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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鬼行间(玄幻灵异)——孤笛行

时间:2021-04-06 13:30:21  作者:孤笛行
  难道就像居寒说的那样,伶舟就该被灭族吗?
  尽管沈相沉已经用最卑贱的姿态道歉,可他不会原谅沈相沉,因为他要让世人看清楚,这个青玉坛的掌门,是多么狡猾卑劣,多么令人作呕,他要让世人厌弃他,就如同现在的自己一样。
  他要让沈相沉承受伶舟的痛苦。
  “未闻。”
  九泊岑忽然叫住他。
  “你收手吧。”
  未闻道:“你不感觉这么说很可笑吗?不过的确,可怜做恶事的人还真是你们这些人的风格。”
  九泊岑道:“居寒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未闻道:“您认为我是因为他值不值得信任吗?”
  “我信任的,全都在黄泉之下等着我呢。”
  九泊岑望向天边的明月,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他道:“居寒最近似乎看上了一位....不简单的人。”
  未闻神色有些异样,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和你一样,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还没有死透,这足以成为他一生的牵绊,我想...这可能是他唯一的缺点。”
  “但这个缺点,可能会致命。”
  九泊岑说这话时不觉想起了九昱,因为那个呆子,致命的缺点可能就是脾气太差了吧。
  他想着想着,竟不禁笑出了声,引得一旁未闻有些困惑,便向他问道:“前辈是想到谁了吗?”
  “你明知故问又做什么?”九泊岑的五指轻拂过水面,他看着水面上映出的残月,竟有些离愁忧伤之感,如今别离多年,不知对方是何模样了。
  “罢了罢了,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前辈不愿同我说,那我便识趣些。”
  他戴上斗篷,从幽谷关离开,九泊岑望着他的背影,一抹玄色当真刺目,或许伶舟未闻,从前也是个放纵不羁的少年.....
  彤云密布,朔风渐起,漫天大雪纷飞,阻挡了两人的前行,这寂静之地,当真是冷如冰窖,不仅如此,此地弥漫着一片死气,好似乱葬岗一般。
  “你有没有看到?”未闻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环境。
  居寒若有所思的道:“白骨....断剑。”
  “看来这是战场啊。”
  未闻皱了皱眉,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为什么,此地会如此寒冷?”
  居寒笑着道:“你不知道这是谁征战的地方吗?”
  “这可是伶舟先祖征战之地...不,我不应该说先祖,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伶舟。”
  未闻一言不发,面若冰霜的撞开他,居寒知晓,他这是生气了,便跟上他,道:“别乱跑,此地有很多恶狼。”
  未闻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径直的走向前路,就在此时,一头恶狼从碎石后扑向未闻,未闻闪躲不及,便想拔剑,但剑未出鞘,那头狼便已经被活生生掐死了。
  “...........” 
  居寒见未闻愣愣的,便问道:“受伤了吗?”
  未闻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何居寒第一反应是来救他,或许是博得自己的信任吧,可他清楚的听师兄的说过。
  人在危机时刻,第一反应最真实。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方才为何救我?”
  居寒撇向他,随后将目光收回,他握紧了手中的剑,道:“你死了,对我的计划可没好处。”
  “哼,知道你会这么说。”未闻冷漠的向前行去,他抬眼时,看见漫天的飞雪,忽然想起居寒方才所言,这是伶舟先祖征战之地....
  也许是某种征兆吧,伶舟的结局如同这个地方一般,被埋葬在大雪之下,无人问津,无人知晓。
  由于大雪封路,两人寸步难行,这时,未闻忽然道:“如果你死在这里,怎么办?”
  居寒冷笑一声,眼神坚定的道:“我不会死,在没有完成计划之前,我永远都不会死。”
  未闻道:“世事无常,或许.....”
  居寒看向他,道:“或许.....什么?”
  未闻摇摇头,一脸无奈的道:“没什么。”
  居寒道:“你不妨说出来。”
  未闻道:“我可以说,只是这个问题....是你不会思考的罢了。”
  居寒垂眸而笑,道:“既然你不问,那便走吧。”
  未闻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审视着居寒,接着用质问的口吻问道:“你来这苦寒之是为何?”
