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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艺瞬间把哀嚎全部吞进了喉咙里，小声呜咽着，生怕真的被其他人听到。
沈石青看着自己的学生顶着张未成年孩子特有的稚嫩的脸庞，明明是个平时还算坚强的男生却在自己身下被抽得直哭，还隐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他眸色一暗，心理上巨大的快感顿时转化为了生理上的反应。
其实这间办公室隔音还不错，现在又是上课时间基本没有人会经过这里，就唐艺这叫声根本就传不出去，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男孩子总是那么令人喜爱。
“还有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听到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唐艺没忍住又嚎了出来。
其实十五下这个数字并不大，打过之后最多红一阵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层层叠加的疼痛还是让唐艺感到昏天暗地，最后那几下子简直度日如年，难过到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惩罚结束后，唐艺瘫在桌上抖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发出低声的抽泣。
“疼吗？”沈石青问他。
唐艺挂着满脸的泪和汗虚弱地点头。
“疼就记住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偷懒，或者作业不合格……”
唐艺用尽所有力气狠命地摇头，表示他再也不敢了。
“嗯，过来。”沈石青走到沙发旁边朝他招了招手。
唐艺扶着桌子慢慢地起身，刚松手往前走了一步就腿一软扑到了地上，沈石青只是在前面冷漠地看着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
“坐得下来吗？”沈石青指了指沙发。
唐艺尝试着压下身子，但在触碰到沙发表面的时候更剧烈的疼痛就随之而来，他立刻不敢继续了，身子瞬间弹起来紧绷住。
“老师……太痛了……我……”
“坐不了是吗？你本来就不会画，现在连坐都坐不下，你说怎么办？”
唐艺无措地望向他。
“给我滚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等你什么时候坐得下来了再说吧。”
唐艺拖着疲软的身子站到办公室门口去了，身后的疼痛还不甘示弱地起起伏伏，好像什么活着的生物在啃咬他的伤处。
更难受的是，现在身心俱疲的他还只能站在这冰冷的门外——冷的只是门内，外面走廊的冷气不足，在炎热的夏日中空气都黏腻起来，让人难以呼吸。唐艺本就因为刚刚的惩罚背部全被汗水浸溼，现在依旧有汗源源不断从额上淌下来。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传来，是下课的时间到了，唐艺才恍然明白沈石青让他站在这里，除了延长他身体的痛苦外还有一重要目的是什么。
学生、老师纷纷走出教室放松，熙熙攘攘地在走廊上穿梭，一个个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唐艺红着眼眶直挺挺站在沈石青的办公室门口，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唐艺几乎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但却僵直着不敢动弹，他微微垂着头盯着地面，生怕与经过的任何一个人对视，周边无数细小的动静都在他的感官中疯狂放大着。
渐渐地，唐艺清楚地听到有附近走过的人讨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是？是那个只会画鞋的唐艺吧……”
“在上课的时候被沈老师叫出去了好像，没想到沈老师这么凶……看，好像哭过了。”
“一个男生都能被训哭，沈老师也太狠了吧？”
唐艺低垂的头一顿，有向上擡起的趋势。
“我看是他活该！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名师班，就他那水平能被挑进去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福气！结果……你是没看见，无论是上课的时候还是作业都特别敷衍。”
“啊……不是吧，那要是我是沈老师，我也生气，我感觉沈老师看起来冷淡，其实很讲道理脾气很好呢。”
“就是就是。如果我能进名师班，被沈老师教，我一定特别乖，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唐艺又放松了下来。
