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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予我一颗糖(玄幻灵异)——孔愚

时间:2021-04-08 10:03:23  作者:孔愚
  莫干眼中流动着诡异的光,变脸似的端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魔君,小的尽忠了。”
  说着,竟然自爆于当场,唬得一众仙人倒退了好几步,那些女仙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知那厮不可能真的死了,这大抵是他金蝉脱壳的戏码,而且这场上来的神仙定有莫干的内应,不然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在昆仑山自由来去,他又是不是青荼,佛魔双修,不惧昆仑山的仙阵。
  众仙更是怒不可遏,他们自然不会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只是觉得青荼此刻出现在这里,便是打了天族的脸,而且那装恶鬼的瓶儿一看就是魔界独有的黑曜石炼成,青荼又出现在此处,就是□□裸的挑衅。
  “小怪物!得罪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青荼就使了青虹剑抵住我的脖子。
  他吊儿郎当道:“尊神,今日前来,实是为了送回尊神的侍奴,神尊想是不会忘了,那日本君落入雷池,承蒙尊神照顾,尊神破结而出,本君为报答尊神救命之恩,留下来断后。
  尊神曾将你这小奴托我照顾,所以我才会多次出手救他,这小奴身受重伤,本君照顾了百年,今日听闻尊神迁宫昆仑山,想着毕竟是尊神的侍奴,自然要完璧归赵。不曾想,昆仑山竟是如此待客的?尊神若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本君的剑可就不长眼,伤了你的小奴那可就不好了。”
  我一下子就明了青荼的险恶用心,天族想要离间主人和魔头,挑起争端。可魔头立马在众神面前表明与主人有旧交,引得众神忌惮,如此可挑起天族内部的矛盾。
  还有,原来青荼数次救我,百年来精心照顾,竟是受了主人的托付吗?
  那我往日的种种纠结岂不显得可笑?
  主人面色沉稳,还如从前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就是这般照顾本尊的人?把他照顾得面目全非?”主人深沉的眼打量着我,我有些局促站在大殿中央。
  青荼有些讪讪地,“至少全须全眼儿!怎样?劳烦尊神送我一程?”
  主人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恐怖气压,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众神顿时闭了嘴,纷纷跪在地上。
  “本尊从不受威胁!更何况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奴隶?”
  我心下一震,魔头也有些不可思议。
  “天奴,你知该如何做?本尊从不受人胁迫。”
  这冷酷的声音像一座雪山压在我心上,我忽然整个人不受控制,向青荼的剑口撞去。
  鲜血飙了出来。
  青荼大骇,立马撤了剑,“小怪物,你是疯了?还是要找死?”
  “真是害死本君了!”
  他啐了一口,推开了我,众神围攻而上,青荼挽着剑花,一路向昆仑山外杀去。
  我摸摸手腕,终究有些放心不下,“小刺,去帮帮你爹爹!”
  手腕间的小刺滑下,向昆仑山外掠去。
  我望着主人,摸摸脖子间的血,本来以为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主人说,如今不过是几步之遥,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在凡间,在魔界,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着与普通生灵一样的喜怒哀乐。
  青荼虽是魔界的主宰,但我从未奉他为君,他也没视我为臣,我们是平等相交。
  而如今,在主人面前,我就是一个奴隶。
  我想到方才自己竟然不由自主撞向青荼的剑,我忽地深深意识到主人要我生,我就生。主人要我死,我就得死。
  数万年来,我与主人相依为命,我对自己的地位从未有过清楚的认知。
  原来,我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奴隶?
  主人站在我面前,摸着我脖子上的伤,皱着眉头:“没有本尊的允许,谁允许你擅自改变模样。”
  我诺诺想要解释,“我就是被方才那人给害了的,他……”
  还不待说完,主人忽地拽了我的手,我不受控制地想起前事,离开他这数百年的记忆翻涌而出,走马观花现于眼前。
  原来,连独属于我的回忆我也无法掌控吗?
