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1-04-16 10:11:25  作者:燕倾
  韩峤相信某天,谢锐言能长成参天大树,而那朵最初的花也会怦然盛放。
  温柔的人也会感到疲惫,为了不被抽干精力,他们需要被爱护、被鼓舞、被奖励。
  谢锐言值得最好的爱,无论何时,他都应该在爱中成长。
  韩峤买了一束鹅黄色的葡萄牙月桂,加了张手写卡纸。
  谢锐言在第二天清晨醒来,而韩峤已经出门。
  谢锐言一摸,身边早已没了对方的体温。
  心下有几分失落,抬眼望去,床头侧柜上摆了一束花,旁边是松软的兔子抱枕,胖胖的小短手挨着最大的那朵花。
  谢锐言一眼就看到正中间水晶夹子上的卡纸。
  俊逸如柳的字体,笔尾飘逸又不显过分轻盈,带点儿坚毅的力度,充满诗性的反差,写着一句简短的话语。
  “我的宝贝,往前冲吧。”
  谢锐言看着这句话,先是在心头默念两遍,又读出了声音,拿男声和女声都念了几次,手掌抵住心口,做小撒吸氧状。
  韩峤是怎么做到这么可爱的?
  这真是一个谜。
  谢锐言拿起床头的手机,查了一下网上的说法,葡萄牙月桂的花语是勤勉、谈判,也是感情上的珍重、一心一意。
  无论哪一种寓意,他都非常喜爱。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韩峤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是个美丽的惊喜,正戳中了谢锐言的点,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
  他爱韩峤的务实,也爱韩峤的浪漫,无论是哪一面,只要是韩峤。
  被子变凉了,心却变热了。
  谢锐言元气满满地起床,给花修剪枝叶,找了玻璃水培花瓶,放入清水,把花插起来,手指在旁边比心,拍了一张照,发朋友圈不够,又发了微博。
  他的微博名改了几次,名字里的“H总”有“骚到了吗”、“骚断腿了吗”、“骚了几次”,几轮下来,终于不再修改。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收到花了。[图片]”
  粉丝热情赶来:“哟,送花了?表白了?全垒打了?第一次还在吗?谁上谁下?(狗头保命,不要嫌我问得太多)”
  “啊啊啊发发好好看!哪个店铺买的?博主求推荐!”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应该是线下,晚上我问问。”
  “床上问吗?”
  “楼上你好烦!就你长了嘴巴!然而+1”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之前暗恋的时候那么起劲那么躁动,怎么在一起了还变清纯了?把博主抖一抖,博主会变色吗?”
  “说不定还会掉落各种道具23333”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快住脑!”
  谢锐言搓着脸颊切换到其他账号,例行给韩峤吹了吹瘦金体和诗歌的彩虹屁,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日常。
  虽然韩峤知道了他的众多马甲,但他又注册了小号,谢锐言总有办法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爱好。
  之后吃饭,刷碗,把昨天写的歌改了改,发给贺桐,贺桐回了个[OK]表情,又打电话过来,问谢锐言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安排。
  “最近天气晴好,我们可以出来约个饭,去小公园散散步,我有事找你。”
  “是很重要的事吗?”
  “也没什么,合租的情侣妹妹们回老家了,我一个人有点冷清,想找人说说话。”
  “那你去酒吧找个漂亮姐姐聊天,记得戴好口罩,别随随便便和人亲。”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姐姐,我谁都不想亲。”
  “那就好,我给你报销酒费,够意思吧。”谢锐言高冷地表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很紧急,今天不行,下回再约。”
  “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要去搞一笔价值一个亿的交易。”
  贺桐摸不着头脑。
  谢锐言没再说什么,把手机倒扣到床头,又一头扎进了被子,嗅韩峤残留下来的味道。
  妈咪,好香。
  韩峤就好像还在床上,斜侧着身体,神情温柔,目光之中带点缠绵的意味,长发披散在肩头,乌黑的发丝下面是雪白的肩膀和深邃的锁骨。
  过去,所有的想象来源于未知。
  现在,所有的记忆来源于了解。
  在这香水味和体香的残留之中,谢锐言拳打棉被,脚踢床单,战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全心全意配合霸总的指示,像冲咖啡那样,说冲就冲!
