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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被拆后(近代现代)——言思

时间:2021-04-16 10:08:57  作者:言思
  楚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时间要来不及了。”
  按着某位小朋友的速度, 很快二楼就没有他可玩的地方了。他得赶在他出来之前,把饭菜做好。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耿平和耿直默默跟在他后面。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脸茫然的自己。
  这,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一个小时后。
  站在热闹的菜市场里的两人, 嘴角抽了抽。在看到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和小摊贩砍价砍得有来有往的自家少爷, 整个人都有点凌乱。
  他们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岑对时间的把握非常的精准,等陆星河实在没有地方可玩, 通关了二楼被赶出来时,就看见他带着耿平和耿直从大厅外面走进来, 手里拎着几个保温盒。
  楚虞、陶文德也是差不多的时间通关, 正好瞧见这一幕。
  从未得到如此待遇的楚虞酸了。
  陶文德心情相当复杂。
  他为人高傲,有些时候还看不起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没脑子的。经过这一遭,他已经意识到,陆星河是一个比楚虞更难缠的对手。对方的实力, 和楚岑不相上下。他要想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很难。
  他参加了好几次比赛,每次都是差一点。本以为今年是他的机会,没成想没了楚岑,又来了个陆星河。
  陶文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尤其是视线在扫到刚出来的几个同家族的人的时候。
  真是一帮废物!
  陶文德气呼呼的走了。
  楚虞也动了,她舔着脸上前,完全没有在陶文德面前强势的模样,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楚岑手上的保温盒,就像是饿极了的小狗闻到了骨头的香味似的:“五哥,我也想吃!”
  她是知道楚岑的厨艺的。
  楚岑在他这一辈排行第五,只是他盛名在外,加上很少待在楚家,楚家里同辈的人都没敢喊他一声五弟或者五哥,也就和他关系不错的楚虞,敢大着胆子喊一声。
  “耿直。”
  耿直上前,神色复杂地把自己手里拎着的保温盒给了楚虞。
  全程跟在楚岑身后的他再清楚不过,楚虞能分得这一盒,不是因为楚岑惦记自己这位妹妹,而是因为……饭菜做得有点多了。
  不知情的楚虞一脸的感动。
  楚岑面不改色的收下她的感谢,这才对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的陆星河温和道:“走吧,吃饭。”
  没让耿平和耿直跟着,两人寻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
  陆星河很自觉地接过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保温盒盖子刚打开,饭菜的香味就钻进了陆星河的鼻子。他狠狠吸了一口,觉得自己的肚子更饿了。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急着一件事:“你受伤了,怎么还能做这么劳累的事情!”
  他们参赛期间,伙食是由主办方负责的。陆星河怎么也没想到,楚岑不嫌麻烦的亲自下厨,给他做好饭菜带过来。
  想到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好楚岑,陆星河更加羞愧,语气又软了几分:“这边有餐厅的,你……”
  楚岑不甚在意地打断他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吃吧,不吃饭菜要冷了。”
  陆星河慢吞吞的吃着饭。
  原本他是很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捧着这一碗热腾腾的饭,他心里涨涨的,有什么东西蔓延出来,然后一点点的把他填满。有那么瞬间,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这顿饭,两人都吃得很安静,也很慢,各自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饭,陆星河很主动地收拾,甚至还想把保温盒洗干净。楚岑按住了他的手,冲走过来表示感谢的楚虞抬了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被使唤的楚虞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把所有保温盒都拿走。
  只要能吃五哥做的饭菜,洗个碗算什么!
  瞧着楚虞走远的身影,陆星河心中蓦地涌起一股熟悉感。事实上这感觉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放在心上。方才楚岑和楚虞站一起,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还是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好像,似曾相识啊。
  “她很好看?”
  楚岑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陆星河瞬间回神:“是挺好看的。”
  楚家人的基因是真的好,至少目前他见到的楚家人,就没有长的丑的。当然,最好看的还是站在自己身边的楚岑,他那张脸,能让无数人为之癫狂。
  “呵。”
  楚岑转身就走。
  陆星河:“?”