  主人皱着眉,“本尊的东西怎么可以被旁人碰过?你可真是给本尊长脸,这数百年竟然过得这么狼狈。”
 
 
第50章 高岭之花
  昆仑山重峦叠嶂,隐天蔽日,纵横起伏。
  奇珍异宝,随处可见;仙鸟瑞兽,不可胜数。
  云袅袅兮起烟,水澹澹兮生雾。
  毗云宫位于昆仑山巅,承天地灵气,藏山水秀色。
  不同于魔宫的巍峨华丽,也有别于天宫的神圣庄严,这里处处透着朴素清雅。不过这里一草一木,一室一屋,布置巧妙,望之令人心旷神怡。
  主人施了发诀,为我疗伤,我的脖子瞬间恢复如初。
  主人一路紧握我的手,为我解说昆仑山每一处的典故。数万年来,主人从不曾待我这般亲昵,我心中有些忐忑,却又不可控得有些欢欣。
  主人携我到一处极精致的卧室,屋中淡淡的花香似有若无,镂空的窗棂上雕着形态各异的生肖图。云天里的一束光斑斑点点,落在屋中央的黄花梨三屏风镜台上,镜台上各种凡间的物件儿玲琅满目,屋子里头有一张挂着琼罗玉帐的雕花软床,旁边斜立着一方楠木柜,掀开一看,尽是各色素白的衣裳。
  我望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凡间玩意儿,那是我喜欢想买却没能买的。主人怎么会知道?难道主人这百年并不是对我不管不问,他也在默默关注我。
  青荼也送我衣裳,不过都十分华丽,以他个人喜好为主,这一柜子的素色衣裳,都是我喜欢的风格。想来我虽是个奴隶,主人的心里也是有我的位置的。想到此,方才生出的芥蒂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过,我还是犹疑地望着主人,有几分期待,有几分紧张。
  这些……真是为我而备吗?
  主人望着我:“毗云宫,从此便是你我的家,这里皆由我重新料理而成,这桃宜居我特意为你准备,你可喜欢?”
  我激动得脸像要烧起来似的,语无伦次道:“毗云宫,我与王的家?”
  “嗯。”
  主人竟微微笑着,如高山冰雪融化,如春风吹皱一池春水,刹那间让我看呆了眼。
  我愣愣地问,“这屋子,特意,为我备下的?”
  “嗯!”
  王仍笑着,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我简直受宠若惊,如在梦中。
  “这处院子名唤‘桃宜居’。”
  主人从来都是高山明月令人高不可攀,可今夜却成了凡尘的徐徐而来的清风,“这名亦是我亲自取得,院子前的匾额亦是我亲题,《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一时不知所措,我在凡间读了不少书,知道《桃夭》这首诗是男子求娶心上人的表白之语。
  主人从前是战神,只知道征战杀伐,怕是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他定不知这诗的真正意思。
  我当不当告诉他呢?我有些为难,只得呐呐道:“主人……”
  主人望过我,仿佛他的眼中只容得下我一人。
  我一时间不好再开口,算了!还是莫要拆穿主人,免得他恼羞成怒,以后劝着点主人,让他多读些书便好,免得再闹出笑话。
  主人摸着我的额头,声音低低哑哑的,“从今以后,你可以不用叫我主人。”
  那我当叫什么呢?想到方才那首诗,我忽地明白了。主人与我相伴数万年,想来早已将我当做家人,主人借着诗向我委婉示意,从此我与他是一家人,不再是主与奴的关系。
  只是,这心意到了,诗却用错了地方。
  且主人怎地这般含蓄,若不是我在凡间读了些书,又历经了些磨炼,有了些揣测人心的本领,还不能明了他的意思呢?
  在凡间生活了百年,我对人间亲情也有几分渴望,我鼓足勇气,“那我……可以叫你……爹爹吗?”
  主人的脸色顿时如打翻了调色盘,五色兼有,他双掌摁住我的肩,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的脸煞白,忐忑道:“不能叫爹爹,叫……师父……可以吗?”
  主人的脸色愈发黑沉。
  我眨眨眼,一脸茫然地回望着他。
  他的神情一阵扭曲,咬牙切齿想说些什么,但也只是一甩袖子,疾奔而走。
  只徒留下我,无辜且无措地望着主人的背影。
  果然,主人还是那朵不能轻易攀折的高岭之花。
  云天里的雾气寒风劈面而来,我无措站在屋中央瑟瑟发抖。
  让我莫名得是,主人禁了我的足,不过倒也没虐待我,他派遣了仙子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但却不准这些仙子与我多说一句话,每天这些仙子要做的事便是督促我读书。
  没错,读书,不过读得是《礼记》、《弟子规》、《仪礼》等一些关于礼仪和婚俗的书籍,甚至还有《女戒》、《女训》之类的书。
  我望着面前那一摞厚厚的关于修德修心的书,久久不能回神,主人这是觉得我不懂规矩,没有礼仪?
  我果然还是造次了。
  侍奉的仙子又替我备了无数的墨条,她们轮流为我磨墨,毗云宫每日都要拉好几车的宣纸到桃宜居。
  甚至数日后,主人施了法术在我屋子幻化出一方“池塘”,要我在其中清洗笔与砚,还与我讲了凡间有一著名书法大家王羲之练书法,十分刻苦,他练字洗笔,将清塘洗成了墨池。
  只是,我望着眼前这波光粼粼无边无际的湖水,不禁怀疑,王羲之的墨池乃是一个湖?这么大?且池中水为活水?
