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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说她暗恋我(GL百合)——板栗红烧肉

时间:2021-04-10 09:12:06  作者:板栗红烧肉
  等公交车的时候,庄露感慨道:“我也相信会有奇迹的!我们没有延误救治时间,几乎是立刻洗胃了,总是会有所帮助的。”
  吴念熙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天空的一角。
  天空有白色的东西飘了下来,周遭突然一阵喧闹。
  有路人在欢呼,“下雪了!”
  吴念熙伸出手去接今年的第一场雪,刚刚有些沉重的心情才微微有些明朗。
  下雪了啊......
  “下雪了,好兆头啊,蔡婧一定能挺过来的!”一向乐观的庄露扬着头感受着雪花掉落在自己脸上,开心的说道。
  雪越下越大,到了第二天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京平大学的学生都乐疯了,随处都可以看见打雪仗的、雪地写字的、堆雪人的。
  吴念熙从柜子里面翻出羽绒服,一边看着窗外明亮的雪景,一边慢吞吞地穿上羽绒服。
  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是庄露。
  庄露一脸沉重,看着吴念熙露出了一种恍惚茫然的神色,许久,她才讷讷地开口,“念念,蔡雅姐给我打电话,蔡婧.....走了.....。”
  距离蔡婧喝下百草枯仅仅过去了5天,这个明艳的女孩永远离开了人世,带着一身的流言蜚语,终是不甘得阖上了眼睛.....
 
 
第17章 
  蔡婧不是京平本地人,生她养她的地方是靠近京平的一个小县城。
  庄露和吴念熙买的长途车票,坐了两个半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这里。紧赶慢赶,再堪堪赶上。
  蔡婧的墓就在县城东南面的一座山上,抱着她那张黑白照片的是面无表情的蔡雅,一旁有另一个亲戚打着伞,把这无力的日头挡在黑伞之外,一行人跟在后面往山上去。
  庄露和吴念熙在签到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坐在木桌子后面的阿姨分别递给他们一朵白色的绢花,绢花后面有别针。
  将白色绢花别在自己手臂处的衣服上,庄露突然感到一阵悲伤,这一刻,她那么真实地感知到曾经活生生的一个人已经离开了。
  可容不得她多想,她和吴念熙追上前面送葬的队伍。
  冬日刚下完一场雪,山路湿滑,吴念熙感觉脚下一打滑,身子就失去了平衡,在她摔倒之前,好在庄露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你靠着我。”庄露嘱咐了一句。
  吴念熙两只手扒住庄露的半边身子,庄露带着她一步一脚印地往山上去。
  每个丧礼都没什么不同,唢呐吹开了这白茫茫的天空。人死灯灭,连丧礼都大致有了必要的流程,唯一不同的便是蔡婧年纪太小,很多的仪式都省略了,当蔡雅把蔡婧的骨灰放入那小小的石棺中,这个女律师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也不撒手,“这儿太冷了!她最怕冷!太冷了!”嘴里喃喃着,像是失了魂。
  蔡雅的母亲首先反应过来,上前去劝,可劝着劝着,自己也是看着那小小的骨灰盒落下泪来,她照顾蔡婧的时间最长,拿蔡婧当自己的第二个女儿,她哭着更是撕心裂肺,闻者无不悲痛。
  蔡婧的直系亲属只剩下那八十多岁的奶奶,而这个老人在听到蔡雅的哭声时,摸着手中的佛串,也是老泪纵横。
  现场的气氛顿时悲伤到了极致。
  终还是蔡奶奶长叹一声,“小雅,放下吧,别误了时辰,让小婧去找她爸妈吧。”
  这个小家的悲剧,在这不冷不暖的平凡普通的冬日中,落下了章节。
  葬礼结束,别的送葬的人们已
  经离开,长辈们扶着蔡奶奶下山,只有蔡雅呆呆地站在那座矮矮的坟墓前一动不动,庄露和吴念熙站的她的身后,一时缄默。
  许久,蔡雅绝望得抱头痛哭,她声声泣血声音嘶哑,“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证据去告他□□罪,我没有办法把他们送进监狱,侮辱罪不行,故意伤害也不行,我读了那么多年法律!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蔡雅想让那两个男人受到惩罚,蔡婧走后就开始四处奔波收集证据,可□□的行为发生在四个月之前,宾馆的监控已经被覆盖,更没有其他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章坤荣和蔡婧发生过性关系,就算是他亲口承认,但现在审判实践中轻口供的趋势非常明显。
  而于鹄偷拍不雅照进行小范围传播的行为,在一定意义上并没有构成刑事犯罪的程度。
  面对伤害堂妹最深的两个男人,蔡雅曾经引以为豪的职业没有任何作用。
  冰天雪地,她跪在蔡婧墓前,泪流满面。
  庄露听到她的自责,心中像是有一股火铺天盖地,她上前蹲在地上握住蔡雅的肩,“蔡雅姐,不能就这么放弃,要是放弃了,这事就真的这么悄无声息得过去了,多年之后有人说起这事,蔡婧依旧是被人指着骂的人,这是不对的!就算不能送他们进监狱,可总要让他们知道,做错事情总是要有惩罚的,不因为男女之分,地位高低,都不能被幸免!”
