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贼仅仅入侵了书房,连密室的门都没找到,后面还有三重防护,根本不可能让钥匙受到一丝威胁。更何况,现在连这窃贼想要窃取的目标都没确定,万一不过是普通蟊贼偷点钱财呢。这都要召开紧急会议,未免太过风声鹤唳了吧?”
老爷子缓缓站了起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置地,“作为赛纳集团董事会主席,我的职责就是守护所有股东们的权利,身为总裁的你,将股东们的利益及整个公司都置于危险之上,我不介意让董事会重启对总裁之位的审查!你就好自为之吧!”
第42章
贺辰越再次拨打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依旧是提示关机的机械女声。
“操,都一晚上了,还关机,死了是吧!”贺辰越烦躁而不安地挂了电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几圈,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被折磨了一个晚上后,贺辰越最后决定还是自己跑一趟,却不想刚下楼就被贺律铭叫住了。
“一大早饭也不吃就往外跑,又要去哪?”
当贺律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的那一瞬间,贺辰越犹如惊弓之鸟般,整个人惊恐地缩了一下。
“哥,你怎么在啊。”贺辰越的声音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作为国会议员,贺父常年不是参与国会议会会议商讨决策各种政策,就是游走各个选区给选民们做游说演讲,根本无暇管教自己的孩子。而作为长子的贺律铭比贺辰越又年长八岁,聪慧早熟的他便担起了教导贺辰越的职责。贺律铭便成了贺辰越的童年阴影。
而贺律铭年纪轻轻就子承父业,成为骅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会议员,一副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度,使得贺辰越看到他就哆嗦,比看到他爹还怕。
“我怎么就不能在了?”
“没没没,我不是太久没见到您,高兴得嘛。哥您日理万机,心忧天下,每次在电视上见到你,我激动得就想给你下跪。”贺辰越确实激动,都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说白了,还是被吓的。
“哦?是吗?那你就跪下啊。”
“哥,你开玩笑的吧?”
“跪下!”贺律铭将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到桌子上的一瞬间,贺辰越的腿条件反射地一哆嗦,立马就跪了下来。
“哥,我这是又怎么了你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呐。”贺辰越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
“没做什么?辰越啊,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昨晚做过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回忆回忆?”
“我!”贺辰越呼吸一滞,现在摆在他面前两个选择,招还是不招。招了,贺律铭一定会打死他,不招,如果最后被发现,也还是一样,还不如赌一把。
贺律铭说不定只是在吓唬他而已,毕竟这位日理万机的议员大人怎么可能知晓这点儿事的。
“我昨晚就是去参加了下容瑞的生日宴啊。”
“是吗?我怎么听说昨晚容瑞那生日宴上发生了点什么事?”
“就是进了賊,不过没被偷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贺辰越心虚地偷看了贺律铭一眼,闪烁着目光又扭开了。
“都惊动了警视厅了,还没什么大不了?”
“是容坤报的警,他和容瑞的关系你也知道的,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容瑞出事呢。”
“哦,按理说这事儿跟你也没啥关系,你这么紧张干嘛?”贺律铭俯下身看着跪在桌旁的贺辰越,缓缓地眯起了眼睛,“还是说容家进賊是跟你有关?”
“没有!”
“没有?那这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什么?”
贺律铭一个招呼,保镖便押了一个人走了过来,直接将人丢到了贺辰越面前,这下让贺辰越瞬间一脸死灰。
“你就老实交代吧。”
第43章
“老爷,现在有贺家的人来访。”
老爷子服下药刚坐下沙发喘顺了气,管家便进来通报贺家人的到访。
“贺家的?大清早的突然过来是做什么。”老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贺家的哪个?”
“贺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
“贺家老大过来干什么?”老爷子看向一旁的容瑞,“来找你的?”
