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子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然而现在,我似乎还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意图,算了,反正老色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误会就误会了吧。
严泠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然后就表现出了一副“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非常坦率地承认了”的样子。
华琥:“……”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有种了,华琥心想。
不过他还挺欣赏对方的这种样子的,并且觉得有亿点点可爱。
于是华琥就摸了摸严泠的头道:“行吧,有时间跟我说说细节。”
严泠:“……”
还有这种好事?严泠体会到了坦率的甜头,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就有时间。”
华琥:“……”
夸他几句还来劲了啊,华琥心想。
“可是我没有时间,我要吃饭。”华琥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
严泠:“……”
“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严泠倒是准备充分地接下来华琥的话茬儿。
于是两个人欢声笑语地去吃饭了。
——
到了餐桌上之后,华琥惊讶地发现,桌子上,竟然明晃晃地摆着两座银质的烛台,看上去也是老物件儿了。
华琥:“……”
我可不记得我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对看上去颇具历史价值的物品,华琥心想。
如果说他的家中有什么物品可以跟这两座银质的烛台相匹配的话,那恐怕就是伫立在大门口的那两位骑士铠甲了。
华琥:“……”
难道是这两位成精了,从别的地方弄来的?华琥又开了个不咸不淡的脑洞。
他发现自从跟严泠在一起以来,他的生活多多少少沾了点儿魔幻的色彩,并且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似乎还有点儿愈演愈烈的趋势。
华琥:“……”
“这对大神是哪里请回来的?”华琥于是指了指铺着雪白的餐布的餐桌上,那对造型繁复精美的银质烛台,以一种颇为夸张的口吻,问严泠道。
严泠:“……”
大神倒也不至于吧,严泠心想,一面摇了摇头道:“不是从外面拿来的,搬家的时候我就带来了。”
听了严泠的回答,华琥陷入了沉思。
搬家的时候就带来了?华琥一面思考着这个点,一面就想了当年他们在吃螃蟹的时候,对方宛如变戏法儿一样,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那一套非常精致漂亮的蟹八件儿。
不会……这一对烛台,也是这小子的嫁妆吧,华琥在心里这样寻思着。
“琥子,你不是饿了吗?要不先吃饭吧。”
就在华琥寻思着,严泠为什么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今天就想着翻箱倒柜儿的把这对传家之宝拿了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严泠这么劝他道。
“嗯,吃饭。”
美食当前,华琥还是决定边吃边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两个人就像往常一样,面对面地落了座。
然后华琥就发现,今天的餐桌,也跟平时来的有点儿不太一样了。
平时他们家也会扑一点儿餐布,防止华琥的手臂接触到稍微有点儿凉的桌面,会觉得冰。
然而今天,华琥落了座之后才堪堪地察觉到,他们家的餐布从普通的白色布料,竟然换成了蕾丝的材质?
华琥:“……”
这家伙的内心深处,是住着一个小公主吗?华琥颇为费解地看向了严泠,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土拨鼠一般的无声的凝视,正在那里老实本分地埋头吃饭。
华琥:“……”
好吧,也许是普通的餐布都用完了,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块儿蕾丝来充数,华琥自己都不信地给严泠找了个借口,一面开始了自己的美餐。
虽然在仪式感方面,严泠今天的操作不可谓不骚,但是有一说一,饭菜煮得还是挺在水准上的。
“今天的土豆炖牛肉挺不错的啊。”华琥一面低头扒饭,一面很自然地夸奖了一句今天负责煮饭的男朋友道。
“谢谢。”
严泠也终于表情变得轻松愉悦地点了点头,对华琥的赞美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以后这道菜也放进我最喜欢的菜单里吧。”华琥笑了起来说道。
“要经常给我做这个吃哦。”华琥一面说着,一面忙里偷闲地抬眼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到,严泠的嘴里还咬着一块儿土豆,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陷入了沉思。
华琥:“……”
一盘土豆炖牛肉,就足以让这家伙忘记了咀嚼吗?华琥心想,未免觉得这种情况也太夸张了。
“你这是在一龙戏珠吗?”华琥想了想说,一面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示意严泠把嘴里的土豆儿快点儿咽下去。
严泠:“……”
糟了,刚才在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话头儿直接问问他,然而想得太出神了,严泠心想,一面食不知味地吃掉了自己烹煮出来的美味的土豆,一面又想着一龙戏珠到底是什么鬼。
华琥和严泠于是在互相思考着对方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头脑风暴之中,吃完了这顿平静而诡谲的晚饭,如果他们的头脑风暴可以卷进现实的话。现场一定会飞沙走石,雷鸣电闪,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
在一派世界末日的脑洞景色之中,华琥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一道小青菜的上面。
他吃了一口小青菜。
率先体验到的口感,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华琥:“?????”
是洗菜的问题吗?我吃到沙子了?华琥心想。
就在他刚刚想到这个点的时候,一股咸到发苦的味觉体验,在华琥的口腔之中炸裂开来。
华琥:“!”
华琥神速冲进了离他最近的盥洗室里,与此同时,盥洗室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
“别吃小青菜!”
严泠:“……”
小青菜怎么了吗?严泠心想,然后试探着吃了一口。
严泠:“!”
