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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文学里的替身后(穿越重生)——蝴蝶白

时间:2021-04-09 08:40:48  作者:蝴蝶白
  一如五年前,自己和徐斯奎分明属于两情相悦,可是当母亲泪眼婆娑求他的时候,他在家人和徐斯奎之间,无奈地选择了家人。
  他想起当年出国的时候,甚至没有勇气和徐斯奎道别,把他一个人留在暴风雨中心,接受所有的欺凌与羞辱。而自己就那样离开了。
  一股无力感爬上心头,明翰对父母摇头道:“他没有来见我。”
  明父错愕,没有想到会这样:“下午打电话他不是答应了吗?”
  “是答应了,可他没来。”明翰看着父亲,发现他鬓角有了白发。这些年明家上上下下都靠他一人打理,不可谓不辛苦。
  明翰心里不是滋味,心软了:“我再约他试试。”
  ——
  徐斯奎并非有意失约。
  事实上,因为某些原因,他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会排除万难去见明翰。
  在徐斯奎结束和明翰的通话后,C市那边的项目组传来另一重大消息——赵家出事了。
  准确的说,赵家也被人举报了。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所有新闻媒体电视平台都在播报赵家涉黑的消息。到晚上,C市警方官网做出回应,已经就赵家涉黑事件成立专项调查组,深入调查。
  听到这个消息的楼蓝,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当场就在徐斯奎的办公室开启国骂专场。
  徐氏决定进军房地产业,一直都在争取和赵家的合作,他为了这个项目,熬了无数夜,废了无数口水,甚至当义工去找赵家上门女婿那个藏起来的私生子,花了那么多功夫,基本上该谈的都谈好了,结果现在全都打了水漂!
  “闭嘴。”徐斯奎冷冷的瞥他一眼,吩咐秘书组织高层会议。
  不过是选择和赵家合作可能会出现的最坏的情况,他们早就准备了相对应的备用方案,顶多就是损失点资金罢了。
  等到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徐斯奎披上大衣,准备去乐然居赴约。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突然顿住,感觉自己的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来回充斥收缩着,频率高的吓人。
  司机老高坐在车里用车载电脑看新闻。见老板来了,急忙关掉视频,下车给老板开车门。
  结果他刚要下车,就看见老板突然晕倒在地上。
  老高吓了一跳,立刻开车把人往最近的医院送,看老板的一直昏迷不醒,于是他急忙联系徐管家。
  管家接到消息,也是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想要联系余千鹤。电话都打出去了,他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分手了。
  他正想挂断,那边却接通了。
  “以后不要再联系他。”那边的声音从喧闹无序中清晰传来,平静漠然没有一丝起伏,犹如冰冷的机械音,却能让听的人清楚的体会到浓浓的威胁意味。
  徐管家感觉到寒意顺着无线电波爬上脊背,莫名胆寒。
  他年过六十,见过气势最凌厉的人当属徐斯奎,但那边那人比之徐斯奎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如出一辙的熟悉感。
  “我是余先生的管家,请问你是哪位?”那边不是余千鹤的声音,也不是余千鹤熟识到可以帮忙接听电话的朋友的声音。徐管家有点担心余千鹤,于是壮着胆子说了个过时的谎言。
  那边的人冷笑了声,只说了句“与你无关”便挂了电话。
  徐管家这会儿鞭长莫及,只得先去医院看看徐斯奎的情况。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去医院那段路很堵,徐管家过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
  老高正在病房门口等他。
  “医生怎么说?”徐管家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缝观察躺在床上的人,一边问老高。
  “医生说是疲劳过度,身体负荷太重加上胃病发作才会突然晕倒,建议病人多休息,规律饮食。”
  余先生离开半个月,徐斯奎就把已经好几年没有发作了的胃病造作出来了。
  徐管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徐斯奎怎么想的,明明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贴心人,还非要去摘什么白玫瑰?殊不知,他眼里的白玫瑰早已褪色,零落在俗世凡尘中了。
  唉,年轻人啊,总是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错过了,就只剩下追悔莫及了。毕竟像余先生那么优秀的人,一定会有很好的归宿的,不是徐斯奎,也会是别人。
  徐管家再度叹气,让老高注意点病房里的动静,自己则去外面给徐斯奎买点吃的东西。
  老高应了,站在病房外觉得很无聊,便拿出手机继续刷新闻。
  没多久,徐管家回来了。
  “哎,徐管家,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余先生?”老高拉住徐管家的袖子,把手机凑到他面前。
  徐管家正准备呵斥他上班摸鱼,就看到屏幕上惨烈的一幕:
  残缺的观光车,满地的鲜血,还有护栏旁被人护在怀里、隐约露出的半张脸。
  那张脸即使布满污血泥垢,徐管家也能一眼认出来。
  不是余先生又是谁!