  吴念熙看了眼那匆匆忙忙雕刻而成的墓碑,她把从京平市带来的那束白菊花放在墓前,看着痛哭的蔡雅和皱眉的庄露,这个美丽瘦弱的女生轻轻说道:“如果你们愿意听,我有一个办法,但是不太正大光明,甚至还可能会伤害到蔡婧。”
  “什么?!”庄露紧紧看向她。
  “蔡婧都这样了,还怕什么伤害。”蔡雅绝望得说道,“什么办法,你说。”
  “据我所知,于鹄准备保研,章坤荣准备考公,要想毁了这些,一份举报信足矣,另外,舆论讲究反转,蔡婧的经历值得被同情,一些法律不行的事情,道德可以。”吴念熙没说得太明白,怕自己在庄露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蔡雅姐,如果你需要,我认识一位记者,她主要做的是
  社会调研,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讨论得很多,有需要你给我打电话。”
  蔡雅茫然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丝的光亮。
  一直到庄露和吴念熙坐上回去的客车,这个小县城的太阳仍是没有穿破天空浓厚的云朵。
  小县城似乎仍是寂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庄露现下的心情作怪,看什么都是一片灰色。
  庄露的头抵着车窗,冰冷一下穿透她额头的皮肤浸入□□,她闷声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送同龄人离开,我不喜欢这种感受。”
  吴念熙愣了愣,她看到更多的是庄露的坚定和愤怒,却是第一次看见她隐藏在热忱之下的那弱软。
  其实庄露不是强大自信到全无弱点,她有着强硬的甲胄,却也有着敏感细腻的内心,而在死亡面前,这颗心也忍不住战栗。
  吴念熙心疼极了,她抬手扶着庄露一边的脸,牵引着她往自己瘦弱的肩上靠。
  庄露不明所以,呆愣着跟着她的动作,直到自己的耳朵轻轻接触到吴念熙的肩,她才一愣。
  “念念……”
  “睡一觉,每一次睁眼生活都会好一点!”
  客车行驶上了高速,外面一片萧条的田野,庄露却头一次觉得这种女孩的友谊,太过温暖熨帖灵魂。
  是的,每次睁眼,总会好一些。
  在微微有些颠簸的客车上,胖胖的女孩枕着瘦瘦的女孩,睡了一个沉沉的觉。
  所有的空间被俩人缩小到了这两个狭窄的客车座位,吴念熙掏出耳机,听着音乐,时不时看看庄露的脸,抿着嘴角笑得克制而甜美。
  当天晚上,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蔡雅的电话。
  蔡雅的声音嘶哑得更不成样子,“你有些话没说,你现在说吧。”
  吴念熙的确有些话没说,现下庄露不在,室友在洗澡,她毫无顾忌得开口:“蔡雅姐,你不觉得蔡婧是被他们pua了吗?媒体需要故事,更需要会涉及更多人有共性问题的故事,我这些天想来想去,我觉得男女关系中的pua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切入点。我可以联系那位记者把事情搞大,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让全国人民唾弃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写举报信,与他们相关的部门都会迫不及待和他们撇清关系,但与此同时,蔡婧也不免会被
  一遍遍提到,我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得不偿失……”
  手机那头沉默了。
  吴念熙也没说话,留足了安静来给蔡雅思考。
  许久,蔡雅叹了口气,“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你容我想想。”
  “好,如果你需要再给我打电话,我再去联系记者。”
  挂了电话,吴念熙闭上眼睡了过去,而睡着床上的蔡雅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张床就是她和蔡婧从小睡到大的床,一张不大的双人床。
  小时候,一到冬天,她妈妈就会把两条被子两边往里折,折成长方形得放在床上,再在上面铺上一层毯子,害怕两姐妹冻着。
  此时此刻,蔡雅的旁边还是放在那条被叠好长方形的被子,可那个会笑会哭的傻姑娘却再也不会,像个小兔子一样从洗手间跳到被子里面。
  一想到过去,蔡雅又哭又笑,像是走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
  她一夜失眠,脑海中放电影一样放在她和蔡婧的童年和青春期,直到天破晓,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给吴念熙发了信息。
  “不能这么做,舆论不应该沦为惩罚的工具,那不是变成和他们一样了,蔡婧她应该不会开心的。”
  “谢谢你,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吴念熙一起来,摸到手机就看到了这两条信息,她缩在暖暖的被窝中,忍不住叹了一句。
  “卑鄙总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却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第18章 
  那次雪后,生活看似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大地干干净净,找不到雪花的踪影。
  打架通报也渐渐被别的海报遮去了零星,各个专业的学生先后进入考试月,基本上也没有人再关注。
  热度消亡的比庄露想象得快。
  而庄露心中却像是插着一根刺,这根刺让她坐立睡醒都难以安稳,她越不想去想它,它就越要彰显自己的存在,看着专业书时,字里行间都是两个大字——“渣男”。
  这股子愤怒,终于在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在食堂看见依旧呼朋引伴的那个章坤荣的大高个兄弟时,到达了顶点。
  有些人会反思,会懊悔,会后悔,可也有很多人他漠视,他忽略,他遗忘。
  就像是校园欺凌,那段时光只会被受害者铭记,甚至影响他的一辈子,而欺凌者只会在回忆中美化自己,甚至于忘记曾经自己的恶行。
  一想到这里,庄露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她没什么好办法,唯有一条路——以暴制暴。
  她开始早出晚归,准确把握于鹄、章坤荣及那个大高个兄弟的行动轨迹,来去匆忙,像是被攥上了发条。
  最先察觉她不对劲的是吴念熙,庄庄今天都没和自己说上几句话,以往都会陪她吃饭,现在都说有事......
