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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近代现代)——叹旧时

时间:2021-03-18 09:21:06  作者:叹旧时
  身后有脚步声,季含章抬头。镜子里,石郎的影子正在朝他的靠近。
  盯住镜中身影不放,季含章听到他堂姐交代说:“你到时候给石郎一些,记得谢谢他。”
  脚步停在了身后,季含章转过身抬眼看着人,说了声“好”,把电话挂了。
  石郎站着,眼睛盯着季含章的水杯,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兜里。
  季含章舔下嘴唇,问他:“主管,我的草莓呢?”
  石郎拿着手机的手动了下,下巴微微一抬,说:“在车里,下了班跟我去拿。”
  季含章下意识就想让石郎送他回家,但他猜石郎大概不会答应,因为他今天自己也开了车来的,没有借口了。
  石郎瞧着季含章忽闪的眼睫毛,水润润的唇,插在口袋里的手捏着烟盒出来,手指头揭开了盒盖,拿到嘴边叼了一根出来。
  擦上火,石郎吸了一口,问季含章:“报告写得怎么样了?”
  烟味缭绕在身旁,季含章轻轻嗅了下,小声回答:“快写好了。”
  石郎嗯了声,两人一时都没再开口说话。一个安静地盯人,一个安静地抽烟。
  季含章嘴巴一抿,手跟着伸了出去,还没摸到领口就被石郎给抓住了手腕,不甘心地扭了扭手。
  用另一只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石郎转头看眼来的方向,转回头盯着季含章,皱眉低声询问:“想干嘛?”
  季含章眼珠子转着,从石郎的领口往上看,对上石郎微沉的目光,舔了下唇,“她们说有‘那个’。”
  石郎一愣,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张口便问:“什么‘那个’?”
  问完的石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低头看眼自己的领口,抬头盯住季含章,眼神又沉了些。
  季含章收回被松开的手,视线仍停留在石郎的领口处,嘀咕说:“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弄在那里……”
  听到这声的石郎嘴角一抽,抬手把烟叼了回去,狠吸了一口,劝自己不要跟着季含章的话走。
  季含章能记得什么,当时季含章都爽翻了。石郎抱着他给他洗澡,他就跟个小孩似的,闭着眼把身体全往石郎身上黏。石郎给他洗后边,掏润滑剂,手指不小心钻深一点或者碰到点他就受不了,在石郎身上哼哼唧唧又亲又咬,给石郎弄出来好几个吻痕。
  最深的那个,就在右边锁骨下。
  石郎早上没注意,开完会觉得热便解了领扣,后来去了趟卫生间发现了才给扣上了。
  季含章说不记得,只是因为季含章洗完澡就睡了,石郎第二天起床比他早,穿得严严实实他也看不见。
  这会季含章再想看,石郎也不给他看的机会了。
  午休的时间结束了,石郎把烟嘴按在垃圾箱上,率先离开。季含章在他走后也回了办公区,继续写报告。
  下了班,季含章跟着石郎到地下停车场。
  满满一篮子的草莓,石郎一打开车门,草莓的香气顿时扑鼻。季含章抱着篮子,眼珠子一转,就对石郎说:“我姐要我分你一半。”
  石郎并不喜欢吃草莓,拒绝道:“不用,我不爱吃,你拿走吧。”
  季含章看草莓又看石郎,执拗说:“我姐让我给你的,让我谢你。”
  石郎真不爱吃,替他拎出来关上后座的门。季含章接过抱在怀里,直接拿出一颗擦了擦放进嘴里,咬破了吃着,给石郎说:“很甜,不酸。”
  那就不是酸不酸的问题,石郎看着季含章嘴唇染上红色的汁水,吸了口气,挥手让人走。
  季含章看着他,把草莓咽下去,舔了舔唇,说:“不吃就算了,我走了。”说完便抱着篮子要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季含章。”
  叫住人的同时石郎打开驾驶座的门,从储物柜里信封拿了出来。
  季含章瞧见石郎手里的黑金色信封,还是撕开的,便抬头盯着石郎,惊讶问:“主管看了我的信?”
  石郎把信封放在草莓上,呼口气解释:“不是信……是照片。”
  石郎以为季含章会好奇打开看一看,季含章却没有什么兴趣,哦了声说:“不是让主管帮忙和花一起扔了吗?这个怎么还在?”
  “……”
  为什么没扔?