  “你们在干什么?”徐斯奎醒过来时房间里没人,他下床去洗手间时,看到门口徐管家和老高凑在一起不知道看什么,对着手机屏幕露出担忧状,便出声询问。
  他看了眼屏幕,什么也没看到。老高及时息屏了。
  徐管家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把余先生出事的消息告诉徐斯奎。
  他看得出来,徐斯奎还是在意余先生的。只是两人已经分开了,而且余先生态度决绝,不像是有转圜的余地,估计不会乐意看到徐斯奎。
  “有点烫,慢慢吃。”徐管家把打包好的热粥舀出来吹凉了递给他。
  等徐斯奎喝完粥,身体恢复了些,徐管家才告诉他:“余先生出车祸了。”
  “现在在市医院,生死未卜。”徐管家问他:“您要过去看看吗?”
  两人之间,徐管家终究还是更偏向徐斯奎。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月光回来了
  某渣:准备迎接!
  重生渣:快去快去!
 
 
第8章 
  徐斯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风声猎猎,呼呼地刮在他紧绷的脸上。
  “你说什么?”他极缓慢地侧过头,一字一句,犀利的眼神带着警告意味,像把刀子架在徐管家的脖颈上。
  “余先生出车祸了。”徐管家避开他的眼神,重复了遍。
  他其实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把余先生出事的消息告诉徐斯奎。
  虽然两人已经分开了,而且余先生态度决绝,不像是有转圜的余地,估计不会乐意看到徐斯奎。但以管家对徐斯奎的了解,只怕他并没有放下余先生。
  两人之间,徐管家终究还是更偏向徐斯奎。
  徐斯奎怔怔的站着,一会儿像置身于两极的冰天雪地里,全身血液凝冻,骨骼僵硬,无法行走,无法思考;一会儿又置身在刀尖上,被熊熊烈火炙烤,皮肉寸寸裂开,白骨化灰。
  他的身体犹如被尖刀刺穿,无数双手在撕扯他的灵魂。疼痛充斥着心脏,他即将溺毙在无边深渊里。
  恍恍惚惚之中,徐斯奎透过旧时光看到了十五岁的明翰,少年在他身旁言笑晏晏,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他心爱的笔记本上贴上小乌龟贴纸,他生气想要指责,就看到明翰扬起无辜明媚的笑容朝他笑,把他的满腔怒火都堵在嗓子里。
  此时,耳边很突兀地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是楼蓝在说话,他的声音低沉悲伤。
  “他死了。”
  徐斯奎不明所以,顺着楼蓝的声音看过去。
  他看到春城那间老旧破烂的出租屋,屋里有个青年,慵懒悠闲地躺在窗前的摇椅上。窗外夕阳无限好,火烧云红了整片天,夏天的风从窗口飘进来,摇椅小幅度地晃悠着,青年闭着眼睛放佛睡着了。
  那是余千鹤啊。
  看见余千鹤的那一刻,徐斯奎满腔怒火都尽数消散,随着时光和往事一起堙没在他身后。
  “他只是睡着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落在虚无里,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他想要过去,急切地想走到青年身边。
  他回过头,发现明翰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神色恳切,求他不要走。
  徐斯奎缓缓地、缓慢地掰开手上的桎怙,转身向着少年的方向奔跑。他穿梭在凝固的时间里,血管爆裂,筋脉抽搐,骨骼被一次次碾碎重连,才终于走到他的青年身边。
  青年睡的沉静安详,像躺在画里的人。
  徐斯奎的目光在他眉眼间凝视许久,才缓缓蹲下身,靠在摇椅边,沉默无言的把脑袋放在青年的膝盖上。
  你我就此共眠。
  就此沉沉睡去。
  ——
  徐斯奎又晕过去了。
  徐管家赶紧把人扶到床上,喊来医生,心里一阵后悔,不该拿余先生的安危来刺激他的,这都把人给吓晕了!
