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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妖怪邻居/请签收你的妖怪邻居(穿越重生)——空星

时间:2021-04-07 10:03:56  作者:空星
  许砳砳没料到一条普普通通的河流也有这么些名堂,摇了摇头说“没有”。
  李公豹见状忙说:“哦哦,我昨天也在场,骆主任应该是忘记了,毕竟砳砳先生昨天刚到这里,比较匆忙,骆主任难免疏漏。这九天河水可碰不得,我和大壮还算有点法力护体,碰到河水只有轻微的烧灼感。能够直接渡河的妖怪,至少也得是灾祸级别中超C级的大妖怪。普通的C级妖怪可能还扛不住,毕竟这里是河流的下游,上游的溪流在交叉口聚流时还被稀释过。”
  他不忘拍许砳砳的马屁,“不过,既然砳砳先生天生土相,五行相生相克,土克水,砳砳先生对九天河水的抗性肯定会更高。”
  许砳砳心虚地笑笑:“可能吧……”
  “对了,”李公豹又道:“终南洞里家用的水龙头连的水是九天河下下游的水,平时用来浇浇花草还好,千万不可食用,这个骆主任应该有告诉你吧?”
  许砳砳听得又是一懵,他回想起昨晚还用那水洗了个澡,先不说腐蚀肌肤,他根本没有任何不适,再说冷水浇头非但没有感觉到冷彻心脾,甚至还有一股流遍全身的温润之感。
  李公豹见许砳砳全程一脸茫然,尽心尽职地继续科普道:“也是因为有了这条河,河里的水产资源相当丰富。虽然河水对成精的妖怪有伤害,但对于没有灵识的动物却无害,河水保护了它们,才不至于被酷渔滥捕。”
  听到这里,许砳砳心念一动。
  九天河引天上银河水,疑是银河落九天。九天河水虽然被妖怪视作禁忌之物,可对于普通的人类和动、植物而言,却是大有裨益。
  许砳砳若有所思,问李公豹:“下游河水都这么危险,那源头水……”
  李公豹望向东边,是许砳砳和黑熊精初遇的焦土地的方向,而那片焦土向东绵延。
  李公豹摇摇头说:“就我所知,还没有妖怪能靠近九天河的源头。”
  许砳砳眼睛一亮,跟着望向东边,九天河的河水自东向西。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黑熊精这时才赶过来,许砳砳现下知道了克制妖怪的保命秘辛,对豹子精和黑熊精的忌惮降低到最低点,心情也轻松愉悦了许多。
  许砳砳回过头,只见黑熊精扛着一支钓鱼竿走过来。
  这支钓鱼竿的外观构造与寻常的钓鱼竿没区别,却又大有不同——鱼竿选用的是和成年男性的手腕粗细一般的粗壮树干做成的,看着就沉甸甸的。
  许砳砳虽然惊讶于钓鱼竿的粗硕,但没有多想,主动问道:“我们今天要钓鱼吗?”
  黑大壮摆弄着拳头大小的鱼钩。
  李公豹满面春风,回许砳砳道:“对,不过我们平时抓的都是小鱼苗,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今天难得有砳砳先生当帮手,所以我们准备钓鳄鱼。”
  许砳砳:?
  我不行。
  不要擅自这么草率地做了决定。
  许砳砳刚刚才平复的心情不能平静。
  李公豹愉快地将平时“钓鱼”的经验告诉许砳砳:“由我来拿着鱼竿,把鳄鱼从水里吸引到岸上,要尽可能地让鳄鱼离开河边,大壮和砳砳先生一起蹲在另一边的草丛里伺机抓住鳄鱼。”
  黑熊精馋得砸吧砸吧嘴,说:“枯水期也快要到了,得提前囤一点粮食。”
  许砳砳完全没料到钓个鱼都会这么可怕,河边真应该钉个「危险动作,切勿模仿」的警示牌。
  许砳砳试图推拒道:“鳄鱼皮实肉硬,我不太喜欢吃。”
  李公豹和黑大壮面面相觑,对过眼神,他俩的眼底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似乎还在提防许砳砳。李公豹干巴巴地赔着笑,小心翼翼地问:“……砳砳先生不喜欢吃鳄鱼,和帮我们抓鳄鱼好像不冲突呀?”
  “……”
  许砳砳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许砳砳对李公豹和黑大壮做出防备他的动作竟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自动脑补出他们这一行为的心路历程——
  终南洞,民风淳朴,邻里互帮互助。
  反之,邻里不互帮不互助,就等同民风不淳朴。
  等于存在叛变的潜在可能。
  潜在叛徒则等于一带一头。
  ……
  逻辑很通顺,挑不出毛病。
  许砳砳沉默片刻,心如死灰,但他很快恢复冷静,眼角一弯,左眼眼底的痣也灵动起来,他微笑着对李公豹伸出手,乐于助妖道:“我来拿鱼竿吧。”
 
 
第5章 
  许砳砳主动要求由他拿着鱼竿吸引鳄鱼,李公豹和黑大壮也都爽快答应。
  许砳砳刚把死沉死沉的鱼竿接过手,就见黑大壮将随身携带的小竹筐卸下来,妥善安置在大树旁,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许砳砳就开始脱衣服。
  许砳砳:?
