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刚一回来就被逼着吃。
几个小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可以……可以不吃吗?”
谢樊意眉一挑,“你们觉得呢。”
几个小孩儿:“……”
“可是……可是哥你今天也没让我哥吃啊?”祁禹川撇了一边坐着的祁禹洲说道。
也用不着这么差别对待吧。
谢樊意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哥是我的亲亲男朋友,你们哪位。”
“别闹。”祁禹洲按下谢樊意,不想他再胡说八道,对着几个小孩儿点点头说:“他和你们开玩笑的,”
几个小孩儿撇嘴,更加觉得嫉妒。
谢樊星在边上默默张嘴,“我是你妹妹。”
谢樊意:“……那妹妹不用吃了。”
谢樊星立马原地蹦开,活灵活现地展示了什么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是这个意思吗?
算了,不想了。
反正不要我吃就行了。
其他三个一看就嫉妒了。
祁禹川说:“哥,我也是你弟弟。”
谢樊意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祁禹川说:“我亲哥是你男朋友,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是你亲弟弟。”
谢樊意勾着祁禹洲的手指状似被说服了一样点头,随后话音一转,“你哥是我男朋友没错,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闭嘴。”祁禹洲又打断谢樊意的话。
谢樊意“嘿嘿”笑了两声,“除非你哥嫁给我,咱们才算是一家人。”
祁禹洲:“……”
祁禹洲直接拎着谢樊意的衣领站起来,又对着几个小孩儿颔首示意让他们自己去玩儿,然后拽着谢樊意回了房间。
但凡私底下相处,谢樊意就更加无法无天了,还别说现在还在他的房间里面。
心里面刚刚消下去没多久的欲念又有些上头。
谢樊意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摸上了祁禹洲的腰,“宝贝儿……”
祁禹洲一把甩开他,“你不是说改设计图吗?”
谢樊意:“……”
摸了摸鼻子,谢樊意认命站起来说:“不改设计图了,我出去杀猪。”
祁禹洲:“杀猪?”
谢樊意勾勾手说:“刚回来的时候从奇珍林抓的,骟过了,又养了这么长时间,正好明天八月十五,今天先赶紧处理了,明天留着用。”
祁禹洲放下书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谢樊意按下他,“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进行了,万一你看见那么血腥的场面,对我生出不好的印象,我不是要哭死。”
祁禹洲:“……”
“别整天乱说话。”祁禹洲横了谢樊意一眼,先他一步出门。
谢樊意嘬了一口牙花子,屁颠屁颠跟了出去。
杀猪这种事儿,对于有些讲究的人来说,确实挺血腥的。
祁禹洲问谢樊意要不要开直播,谢樊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今天一天已经给了足够多的刺激,现在还是别再刺激观众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避着几个小孩儿,小孩儿一听就跟上来了问道:“直播什么,哥,你要做饭吗?”
谢樊意朝着几个小孩儿露出一个绝对和煦的笑容,“不做饭,杀猪。”
几个小孩儿连忙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道:“杀猪?怎么杀?”
