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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辣江湖!(古代架空)——野有死鹿

时间:2021-04-09 09:44:31  作者:野有死鹿
  灯光下,李冬青对闻人迁说:“他会策反你,会让你自我怀疑,让你不坚定。也会他会说,我是带着你们胡闹,这是一场闹剧——不要听他的,你策反不了他,因为他不得不忠诚于刘彻,但是他很可能会松动你。”
  闻人迁:“我怎么做?”
  “随他去说,”李冬青看着他,“让他感觉他说服你了。只有这样,他才会多说,越说越多,也就会透露越多信息。”
  长安城下。
  闻人迁说:“江湖出我辈,难道英雄还会断绝吗?江湖人,都是武学奇才,李冬青很稀奇吗?这天下并不少有。”
  韩安国:“不少有?你给我找出第二个来。”
  闻人迁:“宁和尘。”
  韩安国:“宁和尘绝不是江湖可以依赖的人,他恃才傲物,这才是武学奇才的宿命,就是不羁。不世出人才不爱拘束,就算你能找得出这样的人才,他们也不会有李冬青这样的野心和责任心,他不会想要生下来就背着枷锁,不会想要为江湖献身。百年之后,李冬青死,江湖也就亡了,这一亡,就是彻底断绝。”
  “而如果现在投降,”韩安国说,“江湖还会存在。”
  闻人迁有一瞬间的犹豫,韩安国道:“而且你们未必会赢。长安城手中十万兵马,都是从边塞召集而来,他们精于作战,有些人的实力,不必江湖人差。”
  “你们把边塞的士兵召回长安?!”闻人迁瞪大了眼睛。
  韩安国说:“皇上志在必得。”
  闻人迁:“……”
  他确实有些吓了一跳,可却不是因为恐惧,如果边塞的士兵召回长安,那谁守护边塞?
  韩安国却误以为他是怕了,说道:“皇上会厚待俘虏,你们每个人,都能得到赏赐和官职,如果在战争中替朝廷斩获了匈奴人的头颅,还能加官进爵。但如果你们死在了这里,你们一无所有。”
  灯光下,李冬青说:“如果他给你威逼利诱,听着就行。不想演了,就直接回来。你只需要把消息带到,到最后一刻,戏弄他,让他知道你的忠诚,因为你的忠诚意味着对我的信任,你对我的信任,意味着我的强大。他不会告诉刘彻你俩的全部对话,也不会被你的忠诚震慑,但是他回去告诉刘彻的时候,他的恐惧,哪怕一丁一点儿,也会被放大数倍,传达给刘彻。刘彻敏感,多疑。”
  李冬青:“你要保证,你先走。”
  长安城下,闻人迁看着韩安国圆润的脸蛋,说道:“韩大人啊,你们不是志在必得,你们是疯了罢?”
  “边塞的兵马也动,”闻人迁说,“我没觉得你们厉害极了,我觉得你们山穷水尽了。”
  闻人迁一躬身:“我走了,韩大人,我的要求请务必带到。”
  韩安国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闻人迁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闻人迁踏下桥,走向了李冬青的身边,李冬青眼睛看着刘彻,微微低下头,听闻人迁耳语两句,忽然皱起了眉头。
  李冬青确认似的看了一眼闻人迁,闻人迁点了点头。
  长安城上,韩安国走上城墙,刘彻看着下头,问道:“如何?”
  韩安国:“他们有两个要求——”
  “哦,”刘彻说,“那就不必说了。”
  韩安国:“诺。”
  刘彻:“无非就是让我放他们自由之类种种。才也猜得到。”
  韩安国没有说话。
  刘彻回头端详了他一眼,说道:“韩大人,你怎么了?”
  韩安国:“?”
  “怕了?”刘彻问道。
  韩安国当即跪下:“臣没有。”
  刘彻点了点头,看着下面,李冬青隔着一条护城河,望着自己。
  李冬青说:“伊稚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肯定是把卫青放在了边塞镇守,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卫青,也不能没有兵。”
  宁和尘:“伊稚邪消息没有那么灵通,这一战打完,他再把兵调回去,也不迟。”
  李冬青微微摇头,说道:“如果伊稚邪得了消息,中原危矣。”
  闻人迁:“那还打吗?”
