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脚踝生得真美啊,只是耷拉在石块上,就似在炫耀他自己的美丽。玉白、光滑、触感生凉,高高在上。要把头颅垂得很低很低,才能求得一次亲吻的机会。
秋虞良半跪在巨石上,像条月夜下的孤狼,深深地臣服于自己的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想改个文名,比如《病弱万人迷只想种田》什么的~哈哈哈,改名预警,现在还没定哦~
注: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来自百度的《道家.静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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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仙宗炉鼎
云渊出现在河畔的时候, 秋虞良还半跪着凝视自己的天神,他看着偏幽红润润的唇瓣微微上扬着,有些小窃喜, 像头对着蜂巢张开嘴的笨熊终于喝到了一滴垂落的蜂蜜般,不自觉就乐不可支起来。秋虞良喜欢看偏幽懒洋洋睡觉时眉眼舒展的模样, 唇角轻扬的偏幽就这般躺在他身下,躺在灿烂的阳光之下, 闲散而快乐。
他静静地睡着, 安谧到时间都落到琥珀色的蜜糖里打起滚来。
秋虞良笑了笑,正准备躺下来也在石块上小憩一会儿,就倏然被一股灵力打入了河里。“咚”的一声,全身再次湿透, 他错愕地往四周望去,只看见一银发玄衣的修士往这边飞来。
是云渊。
秋虞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偏幽被这声响惊动,从睡眠中倏地醒了过来。他眨眨眼, 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有些迷糊。
他刚刚做了一个很奇幻的梦, 梦到自己在天上飘来飘去, 周围的云朵全是棉花糖的味道, 不时就糊他一脸。最开始他还很开心地吃着糖, 慢慢地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被甜化了!
随后太阳出来了, 棉花糖白云开始融化, 融化成了一条小河,他在河里艰难地游来游去,还碰到一条嘲笑他的鲨鱼。
“小老弟,你游这么慢能抓到小鱼吃吗?不如跟了老鲨我, 做我的小弟,我保你吃喝不愁。”
偏幽有些好笑地拒绝了鲨鱼先生,义正言辞地对他说自己有本事能吃饱。
鲨鱼先生看着偏幽的小身板明显不信,随手就抓了条鱼硬塞给他,尖尖的牙齿开开合合道:“小老弟,别不好意思啊,做我老鲨的小弟不是件丢人的事,真的,反而很荣幸呢!不信你打听打听……”
偏幽看着鲨鱼先生锋利的牙齿,正想着怎样委婉又不伤感情地拒绝比较好,就被这“咚”的一声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撑着手掌坐立起来,看到落入河里的秋虞良后有些发懵。
阿良睡觉这么不老实的吗?竟还掉到了河里。
平时他怎么没发觉,是自己往日里睡得太沉了?
偏幽有些困惑地伸出手,准备拉秋虞良起来,却蓦然就被人拥入了怀里。
他的手被一双更加有力的手握住,挣脱不开。掀起眼帘往上看,见到一张在禁欲边缘反复试探的脸。
偏幽无趣地垂下眼睫,明白了阿良掉河里的因由,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云渊抱住他。
云渊垂眸一笑,揽起偏幽就走,没多给秋虞良一丝目光。这个炉鼎出身的外门弟子,云渊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一种似男似女的生物或许更贴切,所以他放任幽奴接触这个低贱的弟子,毕竟幽奴一个人呆在院子里或许容易忧郁。虽然幽奴只会是奴,可云渊也不想看到他整日悲伤垂泪的样子。
他带着偏幽来到自己修炼的洞府,将这个自己特地从小世界里带回来的小奴放在了榻上。偏幽沉默地垂着眼帘,没什么话可讲。
云渊笑着问:“怎么,还生气呢?奴啊奴,你得适应适应了,毕竟一年后本尊就会成为你的主人。一个小奴,仗着主人的宠爱娇气起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这么笃定么?”偏幽轻启红唇,掀开眼帘望云渊。
“本尊活了几百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笃定过的事。”
偏幽看着云渊得意的脸,有些好奇:“云真人,你的作风跟你的年龄真不搭。”
云渊笑了笑,直白说:“本尊修炼的是逍遥道,可不是那什么灭情绝欲的无情道。”
他坐到榻上,将偏幽揽进自己怀里,低声感叹:“幽奴啊幽奴,第一次见到你本尊就觉着你合该是我的所有物,所以特地将你带了回来,养了你这些年,好在功夫没白费,你也确实如本尊所想的那般长得越来越可口。”
云渊绻住偏幽的一缕头发,轻笑:“如今可算快结果子了,不错不错。”
