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林康正被老林一巴掌呼下了椅子,跌坐在地上,林康正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他爸,完全忘了脸上火辣辣的痛,看来他爸真的生气了,这巴掌的使的劲特别大,平时打他都是留着力的。
“畜生,老是惹事生非,完了又要我去擦屁股,我前世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林康正捂着脸大气也不敢喘,他的狐朋狗友更是低着头不敢看老林一眼。
老林打完儿子转身对天昊说:“沈总,是我教儿无方,你别跟犬子一般见识。我代犬子跟你道歉。”
天昊站了起来,他比老林高了一个头,老林只得仰着头看着他。
“老林,我们认识五六年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的好儿子借着酒劲打我妹妹,我妹妹你认识吧,方宁静。”
“宁静原来是你妹妹。”老林心疼地看着宁静说:“宁静你早说嘛,林叔叔一定为你作主。”
天昊竟然愿意当自己是妹妹?他能原谅自己做的一切吗?宁静心情相当复杂,不过天昊愿意维护自己又让她感到十分温暖。
“老林,难道宁静不是我们妹妹,你就没打算为她作主?”沈天钥反问道。
老林急忙摆手道:“天钥,看你说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犬子,还宁静一个公道,这次的所有损失我来负责。”
“现在,让你儿子跟我妹妹道歉。”一直坐在那里不吭声的宁默说道。
老林有点鄂然地看着宁默,又看向天昊说:“这位是……”
沈天钥:“这是我弟,宁静的亲哥哥方宁默。”
天昊向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儿子快点道歉,老林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要道歉的,畜生,还不滚过来道歉。”
林康正虽然心里不愤,但经济命脉被他爸捏住,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他站起来走向宁静,装作无比后悔地说:“静静,对不起,我错了,我喝高了,不是故意的……”
“啪”方宁静狠狠甩了林康正一个耳光,林康正瞪大眼愤怒地看着她,却不敢还手。
宁静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一晚吃了两个耳光,有一个还是被女人打的,林康正心里气啊,但还得装出痛苦心碎的样子:“静静,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天钥两步走过去,挡在宁静面前说:“这事就这样了,老林,麻烦让你儿子以后别打扰我妹妹。”
“天钥,你放心,我保证犬子以后也不会骚扰宁静。”老林瞪着林康正,后者悻悻地走到他身后低着头。
民警带着KTV经理和胡程过来,胡程看见老林也是惊了一下,了解情况之后说:“老林,既然大家认识,事情就好办了,麻烦民警大哥尽快处理,让他们早点回家。”
老林跟KTV经理握了手:“真对不起,年轻人不懂事,全部赔偿费我来负责,只希望这事尽快了结。”
民警拿着几张表过来说:“既然协商好了,大家来签个名,双方留下一个人交罚款和处理赔偿费的事议。”
此时小丽和安儿急勿勿赶来了,小丽拉起站在门口的肖卓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跟他们寒暄几句后拉着肖卓撤退了。
安儿红着眼摸着吴凡的脸,吴凡只能安慰他没事,都是皮外伤,粘糊了一会俩人携手向宁默和天昊道别。
宁默终于认真看清楚安儿,吴凡口中的“瘦了一点”形容得有点牵强,因为“瘦了一点”的安儿,瘦得刚刚好,不会不太瘦,有点肉,但不胖,该大的大,该小小的小。
穿上修身连衣裙后,身材凹凸有致,虽然长得不高,但有种小鸟依人的即视感,对那些征服欲强的男生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怪不得吴凡对自己信心不足,因为安儿有足够的吸引异性的条件。
安儿:“方哥,我们先走了。”
宁默:“好,谢谢了,吴凡。”
吴凡牵着安儿 ,挥挥手说:“是兄弟 ,就别客气。”
看着吴凡和安儿离去的背影 ,方宁静也拉着宁默的手说:“哥,你送我回家吧。”
这么晚了,让妹妹一个人回去宁默也不放心,本来也是打算送她回去再回家。
“当然 ,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放心。”宁默转身朝沈天钥:“姐,麻烦带你天昊去医院检查一下,他身上还有别的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几张凳子轮着砸在天昊身上,宁默怎能不担心,天昊却捂着嘴说道 :“没事,要伤到骨头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宁默沉默地瞪着他,天昊悻悻道 :“去去,去检查一下也是好的,姐麻烦你了。”
沈天钥向弟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挺好的,以后有默默管着你了。
宁默带着宁静走出去打车,路过派出所停车场时,借着淡淡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吴凡的黑色标致旁有一男一女挨着车门在亲吻,男人紧紧搂着女的纤腰,吻得非常投入。
“哥,这不是吴凡和他的女朋友吗?”宁静有点脸红了。
宁默拉着宁静的手说:“嗯,是他们,走吧。”
这路段的出租车挺多,三分钟后,俩人坐在出租车后座,宁静紧紧抓着宁默的手:“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从宁静提出要他送回家时,宁默便猜到宁静有话说,应该是关于她跟天昊的往事。
宁默平静地说:“说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喝了一点点酒,有一点点醉了,晚安!
