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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鬼行间(玄幻灵异)——孤笛行

时间:2021-04-06 13:30:21  作者:孤笛行
  脚骨生劲,饶原点转了一周,就如陀螺一般,准确来说,是以脚为点,转了一圈。
  谁知道,还没转对,又转回来了,依旧背对着千沧雨。
  “噗嗤。”千沧雨笑着扯了一把他身后的发带,慢慢的把他带过来。
  沈相沉神色慌乱道:“我来,来看水瑶,那什么,请,请请大人,带,带路。”
  月色浅浅,花落前亭,晚风席卷,折扇轻摇。
  树上的男子抬眼忘月,眸中似有风波,他将眉边粉黛拭去。
  “寻君...寻君。”
  他念着,上长寻已有几日未归,这让他有了些焦灼。
  晨起之时,鸡鸣不止,终是厌烦,花倾落梳了个标准的公子头,擦上胭脂,淡扫眉梢,一身粉色衣衫。
  他似乎对今日的形象很满意。
  沈相沉将他拦住:“落兄,你这是去哪?”
  “去.....寻.....”
  “寻君。”花倾落特意拆开了读。
  沈相沉道:“寻哪位?”
  花倾落道:“寻君....”
  “长寻。”
  此番,沈相沉会意了。
  他见花倾落背影曼妙,忍不住联想到女子,若花倾落真是个女郎.....
  花倾落跑出鬼界,见上长寻在两位道长面前,分外难受,模样凄苦,他跃下墙头,将手中的真钰拍醒,使了个法,让他们暂时目不见光。
  再把真钰踢下去,将上长寻带上来。
  上长寻激动的抱住花倾落,花倾落则一脸嫌弃,把他踹到墙下,道:“给我滚!”
  同归鬼界,两人笑谈天下事,无隐瞒,无欺诈。
  偶尔谈些彼此都感兴趣的事,具体呢,当然是沈相沉和千沧雨。
  “我给你学一下啊,请,请请,请大大,大人,带,带,带路。”花倾落边学嘴一边歪,显得更搞笑了。
  “哈哈哈哈!这个沈相沉,你说说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见到鬼王大人,就跟没有脑子一样!”上长寻笑的在地上瘫倒。
  千沧雨扒开一推杂草,下面放着一块雕像,他在那块雕像上左右拧了一圈,远处的石门打开,接着把手递给沈相沉。
  至于昨晚,千沧雨是睡在山谷之上的。
  “大人,我也睡不着。”沈相沉坐在千沧雨身边。
  千沧雨道:“沈相沉,这天下,你怎么看?”
  沈相沉笑了几声,道:“怎么问这个,我只知道,不管这天下如何,我能了解的,只有我自己,因此,我爱惜自己的性命,胜过一切,要说江湖风云,错综复杂,倒也不尽然。”
  “只是各自的选择罢了,偏偏有些人,就爱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
  千沧雨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沈相沉道:“如大人所见,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有宏图,只是无法实现罢了,我有野心,只是破灭了而已,大人,你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
  千沧雨点头,道:“累了......就睡吧。”
  沈相沉道:“睡这吗?”
  千沧雨道:“以天为盖,地为庐,我从小就羡慕这样的生活。”
  沈相沉道:“说到底,你我都是被束缚之人,又谈什么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呢,空想罢了。”
  千沧雨道:“不....沈相沉,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些事,是责任,是不能舍弃的东西。”
  沈相沉道:“是吗?我不记得了,大人,实话说,我从来没有尽职尽责。”
  千沧雨笑道:“思君兮,不见君,思君兮,恐见君。”
  沈相沉道:“什么?”
  千沧雨道:“没什么,突然想起来的。”
  只记得千沧雨那时的音容笑貌,堪比桃色芬芳。
  见沈相沉神情呆滞,千沧雨道:“这洞窟必须和我手牵手,才能进去,里面被我放了很多毒物。”
  沈相沉将手递过去,千沧雨另一只手挡在他头上,道:“不用害怕。”
  千沧雨好似知道他怕这些蜈蚣蜘蛛的东西,一路上都尽量避开毒虫聚集的地方。
  也对,这是千沧雨的地盘,自己没必要害怕,那些东西又不会攻击主子。
  沈相沉把他手握紧了些,千沧雨神色显然愣住,手上的力道也比原来大了许多。
  走着走着,沈相沉被像鞭一样的东西砸到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那东西落在脚边,把沈相沉吓的后退了一步。
  千沧雨看到他脸上的红痕,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蛇,恨不得把它扒皮抽筋。沈相沉拉着他,道:“算了吧。”
  “我是瘟神转世,没用的。”
  千沧雨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才不是呢,总要有些其他原因。”
  沈相沉疑道:“怎么说”
  千沧雨道:“打个比方好了,嗯,你和我。”
  “我和大人?”
