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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近代现代)——在写了在写了

时间:2021-04-03 09:28:39  作者:在写了在写了
  江羡年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打起精神步行前往陶艺馆。
  腊月二十三,街道两旁店铺张灯结彩的喜庆红色洋溢着积雪皑皑掩盖不住的年味。
  江羡年置身其中,思维有些溢散。
  “过年”于其他人而言是团聚、是惦念、是在家待太久被父母日渐嫌弃的絮絮叨叨;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时间很长的假期。
  因为世上千家万户,唯独没有谁会在阖家团圆的时刻,记挂他身在何方。
  “江先生,新年快乐啊,我们明年再见。”
  陶艺馆老板弯着月牙一样的笑眼,把包装精美的杯子递过来。
  思绪回笼,江羡年接过礼品盒提手,轻轻一笑:“明年见。”
  出了陶艺馆,江羡年站到路边打车。
  临近年关又刚刚下过雪,线上线下都没有空闲的出租,他足足在冷冽的寒风中等了一小时才打到车,赶到季柏岑住处时已近下午。
  站在大门外按了几次门铃没人回应,江羡年用密码开门进去。
  然而刚踏入温暖的环境,沉重的身体就像没了支撑,眼前蓦地一黑。
  -
  简家。
  精神矍铄的简老爷子和管家在开放式厨房准备小年夜饭,季柏岑则和气质温和的舅舅简时在客厅下跳棋。
  简时比季柏岑大八岁,两人关系很亲近,说是舅舅,相处起来更像朋友。
  见季柏岑十分钟里看了不下三次手机,简时莞尔:“和你那位小朋友闹矛盾了?”
  先前因为江羡年,季柏岑找过简时,不知道为什么简时口中的“小朋友”此时落在他耳朵里就有点“小男友”的暧.昧意味。
  把手机扔到沙发,季柏岑摸了摸鼻尖:“舅舅,你不要听暮洛胡说,他为了接近你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
  简时视线落在季柏岑发红的耳尖,笑了笑,没再提这事。
  不多时,简老爷子包好水饺擦净手招呼两人过来坐下。
  好长时间没见大外甥和儿子,老爷子有说不完的话题,一会儿八卦季柏岑在大学有没有谈恋爱,一会儿问简时上次的焦糖玛佳奇朵什么时候再给他买。
  季柏岑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老人聊天,目光不时从桌边空着的位置扫到客厅里见证时间移动的钟表指针。
  “铛……”
  “铛铛……”
  随着报时声音响起,老古董挂钟上的时针指向八点,老爷子下意识看了眼窗外,下垂的双眼皮褶皱间有难掩的失落。
  简时抿抿唇:“爸,我姐公司……”
  简老爷子打断他的话:“来,吃饭吃饭。”
  季柏岑唇抿成一条线,拿着筷子的手,手背青筋凸显。
  从简家离开已经九点了,回程路上季柏岑收到了季裕临助理例行公事似的问候:
  “季少爷小年夜快乐,临近过年老板实在走不开,他很在意您……”
  电话被摁掉,季裕临助理的废话戛然而止。
  季柏岑掀了掀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笑意。
  沉默半晌,调转车头往回开。
  目的地不是他名下位于这附近的大平层,而是60公里之外,和江羡年一起住过的地方。
  别墅里的灯光系统是人体热感反应光源,睡觉时可手动关闭,平时自动感应发亮。
  远远的,季柏岑看到空无一人本该黑黢一片的客厅亮堂堂的。
  家政这个时间不会过来。
  江羡年?
  忽而升起的猜测,像是穿透黑云,一点点亮起的光,将心中低落清扫而空。
  季柏岑加快脚步,又在确定是江羡年之后,刻意放慢步伐,状似漫不经心:
  “不是说回家,怎么自己留在这?”
  江羡年侧身躺在沙发上,没应声。
  季柏岑走近看到了他白皙脸庞上的不正常红晕,下意识摸了摸江羡年额头,眼中登时浮现出清晰的慌乱:“江羡年?”
