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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变成反派的小棉袄(穿越重生)——自在枯荣

时间:2021-04-17 16:34:39  作者:自在枯荣
  在这性命攸关时刻,即使那只鬼尸的头颅已经炸成了烟花,可他的利爪,也还是给程未晚抓伤,抓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孟先觉脸色骤变,跋山涉水飞奔而去,牢牢地钳住了程未晚的手,他眼眶中的红刺眼又让人心疼,其中蕴藏着无人能挡的激烈杀意。
  程未晚吃痛,感受到孟先觉一点一点收紧的手,无奈道:“没事,只是个伤口而已,况且我身上的赤金血能解百毒,诶……你攥疼我了。”
  孟先觉脸色又变几番,终于收了眼中的凛冽杀气,转变成一滩温软的水。
  “没事吧?”
  “没事……”程未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在接触到孟先觉写满忧心忡忡,似乎快要冒出水汽的眼时,心里一软,把本来想说的“不必多管闲事”的话吞回肚子里,道,“你也小心些。”
  孟先觉脸部的棱角软化下来,他始终都盯着程未晚的手,在听到程未晚说话的时候,才抬起头来,温柔地注视着程未晚的眼,低声道:“好。”
  程未晚:“……”
  他怎么觉得这小屁孩有点不对劲儿……
  恰在这个时候,凌肆夭赶来,彻底破了两人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喊道:“晚晚,晚晚,我觉得那些鬼尸有点不对劲啊,他们怎么更像是活尸啊?也不准确,倒更像是炼活尸的时候,那些失……败……品……”
  凌肆夭的胆子和声音都越来越小,他仔细观察着孟先觉和程未晚的脸色,试探性地问:“我们要怎么办?”
  程未晚仔仔细细地包扎自己的伤口,孟先觉紧盯着他的动作,半分细节都不放过,直到程未晚都包好,孟先觉确定程未晚没有变成鬼尸之后,才彻底松一口气,又扫了一眼绑着绷带的手,才眨了一眨酸涩干痛的眼睛。
  程未晚不在乎地道:“杀,能杀死一个就是一个。”
  程未晚在包好自己的伤口之后,与孟先觉及凌肆夭一同重新加入战局。
  只是那些鬼尸更加刁钻狡猾,灵铳的灵弹在鬼尸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再也不是百发百中了,这让他们击杀的效率大大下降。
  终于,众弟子筋疲力尽,他们的胳膊再也挥不起剑,眼睛被污血糊住,什么都看不清了,但好像击杀鬼尸的这件事就是被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他们高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举剑冲入战圈,与那些鬼尸厮杀拼斗。
  玄微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在看向这些弟子的时候,目光之中出现了几抹欣慰。
  随后,他缓缓迈步,进入常央山,缓缓穿过静默的人群,站在众弟子的身后,直面那些面目狰狞的鬼尸。
  众弟子沉声给玄微行了一个礼。
  玄微颔首,轻轻眨眼,握住手中的剑,嘴唇轻动,念起一个咒诀。
  刹那间,松涛齐响,震天动地,林与树与风都感知到不同寻常的力量,以一种完全违逆天道规律的方式摇动。
  骤然。
  高空之上出现了一柄巨大的剑,那剑整体通透清澈,高悬在半空,剑尖处闪烁着熠熠的寒光。
  剑气磅礴难挡,在玄微停止念动口诀的一瞬间,巨剑直劈而下,引动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将常央山整座山体,向着孟先觉他们这边的方向,斜斜切下。
  玄微仅仅动用了意念,就切开了一座山!
  巨大的峡谷从裂缝之下产生,而那些鬼尸则毫无察觉,仍旧继续向孟先觉那边发动攻击,毫无疑问,他们全部都跌进峡谷之中,粉身碎骨。
  程未晚刚要松一口气,忽听身后一声惊呼:“晚晚!”