容瑞也不解地摇了摇头。
“算了,先让人进来再说吧。”
容家同贺家原先是世家,关系还算不错,不过自从贺律铭当上国会议员后,两家的关系渐渐冷淡了下来,尤其是贺律铭牵头主导的克隆人人权平等法案,根本就是在针对容家,哪怕是和贺辰越关系要好的容瑞,在对待贺律铭时也是剑拔弩张。
因此,当看到贺律铭出现时,容瑞下意识地紧皱起了眉头。身为Alpha的本能,容瑞还是不爽地先释放出来了信息素,想要狠狠地警告贺律铭一番,不过贺律铭并没在意,连没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容地从容瑞面前走过。
“老爷子,不好意思,一大早前来叨扰。”
“哈哈,真是稀客啊,自从你爷爷走后,有快五年没见着你了吧?”老爷子笑道。
“差不多,到年底,刚好五年。确实是晚辈礼数不周,还望老爷子不要怪罪。”
“嗨,怪罪什么,我一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也不需要你们这些小年轻惦记。你们小辈们处的开心最重要。哟,越越也来了?”
听到在叫自己,贺辰越立马抬起了头,懂事地说道:“老爷子,早上好。”
“怎么了?小脸皱得,又遇上啥不开心的事了?”
贺辰越胆怯地回头看了他哥一眼,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能说出口。
“小子犯了事,今天特意带他来道歉认错的。”贺律铭替他说道。
“嗯?这是犯啥事了,越越这么懂事听话,怎么可能犯事。律铭啊,你对你弟别太苛刻咯。”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自己说吧。”贺律铭把贺辰越推了出来,使得毫无准备的贺辰越踉跄地往前跑了两步才稳住了身体。
“我……”贺辰越看了看老爷子,最终视线落到了容瑞身上,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容瑞哥,我撒了谎,其实是我开了库房的门窗。在和佣人一起离开前,我偷偷折返了回去开的门窗。然后在宴会上,我故意使唤温思扬去酒窖给我拿酒,让他无法摆脱嫌疑。”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什么?嫁祸他?”容瑞不解。
“是的,我就是看他不爽,顶了张和凌霄一样的脸,装着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还妄想和凌霄比!他算什么!”贺辰越愤怒地吼道。
“辰越!”贺律铭突然呵斥道,“做错了事还不悔改?”
“我做错什么了?他活该,谁让他昨天顶替凌霄出现在宴会上的!他就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一个微不足道的克隆人,居然敢冒充凌霄,就算和杀了他也无法补偿他犯下的罪!”
“啪!”贺律铭突然出手,狠狠扇了贺辰越一巴掌。
第44章
“哥!”贺辰越震惊地看向贺律铭,“你居然打我!就为了那个克隆人?你疯了!”
“我看疯了的是你!不管他是不是克隆人,你这么做就是错的!”
“除了我骗了容瑞,其他我什么错都没有!”贺辰越依旧不知悔改,坚决地反驳道,“而且,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容瑞,只要那个温思扬还在,早晚就是隐患!”
“你!”贺律铭气结。
真没想到,贺家自个儿先争吵了起来。
“辰越啊,”一旁的容瑞开口,打断了那俩兄弟的争执,“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以后不管是温思扬还是温凌霄,他们俩的事,我希望你都不要再插手。”
“呵,容瑞,你这是在逼我做选择?”
“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
“事实就是凌霄根本不喜欢你,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闭嘴!”
在老爷子面前说这事,简直是火上浇油,气得容瑞恨不得把贺辰越的嘴给缝了,“你今天如果就过来说这个,那你现在就滚出去!”
“我!”贺辰越偷偷瞟了他哥一眼,不得不收了脾气,乖顺地低下头,“人是我叫来的,也是我把他放了进来。不过我就让他在库房捣个乱,没让他偷东西,更没有让他闯入书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的意思闯入书房企图盗窃的不是你的人?”一旁的容坤抢先问道。
“不是,所以我也很诧异啊。”
“会不会你叫来的人进来后受不住诱惑,违背了你的命令又闯入到书房?”
“不可能,他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不会违背雇主的命令的。”
“呵,小偷还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容坤讥讽道。
“他们不是小偷,是雇佣兵!”
