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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渣攻我选择BE(近代现代)——凉白苏

时间:2021-04-05 09:52:28  作者:凉白苏
  想到这里,景欢忽然忍不住抽噎了起来,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极力的忍耐不敢大声哭泣。
  其实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他依旧害怕别人会听见他的哭声,发现他的软弱。
  他咬着自己下嘴唇,任由眼泪自他的眼眶一点点窸窸窣窣的无声落下,流过他的面颊嘴角在低落到他担在腿上的那双手背上。
  泪水带着些许温热,但是温暖不了他的心。
  不知哭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
  景欢的全身神经都调动了起来,他的耳朵在此刻无比敏感,人在做一件自己不想被人发现的事情时,他的全部神经思维都异常的敏感专注。
  楚清回来了。
  景欢意识到这点后,立刻迅速的抬手摸了一把眼泪,同时迅速起身就像卫生间跑去,中间滑了一下,他也无所谓。
  然后在楚清进门时,他把卫生间的门给快速关上,那“哗哗哗”的水流声又陆续流淌出来。
  楚清进门换了鞋,走过来,到卫生间处停顿一下,看了里面紧锁的门,遍不语继续像卧房走去。
  等景欢再次出来时,他已经换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看到景欢进来,瞥他一眼,笑着招手:“欢欢,过来,让哥抱抱你。”
  景欢迟疑一下,然后走过去,人但是他这个小动作落入楚清眼中,他一下不悦。
  沉着脸淡淡道:“不想”
  景欢原本准备过去,只是担心他的脸哭过会被楚清看出来,他不想要楚清知道自己在家一个人偷偷哭过。
  没想到自己这个想法被楚清误会了,他怎么会不愿意
  他是他最在乎再爱的人。
  可是,这些在楚清冷淡下来的脸后,景欢突然心中一阵悲凉。
  楚清已经开始不了解他的想法了。
  他声音也跟着淡下去:“天晚了,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谁知,楚清听了他的话跟着冷笑一声,自顾自的点点头:“是啊,我明天要上班,不像你天天在家那么有时间。”
  话说完,景欢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些话轻飘飘的其威力却像个炸/弹一样,将景欢的内心给炸的片甲不留。
  楚清这话是在嫌弃他吗?
  嫌弃他不上班,整天在家闲的慌
  他觉得自己现在没用了,他不需要他了
  功成身退后慢慢的他的功全部被时间遗忘以至于现在,楚清都可以随便说出这些话来了
  许是刚才哭过一遍,将内心深处的委屈给抛洒了一些出来,所以现在听到这句话,景欢不想哭。
  只是觉得无比苍凉,还有一丝嘲讽。
  他张张嘴本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他没有回话。
  甚至还对楚清笑了一下,然后像床边走去顺道关了灯。
  黑暗间,他上了床,离楚清有一段距离。
  可是楚清却慌了。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了。
  然后他隔了一会,凑过来用手戳戳景欢的后背,低着声音:“欢欢,你生哥气了?”
  景欢颤抖了下肩膀,黑暗中他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没有。”
  楚清看他隔着后背与自己说话,便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挤进景欢的被子里他们原先是一床被后来楚清回来的晚了,怕打扰到景欢休息,就自己睡了一个被窝。
  不知不觉的,二人就分开了被子睡。
  这会,楚清进了景欢的被子里,景欢一点不觉得高兴,他现在心中其实不想楚清进来,但他不会直接说出来。
  楚清一把抱住他,把头埋进了景欢的颈子里,低沉着声音带着哀求:“欢欢,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哥了?”
  他的欢欢跟他一起十几年,胜过世间一切人与物。
  谁都能不理他,但是景欢不行。
  他不允许。
  景欢过一会转过来,黑暗里他的眸子分外明亮,他伸手搂过楚清的脖子,把他圈在自己的手臂内,温和道:“没什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楚清一下着急起来,他紧张的问:“你怎么了?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说着要起来开灯。
  景欢阻止他,笑着说自己没事。
  可能是一年没生病,估计要发个烧什么的。
  不是大事。
  他这样无足轻重的说着,楚清也慢慢放下心来。
  “欢欢,你是哥最重要的人,知道吗?”二人同盖一床被一张床,相拥在一起,楚清喃喃低语对着景欢这么说。
  景欢听了心中咯噔一下,随即笑了:“我知道,清哥,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楚清听了彻底放下心来,他就知道,他的欢欢不可能不爱他,可能真的只是不舒服。
  他在景欢脸上啄了一口,带着一股烟草烈酒味,道:“睡吧,我去洗洗。”
  景欢乖巧的“嗯”了一声。
  不一会,楚清下床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楚清走后,景欢全身心才彻底放松。
  楚清告诉他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应该相信吗?
