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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综同人)——但守天荒

时间:2021-04-07 10:19:01  作者:但守天荒
  “……”一期一振苦笑,对这位喜怒无常的主殿感到无可奈何,但也有着一份感激。
  一期一振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一直以来,他的身上都被赋予了无数的赞誉和责任。皇室御物,粟田口吉光的杰作,一生唯有一振的至高赞誉,以及粟田口的长兄。
  这些荣誉和责任伴随了他的一生,无论是作为刀剑时的无数年,还是后来成为刀剑付丧神之后有了人身的时候,他都谨慎小心,生怕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使得粟田口的名誉蒙羞,让弟弟们受到伤害。
  只是后来他还是暗堕了,暗堕的他反噬主人,毁掉了吉光的名誉。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能救下弟弟们,乱、鲶尾、骨喰、前田、秋田、平野……他的弟弟们依旧是受到了伤害和毁灭,这是他所无法释然的。
  所以在天御川复活了他的弟弟,消除了他的暗堕之后他才会这般感激——主殿的恩德,一期一振自觉无法偿还,所以他只能强行收束自己,作出曾经审神者们最喜欢的恭顺摸样,以讨得这位主殿的喜爱。
  但是毕竟曾经暗堕,就算是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的性格和心性也已经不再和当初一样。而现在,他的主殿要求他不需要隐忍和压抑,他要他做真实的自己。一期一振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凛然生威的神明,心中复杂,却也感激。
  “既然你愿意,那么就去吧”天御川挥袖轻摆,一期一振只觉得一道堂皇威严的气息传来,他毫无抵抗能力的被卷入,然后消失在了林间。
  “一场好戏啊……”天御川慨叹着摸了摸下巴,对自己的做法毫无愧疚之意。他伸手拍了拍挂在他背后良久,看上去丝毫没有存在感,仿佛连意识都已经彻底泯灭了的太郎太刀,笑道“人到的应该差不多了,这场戏似乎会很有趣,你说呢?”
  被天御川背在身后的是一把极尽华美的大太刀,刀鞘朱漆,诱人的鲜艳红色上嵌印着金箔,青漆鲛皮卷革柄,涂以金漆的刀镡看上去精致美丽,整把刀都是红与金的点缀,美丽而高大的大太刀仿佛不是尘世所能驾驭。
  朱漆嵌金刀鞘的大太刀发出轻轻的嗡鸣声,似乎是赞同他的话语一般,这很好的取悦了天御川,他的手在这把长度惊人的大太刀表面轻轻拂过,目光湛然“那么,就让我看看,到底会怎样发展吧”
  ……
  这是一个看上去美轮美奂却也十足诡异的宫殿,星光为壁,月华泄地,无数星光点缀在殿堂之中,辉映的这里恍惚神境。
  然而在这座极为美丽的殿堂中,此时却充斥着漫天的血色。无数繁复华丽的血色纹路层层叠叠的覆盖在墙壁上,地面上,似乎将整片空间都用血色包裹住了,唯有头顶那片显现出浩瀚星空的穹顶例外。
  压切长谷部此时就一脸茫然的立在这无尽的血色之中,他望着头顶的星辰,煤灰色的短发上仿佛也被这星光月华覆上了一层极淡的清光,一双紫色琉璃般的透彻眼眸中带着一种无措的彷徨。
  压切长谷部以为自己死定了。
  事实上他早就想要死去了,早在他看到审神者的真面目之时,在他策划配合了同伴们囚禁了审神者之时,在他因为无法承受背主和害了同伴的双重煎熬而自我流放之时……他在这些时候都想过死亡。
  可是他却无法做到。
  压切长谷部仿佛是一把受到了上天的眷顾的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变得格外的幸运。和同伴们一起上战场的时候,他几乎从来都不会遇到检非违使,偶尔几次刻意的遇见,他也从来没有被那些可怕的敌人攻击过。
  曾经他为了使爱染不碎刀,刻意把审神者赐予的金色刀装送予了他,然而,在遇到敌人之后,身上只带着劣质刀装的他毫发无损,反而是拥有着最好刀装的爱染身受重伤奄奄一息,那时候他的练度甚至还不到爱染的一半。
  这些事原本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些小概率的事件,最多只是在茶余饭后作为同伴们嘴里的消遣调侃。直到他将自己自我放逐之后,一心求死却始终不能得逞的压切长谷部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
 
 
第75章 斩
  刀剑付丧神是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存在着的。
  他们既是拥有神格的低位神明,又是被审神者束缚着的臣属。
  他们多数都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和泉守兼定, 他经历的时光也有数百年了。
  他们被供奉、欣赏, 为世人所称道, 从人们的信仰中凝聚了意识,逐渐成为了付丧神。然后他们自愿加入时之政府,被他们用特殊的实装术式分灵,通过审神者的灵力锻造身躯,从而真正有了人身。
  在这样的过程中,审神者的灵力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灵力构建了他们的身体, 供给他们的生存, 给予他们作战的能量。
  灵力对于这些分灵而出的刀剑付丧神来说,至关重要。
  任何一把刀剑付丧神在失去灵力供给后都无法很好的存活下去,等待着失主付丧神的结局不是暗堕就是消散。
  多数因为各种原因而流浪的无主付丧神都会选择自主化作本体的摸样,洗去部分记忆, 然后等待着重新开始。如果有幸遇到一个合适的主君,被出战的队伍带回本丸,他们就可以得到新生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因为弑主而被迫流浪的付丧神,他们不愿意重新认主,也没有人敢于接纳他们,最后他们只能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暗堕, 最后加入了时间溯行军的队伍, 为溯行军提供了新鲜的血液。