谢樊意:“……”
真是好奇心重的年纪。
谢樊意看着跟屁虫一样的几个小孩儿,赶紧把人赶了出去,“去去去,你们跟着过来干什么,赶紧离远点,一会儿吓到你们。”
几个小孩儿:“……”
谢樊意进了猪圈把里面睡的正香的猪一一个二踢脚就踹醒了。
猪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哼哼哼”四下查看,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影响它猪大爷睡觉,结果刚好就撞上了最初抓了它的那个人。
当初被骟了的情形依旧,虽然这段时间它一直被好吃好喝的养着,但越是这样当初的影子就越清晰。
猪·大爷·一顿时觉得屁股后面开始嗖嗖嗖往外面冒凉气,怂叽叽地站在原地不敢哼哼了。
祁禹川捅了捅身边的谢樊星,低声说:“我怎么觉得那头猪好像有点怕咱哥。”
谢樊星:“……”
猪怕不怕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祁禹川挺烦人的。
家里面来了个祁禹洲不说,而且看样子未来肯定要成为一家人了,她也认了。
结果还自动买一送一,有个死命要倒贴的。
谢樊意嘴一撇,“那是我哥。”
祁禹川说:“你哥不就是我哥,我哥不就是你哥。”
谢樊星“呵呵”一笑,“谢谢,不需要。”
他们在这儿菜鸡互啄式吵架的时候,谢樊意已经把那头猪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膀大腰圆,油光水滑,一看就是生活的很好,肉肯定香。
谢樊意满意的点头,然后在猪·大爷·一不明所以的小眼神中又出去了。
猪·大爷·一:“……”
算了,现在的人类太难理解,还是继续睡觉吧。
谢樊意回去先烧了足够多的水,又再一次赶走要跟着过来的几个小孩儿,拎着刀开始动手杀猪。
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猪·大爷·一都还没有完全搞明白这个抓它回来的人类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就两腿一蹬呜呼哀哉,没多久就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然后谢樊意就把已经死翘翘的猪挂起来,开始剥猪皮。
经过大破灭的猪变异后,不仅变得更加大,表面的毛发也十分的坚硬,想要和以前一样刮掉是不可能的,只能连同皮一起剥掉。
谢樊意就拿着手上那柄略微有些长的杀猪刀在掌心轻飘飘转了一圈,然后寻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开始剥猪皮。
他长得好,宽肩窄腰大长腿,杀猪的时候,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股利落的肃杀劲儿,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干过了千遍万遍一样。
这会儿还是半下午,高空中依旧悬挂着向大地散发光和热的太阳,乌金色的光线直挺挺地洒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应该是一种暖融融的色调,也不知道为什么,祁禹洲竟然从中看到了漫无边际的灰色。
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祁禹洲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谢樊意的身边。
谢樊意手中还握着刀,见状,撇头过去,眉一挑,“怎么了?”
他半弯着腰,扭着的时候腰身和脊背拱出非常好看的弧度,显的腰细腿长。
金光毫无顾忌地铺撒在他露出来的半边脸庞上,他有些不适应地半眯着眼,脸庞的线条劲瘦,更衬着眉目凌厉,鼻梁高挺,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抹细小的血丝,又英俊又冷漠。
冷漠。
这还是祁禹洲第一次在谢樊意的身上彻彻底底地感受到。
就好像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嬉笑怒骂的人,真实的他就是这种骨子里都冷漠的,只是被他日常表现出来的全部掩盖住了。
祁禹洲伸手擦去谢樊意唇角的那一抹细微的血迹,俯身亲上去。
谢樊意手中的刀随意一扔,抬高手肘扣住的祁禹洲的脖子,免得沾他一身血。
很久之后,谢樊意才盯着祁禹洲红红的唇坏笑着说:“宝贝儿,刚刚怎么那么热情,想我了。”
他一开口,刚刚那股子怎么也散不去幽冷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祁禹洲的错觉。
祁禹洲捡起地上丢的刀:“继续杀你的猪吧。”
谢樊意挑眉,就是不接,懒洋洋地开口说:“可我现在不想杀猪了……”
祁禹洲顿时就知道谢樊意要说什么,还不等他捂住谢樊意的嘴,谢樊意的话已经出了口,“我被你撩起了性~趣,宝贝儿,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尽兴就不管我了,不然我憋坏了怎么办。”
祁禹洲:“……”
“那就坏了,反正也用不到。”祁禹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