  吴念熙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绪却滑向了一个人,她心中嘀咕:总不会又是那个温卓吧!
  一想到庄露曾经喜欢过温卓,吴念熙便感觉到极其不舒服,她说不清这种不舒服来自于那里,最终只能归结为庄露这个好的人,配温卓这个伪君子实在浪费,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人间惨事”发生!决不能让庄露被这种男人骗了!
  给自己找了个道德制高点和行为出发点的吴念熙也开始了她的计划,先跟着庄露看看情况。
  当庄露觉得时机差不多,穿着利于运动的宽松卫衣,大清早缩在章坤荣去图书馆必经的南山小道上时,没等来章坤荣,先等来了娇娇柔柔的吴念熙。
  “你怎么来了?”庄露疑惑,“我不记得你有晨跑的习惯呀!”
  吴念熙其实很聪明,一看见庄露做贼一样蹲在草木中,便知道自己想岔
  了,随即就联想到了真相,心惊肉跳,“你能打得过吗?”
  主要是吴念熙没见过庄露之前救小黄和温卓的场景,傻子一样一头进了拳馆,三下五除二撂倒一圈黑西装男人们,这种傻乎乎的没有任何谋划的行径,彰显她实力的同时,也说明一个实打实的道理——任何计谋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庄露摸了摸满脸担心的吴美人的小脑袋,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弧度也是那么好看,“你信我,我其实打了很多年的拳了。”
  原本,庄露还想着需要花费些口舌,正绞尽脑汁想着这句开场白之后,自己要列举那些论据来论证这个真相。
  却不想,吴念熙的眉毛虽然没有松开,却是无脑相信她。“那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罢,便迈着她纤瘦细长的腿跑开了。
  冬日南山落叶满地,吴念熙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像是藏匿其中的小白兔。
  庄露愣了愣,看了眼时间,便缩回到了原来找到的据点,静候章坤荣的到来,让他感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可很快,吴念熙就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叫了声庄庄,因为奔跑飞扬的一根小呆毛还翘在脑袋上,然后就蹑手蹑脚迈过杂草往据点走。
  庄露看她那一身干净簇新的羽绒服,忍不住小声叮嘱:“小心点,看着点下脚的地方,别摔了。”
  等吴念熙安全到达,她有样学样蹲在庄露身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都是奔跑之后的红润,粉粉的像个大桃子,可就是这张好看的小脸上出现了一种反派笑容,她从背后掏出一个大的黑色袋子,“套头打!别被发现了!嘿嘿!”
  这一瞬间,庄露明白了什么叫高山遇流水,伯牙与子期!什么叫做志投道合!
  她郑重得接过黑色袋子,端详了一下,“好!到时候我先上去套头,你补位!”
  “好!”吴念熙攥了攥她的小拳头。
  章坤荣一月初有公务员考试,他需要去图书馆占座,又逢考试月,座位千金难求,只能越起越早,为了赶时间他还习惯走南山过,今天本想着和以往一样,快速走过南山,却不想突然一个人影闪过,紧接着腰间传来剧痛,一个冲击力让他往路边歪倒过去。
  他正想忍
  着痛抬头看清是哪个王八羔子偷袭他,迎面就是一个黑色袋子套了下来,再接着,他就迎来了“拳头雨”!
  “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实在是太疼了,这拳头力气之大,让章坤荣只想着求饶,他甚至来不及去摘这黑色的袋子,只想着护着自己别挨打。
  “好汉!好汉!别打了!”没人回应,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密集的拳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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