“呵,随便找的人,你居然还信?你了解过他们底细嘛?谁知道会不会是还收了别人的指令,特意借此千载难逢地机会,溜进来盗取重要机密的。警视厅那边也都检查过了,留在现场的手法及其专业,绝不是普通蟊贼所为。辰越啊,你还是太过天真了。”
“啊?”被容坤这么一说,贺辰越吓得后背发凉,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许真闯了大祸。
“我,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真不行你们就报警把我抓了吧。”贺辰越一副斩钉截铁英勇就义的模样。
“诶唷,这算什么话,先不说那小偷也没偷着什么,哪怕真偷了,也怪不到你,你也是被骗了不是?”老爷子安慰道。
“也就他会被骗。”容瑞吐槽了一句。
“既然我一大早就把贺辰越带过来认错,没有包庇他的意思,其实真正入侵书房的不是贺辰越叫来的人。”
见贺辰越终于有了羞愧之心,贺律铭这才道出了真相,“警视厅后来在容瑞家外的树林里发现了那个辰越找来的人。发现这人的时候,他被人敲晕反绑住了双手。我昨晚连夜审讯过他,他说就在约定的时间准备闯入的时候,不知道被人从身后袭击失去了意识。以我的经验初步判断,他不像是在撒谎。这人现在就在外头,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再审讯一遍。”
“什么?他没进去?那昨天进去的是谁!”贺辰越立马震惊道。
第45章
随后贺辰越才后知后觉:“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事整的我一晚上吃不好也睡不好。”
贺辰越是典型的有贼心却没賊胆,想起自己度过的忐忑不安的一夜,早上被贺律铭这么一吓,就全坦白招供了,然后又被带到容家认错。他脸都丢尽了,结果现在才告诉他,这事跟他没关系?
“这结果我不接受!”贺辰越高喊道。
“哪怕不是你的人做的,但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至少那窗门可是你打开的!你这行为等同于同伙帮凶!”
“……”贺辰越瞬间哑口无言。
“那这事现在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老爷子不解问道。
“真正闯入行窃之人,那就需要警视厅那边继续追查下去了。当然,辰越的错是无法掩盖的,容家要怎么处罚他都可以,贺家没有怨言。”贺律铭平静而坦然地说道。
“呵,警视厅的人能查到什么?随便抓了个人,还想屈打成招。”容瑞说着,特意看向了容坤,这事要不是贺辰越掺和,容坤也有法子把温思扬拖下水。
反正不管怎样,顶着和温凌霄一样的脸,就是他永远摆脱不了的原罪。
“罢了罢了,容瑞,这事还是你去查吧,别指望警视厅能查到什么了。”老爷子说道。
“孙儿明白。”
“好了,也没什么事了,我上去了,你们小辈自己聊吧。”大清早的被这么一个闹腾,老爷子身心俱疲也没精力再管着了,这么留了句话,然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没有老爷子撑腰,本就不占理的容坤自然就没了继续打压容瑞的筹码,无端地瞪了眼瞎捣乱坏了他计划的贺辰越,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贺辰越看看贺律铭和容瑞,在这俩位大佬面前,自己就是个孙子,谁会在乎他的感受?贺辰越只感到委屈与不甘交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终只能闭上了嘴。
“听说昨天最后抓了个克隆人还动刑了?”贺律铭冷笑,“亏着还是公职人员,连最基本的人权法律都不懂,人权解放运动都过去100年了,到现在警视厅居然还敢动用刑罚,这可是渎职呐。”
“贺议员消息倒是灵通,不过现在咱国家倒也没规定不能给克隆人动刑不是?”容瑞拍了拍贺律铭的肩膀,“既然现在没有明文规定,也不能算是渎职。所以,还是有要劳议员们推动国内法律的完善呐。”
“这是每个国会议员的职责,我自然会竭尽全力,不劳烦容总挂念惦记。”
“哈哈,贺议员果然是心忧天下,难怪贺辰越总找我抱怨,说他哥关心克隆人比关心他更甚。他做出这事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就像小孩子喜欢哭闹来引起家长的关爱一样。所以,回去后你也别怪他做错事。”
“到底还是我驭弟无术,以后我定会多加管教,不会让他再惹是生非。”贺律铭说着,还拍了下贺辰越的后脑勺。
这俩人对话犹如高手过招,看着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暗潮涌动,分秒之间便出胜负。
一开始贺辰越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还以为他哥又会和之前一样,跟容瑞就克隆人人权问题大吵一番然后不欢而散,结果没想到这一回辩论的结果又成了他背锅。
论:克隆人人权平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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