  还有一些如同鹤丸石切丸他们那样的刀剑, 本身未曾彻底和本丸断绝契约, 又从过往的审神者那里得到了珍贵的术式,从而靠着劫掠其他本丸的刀剑和审神者生存。
  压切长谷部与他们都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活下去。自我流放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自毁的途径,他渴望着自己能够战死。
  长谷部永远都记得那天的下午,他因为提前完成了当日的工作而去找审神者,却看到了那位他效忠的主君的真面目,映入眼帘的一切几乎让他绝望。
  可是更让他绝望的却是后来发生的事。
  当他将手中的短刀没入手下男孩的胸膛时,灼热的鲜血一下子喷出来,溅了他满头满脸,他看到短刀男孩脸上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内心却几乎痛苦的疯掉。
  他想要呐喊,想要哭泣,想要拔刀对着身后的那个人而不是同伴,然而被审神者牢牢控制住的身躯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操纵着染上了同伴的鲜血。
  压切长谷部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是爱染眼珠的温度,那天之后,他每一次闭上眼睛,眼前都会浮现出红发短刀空洞的眼眶,满脸的淋漓鲜血,和自己手中握着的带有体温的球体。
  这样的噩梦从爱染死去那天开始,一直到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碎刀,也都没能摆脱开来。
  那是他的罪孽,永远也无法洗刷的罪业。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憎恨,憎恨着自己,憎恨着本丸,憎恨着付丧神的存在,但是最让他憎恨和悲哀的,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憎恨审神者这个事实。
  长谷部是一把主命为天的刀,这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但是他却和其他的长谷部有所不同。或许是因为第一位主君的过度放纵和漠不关心,就算是最为依赖主的他相比起来其他本丸的长谷部也要自我的多。
  所以虽然他是第一个对审神者进行效忠的,但是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并没有觉得主君如何值得尊敬。他效忠于审神者,只是因为他是审神者,是主君,仅此而已。
  可是审神者却赐予了他极大的权限,还给予了他信物,那时他为之欢欣雀跃,后来却也因为这件事痛悔了一生。
  那时候的审神者,虽然威严强势,行事略显苛刻,但是却也是一个还算合格的主君。
  审神者给予他的是象征着忠诚的星辰符号,上面还刻印着审神者独有的术式,可以放出独特的星光。那道星光曾经在他贸然出战受了重伤之后救过他,也救过他的同伴,那也是长谷部第一次对审神者生出感激和效死的情绪。
  然而后来,正是这个信物,让他只能受制于审神者,被控制着亲手将刀剑刺入同伴的胸膛,也正是这个信物,在后来无数次的危难中救了他,让他连死亡都是一种莫大的奢望。
  他曾经试过刀解,但是那曾经吞噬过很多同伴的刀解池却对他不起丝毫的作用;于是他把自己自我流放于最危险的战场上,试图战死在时间溯行军的战场上,可是每次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他的身上都会出现莫名的星光,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人间。
  那熟悉的星光啊……曾经他无比的感激着这道救下他和他的同伴无数次的星光,为此他甚至不顾同伴们的警告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赐予他这道星光的主,虔诚的对他献上忠诚。可后来,也是这道星光控制了他的身体,让他的手上沾染了永远也洗不掉的罪孽。
  看到现在还在保护着他的星光,压切长谷部心中翻涌着压抑的痛苦,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审神者要这样对待他,给予他希望又亲手打破,最后连死亡都不被允许。
  他渐渐沉沦在自我的痛苦中,白骨将他包裹,避开了昔日同伴的视线,让他得以稍作喘息,不必去面对那些他无法面对的人。直到新来的审神者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将他的一切伪装和过往揭穿,但也同时给予了他逃离的希望。
  他刻意引导着那位温柔却强大的大人链接上了那道星光,然后毫不犹豫的舍弃,如他所愿,那位大人的力量压制了那道星光,让他终究得以解脱,直面他梦寐以求的死亡。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似乎有无边的黑暗向着他笼罩过来,冰冷到让人窒息的痛苦瞬间绝堤淹没了他,死亡的到来是这样的突然,也是这样的恐怖。他感觉到了无尽的痛苦,那痛苦几乎让他痛哭失声,他有些后悔,但更多的,却是终于逃离的安然。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得以解脱,可是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长谷部睁开眼,站在血色的殿堂中,脚下绚丽的血色纹路交织出一副熟悉的图案,他看着脚下这个曾经伴随着他多年,每一晚的噩梦中都会出现的图案,全身都在战栗着,几乎无法站立。
  “就算是死亡,也没办法逃离了吗?”