  “呜呜呜呜噫呜呜噫!”谢锐言自得其乐,在被窝里亢奋而快乐地嗷嗷叫,“我冲了!冲冲冲!啊啊啊啊啊!”
  ……
  十分钟后。
  谢锐言整理好衣服,神情肃穆而端庄,如同一位沉思中的贤者。
  片刻后,他一把抱住兔子抱枕,捏着兔子的两只黑黑小短手,跳华尔兹似的,和它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自嗨式“嗷呜”后,谢锐言终于变得平静不少,旺盛的精力得以消磨掉百分之五十,存了剩下的一半,晚上留着亲总裁霸霸用。
  女声:“喂,完事了是吗?”
  谢锐言虎躯一震:“?”
  贺桐在那头憋笑:“大白天的你干嘛呢?这就是你说的最重要的事,一个亿的交易,用它鸽了我的约饭,你太让姐姐我失望了。”
  谢锐言:“???”
  “你怎么不挂电话?电话费不要钱的吗?你又录我的声音拿去卖钱?”
  “我挂了怎么能听到春天般的声音?”贺桐嘴唇一勾,“E神啊E神,你这个总是等对方挂电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确实全都给录下来了,十分钟,起拍价一张毛爷爷,典藏版,价高者得。”
  谢锐言捂住了脸,梗着脖子叫:“你……有本事就发,我的脸早就丢没了,不在乎社死多少次!你发,你现在就把它卖掉,一毛钱卖掉,人手一份,让大家听听我是怎么叫的!”
  “真的?”
  “我哆嗦一下算我输!”
  “那我可发了,我发给了你的死对头,韩峤。”
  “???”
  贺桐切换到聊天页面,读韩峤的回复。
  “他秒回了,说很好听,他非常喜欢,谢谢你。这个‘你’指的不是我,是你。我这儿已经删除,他那边说他收藏了,平时出差可以听。”
  言总当场石化。
  “喂?喂?谢弟弟?你还活着吗?”
  谢锐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颤抖,把脸埋进漆黑的兔子里。
  人已升天,耳朵关机,勿扰。
  事后,贺桐在电话里,又和韩峤提起了这件事。
  “当时我开着手机通话去泡面吃了,回来听到谢锐言喊了一声‘阿峤’,拖着长音很煽情的样子。”
  “然后你猜到他鸽了你在干什么?”
  “没错,我把那几秒钟的声音录了下来,心想,韩总要是听不到,那就太可惜了。韩总你觉得呢?”
  韩峤轻笑:“你别欺负他,他脸皮薄。”
  “你心疼他了啊。录音你删了吗?”
  “没有。”
  韩峤说完,和贺桐道别,放下手机,看向谢锐言。
  “你别看我,我已经没了。”
  “哪儿那么容易没。”韩峤招招手,“小狗,过来。”
  “韩总有什么吩咐?”
  韩峤打开了录音软件。
  “多叫几声,我存下来。”
  “存下来?”谢锐言拿过韩峤递给他的纸,看了看。
  韩峤,该起床了。
  韩峤,记得喝水。
  到点儿了,睡吧,做个好梦。
  “这上面都是我平时对你说的话,你要录它们做什么?”
  韩峤但笑不答。
  这个疑问冲淡了谢锐言的社死情绪,但也没有得到有效的解答。
  他乖乖地配合韩峤,但当面录还是羞耻,就拿着韩峤的手机,走到猫房,把几十句话都录进了手机自带的录音app里。
  隔天,app里就没有了这些话,谢锐言只当韩峤是心血来潮,疑问也就散了。
  在很久之后,谢锐言才会翻到一个老旧的随声听。
  里面有他唱过的歌、拉过的小提琴曲,还有这些他录过的话。
  那个时候,韩峤已经成了眼角带着笑纹的老韩,谢锐言也成了苦练腹肌也回不到八块的老谢。
  韩峤才会对他说:“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听着这些话回忆你,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录音也只是为了一个念想,为了在失去之后留下些证据,为了日渐崩坏的回忆能被完整保留,不因为记忆的改变而分崩离析。
  人到中年的言总穿着西装给韩总捏背,回答:“没有你的地方,是不可能有我的。你下次别跟刘岭一起报半马了,那家伙一个人带了三个猴孩子,精力旺盛你不能跟他比。下次最多跑个迷你的。还有哪里痛?我给你捏捏。”
  韩峤回答:“臀大肌。”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韩峤挑着眉毛一笑,手指抚上了谢锐言的下唇:“还是说你已经三十八岁了,不行了?”