  “你觉得遇见我很倒霉吗?”
  沈相沉也是耿直的人,他思考了一会,道:“一开始有点,但现在我认为,你很特别。”
  听到这话,千沧雨那张脸几乎僵硬住了,他几乎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我很.....特别?”
  沈相沉肯定道:“嗯,很特别。”
  他发誓自己心里没想别的,只是觉得千沧雨这个人,确实很特别,一个鬼王能做到这么亲和,而且又帮了他,好感是肯定有的,但还是有些其他想法,比如,觉得他很奇葩,对于他这个双面人性格,琢磨不透。
  让沈相沉感到羞耻的是:以前,他还想过可以把千沧雨当作一个靠山来看。现在回头看看当初的自己,有股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千沧雨道:“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觉得遇见我而觉得很倒霉。”
  沈相沉听到这话简直服了,千沧雨想的竟如此之多。
  他看着那群毒虫遍布,好奇问道:“水瑶,不会被毒死吗?”
  “不会,她那地方毒物进不去。”
  “大人,那吃喝....”
  “三餐照供,从不缺食。”
  “嗯.....”
  果然相处起来还是不够自然,沈相沉也不说话,就只是紧跟着千沧雨的步伐。
  “到了。”千沧雨停步,树藤遍墙,轻轻推开,一股阴气袭来,卷起丝丝凉意。
  百条锁链重叠交加,四周布下了安魂阵,安魂阵主要是为了让鬼怪的魂魄得以镇定,不让其发狂暴躁,此阵是千沧雨早年的练手之作,连名字都是随便起的,谁知道后来广泛流传,被仙门百家用来镇服不听话的鬼怪,因此千沧雨也得罪了不少鬼众。
  为了给鬼界造福,他又造出了丑到突破天际的应心锁和归心链,这样一来,又得罪了一大批鬼众,应心和归心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可以拥有,不管对方身在何方,只要有危险应心和归心就会发出光芒。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因为太多鬼众联合抗议,这才没能流传开来。据说应心和归心还在千沧雨手里,除他之外再无一人见过。
  沈相沉惊愕了片刻,向前走了两步,水瑶似乎听到四周有声音,耳朵动了动,警惕的目视前方。
  “她,是看不到我们吗”为了确认,沈相沉离得更近了些。
  千沧雨答道:“嗯,在三年前还是好的,谁知..她把自己双眼给挖了去。”
  挖自己双眼....
  为什么??
  沈相沉蹲下看着水瑶,总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反而带着些许的亲切感,沈相沉把手轻放在她脸上,水瑶扭头甩开,吼了一声。
  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沈相沉问道:“她一直被锁在这”
  “前两年,把她跟一群女鬼放在一起,后来因为一个男人来到鬼界,不过是一个无名商人罢了,谁知她发狂似的把那男人给杀了,接着那群女鬼也被她所杀,唯一存活的是在她把眼睛挖掉之后勉勉强强爬回来的,只可惜头已被割开半边,根本救不了。”
  沈相沉听的感触颇深,道:“可她......”
  话音未落,水瑶的手抓住他后背,被挖掉的眼睛还淌着黑乎乎的液体,锁链也发出交错碰撞的声音,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她张嘴一点点喊着什么,无奈年老已衰,发出的声音让人难以辨认。
  沈相沉捂住千沧雨的嘴,让他别说话,侧耳细听,不一会沈相沉松开手道:“兰朝谣言”
  千沧雨赞叹道:“你耳力真好。”
  “不过,兰朝谣言是什么意思”
  沈相沉道:“不是我耳力好,我想她说的应该是某个国家的秘语,不过我为什么能听懂就不得而知了,那四个字应该在暗示着我们什么。“
  随后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藏书阁之类的地方”
  “有倒是有,可不太全,而且很乱又杂,不如我去青玉坛把书搬来给你看”
  沈相沉不得不佩服他的奇葩想法,叹了口气问:“大人你当年不是和她一起的?”他不怀疑千沧雨,就只是想知道当年为什么他会和水瑶站在一起。
  千沧雨赶忙否认,道:“不是,那次,我出来游玩罢了,碰巧而已。”
  沈相沉点了点头,道:“如果她一直这样安稳下去可以考虑放出来吧。”
  千沧雨道:“只要不要让她见到男人就行。”
  “搞得跟我们不是男人一样。”沈相沉说完脑中忽然闪过一串问号。
  他们两个,在这待了这么久,说好的发狂呢
  说好的不能见到男人呢
  他自己也就算了,别人对他形容从来都是眉清目秀,像个姑娘家,可千沧雨好歹是个高大威猛的鬼王,他不算男人
  对此,千沧雨也很是疑惑,照理说以水瑶的功力,安魂阵最多也只能平复一段时间,为何他们待在此处良久,水瑶却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抱着怀疑性别的想法沮丧离去,空荡的洞窟里传来一声哽咽的声音,回响不绝。
  “沉..沉....”