  许砳砳刚刚别开眼,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猛兽低沉的吼鸣声。
  许砳砳回过头,就见一头身形巨硕无比的黑熊居高临下地出现在面前。许砳砳一米八高的个头在它面前也变得小鸟依人。
  猛兽当前,人类从远古至今对猛兽的恐惧都烙印在基因里,黑熊精现出原形所展现出来的气势是人形无法比拟的。
  许砳砳仍强装镇定,但是手脚一片冰凉。
  旁边的李公豹抬手搭在许砳砳肩头,微微笑着开始安排工作:“砳砳先生,我和大壮分别潜伏到你斜前方的草丛,咱们仨正好形成一个围攻夹角,麻烦你把鳄鱼吸引到这个包围圈里面来。”
  许砳砳说“好”。
  黑熊粗重而又温热的鼻息喷射在他单薄瘦弱的小身板上。
  豹子精和黑熊精各自就位,埋伏在两边。
  拜黑熊精所赐,许砳砳对河里鳄鱼的恐惧似乎也因他而冲淡了不少。
  许砳砳抿着唇,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到滩涂附近,卯足了气力将钓鱼线抛到河边。
  鱼钩上挂着一块鲜血淋淋的新鲜生肉,足有两、三斤,一接触到河面,血水就在河面晕开。
  鳄鱼在水中的能见度很低,嗅觉却是非常灵敏,尤其是血腥味。栖息在河岸边的两三头鳄鱼都吻血而动,许砳砳心里一惊,提起钓竿,抓紧收线。
  然而钓竿之重,重得许砳砳提着一小会就手臂酸痛,他咬牙硬撑,手臂一颤一颤,钓竿一颠一颠,悬挂在钩上的诱饵一抖一抖,血气浓郁的鲜肉在河面上时浮时沉,顺利地把鳄鱼往岸上吸引了过来。
  鳄鱼身躯强壮,背甲坚硬,血盆大口长着锋利的锥形齿,最擅长咬断猎物的脖颈。
  而这水中恶霸,此时正追着肉块朝着许砳砳的方向而来。
  一次还来了仨。
  许砳砳心惊胆战地往后撤,滩涂常年作为潮浸地带,软泥难行,许砳砳深一脚,浅一脚,行动速度缓慢。
  但好在还是安然撤退。
  鳄鱼迅速进入包围圈,情况危急,眼看着鳄鱼离许砳砳只有几米距离,许砳砳两臂哆嗦,脊背发凉。
  这时,埋伏在一边的黑熊精终于扑上去,泰山压顶般死死地按住一头鳄鱼的脊背,坚硬的利爪精准地刺向鳄鱼的眼角,一落一起,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几乎要将鳄鱼的眼睛给挖出来。
  另两头鳄鱼见状,惊慌失措,立刻扭头爬向九天河求保命。
  黑熊精不留机会,转身扑向第二头鳄鱼。
  而豹子精手疾眼快地捡起鱼线拔掉肉块,拿起拳头大小的尖利鱼钩就从内往外刺穿了第一头鳄鱼的上颚,他随即抡起鱼线套住鳄鱼的脖颈,屈膝压在鳄鱼的脊背上,双手运力,粗麻绳一般的鱼线在他手里变成锋利的切片,轻轻松松地勒进鳄鱼坚硬的皮甲里。
  豹子精微微向后仰头,眼睛微眯,河面吹来的微风轻轻拂过他颈间的碎发,颈间的金色眼镜链条晃动着,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光。
  双手稍加使劲。
  只见血肉迸裂,鲜血四溅。血液自下往上喷溅了李公豹一身,鲜血染红他的白色衬衣,他的脖颈。
  血水顺着他修长的脖子汩汩流下,滑过滚动的喉结。
  李公豹睁开眼,通体舒畅地深吸一口气,眉眼弯弯,带着一贯无害的笑意。
  许砳砳近距离目睹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的双手因刚才举着钓竿而发麻,藏在袖子里震颤不已,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和妖怪邻居格格不入。
  狩猎结束。
  只有一头鳄鱼得以逃回九天河。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回程路上,李公豹扛着钓鱼竿,身后拖着一头鳄鱼;黑熊精则变回人形,背起贴身的小竹筐,右臂的腋下夹着另一头鳄鱼。他们满载而归。
  李公豹一路上连连夸赞两个同伴,谦虚又和善,和刚才狩猎时狠厉利落的样子判若两妖:“今天托了砳砳先生的福,我和大壮才能捕获两头大鳄鱼呢,实在是太感谢砳砳先生了。大壮也是出了主力,我受了你们的照顾,真的很感激。”
  李公豹将“我卖力是应该的,功劳却是大家的”的淳朴核心贯彻得很彻底。
  许砳砳讪讪地笑着说“没有的事”。
  三人行,有他没他都能行,只有他的存在形同虚设。
  一路上,李公豹不忘给许砳砳科普捕猎和后续处理食材的注意事项:“鳄鱼刚从河里出来,表皮沾有河水,几滴九天河水下肚就能绞烂我们的肠肚,不能用牙齿撕咬,只能用利爪攻击,一定要谨慎小心些哦。”
  许砳砳心不在焉地点头。
  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一拖一夹带着猎物来到村里唯一一口水井旁。
  这口井源自地下水,是终南洞的居民赖以生存的生命水。
  李公豹把鳄鱼拖过去,打了井水上来,把鳄鱼里里外外冲干净。
  李公豹又叮嘱道:“最好是把鳄鱼肢解切成小块,打上井水浸泡一段时间,确保没有多余河水残留再进食。”
  许砳砳看到李公豹用绳子像切年糕一样将鳄鱼肢解,头皮发麻,正考虑要找个什么体面的借口先行离开,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从小径走过来。
  未见其人,先见其纤瘦细白的手指撩开紫藤萝帘幕。
  许砳砳看清那人身姿,她身形娇小,皮肤白里透粉,生得明艳动人。穿着素白色的齐胸襦裙,披着粉边的轻透白袖衫,腰间系着一个鼓鼓的粉红色小腰包,腰包无风自动,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活物。
  长发飘飘,发带悠悠。
  她提着一个檀色水桶,朝水井走去,也朝许砳砳走来。
  她扫了许砳砳一眼,带着一阵清冷的兰花香走近许砳砳身旁,下巴微扬,一身打扮粉嫩可爱,开口却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傲气,一上来就逼问:“你就是新来的邻居?听说你刚来的第二天就发情啊?”
