在这里等着干着急。
“那孩子很不错,干净,难怪你喜欢。”晏振安看着晏池,笑吟吟道,“看得出来,也是个听话的,挺好。”
晏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你也大了,以前给你介绍的那些愣是一个都没看上,”晏振安佯装生气地瞥了他一眼,轻哼道,“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随便娶个女人生个继承人充充面子也就是了,剩下的我也老了,不管了。”
晏池挑了挑眉,老家伙在这等着他呢?
这才是他这次叫自己带人回来的主要目的吧?
“我不会跟女人结婚,”晏池直视他,眼神微嘲,“更不会有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晏振安瞬间冷肃了神色,微眯起眼看他,“不要孩子?你想绝后?”
虽说跟个男人在一起,的确是没法考虑后代问题,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是必须要考虑继承人的。
“字面上的意思,我想你还没老到耳朵也听不出的地步。”晏池毫不客气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孩子。”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晏振安彻底沉下脸,阴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面前已经彻底长大成年的男人,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倾泻而出。
“是不是我这段日子太好说话了,让你都有些飘了?”
晏池丝毫不为所动,以往这人每次板下脸,都还能让他好生反省一下自己是否哪里做的不好,想要继续努力获得他的认同。
可现在,眼看着老头子一副大怒的模样,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
冷淡至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要个继承人,然后呢?让他继续走我的路?”晏池冷声道,唇角挑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什么意思?”晏振安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斗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你的儿子孙子,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晏池冷眼瞧着他,“同样的悲剧,我不会让它们在我孩子身上重演。”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继承我的意志,不可能也没必要,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了。”
晏振安被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
是啊,他斗了一辈子,年轻时斗长辈,中年了斗兄弟,临到老了,半条退踏进棺材了又要斗儿子斗孙子。
从来没有享受过半刻的亲情和温情,是他们这种家庭注定要经历的。
而那些斗争的起源,那点金钱和权利,偏偏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想想,也是可怜。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
而且经过了这一遭,他算是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世态炎凉,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儿子,也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屁股下的这把椅子。
就算是他算计了一切,依旧止不住心寒。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真的绝了后啊,这我绝不同意,那他有什么资格和你在一起?大不了这次我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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