其他人怎么说他他都无所谓，别影响了老师的名誉就好。
第9章 有些男人看起来很帅、但……
第九画
等到上课时走廊上的所有人都回到了教室，唐艺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疼痛以一种无比缓慢的速度消逝着。
耳边只剩下远处教室内传来的老师布置课堂任务的呼喊。
哦，还有几道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大概是走廊另一边卫生间的水龙头又坏了关不起来了。
唐艺似是头脑放空，又似是胡思乱想着度过着一点一滴难熬的时光，没有了其他人造成的心理上的压力，身上的痛楚却仍旧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唐艺听到办公室的门在自己身后打开了。
他被惊醒似的擡起头，却又马上反应过来再次低下去，直到视野中的地面出现了一双皮鞋。
“现在怎么样？”沈石青的语气已经归于平时的淡漠。
唐艺轻声回道：“好一点了。”
“进来，上药。”
唐艺愣了一下。
“怎么，你想站一上午吗？”
……
“老师，我、我能自己……”唐艺红着脸趴在沙发上，裤子褪到大腿上挂着，露出粉红的臀部，一只平时拿着画笔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沾着药膏在上面揉搓着。
“你能自己干什么？能看得到自己屁股上哪里有伤？”
虽然看不到，但他大致感觉得到啊，还痛着呢……唐艺这么想着，却不敢再说话了，忐忑地让老师帮忙涂完了药。
他本千不该万不该让对方为自己做这种事，除非……这是调教事后的互动。
“老师……？”唐艺有些疑惑地望向正把药瓶塞进抽屉里的沈石青。
沈石青似乎很清楚他的心理，头也不擡地说道：“你还是个孩子，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以后更激烈的东西也不会太多。”
“老师，那我以后真的……”
“什么？”
“如果作业不合格……”唐艺寻思着，这一次究竟是不是只是沈石青借题发挥发起的调教。
看着明明已经接近成年的少年露出小动物般畏惧却又期待的神情，沈石青笑了，他过来揉揉唐艺因为各种动作此时有些凌乱的短发，“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现在所有的课程进度都由我来把握，作业是我布置的，合格底线是我定的，不合格的惩罚……自然也是我定的。”
听起来非常不妙的内容被沈石青用少有的温柔的语气说出来，唐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等回神后，唐艺顿时觉得昏天暗地。
小动物支起的耳朵瞬间耷拉下去，沈石青心情更好了，“不狠一点，怎么让你好好画画？”
“只要您说了，我就会照做的。”唐艺央求地说，希望沈石青能改变主意。
沈石青哪里会信他，唐艺看着一副清清冷冷的学霸模样，其实本质就是只小懒猫。不爱做的事情要么敷衍要么偷懒，也不知道文化分是怎么学得那么高的。
“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决定。”沈石青收敛了笑容，又恢复到唐艺最心动的那种无情的气场，“我先去看班了，你到我房间去休息，门记得锁好，下午你就可以回去上课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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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艺下午到教室时，迎来了很多不同的目光，有好奇、有担忧、又有幸灾乐祸。
他统统无视，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地坐下。
屁股不到中午就不痛了，本来十几下就是小问题，能痛那么久沈石青已经是下了狠手，为了让他早点恢复还抹了那不知名的药膏，现在已经基本没有感觉。
麻利地夹上大纸，摆好笔盒，唐艺就开始临摹早上规定的范图了，而此时甚至还没有开始上课。
周围各式的目光全部变成了惊疑，毕竟唐艺之前哪一次不是磨蹭到上课十几分锺才不情不愿地动笔的。
唐艺屁股才刚好，怎么可能还敢造次，在感觉到教室安静下来——沈石青来了之后，他更是身体紧绷，就算不知道怎么画眼睛都黏在画板上不敢离开。
沈石青自然也将唐艺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收入眼底，满意地挪开视线，开始给班级点名。
即使认真画了，唐艺的素描基础差依旧是事实，沈石青知道这一点，也不会太过着急，在教室指点了一圈后就来到唐艺座位让他起立，自己坐了下来，一边亲自示范一边慢慢讲解。
唐艺前所未有地专注，他逼迫自己吸收沈石青口中述出的每一个知识点，并在电光火石之间过一遍使用方法，最后竟也慢慢静下了心来。
有些东西，对天才的吸引，只在脑中的一束光之间。唐艺也许是天才，只是他之前从未追寻过那道光。