  “我当然行,我又没跑半马喘成狗。”谢锐言反手摸了回去,“再说我不行了,不还有你吗,你早就不冷淡了,比我还旺盛。”
  “那今天谁来?”
  “老规矩。”
  谢锐言露出酒窝和八颗洁白的牙齿:“行啊,一人一次。就是您这被马拉松摧残过的老腰还吃得消吗?”
  韩总微抬下巴,桃花眼弯弯的,翘起唇角:“我们浴室见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写点他们未来的事=3
  昨天被母上大人说:等你再过十年成了老太太……
  我:???
  四十多好像还是壮年吧?我不服!看老韩和老谢就知道了,什么叫生猛,我们四十岁的人有力量!
 
 
第59章 吭叽!
  骤雨初停,室外变得有几分凉意,道路两侧的街灯亮了起来,照着行人不多的路面,来往飞驰的车辆溅起水洼,打在路人的裤脚上。
  韩峤戴着黑口罩,穿着黑色大衣,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往前赶路。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人与他步调相同,戴着黑口罩,穿了黑色的连衣裙。
  韩峤仔细地分辨对方的脚步声,半晌默默地笑了起来。
  韩峤步行到两公里外的青旅,接到刘岭,发现是一场虚惊。
  无非是一群人在青旅内搞了个小型的高中同学聚会,刘岭不是他们的校友,却以青旅主人好朋友的名义,强行凑进去喝了几杯酒。
  所有人都散掉以后,刘岭把韩峤叫去接人。
  别人都有司机和代驾,青旅侧门口只有刘岭一个人,靠着他的爱车,在雨后的微凉中瑟缩,看到韩峤,如同看到了希望。
  “疫情期间,你参加什么聚会?”
  韩峤原地训话,刘岭对了对手指:“大家都有核酸检测报告,你也知道我闲不住啊,这都几个月了,太闷了吧也?”
  “小谢都待得住,怎么换你就待不住。”
  “不一样不一样,你们那是同居,蜜月不一样。”
  “少贫。”韩峤竖起一根手指,“上个月本市新闻里有人伪造报告被抓,也是参加这种聚会,你当时还大声朗读给我听,不记得了?”
  “呃……我当然记得。”
  “你参加的是谁的同学会?”
  “这个嘛。”
  “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
  韩峤面无表情严肃看人,直把刘岭看得全身发毛。
  “别这样,求求你,你这样看我我害怕。”
  韩峤隐约记得谢锐言也说过这样的话,但场面并不相同。
  “害怕?我看是心虚才对。”
  “是你的,是你的高中同学会,我一听到风声就去了。”
  韩峤轻叹:“其实你不用那么做的,过去的事我已经不介意了。”
  刘岭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尹子瑄来了,便装过来的,后来惊动狗仔,我们就早早散场回来了,就只碰了几杯酒,也没吃上饭。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让他知道小谢在你那儿,也没有透你老底儿,反而是他被我套了话。”
  韩峤听到这个名字,呼吸一滞,手指放到耳后,去调整口罩带子,叹了口气:“多谢。”
  “好哥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只要你别冷着脸看我了,和韩叔叔的严肃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年恶搞诸葛亮,被韩叔叔罚抄《出师表》的阴影还在我心头回荡。那个尹子瑄,如果他搞出什么幺蛾子,你尽管来找我商量,别客气。”
  韩峤微微眯起眼,笑容大方坦然,直把刘岭笑到了脸红。
  “我会的。”
  尹子瑄是光年星娱的艺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在荧幕前后都是沧桑苦情老男人人设,优秀的演技和稳抓的戏路博得广大观众的喜爱,评选上某一年度的视帝。
  其他行业的人和这样的纯流量明星交集不大,但作为某部音乐剧的赞助品牌方,刘岭知道点内幕。
  尹子瑄是个努力的人,努力拍戏,也努力把别人踩下去,这样的人要么身败名裂,要么大红大紫,就看踩别人的那一线如何把控。
  好在韩峤不是娱乐圈里的人,否则刘岭会担心尹子瑄第一个踩到韩峤头上——尹子瑄痛恨一切逆生长的人设,这天在同学聚会上,更是不加掩饰对某个人的恶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