  石郎没法跟季含章说。
  季含章也不在乎这个信封被留下来还是扔掉。他看了石郎一会后,突然对石郎说:“主管,如果这次团建最后真是海边露营,我要和主管睡一个帐篷。”
 
 
第十七章 
  车子开到半途的时候,人事部的主管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的纸团,笑着朝所有人说明到:“这次海边露营,也就是团建,为了让大家更好地沟通交流,增进团队间的共同合作与和谐友谊,我和石主管商量了下??男女分开后由抓阄来决定哪两个人或三个人为一组,一组分一个两人或三人的帐篷??这样,我从前往后走,大家各自抓一个,看号码分组??”
  坐在第一位的石郎于说笑声中抽了一个纸团,捏在手心里。有人问他是多少号,他转过身去举起握拳的手,淡然笑着,“你们先抽,最后我再拆,看谁那么幸运跟我一组。”
  石郎话落就引来笑声,接着便是其他拿到纸团报号找组员的呼声,有兴致高昂的,也有反应平平淡淡、不惊不喜的。
  坐在最后排的季含章投过来的目光太过热辣,石郎只是在转身时对了一眼便把视线移开,不再去注意。
  季含章是不高兴的,非常不高兴。他在一周前就明确向石郎表示过,他要和石郎睡一个帐篷。尽管当时的石郎没有给他答案,但季含章一直坚信,石郎是愿意的。他有信心,石郎肯定不会拒绝他,就像上次出差那样。
  季含章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最后露营居然会是用抓阄的形式来定和谁住,而不是自由组合。
  人事部主管摊开手掌,里头就剩一个纸团了,她捏着递给季含章,笑着对季含章说:“快拆开看看。”
  目前只剩下两个拆开纸团的男的没有找到对应号码的人。
  闷闷不乐的季含章甚至都没有去拆纸团的想法。他抬眼看了一下前头依旧捏着纸团的石郎,对人事部主管说:“你帮我拆吧。”
  人事部主管一愣,随之便边笑边拆纸团,拆完把号码大声念了出来,立马有人举手应到:“那就我和季含章一组了。”另一个人跟着说:“石主管,看来我是和你了。我先说声抱歉啊,我晚上打呼,你要被吵醒就用力踢我。别客气,我老婆都是这么干的,我习惯了!”
  那人说完大家顿时都起哄说笑,要石郎夜里录音的,让石郎狠点踢的??
  石郎只是轻笑,将手里未拆开的纸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一抬头,车内后视镜里,季含章嘴巴抿得紧紧的,耳朵里头塞着耳机,扭着头看窗外,露着的脖子和锁骨皮肤,在阳光反射下,白得耀眼。
  喘出口气,石郎闭上了眼,耳边依旧是大家的说笑声。
  全车,连司机都跟着乐。
  除了季含章。直至到了海边下车,他嘴角都没有扬起一下。
  领帐篷搭帐篷,天边日落,整个海滩都被染成了金红色。
  石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离开队伍沿着沙滩走。
  他父亲说的还是那些话,辞职、回公司或者出国发展,石郎都听腻了,反驳违抗的话也懒得说了。
  得不到回应,他的父亲依旧在说:“我也不管你结不结婚,也不管你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我现在就是希望你能有个好的未来。我路都给你铺好了,你??”
  好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石郎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难道他现在走的路、做的工作、打拼出来的一切,在父亲眼中都是错的,是不配拥有“好的未来”吗?
  “爸。”
  弯身捡起地上破了角的贝壳用力扔向海里,石郎对着手机轻声说:“我现在挺好的,我不想回公司也没有出国的意愿??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有人叫我了,挂了。”
  眯着眼望着夕阳,石郎深呼吸口气吐出来,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打算走回去。
  一转身,石郎就看见了季含章。
  百米外,脱了鞋站在浪里头,仰着头看天边落日,尽显孤独落寞的季含章。
  手机一响,石郎眼皮一动,低头便看到手机屏幕上蹦出微信消息。
  季含章发来的,一条语音。
  石郎抬头去看,那边季含章垂着头蹲了下来,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去抓满是泡沫的海浪。
  抬起头,石郎点下了消息把手机放到耳边。
  季含章叫他一声主管,沉默一会又改口叫他一声石郎。
  石郎屏住了呼吸,双重海浪声中,他听见季含章说:“石郎,我跟他们说好了,他们答应换帐篷。晚上,我还是跟你一起睡。”
 
 
第十八章 
  喝酒吃串,又怎么少的了游戏。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桌上的气氛顿时更加热闹起来,一个两个的开始举手提议。
  真心话大冒险、狼人杀、击鼓传花、摇骰子??不管是哪一个,都有人应和想玩的。
  石郎握着杯子喝酒,嘴边挂着笑,不参与讨论。那些游戏,他哪一个也没有兴致。
  坐在石郎正对面位置的季含章同样没有玩游戏的心情,左右的同事也并未找他聊天,他便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是抬头看石郎,就是低头看手机。串很少吃,酒也没喝几口,表现的格外不合群。
  “那就还是玩数字游戏拍三令吧,正好我们人也有点多。”一番讨论之后,人事部的主管拍了下手,“这个大家都会玩吧,有不知道游戏规则的吗?”