  他跟上去,暗暗琢磨楚岑这忽如其来的脾气。
  ==
  陆星河的骚操作让主办方大出意料,为了不让今年的比赛看起来像是个笑话,主办方临时决定暂停比赛,进行调整。因此,本该一口气比完赛的陆星河难得有了两天的悠闲时光。
  这两天他什么都没干,就跟着楚岑和严宇到处瞎逛。有时候楚虞也会跟着一起玩耍,但当她发现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当一个电灯泡时,她看看像个傻子什么都没发现的严宇,叹息一声,走了。
  临走时,还很好心的把严宇拉走。
  “哎哎哎,你别拉我啊!”严宇还想挣扎,“我要和我偶像……”
  “闭嘴吧你!”
  楚虞又是叹一口气。
  算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这儿,她又没忍住看一眼严宇。
  这人心到底是有多大?难道他没发现五哥的忍耐度已经快到极限了吗?
  正啃包子啃得不亦乐乎的陆星河抬眸看了看走远了的两人,然后扭头去看楚岑,愕然道:“他们怎么走了?”
  “有事。”
  陆星河点点头,没再追问。
  这包子真好吃呜呜呜。
  楚岑坐在他旁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说不出的高雅。陆星河瞧了两眼,心中啧啧两声。
  这人,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当然,这话他没说出来。
  两人吃完东西,陆星河抢着买单,楚岑也不和他抢,双手插着口袋,闲闲的站在一边。恰好这时,陶文德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从他们这个方向看,并没有看见被高大盆栽挡住了的楚岑,倒是看见了正在买单的陆星河。
  “嗤。”陶文德身后的年轻人对大出风头的陆星河很是不满,眼下见他自己一个人,当下就笑出了声,“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结完账的陆星河回头:“?”
  “你谁?”
  陶文德他记得,但出声的人,他还真不认识。
  那人没想到陆星河会反问一句,怔愣过后脸色涨红:“我是陶文显!”
  “哦。”
  陶文显:“?”
  “你站住!”陶文显拦住陆星河,恶狠狠道:“别以为你这次出了风头就可以压我一头,陶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陆星河有点无语。他上下打量陶文显,虚心求问:“陶家惹不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代表陶家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陶家如今的地位是靠你这样的废物立起来的话,那还真的是个大笑话。”楚岑慢慢走到陆星河身侧,冷漠的视线不过淡淡一瞥,就让陶文显浑身紧绷,背后一身的冷汗,“以前你代表不了陶家,以后也代表不了。记住了,这话是我说的。”
  陶文显瞬间面如死灰。
  楚岑在他们这个圈子的地位,连他家老爷子都比不上。如果今天他说的这些话传出去,自己以后……
  陶文显不敢继续想下去。
  楚岑没有再看陶家人,和陆星河一同离开。
  这个小插曲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第二天比赛开始的时候,陆星河没有看到陶文显出现。而那些陶家人,对他的态度也相当的微妙,嫉妒中又带着些许忌惮。这其中,以陶文德最甚。
  陆星河没理会他们。
  二楼的比赛淘汰了不少人,能参加今天的比赛的,只剩下了陆星河、楚虞、陶文德等十个人。
  十人上到三楼,如二楼那般,他们上来的楼梯全都被白雾笼罩住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各种各样的门,甚至连房间都没有,只有一条走廊。走廊并不长,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
  楚虞和陶文德对视一眼,旋即冷哼移开视线。两人率先走在前面,其余人见状,谨慎跟上。
  陆星河慢悠悠的走在最后。
  “进去之后,比赛正式开始。”楚虞站在走廊尽头,一只手搭在墙壁上。肉眼可见的,她的手消失在一阵白光里,连带着她人都变得虚无起来,“进去的时候,别抵抗。”
  她也不怕有人在她身后放冷箭,消失前冲陆星河眨了眨眼睛。
  在她之后,是陶文德。
  又陆陆续续进去了七个人,只剩陆星河。他伸了个懒腰,姿态放松的把手放在墙壁上。
  一阵天旋地转,失重的感觉突如其来。但这感觉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很快他就发现眼前的白光消失,自己出现在一座废弃的木桥上,桥下是已经干涸的河道,河道两侧是奇形怪状的白骨。
  陆星河没看其他人的反应,而是认真辨别那些骨头,发现有些像是动物的,有些像是人。其中,以人居多。
  这些白骨散落在河道两侧,多到有些地方都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在场的十人,除开陆星河,其他都是参加过几次比赛的老人,见此场景,他们并没有任何惊慌,反而理所当然的开始往前走。
  这座桥历史悠久,木板都已经肉眼可见的腐朽。几人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可能断裂。而且四周安静得很,只有这座桥发出的声音和他们的脚步声,声音刺耳,让人心悬了起来。
  忽然一阵响声,几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乌鸦停在附近的枯树上,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他们就像是通人性,脑袋跟随他们的动作一点点偏转,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加快了脚步。