“什么叫就坏了,怎么就用不到了!”谢樊意见祁禹洲要走,伸手想去扒拉他又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有血,只好作罢。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祁禹洲,“宝贝儿,你这么说,我会哭的,我怎么就用不到了,我跟你说我厉害着呢,你不能因为我之前……的事情对吧,你就觉得我不行对吧,我和你说,我这段时间研究了不少,我保证我现在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你要知道,古地球还有一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就应该这样看我,你不能……”
“闭嘴吧你!”祁禹洲终是受不了了,一把捂住了谢樊意的嘴,“越说越不像话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捂着嘴的谢樊意依旧盯着祁禹洲看,竭力表示自己的身残志坚。
祁禹洲把谢樊意往猪圈里面一推,甩手出去,关上了门。
谢樊意:“……”
门里面的谢樊意隔着门顶了顶腮帮子,“宝贝儿,很快你就知道我怎么用了。”
门外面的祁禹洲:“……”
等谢樊意出来,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
他动作快,又干了一辈子‘砍瓜切菜的活儿’,利利索索地把所有的部分分剥干净,就连里面的内脏也一并都简单处理了。
眼看着就要到做晚饭的时候,谢樊意又重新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才开始动手准备晚饭。
第47章
杀猪当然要吃杀猪菜。
这原本是以前过年杀猪的时候才会有的,简单来说就是一口大锅把一些边角料以及部分内脏,配上几个大骨和肉一块炖。
当然最先要做的还是炖骨头和肉。
谢樊意清洗猪肉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回的肉比之前在星网上买的要好很多,味道也没有那么重。
也不知道古地球饮食协会那边现在研究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在星网上卖处理好的肉。
谢樊意心中念头转了几转,手上动作却不慢,很快就把该做的做完了,然后盖上锅盖,开始炖肉。
他又把所有内脏都拿出来,都仔仔细细清洗干净。
猪肚留着暂时不用,明天用来做猪肚煲鸡,猪肝留着爆炒,肠子就处理好,做一些血肠,另外再灌一些香肠。
这些事情一句话就能说完,但要动手做的话还是需要时间。
谢樊意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几个小孩儿喊过来,然后教他们怎么灌肠。
祁禹洲一直等谢樊意教会了几个小孩儿才说:“我能帮你干什么?”
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谢樊意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他也不舍得让谢樊意碰得满手油星,就给他找了一些紫薯、香芋、山药、南瓜等等以及各类水果,让他该洗干净的洗干净,该上锅蒸的上锅蒸。
祁禹洲做事情认真,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谢樊意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樊意每次看到这样子乖乖的祁禹洲,心里面就痒痒,可这会儿直播器开着,他要是嘴贱上去骚扰,铁定得不到什么回应不说,说不定祁禹洲还直接躲了。
谢樊意只能颇为遗憾地选择在心里面感慨一下。
他把这种蠢蠢欲动转化为继续工作的动力。
晚上就只做一道杀猪菜,要准备的没有那么多,但是明天的月饼需要提前做。
谢樊意让祁禹洲收拾那些东西,也是为了做月饼用。
祁禹洲在忙活,他也跟着开始和面,做皮儿。
月饼皮有各种,但谢樊意以前没有专门学过白案,要说多精通是肯定不可能的。
他先做了最普通的皮儿。
就是用糖浆、枧水、油这些打发搅拌均匀,然后和面,发酵。
这种的最简单,谢樊意也做的最多。
然后他又回忆了一下冰皮的做法。
似乎做冰皮有专门的冰皮粉,星网上肯定是没有卖的,让他自己现在做,恐怕也不行。
反正他做这么多月饼也不是为了自己吃,谢樊意嘬了一口牙花子,暂时先把这个放一边,回头再研究。
他干脆先把咸蛋黄,肉,各类坚果都准备出来。
咸蛋黄用酒泡过之后烤制,肉分两种做法,一种剁成肉泥,做鲜肉月饼,另外一种切肉块腌制。
各类坚果也要直接炒香,捣碎。
准备这些的时候,他还不忘记看向边上的祁禹洲,见祁禹洲的水果也都洗好了,其他的也都蒸熟了,谢樊意又连忙过去蹭了一下美人儿,告诉他把蒸熟的那些都捣成泥,然后又在祁禹洲警告的眼神中美滋滋的回去。
几个小孩儿也忙活好了。
谢樊意只好停下手上的这些,接手几个小孩儿手中的。
腊肠挂起来通风,血肠等会儿就要吃,要先煮。
正好天也快黑了,锅里面炖着的菜也差不多了,谢樊意就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一堆配料一股脑都倒进去,调味,再炖煮一会儿也就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祁禹洲,祁禹洲还在低头认认真真地捣着自己的泥。
谢樊意顿时心疼了。
他大手一挥,又把边上几个小孩儿叫了过来,然后也把祁禹洲拽过来说:“你们去捣泥。”
祁禹洲:“……”
几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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