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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夜微凉(古代架空)——人间四月o

时间:2021-04-16 10:16:46  作者:人间四月o
  遮得严严实实的那种。
  慕宸凌叹了口气:“明儿怕是要阴天啊……”
  这样实在没法感叹什么月色,慕宸凌也没再说话,只和他慢慢走着,将人送回了营帐前。
  慕宸凌在帐前站定,进退有礼,一步都不再往前,假模假样地君子自持:“行了,早点歇着。”
  白枫应下,慕宸凌就又含着笑看他转身进了营帐,又等他灭了烛火,才敛了神色,慢慢往回走。
  ……还真就睡了?
  ……我在外边儿等了这么长时间,就不知道叫我进去坐坐的?
  慕宸凌摇着头感慨,这人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唉,太不懂事了。
 
 
第16章 此恨无关风与月
  出征十日,澜军行至分雁林。
  这片林子俱是百年老树,枝叶丰茂异常,甚可遮天蔽日。而行于林间,更是小道曲折。分雁林占地千里之广,南邻渭江上游,水势汹涌,水路不通,北靠饮恨崖,地势奇险。
  分雁林是澜国一道天险,可同时,澜军通过亦是一道难题。
  林中俱是羊肠小道,荒无人烟,极易迷路,大军过林最快也得五日。
  行军遇族,偏偏林中树木横生,枝叶交错,无法骑行,就连慕宸凌也不得不下马步行。
  踏雪自是不肯让别人牵着,慕宸凌大约是也知道它性子高傲不肯俯就旁人,索性与那些骑兵一般手执缰绳,索性踏雪在他面前温顺得很,又颇通灵性,不仅跟着慢慢走不曾耽搁,还会主动帮忙拨开树枝。
  同时千里乌骓,潜渊却不知为何烦躁不已,似乎是进了林子想要撒欢一般,四处乱撞。
  六军听令而行,身为将领更是不能引起骚丨动,自然也不能由着它的性子来。安抚许久仍不见效果,白枫也只得扯着缰绳勉强带着它走。
  慕宸凌看着自家小暗卫和马暗暗较劲的样子,心中好笑,有意停了停与他并排,“这是怎么了?”
  “白枫不知...”一身银甲的小将军堪堪扯住缰绳,“潜渊它,向来是温顺的... ”
  向来温顺的千里马曾几何时也是赛马场里上百匹马中最桀骜不驯最让马场众人头疼的小霸王来着。
  慕宸凌看着眼前这匹还在与白枫较劲的温顺的马,又想起它曾经在赛马场里踢伤过多少个人欺负过多少匹马踹坏过多少围场栅栏的光辉事迹,闭了闭眼,“是...它一直挺温顺的...”
  潜渊:“......”
  温顺!老子给你看看什么叫温顺!
  白枫一直在试图安抚住这匹烦躁的马,闻言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颇为赞同,“今日不知是怎么了,有些犯性子。”
  慕宸凌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是没见过它犯性子的样子,相比之下这最多也就算个草料吃多了撒个欢罢了。
  这马不过是认了你,在你面前才勉强算得上一句温顺。
  调整了一下自己因为想起了‘向来温顺’的潜渊以前的光辉事迹生出的感慨,慕宸凌道:“大军日行八十,潜渊可日行千里,这些日子本就委屈了它了。今日既然进了林子,随它闹便是。”
  慕宸凌看了看前行缓慢的军队,“踏雪怕是也闷坏了,任它们撒个欢也好。”
  -----------------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恣意纵马了半日的两人在一条小溪旁,简单地生了堆火,围坐在一旁。
  泛红的火光映着斜落的残阳,袅袅烟气混合着江面氤氲的白雾,还掺杂着野物烤熟的香味。
  白枫用树枝拨弄着火堆,不时抬头看向四周,倒有些不知为何的心不在焉。
  “在找什么?”慕宸凌不经意般问了一句,随手又割下一块烤好的肉吃着,动作自然得很,却又丝毫不显粗鄙,反倒带着些许撩人的慵懒。
  白枫恍若回神一般,带了些令人不解的犹豫,但还是摇摇头,“没什么。”
  慕宸凌看了看他,笑意无故淡了几分,语气倒是依旧温和:“在找什么?”