  好在这期间没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全都顺利过了桥。
  楚虞搓了搓胳膊,把那冷意逼走。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乌鸦。
  她叹口气,看向站在旁边抬头看天空的陆星河,小声提醒:“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遇到危险,随时都会丧命,你别掉以轻心。”
  闻言,陆星河收回视线,点点头:“谢谢。”
  “接下来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你别以为我会放水。”楚虞笑着补充道:“我可也是奔着胜利来的。”
  “好。”
  两人说了几句,便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陆星河沿着河边在走。
  累累白骨堆在河边,他走过去,尽管已经很小心避开,仍不免踩到两三块。那骨头脆得很,一脚上去便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着难以言喻的味道传来。
  陆星河捂住了口鼻。
  他身后,两个陶家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找线索,可视线总时不时落到陆星河身上,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喂!”
  清脆的女声响起。
  陆星河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发现本该无人的对岸,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说来也奇怪,河道并不宽,且没有遮挡物,按理说他不该看不清楚那女孩子的长相的,可偏偏现下他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看见路星河望过来,那女孩子嘴角似乎弯了弯,声音更加清脆甜美。她踮起脚,冲他开心的招手:“陆星河,你师姐正在找你呢!”
  师,师姐?
  陆星河眼底有几分迷茫,继而想起来,他是有位多年不见的师姐。
  “你过来呀!她就在这边。”那女孩子声音更大了,声音透着几分诱惑:“她找了你好多年了,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呢,你不想见她吗?”
  陆星河顿了顿,抬步往前走。
  此时他正对河对岸,前方是堆起来的白骨。他一脚踩上去,那堆白骨瞬间崩塌,发出刺耳的响声,同时泛起阵阵烟尘,说不清楚那到底是灰尘,还是骨头粉末。
  陆星河跨进了干涸的河道。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陶家人见状,对视一眼,犹豫两下没有跟上。
  他们这一犹豫,陆星河已经到了对岸。他们只见陆星河在河对岸站了一会儿,便往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陶文德走过来的时候时候,那两人还停在原地,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回事?”
  “他好似中邪了。”其中一人回神,对陶文德道:“傀儡似的往对面走去,然后不见了。”
  陶文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瞧见被踩碎的一地骨肉时,眼眸微闪。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岑对陶文显说的那番话,在当天就传开了去。他们回到陶家,所有人都受了罚。陶文显是他们家主最疼爱的小儿子,原本就是打算将位置传给他的。
  谁都没想到楚岑会因为陆星河说出那番话来。
  楚岑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如果将来仍是陶文显接管陶家,他们陶家肯定会成为圈内的笑话。
  陶文显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且把火发到了他们身上。若不是他们三人还要参加决赛,只怕……想到这里,陶文德垂了垂眼眸,敛去自己对陶文显的鄙夷,以及内心隐秘的兴奋。
  “这里发生的事情,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陶文德看了那两人一眼,“他中了邪,怕是不会好过,如此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第三层的比赛是没有现场直播的,除了他们这些参赛的人,没人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因此在他们出发之前,接到了密令,趁此机会对陆星河下手。
  他的天赋实在让人忌惮,而且陶家和他已经交恶,继续留着他,迟早会生变。
  陶文德没有反对。
  他讨厌陆星河,就像他讨厌楚岑一样。
  这些所谓的天才,做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随随便便就能达到他可望不可即的位置。而他,不管吃多少苦,付出多少汗水,都只能成为他们的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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