☆、第51章
宁默温柔地看着妹妹,方宁静紧张的情绪因为宁默带着鼓励的眼神而缓和了很多。
“哥,高考不久,天昊来找过你,他当时的情绪很不好,看起来很伤心,后来我才知道,他父母发生了车祸......我跟他说.....你已经不喜欢他了,你喜欢的是肖哥,他竟然信了....哥,对不起......”方宁静说完低着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紧紧抓着宁默的手,生怕哥哥生气甩开她。
“哥,对不起....我怕你生气,所以我一直不说,我不是不喜欢你的,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当时只是说说气话,谁知道他后来走了,再也没回来。”
出租车司机专心开车,目不斜视,对后座哭声充耳不闻。
宁默伸过来另一只手搭在方宁静手上说:“静静,都过去了,别自责了,我和天昊最终还不是走在一起了吗?”
妹妹恐同,所以她跟沈天钥作出了同样的反应,不同的是她撒了一个谎,而沈天钥说了狠话,不过效果都很好,命运有时挺抓弄人的,因为妹妹,天昊走了,而他其实也是因为沈天钥的话而远远看着天昊没有走近,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失去8年之后才让他们更珍惜对方。
方宁静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水,鼻子哭得通红,她咽硬着说:“哥,你说天昊会原谅我吗?”
宁默用纸巾帮她抹脸上的泪水,动作如水般温柔:“他今天维护你就说明他原谅你了,8年了,要折磨谁也折磨够了,我们都放下吧。”
“哥.....”方宁静抱着宁默痛哭,埋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心里终于舒坦了。
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当年这样做不是因为恐同,而是因为她喜欢天昊,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天昊只剩下愧疚,而曾经的喜欢,让它永埋心底吧。
宁默只要幻想一下当时的天昊,心脏都会一颤一颤地痛,他能原谅妹妹所做的一切,但他不能遏制自己不心疼天昊,失去父母的天昊伤上加伤,当时有多无助,有多绝望。
把方宁静送回家,宁默也尽快赶回和天昊的家里,心里担心着天昊的伤,坐在后座催了司机几次加速,最后司机有点恼火地说:“年轻人,生命只有一次,大晚上的,还是慢点好。”
在焦虑中熬了一个小时终于到家了,从车上远远看见客厅的灯亮着,证明天昊回来了,他快步跑上客厅,看见天昊正躺在沙发上用冰袋敷着打肿的左脸。
宁默轻轻抢过天昊的冰袋,给他敷脸:“检查结果怎么样?”
要是严重的话早留院观察了,不过人紧张时总做一些傻事,例如明知故问。
天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脸上没有那么肿了:“皮外伤,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还有药油。”他抬头摸着宁默的脸说:“看你气喘得,要是摔了可心疼死我了。”
宁默坐在沙发边沿,他俯身在天昊的嘴角碰了一下说:“现在心疼的是我,静静跟我说了当年的事,虽然我大概猜到了,但还是......”
“但还是很心疼我吧,我们不是说过么?不提过去的事了。”天昊坐了起来,抵着宁默的额头继续说:“我原谅宁静,就如同你原谅我姐一样,都不提了好么?”