严泠在一楼乱窜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另外一个盥洗室。
过了一会儿,华琥和严泠纷纷面有菜色地从各自盘踞着的盥洗室里走了出来,给自己开了一瓶纯净水,抱着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啊,他终于不是喝点儿白水也要倒在杯子里费个二遍事了,华琥一面咕嘟咕嘟地喝着水,一面看着跟他一样抱着瓶子喝水,比他更像一只海獭的严泠,在心里这样想到。
两个人抱着两个纯净水瓶子,在那里“自救”了半天,终于从又苦又咸的地狱之中爬了出来,重新回到了阳间。
“琥子,你没事吧?”
严泠缓过了一口气,于是关心地问华琥道。
“还行。”华琥捯了口气儿道,“你呢?”
“我也还行。”严泠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点了点头道。
“抱歉,做饭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了。”严泠说。
“没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华琥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嗓子稍显沙哑了起来。
华琥:“……”
严泠:“……”
于是两个人都非常心有灵犀地开始继续喝水。
——
劫后余生的饭后,两个人盘踞在那张宛如一只宇宙蠕虫爬过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在休息的过程中,华琥总觉得,严泠似乎正在似有若无地抽搐着。
华琥:“……”
这是被咸得抽搐了起来了吗?华琥心想。
“你在抽搐。”华琥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严泠:“……”
“我没有。”严泠言简意赅地摇了摇头道,然而以华琥对于他的了解来看,这家伙绝对是在掩饰着自己时而抽搐的事实。
这小子很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华琥心想。
不过如果是掩饰的话,华琥倒是不用担心。
因为严泠对于很严重的事情,是不会在华琥面前掩饰的,并且在之前严泠进行的掩饰行动,都多多少少沾点儿沙雕。
华琥:“……”
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还有什么操作,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挺好玩儿的,华琥心想。
另一边厢,严泠觉得,他也许应该采取某种行动了。
在沙发上是不行的,严泠心想。
然而我的身体却一直都在跃跃欲试,严泠颇为警觉地这样想到,于是就开了腔道:“琥子,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可以啊。”华琥点了点头道。
饭后在外面遛遛弯儿,的确是他们差不多每天都会做的功课之一,所以华琥也就很自然地回应了严泠的邀约,跟他一起走出了寓所的大门。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别墅区里,出来遛弯儿的人已经不多,华琥和严泠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也只是遇到了一个,看上去并不面熟的邻居,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任何人了。
华琥觉得严泠今天的这个弯儿……似乎是溜得挺长的。
之前严泠提议出来走走,那就只是出来走走而已,差不多走个十来分钟,也就回去了。
没想到今天的严泠,走得比平时要长远一些。
当然了,这种长度并不可能让华琥觉得疲倦,但是却让他觉得有点儿疑惑。
“琥子,我们去小花园里再转一下好吗?”
就在两个人走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严泠叫住了正打算推门进屋的华琥。
华琥:“……”
虽然华琥觉得严泠此举挺神秘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了门口的小花园里。
华琥家门前的这个小花园面积挺大的,但是要说遛弯儿那应该还是稍显逼仄了一些,于是两个人干脆就这么花前月下地在那里站着,面面相觑。
“琥子……”
严泠说。
“嗯,你说。”华琥点了点头,一面一伸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严泠:“……”
“有蚊子吗?”严泠想了想说。
“有啊,难道不要你吗?”华琥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一伸手,又拍死了第二只蚊子。
严泠:“……”
“啪!”
华琥一伸手,在严泠的眼前空手击杀了第三只蚊子,然后问他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严泠:“……”
“我们还是先回房间里去吧。”严泠于是拉着华琥走了。
回到了房间里之后。
华琥生无可恋地撩起了自己的短裤,让严泠一看。
细皮嫩肉的腿上,已经被咬了一二三四五六个红色的大包了。
华琥:“……”
严泠:“……”
“我要洗个澡,然后你帮我擦药。”华琥生无可恋地说道。
“好的。”严泠知道自己闯祸了,非常抱歉地说。
“没事儿。”华琥摸了摸严泠的头,笑了笑道。
盥洗完毕。
“琥子,上过药之后好些了吗?”严泠给华琥的腿上擦了药之后,问他道。
“没有。”华琥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
“而且还是很想抓,可是抓了的话,就会把药蹭掉了,然后会更痒的。”华琥不再禁止套娃地这样说道。
严泠:“……”
“是我不好,提了一个这么不明智的建议。”严泠表示了深刻的检讨。
“行吧。”看着严泠这种颇为深沉的样子,华琥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啊?”华琥玩儿够猫捉老鼠的游戏,于是就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他早就看出来严泠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了,不过在听他说出来之前,观察一下对方的骚操作也是挺好玩儿的一件事。
华琥知道严泠的分寸,如果是有紧急严重的事件,他是不会这么纠结的,并且会果断地选择与自己共享信息。
而且华琥也非常分得清楚,情趣的分界线到底在哪里,他是绝对不会让严泠把这件事憋在心里到了一种堵住了的程度的。
“啊这……”
严泠想了想说。
“是的,但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酝酿一下。”
华琥:“……”
“行吧,我等你。”华琥笑道。
于是严泠就跑到别的房间里去,不知道去捣鼓什么了。
华琥于是就在卧室里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然后就等到了深夜时分。
华琥:“……”
他要是睡着了,我一定要找着他的屁股踢上一脚,华琥心想。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严泠又推门进来了。
华琥:咔哧咔哧咔哧。
华琥就一直在挠着自己的腿。
严泠:“……”
严泠的注意力于是都集中在了华琥的腿上。
华琥:咔哧咔哧咔哧。
“琥子,你是不是很难受?”严泠再一次抱歉地说。
“没关系的,你想好了吗?”华琥说,一面继续发出了咔哧咔哧咔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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