  可同时,他心里撮合徐斯奎和余千鹤的想法也越发坚定了。
  “开这么大的窗是嫌病人病的不够重是吗!”医生一来就看到窗户大喇喇的敞开,立即就对家属一顿训斥。
  徐管家忙关上窗,也怪自己糊涂了,竟然眼睁睁看着徐斯奎造作。
  医生诊疗完毕,没发现其他问题,管家这才放心。让老高回去后,他在病房的陪护床上休息。
  ——
  市医院急救室的灯亮了整整八个小时,里面的人还没有脱离危险。
  门外,有个年轻的少年赤着眼眶守候着。少年看起来还没成年,脸上沾染血污泥渍,背上破了个口子,皮肉外翻,血濡湿了整个后背。
  里面受伤的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但再重要,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呀!值班护士自己的孩子大概也像他那么大,见状实在是看不过去,便上前劝他先去处理伤口。
  “滚。”少年面相精致,凤眼狭长,眼尾锋利如刃。他撩起眼皮子,眼眶赤红,眼里戾气逼.人。
  护士被他的眼神吓到,讪讪地回到值班室,翻了个白眼,怪自己多管闲事。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光暗下来,医生边摘手套边走出来。
  “手术很成功。”医生告诉处于暴躁边缘的少年。
  只这么一句话,少年瞬间偃旗息鼓。
  走廊里光影明灭,这条过道迎来送往无数人,历经无数人间生离死别,它无知无觉,浑然不知自己差那么一点寿命就到期了。
  少年看着从急救室推出来被送往重症监护室的人,眼里终于有了神采。他趴在透明的玻璃上,眉眼渐渐柔和,满是缱绻思念。
  被少年怼的护士见到这一幕,心尖儿泛起酸,刚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突然就释怀了。
  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何必与他计较呢?
  “先处理一下吧。”护士指了指里面刚脱离危险的人,“不然等会儿他醒来看见了要心疼的。”
  这会儿少年倒是没有刚才那么凶了,却也不怎么搭理人,满心满眼注视着里面的人,放佛害怕里面的人一不小心就消失似的。
  听到她说“会心疼”的时候,少年眼珠转动了下,仿若不可置信般轻声呢喃:“他真的会心疼吗?”
  “当然会的。”护士安慰他,“你这么在意他。”
  闻言,少年勾起嘴角,锋利的眼尾上翘,眼里漫出甜蜜的笑意。
  可他仍然没有任何要去处理伤口的意思,就那么甜蜜蜜的笑着,一动不动的守在窗外。
  不知为何,护士竟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渗人。
  ——
  梅千鹤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窗外有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可算醒来了,外面那个小孩特别担心你,”护士进去查看他的身体情况,一边给他测量体温,一边和他唠叨,“你赶紧劝他去处理身上的伤吧,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小孩?”梅千鹤一脸懵,他收回视线,对护士说:“我没有看见。”
  “啊?”护士不解:“就在玻璃窗那儿。”
  护士指着窗口的方向,那边空空如也。
  “刚刚还在那儿的。”护士给他描述少年的长相,“大概十五六岁,长的挺漂亮的,我就没见过比他还漂亮的男孩子。比我还高半个头,估计得有一米八了,穿着黑色外套,背上好大一个伤口……好不容易等你醒了,他人怎么不见了呢?”
  梅千鹤仔细想了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便没有当回事。
  “和我一起出事故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伤的严重吗?”他记得那辆观光车上就只有他们几个和司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别担心,其他几个人都没你伤的严重。”护士把吊完的盐水换掉,“头部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有点轻微脑震荡,所以你现在别想太多,好好养身体。”
  梅千鹤记起自己昏迷前没有撞到护栏,反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正想问什么,护士已经给他掖好被子出去了。
  ——
  梅千鹤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脑部轻微脑震荡,腹部被尖锐的石头刺穿,所以整个人被纱布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动一下手指头都困难。
  他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感到腹部越来越涨。
  这就尴尬了,他想上洗手间。
  门从外面被推开,梅千鹤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护士,有点尴尬的说,“那个,不好意思,我想去洗手间。”
  毕竟男女有别,虽然说护士的年纪都可以当他妈了,但还是挺尴尬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护士?
  “大解还是小解?”
  “!!!”他眯着眼睛,循着声音看过去,竟然真的有男护士!
  不过这个男护士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漂漂亮亮的。
  梅千鹤怀疑医院雇佣童工。
  转念一想,或许是有特殊情况呢?很多小说里不都有那种出身贫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的情节么?嗯嗯……就像他之前念高中那会儿……
  梅千鹤出神的时候,“男护士”默默的掀开被褥一角……神情严肃,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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