  他还能相信吗
  楚清抱着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那是一种男性知名品牌的香水,前后三个调。
  以前楚清送给他一瓶过,但是他不喜欢涂抹这些,所以只是打开了闻闻就放在家里搁置,最后过期扔掉了。
  为此,楚清还假装心疼的说他不懂自己的心。
  楚清自己也不涂香水。
  那这香水味是哪里来的?
  脑海里又想起那道清脆的声音:“你找清哥什么事”
  那一定是个漂亮聪明的男孩子,景欢想,能拿到楚清的手机的肯定不是姿色平平平平的人。
  突然间,景欢干呕了两声。
  他的胸口处一阵钻心的疼。
  他裹紧被子,停止思绪,或许只是自己太敏感太爱钻牛角尖了。
  楚清是他一直以来最信任最重要的人,他的话他不应该怀疑。
  景欢有些唾弃自己,他就是爱多想。
  心口处痛感不减,他没有力气在想了。
  慢慢的,他平复心态,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第3章 
  楚清洗完澡出来时,屁股坐在床上“咕噜”一下带起的整个床都上下弹了一下,景欢胸口处不舒服,他闭上眼睛假寐,没有理会楚清的动作。
  对方上了床后不多久,呼吸声由开始的粗重变成淡淡的均匀声,景欢都一一听在耳中。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连楚清的一举一动他都那么的在意,以前他不会这样。
  ……
  翌日。
  景欢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景欢抬眼看见楚清的被子空荡荡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自己竟然没一点知觉,可能昨夜他难受的厉害睡得太晚,早上的窸窣动作没有吵醒他吧。
  他起床,脑袋里一阵晕眩,差点跌倒。
  他赶紧稳住床头柜,坐在床上休息片刻,刚才他的眼前一阵发黑,难道是起床起的晚了导致的?
  景欢休息一会慢慢站起,自己真是老了,以前通宵陪楚清熬夜第二天起来都生龙活虎的,现在只是一晚上不舒服,睡迟了一些就觉得晕眩了。
  他照旧刷牙洗脸然后开始做早餐……
  一切就绪,再出门买菜。
  可是买完菜回来,他胸口那股难受劲还没过去,景欢意识到可能事情有点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中午勉强吃了两口饭,这家中就他一个也没什么事。
  他打开卧室衣柜上的抽屉,拿出好久不用的病例单。
  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
  半小时后。
  市区第九人民医院。
  若伽裹紧厚重的羽绒服
  下午天气格外阴沉,寒风呼啸比昨天的温度还要低上些许。
  市医院门楼来来往往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都穿着厚重的棉衣,带着口罩帽子。
  医院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似乎每天都有很多人进来,然后出去,然后再进来,再出去。
  景欢看着大楼上那偌大的医院字眼,裹紧围巾像里面走去。
  大厅内开的中央空调,进来后跟外面的感觉就是一天一地。
  太舒服了。
  他很久没有来医院,到了这里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医院的大门大厅后,他像里面走去,南北一条长长的通道两端似乎看不到尽头。
  过道里一个女人挺着肚子歪歪扭扭的从他身边走过,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搀扶着,低声道:“慢点走。”
  前面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手机在那里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他顺着男人站的角度看去,男人对面的房门上挂着一个长方形小排排,上面写着:“耳鼻喉”
  景欢蹙眉,他走过去问着男人:“你好,请问胸外科怎么走?”
  ... ...