  李冬青沉默片刻,说道:“打。长江,你去一趟雁门、辽东、云中等地,如果有匈奴骑兵踏入中原,马上回来告诉我。”
  霍黄河一勒缰绳,凛然道:“好。”
  李冬青:“即刻动身。”
  霍黄河和宁和尘对视一眼,纵身骑马,扬长而去。
  李冬青:“通知下去,时刻准备听令撤退,如果匈奴兵进犯,我要每个人都能马上撤退,将你们的刀锋对准草原上来的跳蚤。”
  闻人迁道:“是。”
  李冬青眼看着前方,说道:“接下来,算一算家里的账。”
 
 
第99章 托遗响于悲风(五)
  李冬青掉转马头, 几千双眼睛盯着他, 手里握着武器, 眼里信念不死。李冬青看见他们的眼睛,又蓦然想起了王苏敏。如果王苏敏活着,也会是这里的一员,会这样信任地看着他,会为他上战场。
  李冬青说了最后一句话:“杀进未央宫。”
  话音落地, 几千人消失在了马背上,天空黑压压地累满了人,韩安国瞪大了眼睛,望着传说中飞檐走壁的侠者们, 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护住了刘彻,说道:“护送皇上回宫!”
  城墙上射出无数火/箭, 江湖和朝堂的战斗终于来了!
  这注定是血战、死战、两败俱伤之战,但是不得不打的一战。
  李冬青不可能饶了任何一个人,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鏖战超过了一整天。这已经可以载入史册, 没有任何休息、整顿、不喝水,吃饭,杀人杀了一白日。可以说史无前例。
  闻人家、闻钟家、仓山河、厉家等等……险些死绝。
  闻人迁在暴怒中吼道:“长城不倒, 此志不渝, 黄河不绝,此心不灭!”
  所有鏖战中的江湖人重复道:“长城不倒,此志不渝, 黄河不绝,此心不灭。”
  叶阿梅在怒吼中丧失了意志,倒了下去,被宁和尘接住,带了出去,宁和尘将她放下,又要回去,叶阿梅拉住他,说道:“雪满。”
  宁和尘转回来,笑道:“你还没有要死。”
  “我知道,”叶阿梅也笑,“我只是孩子没了。”
  宁和尘笑脸顿时落下,看向她下/身,那居然是她自己的血!
  宁和尘一瞬间慌了,叶阿梅却道:“无……所谓,这可能是老天爷的安排,我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叶阿梅脸色苍白,躺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羌笛,递给他,说道:“还给你罢。”
  宁和尘:“还我干什么?”
  “别装不知道,”叶阿梅道,“我喜欢过你,你心里明白,我嫁给他,就是因为想看你会不会来找我。”
  宁和尘接过那根羌笛,看着她的眼睛:“现在不喜欢了?”
  叶阿梅点了点头:“喜欢别人了。”
  宁和尘:“冬青告诉我了,闻人迁不错。”
  叶阿梅:“我知道,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人,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东西。”
  “闻人迁是好东西?”宁和尘问。
  “他是……对我不错的坏东西。”叶阿梅渐进虚弱,“没有好的。”
  宁和尘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动作、心思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此月份小产,叶阿梅能不能撑得下去,谁能说得准?
  宁和尘将她放在城中的干草堆上,却见她昏迷了,他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去找医铺,迎面冲来两个士兵,宁和尘暴怒道:“滚!”
  一脚将他们踹开,口吐鲜血地晕倒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天边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宁和尘抱着叶阿梅,向天空望去,半空之中雪白的纱裙一闪而过。
  一位歌女落了下来,接过了他怀中的叶阿梅,说道:“交给我罢。”
  宁和尘转头望去,月氏大歌女立在墙头,无悲无喜地望了他一眼。宁和尘冲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李冬青等人已经杀进了宫门口,他贯穿了一个士兵的胸口,把他从自己的剑身上踢了下去,厉汉心大喜道:“是月氏歌女!”
  李冬青却神色沉重,停了下来。
  火寻昶溟说道:“大歌女来了,难道草原上已经得知了开战的消息?!”
  李冬青望向天空,忽而说道:“停罢。”
  他大喝一声,声音振聋发聩:“刘彻!停手罢!”
  那声音传遍了整个长安——
  刘彻坐在未央宫中,听见李广给他念了一封信,这封信以“匈奴压境”作为开头。
  门口霍然踢进来了两个士兵,李冬青身穿一身血衣,身后带着一群人,怒而冲来,他站在门口,勃然怒道:“你还要打?!”
