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保证!你不会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又臭又脏!你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我怎么破破烂烂,又臭又脏……”
“你保证!”白云间抬起头来,冲着黄河远耳朵大喊,“保证!”
这声音震耳欲聋,黄河远脸皱成个大包子,连声道:“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破破烂烂,又臭又脏,还会好好照顾你和我自己!”
白云间喊完,似乎终于舒服多了,不哭了,趴在他身上,手在衣服底下摸来摸去。
“你还有什么话憋着没说吗?”黄河远偏过头,亲着白云间咸乎乎的脸,“你都跟我说,别憋着。”
“今天晚上的菜又贵又不好吃!”白云间坦诚地说,“吃不饱,不合算,你很愚蠢!”
黄河远愣了愣,笑着答应,“知道了,下次不吃了,我很愚蠢。”
“你吃我做的!”
“嗯!”黄河远点头,“还有呢?你还憋着什么?”
白云间舔了舔嘴唇,直直地盯着黄河远的脸看,“我想亲你,我想艹你!”
黄河远:“……?”
“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要亲,每一个地方,我都要……”
第136章 朴实无华的事后
两点十三分, 白云间睁开了眼睛。
口腔里一股怪味,很渴,嘴唇疼, 腮帮子像嚼了一天年糕,酸得不行。
他瞪着天花板, 在记忆库里搜刮少得可怜的睡前记忆。
可乐蛋糕。
黄河远短促的喘息。
滑而韧的皮肉。
带着哭腔的,支离破碎的语句。
“痛……”
“你别吸了……一滴也没了……”
那是梦, 还是真的?
如果是梦, 为什么他身体出现了异样?如果是真的,他的记忆又为什么那么模糊?
白云间习惯在床头柜上放一个装着温水的保温杯, 黄河远晚上睡眠浅, 容易被吵醒,他一般能不动就不动,能不喝水就不喝水。
只是今晚实在太渴, 他撑着手慢慢坐起来, 拿过保温杯拧开盖子,以缓慢到呆滞的速度喝了几口水。
他和黄河远做到哪一步了?他努力回想,记忆数据依然加载失败。
这么重要的第一次, 他怎么能忘?!
白云间想问黄河远,但下一秒立刻又忍住了。黄河远睡觉不易,除了危及生命的情况, 能让他睡就好好睡。
除了问黄河远,还有一个方法能让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因为住在公司,有一些机密文件放在房间里的关系, 黄河远在自己卧室装了监控,只要查一查监控,他就能清楚地知道发生什么了。
喝完一杯水, 白云间又慢慢地躺了回去,清醒至天明。
七点钟,到了以往黄河远该起床的时间,他依然裹着被子睡得很熟,没有要醒的意思。
白云间捏着被子,缓缓掀起一角,借着朦胧的天光看黄河远的背。
蝴蝶骨上全是花瓣般的吻痕,一直往下延伸,白云间着魔了似的伸手去摸,那一小片皮肤上的吻痕似乎从花瓣变成了红色的火苗,摸起来比旁边白色的皮肤要烫很多。白云间按了按,明明没用多大力气,黄河远却打了一个激灵,直挺挺地支棱起上身来。
“是我……”白云间也跟着坐起来,“怎么了?”
“啊,哦,什么……”黄河远懵逼转头,看见白云间脸的瞬间,记忆欻欻回笼。愣了一秒,他唰得拉高被子盖住自己,一大早血气上头,露出的脸皮涨得通红。
然而,白云间没半分不好意思,淡定坦然地问:“我们昨天做到哪一步了?”
黄河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一点,很模糊。”
黄河远松了一口气。他作为博览众片的黄色废料之王,心理承受能力其实还不错,但昨天那场play,已经没节操到他想想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地步,白云间不记得真是太好了!
“就……很平常的交流。”黄河远说,“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嗯!”