  “沉...………..沉...……..”
  沈相沉以为是自己幻听,晃了千沧雨几下:“大人,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千沧雨道:“比起这件事你最好想想自己。”他看着沈相沉,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沈相沉抓住千沧雨道:“诶,大人,喂,听我说啊,我们把上兄和落兄叫来,说不定是水瑶心性大变的原因呢。”
  “上长寻可以,你认为水瑶能分出倾落是男是女”千沧雨把沈相沉从里面拉出来“这个洞窟只有你来过,除此以外,任何人禁止进入。”
  “哈哈,毕竟我和三年前的事多少有点关联嘛。”沈相沉学着千沧雨把雕像左右各拧了一圈,在离开前他多看了一眼这洞窟。
  那种亲切感,是别人给不了的,更不是虚假的。
 
  ☆、第二十四回 溟灭
 
  出来后,沈相沉不知为何一直闷闷不乐,大概是里面太压抑的原因。
  他道:“我得去灵茄村了,大人。”
  千沧雨道:“好,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动,我待会就回来。”
  虽然不知道千沧雨到底是去干嘛的,但沈相沉还是老实本分的站在原处等着,他拿出胸口的竹块,以前信誓旦旦的还说见面一定要送给他 ,如今却不好意思了,毕竟连上长寻都没认出来这是千沧雨,唯一的标志大概就是手中的无痕了。
  我在不好意思什么?两个大男人,在乎美丑干嘛!?沈相沉想着好像也是,转头就碰见了诗人前辈。
  “前辈。”沈相沉行礼。
  “沈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太见外了。”诗人看见他手上的竹块,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当年我给青城画画像,不也是很丑。”
  “不是!”
  “嗯?”
  沈相沉道:“这......不是给他的。”
  诗人挑了挑眉,像在看沈相沉做戏一般,问道:“那是?”
  “不要再问了.....”沈相沉脸红了一大片。
  诗人道:“你今后也不必前辈前辈的叫我。”
  总算不再提这个了!沈相沉道:“那,相沉斗胆,敢问前辈大名?”
  “你只要记住,我是青城之妻便好。”
  沈相沉抬头看见千沧雨站在诗人背后,他手里拿着一小包金银首饰,后面则是一辆马车,他手牵住那马,见沈相沉视线凝在他身上,将手中缰绳解开,递给了沈相沉。
  他轻轻道:“走吧。”
  沈相沉笑着接过缰绳,道:“好,大人你可一定要坐稳了,我马术不怎么样的。”
  千沧雨道:“没关系,就算你马术不好,那也是马的错。”
  诗人抿嘴闭眼,一副不想再看下去的样子。
  这他妈,他妈的是什么鬼逻辑?!
  “沈掌门,你都不用管青玉坛的吗?”诗人是看沈相沉这一天天闲的很,除了下山就是来找这个鬼王,什么时候为青玉坛的基业操心过?
  “您是在说那群弟子吗?哦,他们很好,不需要本掌门来管,恰恰相反,我走了正好可以磨炼他们的自觉性和创造力。”
  沈相沉当然知道诗人是为了青玉坛好,这可是他夫君青城,青玉坛先祖曾经奋力筹划的青玉坛,日夜操劳,写破千张纸的才有今日的成果,他作为青城之妻,无不担心青玉坛的未来。
  千沧雨拉住马鞍,塌地一跃而起,身姿于空中如风般轻划而过,墨色的长发飘逸飞扬,又重新落在他背上,千沧雨邪眸笑道:“上来。”
  这是在邀他一同骑行吗?沈相沉点了点头,也上了马,坐在千沧雨前方。
  诗人表情显得极其无语,道:“.........沈掌门,没想到你竟然自行选择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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