  “不为何,只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死寂之地罢了。”居寒说完便笑着向前走去,丝毫不顾未闻的想法。
  未闻崩溃的抱住他,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居寒绝对是个疯子。
  大约晌午时,两人终于走出了这死寂之地,未闻抬眼看见前方有一次人家,一时间便起了兴趣,向那处住宅行去。
  这户人家门前竖着一把剑,上面刻的似乎是主人的姓名,未闻刚想拔剑细瞧,就被一人厉声喝止,他回眸看去,不远处站着一名少年,他背着箩筐,怒气冲冲的向他跑来。
  “走开!”少年急忙撞开未闻。
  未闻眼含笑意的看着这位冒冒失失的少年,道:“你住在这里?”
  少年翻了个白眼,接着道:“不然呢,除了我还有别人?”
  未闻觉得他有趣,便道:“可否收留我们。”
  少年道:“能从那地方走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再说...”
  未闻道:“怎样?”
  “再说你披个斗篷,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可是哥哥的面容已毁,怕吓到你。”
  少年道:“那又怎样。”
  他冷哼一声,接着拽下未闻的斗篷,奇怪的是,他极其淡定的看着未闻那半张脸,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也不是很难看啊,为何以斗篷遮面?”
  少年推开大门,映入眼帘是一处祠堂,里面放着很多牌位以及烛台,未闻有些惊讶,这苦寒之地的祠堂,莫不是......
  他拉住少年的胳膊,问道:“你姓什么?”
  少年道:“我没有名字,不过....我也算是半个伶舟人吧。”
  “我忘了,你应该没听过伶舟,早就被灭族了。”
  未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笑着跟上少年,道:“你住在何处?”
  少年道:“山洞啊。”
  “可否带上我?”
  “你?好吧好吧,当行善了。”
  身后的居寒见两人谈笑自若,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他脸色阴冷的跟着两人,少年领着两人来到洞穴深处,这里有许多骨刀,居寒一眼便瞧出这是人骨所制。
  居寒拿起旁边的一把骨刀瞧了瞧,接着云淡风轻道:“你将我们引到此处,所为何事?”
  “而且你这里的禁阵,是专门为了对付伶舟之箫。”
  少年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起书来,灯火之间,居寒撇见他那泛着杀气的眼神。
  “我不过是想知道,伶舟的人,为何会追随像你这样的渣滓罢了。”
  居寒眉眼间带了些凶气,似乎对于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作解,毕竟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导自演罢了,未闻只是无辜的进了这场游戏....
  未闻看向一旁的居寒,他神情有些讶异,不知是不是错觉,居寒有时候流露出的神情,以及眼神,像极了那人,不过也不难怪,毕竟是至亲之人,难免相像。
  “我自愿追随他。”
  少年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他很奇怪的道:“沈相沉固然可恨,可是你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他不是你可以追随的人。”
  居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少年大笑,接着无所谓的道:“死在您的剑下也值了。”
  未闻道:“你为何费尽心思的告诉我这些?”
  少年道:“我心爱之人,死在了青玉坛,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我听说他用身体护住了伶舟最后一名天才,我一直在寻找这位天才。”
  “我听说他叫伶舟未闻,便一直寻找,可是你,还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吗?”
  “你四处作恶,也该改了这姓,不要败坏了伶舟的名声。”
  未闻皱了皱眉头,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箫,道:“我只是......想帮他们复仇罢了。”
  少年道:“复仇?你的手上沾过的血自己还数的清吗?”
  未闻眼里渐渐涌出了泪水,他大声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如此吗?我唯一珍视之人,在我眼前死去,杀他的人,正是青玉坛子弟,你要我如何放下?”
  少年冷笑了两声,道:“愚不可及。”
  他刚想起身,便被居寒一剑贯穿了胸膛,他抬眼看了看居寒,道:“你如此心急,是害怕了吗?”