  他猛地回头去看,发现凌肆夭面容痛苦,整个身体都悬空了,他勉强用单只手扒着悬崖的边,喘着粗气,已经快要撑不住。
  玄微站在不远处,静默地看着凌肆夭的动作,无动于衷。
  而就在这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章成灿不知何时冲出人群,双目赤红,他的行动完全失去理智的控制,狰狞又果断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踩中凌肆夭的手,狠狠碾了几下。
  十指连心,凌肆夭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在愤怒冲上头脑之时,他看到,玄微淡漠的浅笑和章成灿狰狞的表情。
  他终于在这个时候明白。
  他们猜的没有错,玄微就是那个藏身许久的重生者。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力气了。
  他没有办法告诉程未晚,他心底有一个成了闭环的猜测,这个猜测的准确率高达九成。
  凌肆夭神智模糊,手再也用不上力气,最后章成灿踢了他一脚,又有两个鬼尸跌落下来,一左一右地咬住他的肩。
  凌肆夭在程未晚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摔落悬崖。
  谁都来不及伸出手去救,除了玄微。
  程未晚不顾一切,冲至悬崖边,眼睛发红,爬满血丝,他眼里涌出眼泪,疯狂地向下张望,却什么都没看见。
  许是凌肆夭已经在半空之上被那两只鬼尸分食入肚,还许是凌肆夭已经跌落峡谷底部,粉身碎骨了。
  孟先觉担心程未晚也跌落下去,他放开五感,时刻注意着四周弟子的动作,尤其盯紧了玄微和章成灿。
  只是不知道章成灿究竟是什么情况,动了那么一次之后就瘫坐在地上,再也动不起来了,陷入深度昏迷。
  若是此刻程未晚的意识清醒,或者是凌肆夭还在的话,他们就不难注意到,章成灿的身体上刚刚生效了一个灵力爆发道具。
  那个灵力爆发道具与程未晚常用的也不同,这个爆发道具的威力很大,能让人在瞬间提升四五个大境界,只是副作用很强,轻则全身筋脉尽断,重则……变成痴傻。
  章成灿此刻陷入深度昏迷,显然就是被用了这个道具。
  程未晚的手与胳膊被粗粝的石子擦伤,有鲜红的血渗出来,孟先觉抿紧嘴唇,将程未晚拉起来,不动声色地为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玄微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先觉,刚才为师见那个小弟子已经被咬了,他手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口,为师才将他与你们分开……”
  说完,他看了一眼程未晚,又补道:“先觉,你们不会怪为师吧。”
  孟先觉看着始终沉默的程未晚,眼前漂亮精致的人似乎没了灵魂一样,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这个人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原地,眼里什么都没有了……
  孟先觉知道凌肆夭对于程未晚有多重要,他也知道,此刻程未晚有多难过。真正的痛苦不是以头抢地,哭声震天,而是察觉到以后没人陪着自己了,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茫然和无助。
  孟先觉小心地拥程未晚入怀,压低嗓音道:“晚晚,我知道是玄微。”
  怀中的人终于有了些动作,孟先觉现在很怕与程未晚的眼睛对视,他轻闭着眼,将程未晚的头轻轻按进自己怀里。
  “别怕,你还有我……我,替你报仇。”
 
 
第73章 出夜
  程未晚其实并不清楚凌肆夭有没有死。
  他心中有猜测,凌肆夭是一个系统,按照常理来讲,他只是一串数据流而已,根本不会出现被鬼尸咬中,跌落悬崖粉身碎骨的情况。
  可凌肆夭又有些不同,凌肆夭现在是有真正□□的,他本该是来接受惩罚的。
  但凌肆夭到底还是个系统,主系统也不可能就放任自己的员工死在任务之中。更何况……现在系统空间还是存在的,若是凌肆夭死于事故,系统空间应该已经崩坏了。
  这一整天,程未晚始终心神不宁,他一会觉得凌肆夭其实没有死,一会又觉得凌肆夭已经死了,他整个心情忽上忽下,浑浑噩噩,就连吃喝都是孟先觉在旁悉心照料着。
  等过了一日,他们走在回程的路上之后,程未晚才终于回神,他眼睛稍有了些神采,勉强撑着喑哑的嗓子,问一句:“现在是何时了。”
  彼时孟先觉正在为他吹凉汤匙中的汤,听到程未晚在旁轻轻出声,他猛地抬头,眼中破天荒地出现了些难以控制住的情绪。
  汤匙滑手,跌落碗中,发出清脆的一声碰撞响。
  他嗓音沙哑,像是一连许多日都没说过话的样子:“晚晚……现在已经过了午时,我们……”
  程未晚就算回过神来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个皮毛毯子,座子下面都是柔软的,十分舒服,而且他们在一艘灵船的小隔间中,地板上也铺着柔软温暖的毯子,旁边燃着一个小香炉,整个小隔间内都是沉稳安神的香。
  灵船行驶起来很稳,程未晚丝毫感觉不出自己是在运动着的,他轻轻撩开帐幔,向外望了一眼,淡淡问道:“我们是在回天门了吗?”
  孟先觉将汤碗放在身旁的矮桌上,认真地看向程未晚:“是。”
  后面的事情不用孟先觉告诉他,他自己也能猜到。
  玄微在他们两人面前露出马脚,却在其他的弟子面前威望很高,仍旧拥有一呼百应的力量,他以一种果决狠戾的手段平息了常央山的风波,等明月湖的人到达常央山,两厢力量交汇,经商量之后一致决定将常央山的事项带回天门,召开天麓大会,来商讨常央山的后事解决问题。
  孟先觉替他掖了掖毯子,道:“我们这艘灵船速度慢,落后了大部队两天的路程,距离到达天门还需要三天三夜,晚晚,你若是想追上去的话……”
  程未晚直接无视了孟先觉的话,他抬起头,轻咳两声:“孟先觉,你告诉我,你的鬼修身份是不是已经不想藏着了?”