  许是因为一句话问了两遍的缘故,白枫眼神竟有些躲闪,低着头掩去了几分异色,而后将手中烤好的野味像方才一般递了过去。
  “没找什么...主人?”递过去的烤肉没有像先前一般被接过,而是被一截树枝挡住,而后,纤细的树枝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将那递到面前的烤肉连同串起的树枝一同被拨到一旁。
  “不急,已经吃过一块了,大约也够了。”慕宸凌仍旧是含着笑,只是莫名多了些难以探寻的意味。
  “白枫。”慕宸凌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冷冽,“在找什么?”
  先不说为何一句三问,往日里慕宸凌对旁人如何暂且不提,对他却是的的确确宠得没边,别说这一瞬间便冷得能凝冰的语气,从那日中秋夜到现在,真真切切是一句重话都未曾有过。
  此时,慕宸凌唇角仍是未变的弧度,语气却无半分笑意,甚至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杀机。
  与...失望。
  这一瞬间的转折都太过突如其来,究其缘由又实在无迹可寻。似乎只能归于一句喜怒无常,可这平日一向是温和宠溺的语气此时竟全然森冷,这便不只,甚至不能用一句‘喜怒无常’可以解释得清。
  白枫缓缓抬起头,却仍垂眸掩去一切不该有的情绪,似是对这令人措不及防的变化毫无察觉,又似是早已预料一般,竟无半分不解的疑问。
  “主人。”白枫只唤了这一声,随后起身再跪,标准的请罚姿势。
  一如最开始的驯服。
  “怎么,”慕宸凌声音难辨喜怒,“不解释些什么?”
  顿了顿,闲聊一般地道:“生半夏,马钱子……这化功散倒确是奇效,该是按那《药卷》上配出来的吧。”
  白枫心中一紧。
  这便是,再也无法解释了……
  慕宸凌似乎也没有想让他回答什么,依旧是淡淡地看着他,甚至还随手将一旁已处理好的猎物穿在树枝上慢慢烤着。
  “不必看了。”慕宸凌甚至带了几分笑意,只是说出口的话却直逼人心魄,“朕没有告诉过你么?寒天心法精纯所在,便是可避世间奇毒。不过一份化功散,还无甚作用。”
  “只是,朕没想到...这《药卷》竟是用在了这上面…呵呵。”
  “白枫...你说,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慕宸凌似是在细细品味这个词,眸中半阖,竟隐隐带了几分杀机。
  白枫抿了抿唇,将险些脱口而出的一句“不是”逼了回去。
  “朕倒是想知道……昨夜你要朕晚一日进林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慕宸凌玩味地笑了笑,说出的话不知是真的不解还是故意要刺他,“是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这药还是没准备好人手?——又或者,专门来问问,暗卫何时能调来?”
  白枫不言,只俯下身。
  能说什么,说自己犹疑不决?说自己想拖到主人身边调来暗卫再行刺?还是说……
  说自己并不想伤了主人性命?
  不会信的,主人不会信的。
  “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慕宸凌伸手取了刚才烤好的肉块尝了一口,“味儿还行,这化功散倒真是无色无味——不必这般作态,你还委屈了不成?”
  慕宸凌拿手中的木枝挑起了他的下巴,轻嗤一声:“真当朕什么都能容你呢?”
  “主人,您...您都知道了,是么。”不是疑问,不必确认,白枫自己也明白,事到如今,不论自己最开始是如何计划的——至少,摆在面前的事实,无可辩驳。
  慕宸凌冷笑一声,“不必这般试探...的确还有些朕尚不清楚的。”
  “比如——”慕宸凌说着,颇有几分惋惜,“你怎么就没有试试美人计呢?”
  语带调笑,竟与平日别无二致。
  ……却也天差地别。
  白枫不言,心中甚至没有一分被调戏后的窘迫。
  ——原来所谓□□,真的是先有情再生欲。
  而现下,眼前,所有的情势与气氛,与这两字一点儿都不沾边。
  “再者...”慕宸凌看着跪在自己一步之外的人,一时竟有些无法开口。
  毕竟,这也是自己不掺杂着其他,实实在在宠着的人,也是自己真真切切在乎的人啊……
  慕宸凌闭了闭眼,再一开口仍旧森然的寒意,“再者,——那人是你什么人?大约,是你姐姐?”
  看着眼前人一瞬惨白的脸色,慕宸凌勉强压下心中将要溢出的不忍,面上丝毫不显。
  “影阁的刑具,你该是清楚吧。”
  说着,伸手将手中一截剑穗递到他面前。
  九年未见,却仍旧无比熟悉的旧物。白枫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悉数散去,脸上血色褪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宸凌残忍一笑。
  “将人交给伍洛,还有什么问不出来呢?”