  二十分钟后。
  景欢来到二楼的B超室,他上了三楼的胸外科后做了一个胸透,将他的难受症状描述了一遍,医生做完告诉他,没有问题,让他去做B超进一步看看。
  有可能不是胸的问题。
  B超室内人很多,他拿了号在那里排着。
  过了约莫十分钟,有医生出来喊:“景欢。”
  景欢招收走过去。
  躺在一张蓝色纸铺的小床上,那个女护士看到他温和的笑着:“把衣服解开,往上面拉。”
  不一会,另外一个白衣护士,将乳胶状的透明凝固体擦在他靠近□□的部位,用一个机器来回摩擦即便。
  冰凉的刺感传来,在冬天即便室内有空调开着,景欢还是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小哆嗦。
  他觉得全身汗毛都要扎起来了。
  过了一会,那个给他检查的护士抬眼看他,眼中带着怜悯的神色:“难受多久了?”
  “之前差不多半年前这样,好像疼过几次,后来有一阵子就好了,这几天又有一点。”景欢想了想,如实交代。
  那护士“嗯”了一声
  然后与另外一个同行对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给他在涂抹一些耦合剂,在查一遍。”那同行上去给景欢又抹了些膏状物体。
  景欢心中突然漏了一拍。
  他看了眼坐在电脑前操作仪器的护士,她的侧颜凝重,脸上没什么其他表情。
  但是从她刚才的问话里,景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
  他张张嘴似乎想开口询问,但是,转念一想,过一会,护士自然会告诉他有没有问题,这么想着,他就闭紧嘴巴不在做询问的打算。
  但是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吊着,不上不下的。
  过了两分钟。
  护士道:“好了。”
  旁边的打印机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也出了一张单子。
  护士拿笔在纸上签了字,最后转头看他带着惋惜:“你得了乳腺癌。”
  似乎是晴天霹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那个大门的。
  护士说乳腺癌一般都是女性得的居多,但是这种病并不是女性的专属,病不分男女,他这个已经到了中后期。
  护士给他说了一个名字,让他下去挂专家的号深入看一下,最后顿了顿告诉他,或许条件好的可以去国外看看。
  他给护士说了一声谢谢后,便拿着报告单出来了。
  护士走前给他报告单上写了一个名字,他匆忙扫一眼:林一然。
  护士说他是她们医院这方面最好的专家,可以找他看看。
  景欢道了声谢谢便离开。
  他现在脑子里“嗡嗡嗡”直响,心中乱作一团,因为穿的衣服多,所以在外人眼里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走进仔细观察,他现在是微微颤抖的。
  景欢捏着手里的报告单,眼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他打开手机查了查这个病,网上给出的解释是:女性发病偏多,男性居少。诱发此病可能与长期熬夜,精神压力过大,心情长久压抑饮食不规律等造成。
  但是居少并不是等同与没有。
  他就是那不幸里的万万分之一。
  景欢今天没有心情去看医生,他需要自己找个地方好好的舒缓一下。
  让他自己来接受这个噩耗。
  中晚期跟宣判他死刑有什么区别吗?
  看医生早看一天跟晚看一天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吧?
  景欢忽然嘴角笑了一下。
  他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他走到站台做公车回家,报告单被他折叠成几块塞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浑浑噩噩中,他下了车,路上门口的小区看门大爷还对他友好的笑了笑打招呼。
  景欢抬手笑着回应。
  到了家。
  他走进书房内,将自己的检查报告单给收了起来,塞在他看的一本书的夹页里。
  一个下午,他做在沙发上,像个空气般,直直坐着,没有任何一点动作。
  如果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吐露出来,那感觉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与世界上。
  景欢没有哭。
  他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却一点没哭。
  他只是在想这几年的生活。
  在想他跟楚清认识的这些年里所发生的事情。
  十二年前。
  他还是个高中生。
  某天,他骑着单车从四中放学离开。
  本想直接回家,但是想起之前预约的学校后门的书店老板,让他帮忙带本科学杂志。
  前几天忙着考试,将这事给忘了。
  现在,估计书已经到了。
  这么想着,景欢调转回家的车头,像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骑去。
  那条巷子比较背光,要骑一会拐了弯才能到书店。
  可能是上天命定吧。
  他的车子突然扎上了一块碎玻璃,楼梯的声音“滋滋”声让景欢不得不下车,前胎瘪了一大块。
  他皱眉想着先去修车还是先去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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