  孟先觉顿住,没有说话。
  “你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吗,剑修和鬼修你只能选一个,所以,你选了鬼修。”
  不知是程未晚心绪翻腾还是因外面真的是冷,他打个寒颤,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孟先觉立刻就将一个小巧的暖炉塞进程未晚的手里,程未晚握住那个小暖炉,任那种源源不断的暖流传入心底。
  孟先觉轻轻点头。
  “你果真想好了?”程未晚知晓原著里孟先觉的结局,在孟先觉选择彻底堕入鬼修的这条路之后,就已经注定他走上了一条结局惨烈的路。
  但他不能说,不能对孟先觉做出任何提醒。
  他为了保持原剧情的完整,只能亲眼看着孟先觉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
  孟先觉看着程未晚的眼睛,认真地点头:“想好了。”
  程未晚立刻收了自己的视线。
  这与他最初预想的是一样的,孟先觉选择走上鬼修的这一条路,他只需要帮助孟先觉走完这最后一段,杀掉玄微,再找出其他的重生者,他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真正认识到孟先觉在不久之后会堕为鬼修,会被各个所谓的“正道魁首”围杀在绝情崖之后,忽然心有些软。
  他有些不敢想,孟先觉死时,会是什么样的。
  而且,就算孟先觉死了,剧情顺利走到百分之百,其他的重生者也被他揪了出来,他能够顺利回家……
  只是,他有些舍不得……凌肆夭。
  程未晚陷入沉思,却没想到,这一沉思,就沉思到了日暮落下之时。
  小灵船仍旧在以那个缓慢的速度向前走,程未晚觉得头痛欲裂,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却忽然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眼前昏暗一片,所有的东西都藏在黑暗之中,程未晚甚至都无法看见自己的身体藏在黑夜之中的轮廓。
  程未晚又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了。
  这已经是镌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他艰难地抚着自己的胸口,企图给自己顺气,他艰难地俯身,企图点亮桌旁的灯烛,但不慎碰翻了桌上的东西,那一瞬间,整个小隔间里响起了一片叮咣乱撞的声音,程未晚大脑缺氧,手脚也不利索,他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刹那,门被一道大力拉开,孟先觉匆忙而急切,他喘着粗气,进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燃了灯烛。
  可屋内亮起了光之后,孟先觉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刹那间被揪紧。
  程未晚满头银丝散落在地面,一双红瞳里对不准焦距,里面满是茫然和无措,他摔倒在了地上,手掌被摔碎的杯盏碗盘碎片割破,鲜血一点一点地滴落在他的衣袍上,他就那么举着双手,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孟先觉箭步过去,忍下心中强烈的割裂痛感,捧起程未晚的手,眉间紧皱,但语气温柔,半分责怪的意思也没有:“晚晚,怎么了,起来是有事?”
  他有些自责,他不该在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放程未晚一个人在屋里。
  程未晚还身处在对黑夜的惊惧之中,他对孟先觉的话的理解需要些时间,孟先觉对他倾注所有的耐心,又重复一遍:“晚晚,怎么突然起来,是有事要做吗?”
  程未晚抬头看着孟先觉,孟先觉的眼睛浓黑深邃,眼里的光很亮,就像是那夜璀璨的星空。
  星空。
  只是这一瞬之间,程未晚回忆起那夜亲眼所见的星空,心中那点紧张一点一点褪去。
  程未晚怔怔的,他低头,发现孟先觉在细致地为他包扎伤口。
  再转头,看见了翻腾跃动着的小火苗。
  那种笼罩在他心头的阴森恐惧感渐渐消失,他怔愣的时刻,孟先觉恰好为他包扎完毕,也抬起头,他们两人的视线毫无预兆地在半空交汇,室内静谧,程未晚霎时又忘记呼吸,视线游鱼般匆忙划开,张着嘴呼吸,在孟先觉沉默的注视之下,他终于开口:“我本想掌灯。”
  孟先觉单膝跪在地上,正好与跌倒在地上的程未晚平视。
  “晚晚,我刚才在隔壁的灵室,你唤我一声,我就可以听见的,有的时候,你也可以试着,依靠一下我。”
  程未晚没有懂他的意思,只感受着手掌的刺痛,腿动了动,想站起身,但孟先觉忽然拉住他,不让他走。
  孟先觉眼中跳跃着微光:“晚晚,我不知你最初和凌肆夭的相处模式是如何的,但现在他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可以,试着依靠一下我。
  “我能不能……带你面对,你的恐惧。”
  程未晚稍有诧异,他琉璃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之中刹那落入橘色的暖光,他淡声道:“凌肆夭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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