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谁甜?”
谢书亦没说话,冲景洛那边扬了扬下巴。
“谁啊?”景洛皱着眉把那几片药放进嘴里。
不等谢书亦说话,陶淘就一脸热情的冲景洛挥挥手,“我啊,景老板。”
景洛喝了口水,把药片咽下,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回过头去,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陶淘说,“你感冒了?”
景洛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两人进屋,谢书亦关上门,冲两人说:“快坐。”
“你也感冒了啊,”陶淘说,“你俩真是,谁传染的谁?”
“没传染,前两天下雪冻的。”谢书亦解释道。
“冻的?”章舟打趣道,“难不成你俩在雪里打滚了?”
谢书亦也没避,言简意赅道:“差不多。”
景洛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谢书亦冲他笑了笑,示意收到。
“你俩有事?”景洛往后一仰,又窝近沙发里。
“没事不能来了?”章舟说,“怎么着,打扰你俩了?”
“是啊,”陶淘附和道,“没事就不能来了?”
景洛自动忽略了他俩的话,他把放在一旁的药拿过来,挨个准备好后,冲谢书亦扬了扬下巴,“吃药。”
谢书亦接过,拿起景洛刚才用过的杯子,就着那半杯水把药吞了下去。
“你俩,”陶淘看了看两个人,“感情还挺好。”
章舟沉默片刻,也开口道:“你俩是不是有事?”
谢书亦没说话,看了看景洛。
此时的景老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章舟以为景洛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语气认真,“就你想的那样。”
谢书亦听到他这句话,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景洛承认他了。
“你俩可以啊。”章舟看了眼谢书亦。
谢书亦也没多说,笑了笑来到沙发旁坐下。
陶淘听的一脸懵,“哪样?什么可以?”
“你不懂。”章舟说。
“我怎么不懂了?”陶淘不屑,“你说来听听。”
章舟没答话。
景洛顺势把话给接了过来,“你俩来什么事?”
“咱俩谁先说?”章舟看了看陶淘。
陶淘这人心大,景洛把这话锋一转,他就马上跟着转了,“你先说,我这是喜事,得留到最后说。”
章舟也没再推脱,他直截了当的说:“是这样,我一朋友要来这儿拍个片,借你这儿取个景。”
“取个景?”景洛说,“我这儿有什么好取的。”
章舟:“你这儿不风景好么,再说了咱俩这交情。”
景洛想了想,又问:“取个什么景?”
章舟:“放心,就随便扫个景,打扰不了你俩太久。”
景洛瞥了一眼章舟,示意他好好说话。
“什么时候来?”
章舟:“具体时间没定,估计得开春,我就提前和你说一声。”
景洛点点头,“那到时候你提前说一声,我收拾收拾。”
“行,”章舟说,“到时候让他请你吃饭。”
景洛点头,拿过刚才被谢书亦喝过的杯子添了点水后又递给他。
“说完了?”陶淘看向章舟。
“完了,到你了。”
陶淘没说话,从怀里费劲抽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拍在桌子上,说:“兄弟我要结婚了。”
景洛凑近看了看,是张喜帖。
“又结?”景洛拿过喜帖看了看。
“什么叫又结,”陶淘说,“之前那只是订婚,现在是结婚。”
“……”
“什么时候?”景洛问。
“正月底,你们几个都得给我当伴郎啊,”陶淘说完,看向谢书亦,“兄弟,你到时候也来啊。”
“我?”谢书亦笑笑,“我就不去了吧。”
“你来,”陶淘说,“不让你拿份子钱,你和景洛拿一份就够了。”
听了这话,章舟第一个琢磨出味来,他笑了笑说:“他俩拿一份份子钱,你还挺懂。”
陶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懂什么?”
“算了,你个木头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谁木头脑袋了,章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上学时候可比你学习好,也不知道谁每天被叫后边罚站。”
“你还好意思说我?谁数学考30分不敢回家的?”
“你怎么不说你英语考五十的事儿了,”陶淘说着,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景洛,“诶,景洛,你当时英语也考了五十吧。”
“你记错了,”有损尊严的事儿被揪出来景老板第一个甩锅,“那是沈境青。”
陶淘“哦”了一声,又回过头继续和章舟掀老底。
谢书亦被他们给逗乐了,他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不等站起来,景老板就发现了,他问:“去哪?”
“好眼力啊,景老板,我这都还没站起来。”
景洛看一眼隔壁已经把小时候光屁股的事儿给掀出来了,但依然没有罢休的意思。
他压低了音量冲谢书亦说,“我一直盯着你呢,说吧,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哇
俺回来继续填坑啦,顺便改了个文名《亦也》
为什么改这个名字呢
实属心血来潮,灵光一现,但后来一想,亦是也的意思,也也是也的意思,这样就是两个也
我觉得,也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词
比如: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再比如:我好穷 我也好穷
我没钱 我也没钱
我是单身狗 我也是单身狗
我作业没写 我作业也没写
是不是很欢乐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祝周末愉快哦 爱你们~
第41章
谢书亦笑了笑说:“去楼上拿点东西。”
景洛“哦”了一声,“去吧。”
谢书亦上楼拿完东西下来的时候,陶淘和章舟两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互不搭理,各忙各的。
谢书亦回到沙发里坐下,手里拿了本书,他把书放在章舟面前的桌上,说:“刚想起来,一直想送你本书来着。”
“送我书?”章舟拿起书正面看了反面看,“送我书干啥?”