“我要看监控。”白云间伸出手掌,“你手机给我看看。”
黄河远:“……不行。”
“远哥。”白云间固执地摊着手掌,低声说,“我不能对我们的第一次毫无印象,远哥……”
“好好好……”黄河远在三言两语间败下阵来,揉了揉发烫的耳朵,“给你看,你登电脑看,监控密码是我生日。我买早饭去了啊,你看完录像,自己知道就行,然后立马删掉,知道了吗?!”
“嗯,好。”白云间莞尔一笑,乖乖点头。
黄河远钻出被窝,背对着白云间换衣服,刚套上内衣,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白云间关切地问。
“……”
白云间放心不下,光着脚走过来,把黄河远板过来,搓搓他的脸,“哪里痛吗?”
“我……”黄河远单手捂着胸口,拧着眉痛苦万分,“咪咪被你咬破皮了,衣服磨到有点痛。”
白云间:“……让我看看。”
“不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让我看。”
“好吧……你是不是小时候没喝过奶啊,我看你平时应该少喝可乐,和我一样多喝奶。”黄河远撩起衣服,控诉道:“你看看,我是男的,你能吸出什么东西来,嗯?”
“……我记得,你让我别吸了,一滴也没有了。”白云间心疼又奇怪,“所以我之前吸出了什么吗?”
黄河远放下衣服,红着脸无地自容,不堪回首,“你吸的不是咪咪……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监控去……啾命,真的好痛。”
“稍等,先别穿衣服。”白云间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贴个乳贴?这样不会磨到。”
“……也行。”
黄河远勉强同意。
“我帮你贴。”白云间笑,“好不好?”
黄河远:“……也行。”
白云间的乳贴,造型越来越不朴实。高中的时候还是长得和创口贴一样的乳贴,现在花里胡哨的,半透明的乳贴上印着一个粉粉嫩嫩的猫爪,就好像猫咪踩奶似的。
“你现在就贴这玩意儿跑步啊?”黄河远搓了搓胸口,倒是没那么痛了,就是心里觉得别扭。
“嗯。”白云间眯眼笑,“可爱吗?”
“可爱是可爱……”黄河远挠挠脸,心想白云间贴着自然是可爱的,贴在自己身上,还是为了掩盖被白云间吸肿的咪咪,就显得古怪了。
“以前你不知道跑长跑要贴乳贴,”白云间笑着说,“以为我做了变性手术,胸部发育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不是因为你突然练了胸肌么?咪咪还粉粉的,”黄河远说,“我的推理也很正常。”
“除了你,全班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所以,那时候你为什么盯着我胸看?好看么?”
黄河远:“……”
白云间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胸,“我有点痛,你也咬我了?”
“……”黄河远突然觉得,白云间这个酒后失忆的毛病并不好,这毛病太糟糕了,什么都要问他,一点也不知道害羞!
“你……自己看监控……”黄河远急忙穿好衣服裤子,“不跟你说了。我买早饭去啦!”
黄河远屁股着了火似的走了,白云间泡了一杯薄荷茶,坐在椅子上看监控。过了几分钟,黄河远回来,放下早饭,临出门前突然想起什么,噔噔跑回来,黏糊糊地亲了他几口才红着脸跑去上班。
白云间含着微笑继续看监控,看着看着,他嘴角笑容僵化,逐渐理解了这一切。
前戏做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最后似乎就干了几分钟正事,结束后他窝在黄河远怀里到底在哭什么……
难道,是在哭早泄吗?白云间摘下眼镜,郁闷地捏了捏眉心,心中默念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和黄河远一个早泄一个阳痿。
白云间恍恍惚惚地进厕所洗澡,掐着秒表测试自己是否早泄。
测试结果很是喜人,二十分钟到五十分钟不等,昨晚应该是喝了酒没发挥好。
白云间给黄河远发微信,证明自己,“远哥,我没有早泄。你过来看。”
黄河远炸毛:“本王知道了!下次我来!退朝!”