  -
  “真的没事,只是普通感冒发烧,不用再检查了。”
  不知道这是说的第几遍,许果然一脸生无可恋。
  他本来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结果不仅被季柏岑一通电话喊回医院,现在可能连觉都没法睡。
  好在季柏岑人性没有完全泯灭,最终还是同意让他回去了。
  临走前,许果然想起药剂有刺激性可能不太舒服,想提醒季柏岑可以拿个暖水袋。
  一打眼就看到自家发小攥着冷冰冰的输液管,用手心体温温热管中流动的药剂。
  许果然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觉得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昏睡中的人睡得很不踏实,紧锁着眉,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喃喃呓语,像出生没多久的动物幼崽——感知着恐惧不安,发出无助的低声呜咽。
  正胡乱想着,就见一滴泪从江羡年眼角缓缓滑落。
  搞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注视良久,季柏岑俯身吻去江羡年眼角泪痕,抬手轻轻拍打他的背。
  -
  午后暖烘烘的阳光越过窗户洒在眼皮上,江羡年恢复意识。
  记忆在回到别墅后出现了断层,怎么也回忆不起后面发生了什么,再加上窗外晴好的天气,他几乎都要以为是在做梦。
  直到看到床边睡着的季柏岑。
  生病醒来发现有人守在佳身边——影视剧中的常见桥段,却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发生。
  窗外倾斜来的光线将季柏岑纯黑的碎发染成栗色,江羡年眸光微动,忽然很想碰季柏岑头发。
  手还没伸过去,季柏岑就醒了。
  四目相对,后者目光落在他眼睛上,脸忽然红了。
  江羡年茫然地眨了下眼。
  刚退烧,他整个人比平时反应要慢,一举一动流露着不自知的乖巧。
  季柏岑喉结滚动,语气不自觉跟着放软:“醒了就把药吃了。”
  像被照顾的小孩下意识依赖他的家长,江羡年接过季柏岑递来的杯子,不假思索地喝了口,随即皱起眉:“苦。”
  话说出口,温暖的空间陷入了短暂沉寂。
  江羡年清醒过来。
  说不清是对雇主撒娇还是撒娇这件事本身更让他惊讶。
  但他知道他越界了。
  季柏岑没说话,长腿迈动出了侧卧。
  很快,楼下传来引擎发动,车呼啸离开的声音。
  江羡年垂眸。
  是他没有遵守规则,季柏岑确实该不耐。
  然而没等杯子里的热水放温,熟悉的引擎声再次响起。
  季柏岑推开门,把几大包口味不同、品种不同的糖放到他面前,脸偏向一旁,语气不太自然,结结巴巴道:
  “这下,这下可以了吧。”
  蓝莓口味的硬质果糖酸酸甜甜,带着沁人心脾的果香,轻而易举遮去口中甘苦。
  原来他以前就吃过的药真的很苦。
 
 
第27章 “这些都要了。”……
  到底是年轻人,烧退过后,江羡年第二天就彻底痊愈了。
  原本的计划中,他打算年尾这几天在酒店暖气房窝着打游戏,突如其来的感冒打乱了他的计划,阴差阳错,江羡年又住回季柏岑家。
  期间季柏岑问过他买的是什么日期的回家车票,江羡年说年后再走,季柏岑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微微变了下,再没提过。
  至于他送的那个杯子,季柏岑看起来不怎么喜欢,收到后从来都不拿出来用。
  以至于江羡年根本猜不到季柏岑整天在群里干这事。
  【季柏岑:(图片)@全体成员】
  【暮洛:?】
  【XUGUOR:这什么?】
  【季柏岑:没什么,只是我的‘没有缘分’亲手给我做的新年礼物@暮洛,过年我舅送你什么了?】
  【暮洛:……】
  【XUGUOR:呵】
  【码字中勿cue:呵呵】
  -
  腊月二十八早上,江羡年吃完早饭,和往常一样准备把碗碟收进厨房,季柏岑喊住他:“收拾几件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
  看来要在外面住几天,江羡年没异议地点点头。
  九点多,两人搭室内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造型可爱的新车,晃了晃两只眼睛一样的车前灯。
  江羡年对车不怎么了解,不过他恰好听许自尤眼馋的介绍过这款。
  价格不菲,而且因为限量定制,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季柏岑把一把车钥匙扔给他:
  “新年礼物。”
  江羡年接住钥匙微微佳愣怔。
  虽然他知道当情人的,时不时就能从金主那里收到礼物,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还是有些许惊讶。
  见他不动,季柏岑咳嗽一声:“我不会白拿别人东西。”
  江羡年张了张唇,想到季柏岑的性格,回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弯了弯嘴角,让眼睛里也带着笑:“谢谢哥哥。”
  季柏岑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扬扬唇“嗯”了声,先一步上了车,江羡年也很快跟上去。