 
 
第17章 薄情转是多情累
  婵娟初升。
  边疆战事算不得吃紧,自然也不必犯着兵家大忌来急行军。大军日行八十里,对于那些二三十的青壮儿郎来说,与平日训练无异。是以日日晚饭后宵禁前,人人照例三五成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皇上和辅国将军一向是众人最大的谈资。
  军中本就是个荤讳难禁的地方,又几乎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日里没乐子还要自己找乐子,有现成的乐子又怎么会放过。
  什么“辅国将军与皇上同宿一帐”,什么“将军夜巡皇上苦等”,绘声绘色宛如亲见,七分真三分假,敌军的探子来了怕是要以为皇帝将哪宫宠妃带到了军中。
  辅国将军年纪尚小,长得亦是清秀,更重要的是皇上实在是宠得紧,若非那年纪轻轻的小将军在一开始就把他们打服了,怕是传出来的话更是要不堪入耳。
  不过虚虚实实的,辅国将军深得帝心倒是众所周知的。
  只是今日,关于这位将军简在帝心的话题却无端有些滞涩。
  晌午两人还一同策马离军,羡煞众人,可现下又到了例行讲段子的时候,却没有几人主动提起。
  不远处,一向受宠的辅国将军正端端正正跪在王帐前,姿态低微温顺,衣衫略显凌乱,脸色...低着头,看不清。
  帐前守卫满脸无措,却没有人进帐禀报。
  换句话说,皇上定然是知道的。
  于是众人悄然传开,
  辅国将军,大约是失宠了。
  ---------------
  天黑得总是很快,方才还是夜色朦胧,似乎转瞬之间便漆黑一片。
  行军一日的众将士早已去休息,整片营地中除了巡逻的士兵手中的火把外,没有丝毫光亮,黑沉沉的,让人无端压抑非常。
  从黄昏到夜初,时间大概很短。白枫记得方才周围还有人在窃窃议论,乱糟糟得让人心烦。可似乎眨眼之间,四周就已一片寂静。
  静得心里发慌。
  从黄昏到夜初,时间应该很长。白枫心中一团杂乱,愧与恨挣扎,现下是该留下还是该离开也是难以抉择,偏偏还有这一份焦急的担忧难以忽视。
  乱得心中难安。
  许是因为地面冷硬不平,又或许是这段时间放松惯了,只跪了不到两个时辰,倒像是跪了两天一般,由疼转麻,不动倒是感觉不到疼了。
  白枫苦笑,这大约也算是...熬过去了吧。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认主之后,第一次被罚跪呢……
  不对,应该是第一次被罚呢……
  也不对,这也不算是被罚,毕竟,是自己巴巴地来跪着的,主人他,或许都不知道自己跪在帐外了吧。
  白枫越想越乱,越想越理不清思绪。
  一会儿想着,主人大约是不知道自己跪在帐外的,若是知道,一定会来拉起自己然后搂到怀里的吧。
  不会……
  白枫昏昏沉沉,却也明白,自己即便是跪再久,主人他也不会像原先那般心疼地搂着自己了。
  为什么呢...白枫又有点乱糟糟的感觉了。
  大概是因为...因为主人不知道自己跪在帐外吧。
  慕宸凌知道么……自然知道。
  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坐在案前过眼不过脑地看些奏折密报,可等众人散了去休息之后,整片营地都安静异常,尤其是王帐周围,安静得似乎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到。
  不,不是似乎。慕宸凌内力深厚,自然是连呼吸声都听得明晰。
  时而微微平缓,时而急促不安...慕宸凌不知怎的,只感觉连心都要被揪起来了。
  这哪里还坐得住。
  扔开手中那份一晚上都没翻过一下的奏折,慕宸凌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欲撩开帐门叫他进来。
  再哄一哄什么的...
  不对……哄什么...?
  慕宸凌伸出的手霎然停住。
  若是以前自然是要哄的,可...
  可现下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意图,又在一个时辰前刚刚经历了一场虽未成功但的的确确谋划已久的刺杀。
  还哄什么哄。
  慕宸凌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是疯了,不然怎么现在还在心疼他……
  以前疼他宠他也便罢了,毕竟以前……
  好吧,以前也知道。
  慕宸凌承认,从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那为什么还留他在身边,还千娇万宠着……
  自己大约是从一开始就疯了吧。
  对,就是从那个中秋夜就疯了。
  慕宸凌记得那天自己喝了不少酒,喝得昏昏沉沉的。
  可再昏昏沉沉,该感觉到的东西也不会忽视。
  比如,杀意。
  那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隐忍多年不共戴天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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