第137章 朴实无华见家长
临近年关, 各项工作都接近收尾,黄河远一通好忙,终于熬到了春节假期。
处理完最后一通电话, 黄河远点开微信,把工作号的头像换成一张白底黑字的图片:从此君王不早朝。
“wryyyy——终于放假了!”黄河远站在落地窗前, 内心充满了即将过年的喜悦,久违的rap灵感奔涌而来, “我曾经幻想钻进抽屉坐上时光机/回到十七岁的夏天/透明的风蓝蓝的天/人生烦恼简简单单三件套/早起晚睡吃不饱/你在后排靠窗/我在前排靠门/老师让我别看你看黑板/我恍惚一抬头/黑板变成PPT在闪光/”
“独自在时间轴上狂奔/不知不觉跑丢了自己/如果真的有奇迹/那就是在新年遇见你/从此时间又有了意义/今年不是2020年/是无敌炸裂向日葵元年/Happy new year!!!”黄河远对着天空展开怀抱, “属于向日葵的云酱!”
肩膀从后面被拍了一下,耳边响起白云间含笑的低语, “嗯, 新年快乐。属于云酱的向日葵。”
黄河远一僵,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见?”
“你在时间轴上狂奔的时候, ”白云间低头, 额头在黄河远肩膀上蹭了蹭,“远哥,丁鸥和凌云朵想过来看看我们。”
“她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白云间说, “你走之后,我就出柜了。”
“……然后呢?”
“然后?”白云间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听说我们在一起了, 过来看看。”
黄河远:“……”
“你想见他们吗?”白云间说,“不见也无所谓,丁鸥是从加拿大回来, 顺便来看看我。”
白云间自然是无所谓的,但对于黄河远来说,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见白云间家长, 绝对要见。
“你姐生小孩了吗?”
“没有。”白云间说,“她和唐平平不打算要孩子。有猫就够了。”
“啊……你姐也没小孩,”黄河远挠挠脸,“你妈怎么说?”
“丁鸥并不在乎,多少子孙后代都比不上她的研究成果有突破。”白云间捧着黄河远的脸搓了搓,“你别紧张。就见一面,然后我们回来宅家里看番打游戏。”
“本王……不紧张!”黄河远握拳,“不紧张!”
第二天,白云间开车去机场接机,黄河远坐在副驾驶看丁鸥的论文,看得两眼发直,有点想吐。
白云间无奈,“你昨晚没怎么睡,别看了,休息一下。她的论文连我都看不太懂,不要浪费时间。”
“看不懂没关系,我可以背下来,”黄河远说,“到时候能接上话。”
白云间伸出一只手来挡住屏幕,不让黄河远继续看,“睡觉。睡眠不足容易肾亏。你不是说等你养几天,等放假了要把我艹得合不拢腿吗?这就是你养的态度?我看,还是我来吧。”
所谓“牛子弱弱,说话软软”,黄河远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小声争辩道:“阳痿不能叫肾虚。床上的事……能叫肾虚?再说了,我这几天虚,还不是被你吸的,差点被你吸干了,当然要养好几天。”(注:为孔乙己梗,非抄袭)
“好吧,是我的错。”
“等下你家人来,可别开什么合不拢腿之类的黄腔啊。”
“嗯,好。”
黄河远红着脸闭上眼睛,“反正你等着,总有你见识黄大支棱真正实力的一天。”
“好。”白云间笑着答应,打开音响,放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旋律像摇篮,黄河远听着白云间的呼吸沉沉睡去。也许是睡前被白云间刺激了,他没有做噩梦,梦到了久违的黄色废料。他梦见几年前去杭州捡垃圾那次,他和白云间在情侣房里接吻,并没有像现实里那样停下,而是继续做了下去。白云间坐在他腰上,穿着蓝白海军风百褶小短裙,裙摆轻盈得不可思议,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落,像在幽蓝海水里浮游的水母伞盖。天花板镶嵌的镜子朦朦胧胧地映照出两人的身影,不知怎么一转,两人又到了阳台的秋千上。黄河远的意识似乎分裂为两半,一半在做运动,一半在清醒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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