  第一句话是陈述语气,第二句话却带有几分鄙夷。
  许砳砳不明所以,无辜地应道:“……嗯。”
  她上前一步逼近许砳砳,踮起脚尖才刚靠近许砳砳的颈边,浅嗅一口,顿时瞪大眼睛,反应激烈道:“你的发情激素怎么……怎么这么甜!你真恶心!”
  许砳砳:“……”
  她这话显然说得很违心。
  她眯起一双桃花眼,眼尾带一抹浅桃色,眉眼温柔却强装强横,恶声恶气道:“就算你的发情激素很甜!发情期的雄性都是潜在危险源,不准对村里的独居雌性出手!独居雄性你随意!听见了吗?”
  许砳砳:“……”
  李公豹轻咳一声。
  她凑得很近,许砳砳发现她的睫毛根部也是粉红色的,尖端泛白。
  她放完狠话,退后一步,语气稍缓,简单地自我介绍:“我叫唐四娘,住在你前面的十号房。我讨厌所有雄性,所以没事不要打扰我。”
  李公豹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替许砳砳解了围,说:“四娘,你今天还要盛一点鳄鱼血回去吗?”
  唐四娘隔三差五就会来讨要一些动物血,李公豹已经成了她固定的加血站。
  闻言,唐四娘也顾不上许砳砳了,她迅速从木桶里取出小水瓢递给李公豹。
  面对自己的血包供应商,唐四娘和颜悦色道:“不用太多,今天给我半瓢就好~”
  唐四娘早已将李公豹划分为了妇女之友,她提着小裙摆蹲在李公豹旁边,惊叹道:“你们今天收获可真多呀。”
  李公豹笑眯眯地说:“今天多亏了有砳砳先生帮忙呢。”
  唐四娘回头瞟了许砳砳一眼,许砳砳朝她笑笑却被她忽视了,她转头又说:“你们要开始为枯水期储粮了吗?”
  李公豹点头称“是”。
  闻言,唐四娘就托着腮一脸愁容道:“总觉得九天河的汛期越来越短了……该不会是源头水快枯竭了吧?!”
  九天河这道天然屏障崩陷之时,恐怕就是终南洞沦落成无妄村殖民牧场之日。
  李公豹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宽慰道:“不会的。给你,拿好哦,水瓢有点儿沉。”
  唐四娘接过满满一瓢鳄鱼血,闻了一下,眉开眼笑道:“嗯~真香!”
  许砳砳:“……”
  鳄鱼血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连连后退两步。
  唐四娘又打了水,李公豹提出让大壮帮她把水桶提回家去,唐四娘强烈拒绝,坚称自己能做到,不用麻烦别人。
  唐四娘临走前还神色倨傲地回过头瞥了一眼许砳砳,哼了一声才离开。
  眼看着唐四娘左手端瓢,右手拎水桶,艰难独行的倔强背影远去,李公豹才问起许砳砳:“砳砳先生先前有听说过雌螳螂的怪癖吗?据说她们在交配时,有吃了床伴的习惯。”
  雌螳螂会从对方的头部吃起。据说雄螳螂即便被啃掉脑袋,也不妨碍他的下身继续卖力。
  许砳砳点头道:“听说过。”
  唐四娘就是螳螂成精的,而且是螳螂中出名的美人——兰花螳螂。
  李公豹说:“我猜可能是他们原身吃昆虫吃惯了,喜欢虫体浆汁饱满的口感,所以成妖后也喜欢吃各种脑袋吸吮脑浆。但是四娘并不服从自己的天性,也不承认自己的天性,她认为大家因为误解而对雌螳螂有偏见,所以才会说讨厌所有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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