“看这里。”沈石青在人头像脸部的颧骨位置扫了几笔，“这是一个重要的骨点，脸部的明暗交界线之一，但它有着自己的结构，肌肉分成了几个面包裹住内部的骨点，并不是简单的看起来是斜斜的一道。素描很多东西都得揣摩内在，不能单看表面……”
沈石青顿了顿，口中带上几分笑意，“就像有些男人看起来很帅，其实却是个变态，对吗？”
唐艺当场走神，差点没给沈石青跪了！
这个意义上的跪了是真的跪，不是那种“给跪了”的调侃。
有些男人看起来很帅，其实却是个变态，沈石青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但唐艺就是喜欢这样的，越变态越好，听着对方画讲得好好地突然提起这一茬，他当时就心思荡漾地想跪地求踩求调教。
男生的瞳孔渐渐发散，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沈石青这才回到正题，“好了，不开玩笑了，接下来看这边……”
沈石青给唐艺完完整整地示范了一遍素描头像从起形到做出黑白灰效果的方法，过程十分详细，堪比之前给名师班的学生开的大课了，讲到一半的时候半个班级的人都围过来听了，可见他的讲解内容是多吸引人。
唐艺很是感激，下课后没有休息，直接拿起新的纸开始按照沈石青所教的知识重新开始临摹。
他是难得认真了，同一排画画的邻座男生却是忍不住主动过来说话，唐艺亲近一些的人并没有多少关于唐艺学习态度上的偏见，更多的还是关心，“唐艺，今天早上你怎么了啊？沈老师骂你了？”
没骂，他打我了。
“老师就是和我谈了谈人生。”唐艺面无表情地说道。
邻座生生给逗笑了，好一会儿才正经一些地劝道，“我看沈老师是真的很用心了，你看之前那些老师，有哪个管你的？沈老师没有放弃你，特意找你讲话，下午还做那么详细的示范……天哪，没想到他专业上那么厉害，人也这么好。”
“嗯，老师很好。”唐艺垂下眼帘，偷偷掩去眸中的仰慕与崇拜。
“卧槽，你居然承认了，早上刚被骂到哭，现在还吹人家，你抖m吗？”邻座又开始乐，没注意到唐艺脸上瞬间浮起的不自在。
“不说了，我先画了。”唐艺不想再聊下去，扭过头和范图上的人头对视去了。
……
“你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表现不错。”沈石青双腿交叠地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支菸举到嘴边吸了一口。
唐艺特别喜欢看沈石青抽菸，觉得特别有男人味。
“你还小，不能抽。”沈石青看都不看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哪里。
“画室很多男生都抽菸，女生也有。”心思都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按下，唐艺有些委屈。
老师是学生的榜样，目标，学生需要从老师身上学到自己需要的好的东西，但唐艺已经对沈石青越来越盲目崇拜，只觉得他就是人间的最高存在，做什么都透着威严与高尚。
如果他能学抽菸，说不定有一天也能像沈石青一样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自信与成熟、有这样潇洒自如的气势。
“他们我不管，只要你还在我手底下一天，就别想。”沈石青语气笃定，眼神只稍稍一带就牵动了唐艺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
他跪了下来，渴求的目光亮堂得几乎与沈石青皮靴上的高光相融。
“老师——”唐艺的嗓音中带着恳求，带着顺从，显得又乖巧又暧昧。
沈石青的脚尖转了转，他知道这样的细微动作就已经足够引起唐艺的反应，而对方微微抽动起来的鼻翼也应证了他的了解。
“虽然这些本来都是你应该做的，算不上什么成绩，但第一次，就给你点甜头吧。”从下方被仰视的沈石青看上去是那么不可一世，“我允许你闻闻它的味道。”
唐艺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凑过去，鼻尖贴近了那自然轻轻勾起的靴子前端。
一缕皮革的气味缠着丝丝铁锈的味道躲藏在空气中，唐艺把它揪了出来，并为之疯狂。
没多久，他的眼神就开始迷离，口中唾液不断分泌着。
好想舔……
靴底是铁的，被踩起来肯定很爽。
唐艺禁不住将嘴张开了些，突然脸上就是一痛，他吓得直起身子，看到沈石青又将打开的教鞭握在了手里。
“我只让你闻，刚刚我都看见你舌头了，做什么呢？”
唐艺摇头，当然不敢说自己差点就逾越了命令，“谢谢老师。”
单单只是嗅到味道，唐艺的下身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沈石青内心嘲笑道，果然是小男生，气血方刚又没见过世面，这才到哪儿就已经这么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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