“书,什么书?”陶淘也凑过来看了看,“人家这是让你多补补脑子。”
“滚一边。”
“我觉得,”谢书亦斟酌下语言,“写东西的话还是要多看点书。”
“写东西?”章舟满头问号,“我啥时候写东西?”
谢书亦到嘴边的话即将呼之欲出,景老板心里一惊,连忙打断他,插话道:“给你就拿着,晚上睡觉前看看,不容易失眠。”
谢书亦:“……”
“也是,正好这几天失眠,”章舟说,“够贴心啊兄弟,谢了啊。”
“……”
景老板心里暗自叹口气,心说谢书亦这人的精明劲全用自己身上了,在外人面前就是个掰不弯的棒槌。
说完事儿,两人也没再多待,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临走前,章舟看了看景洛,又看了看谢书亦,不知冲他们两人中谁说了一句,“等有时间咱得好好聊聊。”
陶淘:“聊啥?”
章舟:“聊在你婚礼上放你光屁股的照片。”
“操,章舟你他妈……”陶淘骂一句,“你、你不会真有吧?”
见他没说话,又冲景洛喊,“景洛,你他妈也有?”
不等景洛回话,章舟就卡着陶淘的脖子往外走,“走了!”
“你给我松开,”陶淘还在继续咆哮,“景洛――”
“……”
话音被哐当一声响的门阻隔,没了他俩的声音,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
谢书亦笑着坐到景洛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景洛斜着眼看他,“哎,谢书亦,人一走就原形毕露了?”
谢书亦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笑了笑说:“今晚要去奶奶家吃饭吗?”
“去,”景洛说,“中午那会儿还打电话了。”
“那走吧,”谢书亦站起身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天快黑了,别让老太太等久了。”
景洛点头,起身去卧室里换衣服。
谢书亦眼神深幽,盯着景洛卧室的门板看了许久后,也去楼上换衣服。
待景老板换好衣服出门,谢书亦正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天,他穿着景洛给的那件羽绒服,手臂上搭着条围巾。
景洛见他看的出神,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外看去。
天色比刚才又暗下去几分,晚上起了层薄雾,依稀可以看清门口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谢书亦回过神,“收拾好了?”
景洛点头,“走吧。”
手还不等摸到门把手,人就被拉住了。
谢书亦拉住景洛的手,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谢书亦,”景洛说,“你现在是逮着空就占我便宜啊。”
谢书亦笑着说:“这不是顺带着么。”
说着,他拿过搭在手臂上的围巾,穿过景洛的脖子,饶了两圈打了个结,又把拉链往上拉了几分,最后又把帽子给他扣上。
忙完这些,他才说:“感冒了,不能着凉,走吧。”
“你不也感冒了么。”景洛声音很低。
“我没事,”谢书亦说的及其认真,“你最重要。”
景洛抬头看着谢书亦,沉默片刻,说:“你也重要,等我一会儿。”
撂下这句话,景洛又扭头回了卧室,谢书亦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景老板就回来了。
谢书亦看他,发现他手里也拿着条围巾。
谢书亦笑着看他走近,很配合的把头伸过去,“我们景老板知道疼人了。”
景洛没和他贫嘴,把围巾饶了两圈打了个结,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你也一样重要。”
夜晚的北风很凉,每一丝都见缝插针的顺着缝隙往衣服里钻。
天很冷,但两个人的手都没有揣进兜里。
天很黑,但可以看清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正月十五,年味最浓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的灯笼又亮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也响了起来,色彩斑斓的烟花又在耳边炸响。
“这年算过去一大半了吧,”谢书亦轻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怎么?”景洛轻笑一声,“年纪大了开始怀念时间了?”
“景老板,我要纠正一下你对我年龄的问题,”谢书亦把两人紧扣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我们两个差两岁,要说起年纪,我们也差不了多少。”
“差两岁也是差,”景洛不讲理的说,“反正你就是比我年纪大。”
谢书亦:“你这是强词夺理。”
景洛:“我乐意。”
“……”
老太太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两人才姗姗来迟。
刚推开门,迎面扑来的就是老太太的唠叨,“你们这俩孩子,哪次也来这么晚,这次又是怎么了,又被风吹跑啦?”
“今天风小,没吹跑。”
谢书亦笑了笑,问了句奶奶好。
“那你俩还这么晚,”老太太忍不住抱怨道,说完,察觉到景洛声音有些不对,她问,“感冒了?”
景洛囔囔回了一句,“嗯。”
“小谢也感冒了?”
“前些天下雪,冻着了。”谢书亦解释说。
“该,你们年轻人就知道要俏,穿那么两件衣服能不冻着才奇了怪。”
“……”
谢书亦低头瞅了瞅自己从头到脚只露在外边的手,心说:这穿的还少么?
饭桌上,还是熟悉的家常菜,祖孙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家常。
“小景啊,快过生日了吧。”
景洛点头。
“什么时候?”谢书亦停下筷子,问景洛。
“下个月27号吧。”
话音刚落,还不等谢书亦应声,老太太又说:“下个月?你又自己改时间啦?”
“……”景洛说,“那应该是这个月27号。”
谢书亦:“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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