  刘彻看着他,说道:“你长高了不少。”
  李冬青一步一步地走进来,诸位大臣抱头鼠窜,哭嚎不止,仿佛李冬青是个杀神。
  “我只向你求自由,”李冬青平息怒火,“你却拿边塞士兵杀我族人。你杀的何止是我的族人——”
  刘彻:“是黎民苍生。”
  李冬青:“对,是黎民苍生。你无所谓,是吗?”
  “只是没有那么有所谓,”刘彻说,“咱俩想的其实差不多,你想打架,因为想要日后平静,我也是。只有一统天下,才能真正的止战止伐,李冬青,你眼界很小,只有你的江湖人,我想的是这个天下。”
  李冬青:“我也能眼界开阔些,那需要你从王位上滚下来。”
  所有人:“……”
  噤若寒蝉。
  刘彻笑道:“年轻气盛,好大的脾气。”
  “投降,认输,”李冬青说道,“我替你打匈奴人。马上。”
  刘彻说:“就算今天认输,我有回寰的余地的时候,仍然会杀江湖人。我的天下,不允许有第二重势力。就算是我不行,我的子孙也会这样做。”
  李冬青礼貌道:“那就等你的子孙能长大再说罢。伊稚邪杀入未央宫,可不会像我一样和你谈判,只问你要投降。”
  刘彻看了他片刻,沉默地威压压下来,不像是他要输了,倒像是他赢了,在想如何处置李冬青。
  刘彻一摊手:“我输了。”
  几万人的死亡,数年的纠缠,轻飘飘地一句话落下来。闻人迁霍然觉得不可置信,为什么这句话一丝一毫地都让人感觉不到愉悦?
  闻人家近乎断绝,吞北海死绝,所有江湖门派脱了一层皮。为什么如此简单一句话,就勾销了?
  李冬青身后无数铁血男儿,难忍热泪。
  李冬青无力地对刘彻道:“立你的诏书罢。”
  他坐在台阶上,对李广说道:“让所有人停手。”
  李广看了一眼刘彻,刘彻点了点头,李广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刘彻一边写诏书,一边道:“你也当上王了,打算怎么犒赏你的士兵?”
  李冬青;“让他们永远都不需要再回长安。写完了吗?几句话就行。”
  刘彻写完,递给了他,李冬青要接过来,刘彻却没放开,他看着李冬青:“你肯定没那么恨我。”
  李冬青没说话。
  刘彻笑道:“只要你当一天王,你就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懂我。”
  李冬青扯过诏书,转身就走,刘彻大笑几声,在他背后很刺耳。
  李冬青走出宫门,对身后人说道:“去雁门——堵住边塞。”
  这是大汉最混乱、血腥、勇猛的一天,日暮终于来到,江湖、士兵夜奔雁门,迎着末日的黎明,杀入敌军的兵马之中——
  在天亮之前,昨日的敌人变成了今夜的队友,昔日的盟友,今日拔刀相向,大汉所有名将,江湖所有高手,都只为了将匈奴人赶出中原!
  战马力竭、士兵渴死、月氏歌女们把琴弹碎。
  和平!和平!
  来自人心底最纯粹的嘶吼。
  和平!和平!
  每一个挥刀的人最后的绝望。
  很多年前,李冬青只是一个在乞老村卖艺的少年。他有一个盲女娘,他娘教给他了一首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那时候憎恨战争,不喜欢任何一个皇帝,不恨匈奴,也不恨大汉。没想过当皇帝,也没想过入江湖。
  但他注定是为天下而生,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他是天下之子。是自由和和平之子,他注定不爱任何一方势力,不为任何人效忠,他誓死守护黎民,誓死捍卫和平!
  李冬青道:“杀——!”
  所有人道:“杀——!”
  伊稚邪坐于马上,看着李冬青,他曾经放过一命的少年。
  如果当年他杀了李冬青,又如何?放虎归山,永留后患。
  伊稚邪道:“李冬青!”
  “我们当不了朋友,”李冬青说道,“伊稚邪,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李冬青言出必行,他说过当伊稚邪带兵杀入中原时,李冬青的剑永远指向他,就算他正和刘彻酣战。
  伊稚邪:“我以为你会杀了皇帝,称帝呢。”
  李冬青道:“我也说过。我不想当皇帝,但没人信。”
  伊稚邪:“我其实是有些信的,但不想当,和送到你眼前让你当,是不大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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