偏幽合拢阿良为他盖上的外氅,有些不快地问:“云渊,云真人,是不是凡人在你们眼中皆为蝼蚁,纯灵圣体更是上天送给你们的炉鼎,连人也算不上,做你们的奴仆都是抬举。”
“唉,我的小奴啊,何必说出来呢,给自己添堵不是?”云渊放开那缕乌发,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本看起来十分古旧的双修宝典,宽慰道:“也别整日懊恼来烦闷去,本尊还是疼你的。这不,我特地去合欢秘境为你找来了上古的双修宝典,为你延续生机。修炼这个宝典,可保你长命百岁,不似寻常纯灵圣体,半百则亡。”
偏幽不接,云渊直接放在了他腿上,劝慰道:“如今你也快成年了,这本秘籍除了延续生机的作用外,还有些承受方应该了解的常识。你自个儿努力些,多看看,也省得到时候给身体添罪受。”
他拍了拍秘籍泛黄的封皮,叹着气说:“只是若你不愿修炼,本尊就只能找个人教教你了,到时候可别说本尊不疼你。”
“你要一个可解闷的伴儿,我让那小子做了外门弟子;担忧你受伤,也给了你诸多宝器;寻常人家的炉鼎,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不被吸干,就已是恩赐。”
云渊捏住偏幽微凉的手,将之放在了秘籍上:“你呀,争点气,这短短百年的时间,就只会有我一个主人。每过十年,我的弟子们都会赢得大赛,这样既不必违背宗门门规,也不让你受那他人磋磨。”
“我是不是……”偏幽有些好笑地问,“该感谢真人啊?”
没等云渊回答,偏幽自个儿先摇了摇头,随后无所谓地翻开了腿上的双修宝典,感叹道:“哎,真是无法报答真人的恩情了。”
书里除了些口诀心法,还有些姿势范例,偏幽翻到一页尺度比较大的,笑:“只是真人大我许多岁,欺负我这个小孩,是不是有些不知羞了。”
云渊凑过去看书页上的图画,见着两个小人儿媾.和.的图景,淡笑着摸住了偏幽的指尖,细细捻摩:“本尊的元阳留给你,本是天大的恩赏,你不知感激,倒还取笑起本尊来,是当真觉着本尊舍不得对你粗鲁了吗?”
偏幽阖上书页,推开云渊凑过来的脑袋,面对面看着他,微勾着唇角道:“真人还是自重些,纯灵圣体成年前若双修,只会二者同时毙命,我想真人应该没忘记这点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教训吧。”
“不碰你,不是不能惩罚你。这世上淫.秽.的小玩意儿何其多,幽奴可得仔细想想,自己能承受住多少样?”
偏幽唇角的弧度大了些,他抬起手,五指松开,双修宝典顿时砸在了地上:“那幽……拭目以待。”
云渊的眉眼顿时阴冷起来:“看来幽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没见过人间疾苦,就领会不了别人对你的好。”
他从床榻上站起来,感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被无情辜负,有些恼怒,取出灵器给大弟子莫冲传声道:“你带幽奴去一趟炉鼎窟,让他好好看看,那炉鼎窟里的奴隶是怎么伺候人的!”
正在北罔山山后练剑的莫冲微滞,对于这件突如其来的差事感到十分愕然,片刻后只得收了长剑,恭敬地应承下来。
云渊收回灵器后,转身回望了偏幽一眼,见着他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下愈加不悦,微恼地甩开衣袖,迈着步伐径自离开了洞府。
坐在榻上的偏幽垂下眼睫,拢了拢身上的衣氅后捡起地上的宝典继续翻看起来。
啧啧啧。
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第51章 仙宗炉鼎
莫冲来到洞府的时候, 偏幽正微蹙着眉瞧着双修宝典里的一幅插图。这幅插图,怎么说呢,激烈的姿势看着不太像人的身体能够弯折得了的程度。修仙界的花样都这么狠的吗?还是他孤陋寡闻了?
这样子真的不会大腿根骨折吗?难不成欲望之下人的潜力也无穷无尽?偏幽两颊微红, 有些不好意思。真是罪过罪过……他阖上眼,将脑海里的绮丽想象驱散开去。吐了口气, 偏幽才睁开眼看向插图旁的双修口诀……
嗯, 运转灵力的方法有点意思,与通常的方式不大相同,偏幽正琢磨着, 书页上就一晃而过一抹暗影。他下意识掀起眼帘,看到了一剑眉星目的修士朝他缓缓走来,是北罔山的大弟子莫冲。
莫冲有些踯躅地走上前来,低缓着声音说:“我奉师尊之命,领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宝典上小人儿媾和的画面, 莫冲瞬时愣在了原地。偏幽舔了舔右侧的尖牙, 不知怎的竟起了丝恶趣味, 他将双修宝典调转到莫冲那边, 好让莫冲看得更清楚。
看着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偏幽心里油然升腾起些了然的愉悦来。连莫冲也这般羞涩情态, 看来不是他太孤陋寡闻,而是云渊实在闷骚过头了。
偏幽舔了舔唇瓣, 勉强压制住了内心的好笑,微微睁大眼状似不解地问道:“莫师兄, 这种抱作一团的修炼方式看起来好疼啊,可是云真人却说这种方式得趣颇多。莫师兄,你和云真人试过吗?是不是真的很好玩?”