  “你想逃离什么?我的长谷部”一道万分熟悉的冷厉声音从打刀付丧神的身后响起,熟悉的漠然语气和声调让他浑身为之一颤,僵在了原地。
  压切长谷部整个人如同一块僵硬的木头,万分不愿的一寸一寸转过身来,他的背脊深深的弯着,仿佛承受着什么无法担负的东西。
  那是一道充斥了半个殿堂的血色雾霾,翻滚着扭曲着,在半空中有规律的律动着,带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血雾蔓延在墙壁上,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那黑色比起黑,反倒更像是鲜血凝聚干涸后形成的深红,红到了极致,便成了黑色。
  这场景看上去万分可怖,若是常人看到这样诡异的不详血雾定是已经害怕的瑟瑟发抖了,然而转过身来的长谷部却松了口气,为他看到的是这团血雾而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而感到万分庆幸起来。
  “压切长谷部…”泛着黑气的血雾震动着,发出诡异的声音,它在半空中盘旋着,然后直直的冲下来,似乎想要冲到长谷部的面前,却未能成功。
  一道璀璨的星光从殿堂中冲出,瞬间冲破了血色的封锁,护在了压切长谷部的面前,将冲上来的血雾反弹了回去。长谷部睁大了眼睛,他看着这道万分熟悉的星光,心中翻滚着莫名的思绪。
  这道星光…这道星光……明明就是曾经守护着他却也控制了他多年的那道星光,审神者用它控制了他很久,甚至以此控制他亲手杀了爱染。他因此痛恨了这道星光很多年,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脱这道星光的控制,哪怕是死亡也毫不犹豫。
  他无数次的自我毁灭,都没办法逃脱这道星光的范围,为此他甚至违背了自己内心的愿望,拒绝了那位给了他承诺让他感受到久违温暖的审神者的契约请求。
  这些都源于他的憎恨,长谷部憎恨着这道星光,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这道星光导致了他的不幸。所以,根本无法憎恨那个曾经救过他宠爱过他的审神者的长谷部,只能把所有的怨和憎都转移到了这道伴随他多年的星光上。
  但是……如果救过他和他的同伴,一直以来都在守护着他的这道星光,其实根本就和审神者没有任何关系呢?
  压切长谷部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道始终横亘在他和那道血雾之间的璀璨星光,眼神复杂极了。
  星辰本是最为苍冷孤寂的颜色,深深浅浅的绚丽星光落下来时也带着格外的清冷寂寥,然而这道星光却是截然不同的。
  冷厉冰寒的深幽色泽象征着刀兵起陆的征戈弧矢,内里却仿佛燃烧着永恒不灭的火焰,略显浑浊昏暗的星芒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
  这是天狼。
  “有趣有趣”
  “长谷部啊,你难道要违背我的命令吗?”
  从那道不详的血雾中传来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冷厉声音,血雾波动着,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张巨脸,那巨脸也是由这充斥着诡异气息的血色雾气形成,黑暗的不详气息从巨脸上面传出来,不断的腐蚀着护着长谷部的璀璨星光。
  压切长谷部仰起头,看着突兀出现的这张巨脸,即便已经面目全非,即便充满着血雾和黑暗,即便被放大了很多倍,他也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来这张巨脸的主人是谁。
  曾经,这是他付出一切愿意为之效死的主君,后来,这是他憎恨至极却又无法反抗的仇人,他所有的悲哀、所有的痛苦都是来自于面前这张巨脸的主人,可是他以前却连伤害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烧了那架囚禁着短刀们灵魂的屏风,却没办法救活他们,只能以此聊以慰藉。他背叛了主君,和一期一振他们一起合力囚禁住了审神者,可是明明对审神者充满了恨意,他却连报仇都没办法做到。
  那是审神者,是他曾经效忠过的主,就算他被审神者逼迫到了极致,他能够做到的最出格的动作也仅仅是联合他人囚禁住审神者。他曾经想过将爱染和藤四郎们遭受到的境遇还报到审神者身上,可是长谷部却发现,他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连刀都难以对他举起。
  说他懦弱也好,说他愚蠢也罢,到最后,他也只是在确认了审神者无法逃离之后自我流放。他憎恨的,从来就是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
  可是现在……长谷部发现自己轻松极了,他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那张曾经让他敬畏遵从的脸,苍白的面孔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已经死了啊,尘世间的一切都和他再没有什么关系了,那么曾经那些坚持,曾经的愚忠,或许就不需要继续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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