  无人说不知道的,只有人催着赶快开始的。
  人事部主管笑着继续道:“这样,就数100内的数,错的要是女同事就喝半杯酒,男同事就喝一杯。”
  “行。”
  “没问题。”
  “开始吧。”
  “??”
  规矩定下,人事部主管说1,右边的石郎跟着说2,游戏便正式开始。
  即使再不想跟着玩,季含章也收了手机坐直了身体。轮到他说的时候正好是十二,他抬起手拍在了桌子上,然后抬头看向对面,抓住石郎的眼睛,轻轻咬住了下嘴唇。
  石郎只不过是跟着人声移动视线,季含章看向他时他本该移向下一位,但他忘了。季含章微微抬头朝他咬唇,灯光下的脸白瓷似的,迷了他的眼。
  除了我,还有别人在看他,可他不知道,他的眼里头现在只有我。
  悸动浮上心头的时候,石郎无声地骂了句操,脑子一热巴掌已经拍在了桌面上,震得手边装着酒的一次性杯子晃了下。
  本该喊二十二的石郎,头一轮、头一个,出了错。
  杯子里被人倒满了啤酒,石郎失笑,未言一语,端起酒杯便一口闷了。把被子倒过来晃了下放到桌上,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却在人事部主管与一些女同事的谴责下,未能点上。连其他两个已经点了烟的男同事,也不得不妥协地把烟给掐了。
  烟抽不成,石郎心里那点躁动就越盛。他再抬头,对面的季含章已经不看他,低头拿着手机敲屏幕,不知道和谁聊天。
  惩罚结束,游戏继续。两圈三圈四圈,竟是没有人再出错的。没人出错,没人接受惩罚,便开始无趣。
  “干脆换一个吧。”
  “换什么?”
  “还有什么比较好玩的?”
  “我有个提议!”
  举手的是人事部的实习女生,见大家向她投去目光,她便兴奋地开始介绍说:“我提议玩击鼓传花!”
  她一说完便得到反驳,只得挥手示意她还没说完,等其他人安静下来她才接着说:“这个游戏当然没什么,重点是惩罚啊。我想的是这样的,拿一双筷子,从两位主管那开始往外传,出错的两个人必须接受大家指定的惩罚。比如抱蹲、背着五十米跑、互相喂酒??”
  女生一顿,笑着将所有人扫了个遍,最后意无意地把目光落到低着头的季含章身上,从包里拿出一盒草莓味的百奇,笑着说:“或者劲爆点的,pocky kiss!”
  “这个可以有??”
  “那当然是选最后一个了,哈哈??”
  “只要不是我,什么ki?s?s都成啊??”
  手里被塞了根筷子,石郎咂摸下嘴,挑眉朝提议的女生看了一眼,顺着女生的视线看象了季含章。季含章依旧低着头看手机,眉头微微皱着。
  石郎浅笑,把筷子敲在了盘子上,叮的一声,“手机收起来,开始了,注意了。”
  季含章抬头时,石郎扬起的嘴角一收,眼睛盯住季含章,把手里的筷子递给了右边的人。
  传递的速度越来越快,率先出局的是一男一女。鉴于两位都是已婚人士,便没人起哄,只让他们来了个五十米跑,回来时两人喝了酒,游戏继续。
  如果有人帮衬,没有意外,契机一到,事情便也成了。
  季含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就出局了。他手里拿着筷子,茫然地看着同样出局的女生。
  “Pocky kiss!Pocky kiss??”
  起哄声,拍掌声,女生大着胆子拿着百奇朝季含章走了过来,红着脸微笑着。
  季含章皱了眉,在女生走近时他转头看向了石郎,眼睛眨巴一下,万分的不情愿,无声地向人发射求救信号。
  石郎也看季含章,嘴角微扬着,把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捏扁了。
  得不到回应的季含章转回头,女生已经拆了盒子抽了根饼干出来,他咬着牙把饼干拿到手里,对人道:“对不起,这个我做不来,我们换一个吧,五十米跑。”
  有人起哄说不可以换,季含章听着眉头皱得越深,不乐意的表现全都写在脸上了。女生和他面对面,瞧得清楚,一时也明白了,尴尬地笑了两声把季含章手里的饼干拿回去,手足无措道:“要不就意思意思一下好了,喂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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