“什么?”莫冲吓得倒退三步, 连连摆手,“没,没有,弟子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大逆不道?”偏幽微微弯腰凑近去仔细看了看宝典上的小人儿,困惑道,“嗯,原来云真人喜欢在下面啊,真是奇怪的癖好呢。”
莫冲见偏幽一副笃定的模样,额上不禁冒出了许多汗水,要是让师尊知道这种传闻,他就完了。顾不得擦汗,莫冲连忙冲上去阖上了宝典,直视着偏幽道:“不,你想岔了。这是……这是……”
面对着偏幽迷茫的娇弱情态,莫冲的声音越来越小,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住了。
“这是什么?”
莫冲回过神来,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心下迅速默念起静心诀来,半晌后才回答道:“这是炉鼎才会做的事,幽奴你不要胡思乱想,小心惹怒了师尊。”
看着莫冲又一本正经的模样了,偏幽乏味地打了个哈欠,懒得再抹黑云渊或者逗他的弟子,无趣地将宝典收进储物戒后,准备躺下来睡会儿。
莫冲却拦住了他往下倒的趋势。倒在莫冲伸过来的手臂上后,偏幽微蹙着眉望向他,有些不耐:“莫师兄这是作甚?”
“我……”莫冲咳嗽一声,瞬时收了手,偏幽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床沿上,脊背被边缘一磕,感到刹那的疼痛,他下意识轻叫出声。
莫冲看着自己造成的局面,有些歉疚地连忙上前来将偏幽扶起。偏幽抿了抿唇,就着莫冲的手臂坐立起来,蹙眉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莫冲垂着眸不好意思道:“这……我奉师尊之命,领你去炉鼎窟。你,嗯,还不能睡。”
偏幽吐了口气,想起了方才云渊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吧,暂时不能梦回棉花云了。
他推开莫冲的手,自个儿弯腰穿好鞋,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将颈窝里蜷缩着的几缕发丝顺出来后,偏幽望向莫冲,懒懒散散地说:“走吧。”
莫冲还在摩挲着自个儿的指尖,下意识回味着方才触碰到的柔软,听到这话才将将回过神来。他蹙着眉摸向自己的剑,剑柄冰凉的材质使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他侧过身,望向洞府外,肃穆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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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冲带着偏幽踏上了常听人提在嘴边的炉鼎窟。说是窟,实则是一座座相连的院落。莫冲推开院落大门,偏幽戴着的帷帽被门风吹开一缕又阖上了。他踏步走进去,看清炉鼎窟里的场景后,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院落里的炉鼎一个赛一个的面黄肌瘦,不是吃不饱的瘦弱,像是被吸干似的精气涣散,瞳孔迷蒙,行尸走肉般缓慢穿行在院落中。偏幽走近几步,看见他和莫冲二人的炉鼎都跪了下来,双膝、头颅皆触地,唯有臀部高抬,他们齐齐唤着:“主人。”然后像是要被挑选似的,抬起头颅,让主人看清自己的脸。
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一路上踹倒了好几个屁股,骂骂咧咧道:“抬高点,没吃饭是不是!再不规矩以后也不必吃了!”被踹到的人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地上,却又硬生生抬起脸庞,脸上混着害怕与麻木交融的神情。这些炉鼎,像是一件件低贱的器物,只是个容器,玩物,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尊严也是绝对要摈除的。活得越像件器物,就活得越久。
管事的冲着莫冲和偏幽扬起笑脸,微黄的牙齿里渗透出淡淡的腐腥气息,他点头哈腰道:“竟是莫师兄大驾光临,莫师兄你和这位……小师兄,今儿也是要用个炉鼎试试?喜欢啥样的?是肥厚一些的还是紧致一些的?师弟可以推荐推荐。”
莫冲皱紧了眉头,只觉这般粗鄙话语不堪入耳,道:“不必,我们只是来看看,你自去忙,不必跟着我们。”
管事的点头哈腰不断应“是”,见莫冲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就不自讨没趣自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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