  居寒将剑拔出,随后道:“我留你一条狗命,不想死就快滚。”
  少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眨了眨眼睛,道:“伶舟枝绛,你该认识的,他很有名。”
  未闻有些动容,他确实识的,这位师兄才貌双全,却不善言辞,每回他们下山玩乐时,他都借口推辞,看来是有因而为啊。
  少年勉强起身,他来到居寒面前,轻声道:“是我错了。”
  他说完便从居寒身边离开,临别时,他道:“墙上的骨刀是这些年我杀的奸邪之人,喜欢便拿去吧。”
  “未闻,后会有期。”
  只是他不知道,居寒刚才并非只是单纯的刺了一剑,那剑上还有他独有的毒气,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几小时后便会暴毙,化为血水,若不是未闻在身侧,压根用不着这么麻烦。
  未闻瘫坐在地上,他痛苦极了,双手也不停的颤抖着,在跟随他之后,未闻从未如此痛苦过。
  居寒道:“他知道的话,大概会难过吧。”
  未闻道:“你用不着说好话,我从未后悔过,只是想起师兄罢了。”
  他冷静了片刻便又恢复了常态,起身准备离开洞穴,但一会,他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一路上总飘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死寂之地,怎么会有血腥气
  “你有没有嗅到什么味道?”
  居寒露出一抹邪笑,他玩味的看向未闻,道:“明知故问。”
  未闻皱了皱眉头,道:“大可不必,他构不成威胁。”
  居寒道:“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未闻微微一颤,因为他在居寒的眼里,看见了别样的情感,很像他。
  “你若是跑了,我的计划怎么办?”
  未闻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叹了口气,道:“今日暂且如此吧,我得去东街那边喝口酒。”
  居寒道:“一同。”
  未闻脸色立马变了,他一个人喝酒是排解寂寞,也能让自己不那么忧愁,可多了居寒,他喝酒就得小心翼翼,毕竟谁想在他面前吐露心声呢。
  “走吧。”
  居寒回眸一笑。
  他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内疚,似乎别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就像草芥一般,明明刚才才杀过人的他,此时的笑容却像十几岁的少年郎一样爽朗。
  “嗯。”未闻和他一同走出这死寂之地,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片死地,他想,自己此刻遗憾的不是伶舟,而是那位少年。
  其实他说的是对的吧,只是如今,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跟随居寒复仇,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不让自己的师兄弟们枉死。
  “清风明月,江水流......
  炊烟扁舟,不问仇....”
  居寒不知为何说了这么两句话,倒有些让人惊讶。
  “怎么?”居寒撇见他的神情,便问了这么一句。
  未闻道:“您好像很有文采。”
  居寒“哼”了一声,接着道:“皮毛罢了。”
  两人静默无言,居寒抬眼看见最高的酒楼,便向那处行去,在那酒楼,他们意外的看见了上长寻。
  未闻正要上前,居寒却拦住了他。
  “今日不谈计划。”
  未闻紧锁眉头,若不是居寒这句话,说不定这酒楼今日就得报废了。
  “这不是您的做派啊。”
  居寒道:“他构不成威胁。”
  两人默默的向最高处走去,居寒抬眼看着未闻的背影,不一会,他收回目光,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面具。
  其实,红衣从未消失,。
  只是如同这张面具一样,藏起来罢了。
  和夜昭一样,两人都在演戏,只是夜昭在演戏的过程中,变得动摇了,而居寒自以为和他不同,他认为他对未闻,从来都只是利用,更别谈为了他舍弃性命了,简直愚蠢至极。
  只不过是他无聊时打趣的玩物罢了。
  从前是,现在也是。
  未闻道:“两坛清心酒。”
  居寒坐在一旁,笑着看向未闻,道:“这么没见识?清心酒可是在我儿时就有的了。”
  未闻叹了口气,道:“一坛清心可忘忧。”
  看着他跟自己赌气一般喝酒的样子,居寒的眉间多了一丝不快,他道:“你酒量极差,到这吧。”
  未闻脸上泛着红晕,他突然抓住居寒的手,道:“你懂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你。”
  “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替你报仇.....哪怕有一天我只剩最后一口气。”
  居寒的右手微微颤抖,他看着未闻诚恳的模样,眼底露出一丝柔情来。
  “万一....他根本没死呢。”
  未闻苦笑了几声,道:“怎么会....我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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