  同为艺术生但专业不同,共同话题不多,再加上两个人都不是健谈的性格,一路上他们聊天的次数很少,连续六小时的车程,加起来说了不超过二十句话。
  不知道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特别无聊的人还是怎样,就算如此,江羡年也没觉得无聊,甚至还在心里定下一个小目标:
  过完年他要学车,等拿下驾照,自驾游或者远点的路程就可以跟雇主轮流开车。
  天色近黄昏,季柏岑把车开进了一处依山傍水远离城市的古镇。
  村落最前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两块牌匾旁,有身着古装的接待人员。
  江羡年跟在季柏岑身后,被沿路上的马车和人力抬的轿子吸引目光。
  他观察到,建筑物布局之类和影视城区别不大,但从停车的地方出来后,就没有一个人拿着手机等现代用品,而且遇到的人,全部穿着古代衣服。
  他和季柏岑走在青石砖铺成的小路上,有种割裂时空的违和感。
  带路的接待老人看出他的疑惑,热情解释起来:“这是我们家小少爷开的度假养老山庄,主打体验感受是返璞归真远离007。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业绩压力,没有不必要参与的‘有用’社交,用单纯的体力劳动换取所需物资。”
  老人说话时胡子一跳一跳,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村民’会在正式入住前,上交一切电子设备,只在每周日拥有半天查看手机的时间。”
  江羡年颔首:“谢谢。”
  老人摆摆手:“季少爷和我们家小少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您不用客气。”
  闲谈间,三人已经走到一座气派的大宅院。
  环佩叮当衣着考究,一副金贵小少爷打扮的人站在朱红大门前,遥遥冲他们招手,几步走过来。
  然后无视掉季柏岑,拱起手冲江羡年作了个他也不知道标不标准的揖:“想必这位就是江兄吧?今日一见果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在下俞林沅,幸会幸会。”
  青年脸色莹白如玉,大双眼皮下面的眼睛清彻透亮,一笑起来有深深的酒窝。
  从他说的话来看,俞林沅清楚两人关系,知道他是季柏岑包养的情人还毫无排斥鄙夷,江羡年对雇主这位叫俞林沅的朋友生出几分亲近好感。
  社交障碍如他,不清楚怎么回应更好,只能点点头实话实说:“你好。”
  “你也好看。”
  俞林沅“噗嗤”一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佳言辞也恢复正常:“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酷哥,原来是个自然萌,难怪季柏岑……”
  后面的话江羡年没听到。
  季柏岑把俞林沅拎起来,垂眼看他,似笑非笑道:“好好说话。”
  俞林沅做了个“这就闭嘴”的动作,把自己的领子从季柏岑手中解救出来。
  站定后又笑嘻嘻地看着江羡年:“走走,羡年,带你参观我的小镇。”
  江羡年闻言只来得及偏头看季柏岑一眼,就被俞林沅风风火火地拉走了。
  俞林沅身上汉服宽松硕大的尾摆不时拖地,江羡年生怕踩到。
  俞林沅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亮了亮:“哦对,先带你们两个去买衣服。”
  “季柏岑突然说要带你来过年都没给我时间准备,不然还能帮你们订制几套。”
  说着左拐右拐带他进了一家成衣铺,对照身形,从竹竿搭就的展示衣架上拿了两套面料顺滑很有质感的衣服分别递给他和季柏岑。
  江羡年接过衣服进了试衣的地方。
  在他身后,俞林沅冲季柏岑暧.昧一笑:“原来你是个颜控,不过眼光是真的绝,我敢保证,他穿汉服绝对好看,你也快去换上吧,这可是情侣款。”
  季柏岑睨着俞林沅既浮夸又不方便的服饰,不以为意地撩了撩眼皮,就差把“嫌弃”俩字写在脸上。
  俞林沅握了握拳,忍住跳起来打季柏岑狗头的冲动。
  门栓轻响,江羡年从屋内走出,季柏岑应声望去,视线忽然移不开了。
  他见过的所有人,再没有谁比江羡年更适合穿汉服。
  见季柏岑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江羡年出声问道:“是穿的不对吗?我不知道腰封的正确系法,就随意系了系。”
  季柏岑没说话,只闷声走过去又给他拿了另外几身,跟店员说:“这些都要了。”
  -
  晚饭是在一家仿古制的酒楼吃的,从服务生的“职业装”到店里雕梁画栋的风格布局,处处古色古香。
  季柏岑坐在他对面,攥着酒盅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干净,一身暗紫色锦袍熨着烫金纹将与生俱来的矜贵悉数显露。
  俞林沅咂舌:“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季柏岑你穿成这样我还真不想动手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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