  我郁闷得很,我这书是要抄到天荒地老吗?这位凡间的书法大家忒不是个东西了?真是害我不浅。
  主人还美其名曰凡间君子当有德、有言、有容、有才,而我容貌不美,言语无状,又无甚才华,于容、言、才已无可救药,唯有多修德,方才能有些许内秀,如此多加精进才能拿得出手,不然都不好意思把我拉出去遛遛。
  遛?我不服气,我又不是狗?
  主人从前在雷池中数百年都不发一言,向来都是高贵冷艳,高不可攀,教养我也十分粗糙随意。
  如今,做了神仙,竟这般不按常理出牌!说好的爱惜语言呢?
  更令人发指得是,我每日除了就寝饮食,须得不停笔抄写,不停嘴诵读。
  于是,整个昆仑山飘荡着我的朗朗读书声。
  我每日在屋中长吁短叹,如今这做神仙也这般讲究了,不仅要能横扫千军,还得腹内有文章,更要举动得宜。
  不说此后的许多年,我都在头悬梁、锥刺股闭门读书,努力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力争做一个有内秀的人。主人还拿了自个儿写的字帖与我,要我临摹,偶尔也来看我,督查我的学业进度,若不来,伺候我的仙子也会严查我的功课。
  我若偷懒,主人必定让我节衣缩食,星夜苦读。
  呜呼哀哉!光阴苦得像一碗黄连,让人咽不下去也不敢吐出来。
  卷帙浩繁,读书不倦。
  落墨的宣纸一摞一摞,羊毫笔、狼毫笔秃了一根又一根,门前的湖水泼墨无数,依然湛清碧绿。
  主人倒是没有较真,真让我将一湖活水变成墨池,偶然间听得忍冬等人言语,说见我这般苦读,主人心甚悦。
  嗯!主人心极悦!
 
 
第51章 夜半私会
  “噗!”
  一月引孤鸿,寒霜更深重。这一突兀的笑声在夜里格外突兀。
  我心下一惊,启窗远望,却无一人影踪。心下不由失望,适才明明听得青荼一声嗤笑,怎么却不见其影子。
  我原以为我远离了他,便会忘记他。可这几日夜半无人时,他的模样不时出现在我眼前。不知道他杀出去没有?还有小刺,不知去了哪里?有没有事?
  《诗》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可算是望断三秋了!
  我摇摇头,不!我不是忘不了他的人,只是拒绝不了美色的诱惑?
  我望着昆仑仙山烟波浩渺,一轮玉盘洒下无边清辉,星光点点,树影姗姗,风移影动。
  遥望星河,倒颇有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唉!”
  我禁不住长叹一声。
  “呵呵……公子对月长叹,莫不是思念意中人。”这嗓音那般吊儿郎当,这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人。
  我四下里张望,却见他月下影如惊鸿,翩翩而来,落在我窗前。
  这妖孽,面如秋日海棠,色若春晓霞光。
  望着他俊朗的面庞,我暗暗鄙弃自个儿,我果真是个浅薄无知的人,难逃色字诱惑。
  “毗天尊神知晓公子你待他如师如父,想必夜夜定辗转反侧难以安枕。”青荼一脸坏笑,不过我却被这月下美人震慑了心神,未曾听进去只言片语。
  “公子,看什么看得这般出神?”
  他坐在窗沿上,一手扶着窗棂,眉目蕴藏一缕潋滟的光。
  我凝视着他,直愣愣应道:“看你。”
  他停顿了须臾,月色里他的声音,像枝头花蕾滚过的露珠,清澈动人:“好看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煞是好看。”
  乌云闭月,藏星隐光。
  我望见他的身影如硕大的云笼罩了我,我心跳微微失衡,口干舌燥道:“你来此处作甚?”
  青荼哑着嗓子,“夜半无人私语时。”
  我心跳骤然加快,这厮今夜怎地有些奇怪。
  我色厉内荏道:“说话行事贵在坦诚,如此文绉绉,听话之人费劲儿,说话的人也显得不爽利。”
  青荼微微靠近我,炙热的胸膛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魅惑,他的指尖随意拨动我的睫毛,“夜半三更,来偷情!”
  我一噎,睫毛在他玉色的指尖乱颤,这……有些露骨……了。
  “魔君这么喜欢四处留情吗?昔年我曾与你表明心迹,你说……”
  青荼正色道:“我后悔了!将你送回昆仑山后,我就后悔了,我本已杀出昆仑山,但心中牵挂你,又忍不住回来看你,我在昆仑山游荡了好些天,还是想告诉你,我后知后觉喜欢上了你,你还愿意与我在一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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