宁默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当时天昊父母伤亡,自己妹妹又在他心头上补了一刀,她能原谅方宁静完全是因为爱自己,不想自己为难。
“默默,别哭了,跟你一起,我现在每天会笑醒,连喝水都觉得带甜味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天昊把唇贴着宁默的唇,想伸舌头亲又不敢,一边嘴角还疼得厉害,他说话也只能压低声音,减小嘴角的大幅度张合。
宁默从心疼中清醒过来,没错,最重要是他们从今以后都不分开了,他浅浅地碰了天昊的唇几下,考虑到他嘴巴难以张开,都不敢跟他深吻:“我觉得亲你多少次都不够,很想把那八年的亲吻补回来。”
天昊愣了两秒,随后忍着痛扬起了嘴角说:“宝贝 ,你有其它办法补偿。”
“今晚不行,你伤得重,现在先去洗澡,待会给你抹药油。”宁默拉着天昊去卧室的卫生间洗澡。
俩人脱下衣服后,天昊仔细地检查宁默身上的伤口,除了手臂和脸上有少许青肿外,几乎找不到任何伤口,他也放心了。
天昊可严重多了,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大腿也被砸肿了,看得宁默心疼极了,俩人一起洗澡,由天昊全身是伤,基本都是宁默动手帮他洗的澡,天昊也乐于被宁默这样照顾,只是能看不能吃,可煎熬了。
洗完澡后,宁默从洗手盆上面的柜子拿出电动剃须刀,低声说:“胡子要刮掉,里面有伤口,不刮掉容易发炎,来,坐马桶上。”
宁默低声说话时声音酥酥的,像哄小孩一般柔软,听到天昊又心痒痒了,关键是现在他们连毛巾也没围一条,赤身相对,天昊在想要不要围条毛巾,虽然他好色的窘样宁默见过无数次,但今晚这样憋下去,他迟早憋出病来。
都伤成这样了,宁默哪里想到天昊又精虫上脑了,他抹了剃须膏,俯下身开始为天昊剃须了,他的动作非常轻,把天昊的下巴视作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认真又小心地转动着剃须刀。
“可能会碰到伤口,痛就说出来。”
痛,真的痛,但不是伤口在痛,天昊可不敢说,反正等下宁默的目光向下看时必然会看到。
天昊坐着,宁默俯下身,眼睛除了看见下巴,当然也看见天昊期望他看的地方,只是为了不伤到嘴角的伤口,他要百分百认真完成剃须的任务。
宁默捏着天昊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好了,不过还是长了胡子帅一点。”
天昊微微握着拳头说:“默默,疼!”
宁默把剃须刀放回原位,说:“知道了,你说你啊,全身都是伤了,还想着那事。”
天昊满脸委屈道:“默默,我可以抵挡所有人诱惑,但除了你,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我怎么忍得了?”
宁默摇了摇头,走过去俯下身,天昊微握的拳头子陡然收紧了,脸上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虽然会扯起嘴角的伤口,但伤口的痛没法跟爆炸般兴奋和舒服相比。
完了宁默在洗手盆漱口,天昊站起来从背后抱着他,又如同一只“大狗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好了,围条浴巾出去,我给你抹药。”宁默想用毛巾擦擦嘴,却补天昊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来。
天昊用手指擦掉他嘴角的水渍,用唇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默默,不疼了。”
“嗯!”他男人太会撒娇了,宁默把浴巾围在他腰上,也给自己围了一条,拉着他走出卫生间。
他先给天昊脸上的伤口抹了消炎药,然后让天昊趴在床上,开始用药油按摩,那些青紫的地方必须用药油按摩才能散去瘀血。
“啊......默默,疼......轻点.....”
那又肿又带瘀血的地方被用力回来推按,当然疼了。
宁默也心疼:“乖,忍一下,轻点的效果没那么好,再忍一忍,嗯!”说完在他后背印了一吻。
天昊虽然趴着,但唇的触感和手的触感是绝对能分辨出来的 ,叫一下换一个吻也不错。
“默默,这样吧,你按一会亲我一下,我就没那么疼了。”天昊挺会抓着机会占便宜。
宁默哼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听得天昊全身发麻,麻到骨子里。
“行不行嘛?”天昊嘟着嘴说。
宁默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行,我今天肯定把沈大王的全身亲个遍。”
天昊一听乐了,差点又控制不住笑起来,他马上捂着嘴,不让嘴角再上扬,真疼呀!
宁默嘴角含笑,他男人撒娇时真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保护他时又像是最坚强的巨人,尽一切能力为他遮风挡雨。
次日早上,宁默向经理请了半天假,睡到八点才起床,宁默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潘姨,这名字听过,说过,真人却从没见过。
天昊还在睡,宁默洗漱后穿着睡衣去饭厅吃早餐,一般这个时候潘姨会做好早餐放桌上,然后去买菜,但今天宁默起床时有点晚了,潘姨已经买菜回来了。
宁默坐在餐桌旁吃着粥,忽然一位长得清秀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来,宁默眨了眨眼睛,很快便判断出这是潘姨,他放下勺子,站起来礼貌地说:“潘姨您好,我是方宁默,你可以叫我小方或者宁默。”
潘姨的脸上先是错愕,然后很快转为微笑:“原来是小方,长得多好看啊,今天没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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