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黑泽青站到一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不是一般二般的诚恳,“就麻烦太宰君你去绑人了,我会在后排支援你的。”
太宰治:“……”
他就知道。
“这可不行,”太宰治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体术方面我可不如黑泽君你啊,这种重任当然还是交给你比较合适。”
“太宰君真是太谦虚了,”黑泽青虚伪地假笑道,“就算你不是精于体术,但我想对付几个学生也绝对不成问题。更何况,太宰君你的异能难道是摆设吗?”
在太宰治还是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就有不少传言说这位干部是出了名的体术不行。黑泽青不否认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但也得看看这是和谁比较出来的结果。
双黑的另外一名不用说,和他比起来没几个人的体术是过关的。
再说了,太宰治想坑一个人压根用不着体术。可以消除所有的异能力,和大部分的个性,再加上他本身的预判能力,除非对面单纯的体术就强到没边(这还得是他不用操心术的前提下),不然太宰治基本不太会落败。
更别提这次只是对付几个学生了,摆明了就是想借此坑他。
等等——
黑泽青看着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样吗……”太宰治语气轻松,“那就由我去吧。不过到时候我要是无意间喊了黑泽君你的名字,在那些学生面前戳破了你的身份害得你白白伪装——”太宰治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也请见谅。”
……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太气了orz,还是说一下起因经过
《我英》新章反派志贺丸太,一个人体实验的博士反派,然而丸太aruta这个读音是指二战731病毒部队里受害者的称呼(丸太还有另外一个正常没有异义的读音,但作者还是标注了这个),换句话说他就是把受害者当成反派去写
说老实话,我也不能算这番特别死忠的粉,但这里面有好些我真情实感喜欢过的角色,现在感觉就是日了狗了。
欧叔是英雄,但是作者不值得。
下章直接转场到横滨,收尾剧情补在下面,以后也不会再写小英雄,对此带来的阅读不便我真的非常抱歉。预收里原本有小英雄的剧情也全部取消了,大家取收随意。
接下来是大纲混搭片段版收尾剧情
和太宰绕了半天结果还是不慎被绕进去的黑泽青最后还是去挟持爆豪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干,所以轻车熟路非常顺利,但也因此让爆豪觉得这个特别讲师有种特别可恶的熟悉感。
明明手指纤细力气却很大,声音变了但不说脏话却还能气死人的说话方式之类的,但最后认出来还是因为黑泽青顺手拿了厨房毛巾堵了他的嘴——那熟悉的一嘴毛直接让他梦回曾经。
然后在绿谷他们的帮忙以及太宰治的卖队友行为下,爆豪胜己成功逃脱向黑泽青宣战。
被认出来之后黑泽青索性开始逗爆豪玩。
然后是黑泽青把爆豪干翻后临走前的一段对话
“按你们的说法,我本来就是极恶之人,从一开始身上就没有半点称得上是光明的东西。嘛,我也很认同这个说法。所以说爆豪胜己,”黑泽青单手就制住了爆豪的全部动作,声音听起来似乎真的很费解,“你难道还想过要劝导我弃暗投明吗?”
黑泽青很少叫一个人的全名,无论什么时候,他的一言一行都带着基本的礼节性。
但这正是因为他的傲慢也说不定,爆豪胜己忽然想道。
黑泽青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他不是身上沾染黑暗,而是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我说啊,”黑泽青忽然朝他笑了一下,“你难不成还对我心存希望吗?因为我出现在这里当你的老师,所以你觉得我这个人多多少少还可以拯救一下?”
那是不可能,因为——
“你需要别人来拯救你吗?”爆豪胜己冷声嗤笑,“像你这种混蛋,只需要负责被人打倒就可以了!”
黑泽青:“咦”了一声,“可是现在被打倒的好像是你吧。”
黑泽青抢在爆豪胜己炸毛前按住他,“不过你的机会还很多,所以接下来就尽你的全力来打倒我吧。”
“如果你一直坚持这个想法的话,那么我会等待着你的复仇。”
结束后黑泽青走到太宰治旁边,太宰治调侃他性格恶劣,骗人不眨眼。因为和委员会的达成交易,至少十年内职业英雄不会也不能对他出手,爆豪胜己想打倒他首先就会被自己人制止。
“我真是唯独不想被你说性格恶劣,”黑泽青摇了摇头,“而且那家伙还是个小鬼,这些弯弯道道也没必要告诉他吧。再说了这样比较有趣。”
在这个所谓的英雄社会里,只有纯粹的好人和纯粹的坏人。
“正义与邪恶泾渭分明的世界,你不觉得也蛮有意思吗?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个童话一样。”
太宰治意味深长地说,“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会比较想破坏这种世界呢。”
“破坏吗,也许有点吧,”黑泽青倒不否认这一点,他想了想后忽然开口,“但也用不着。”
非黑即白的英雄世界,由欧尔麦特一手撑起来的唯一秩序,就像是阳光底下七彩斑斓的肥皂泡。根本不需要外人的推动,只是一阵风都有可能把它吹破。
只是一个岌岌可危的奇迹。
第64章
中岛敦一脸木然地洗着扑克牌。
“这次要洗得再乱一点哦,”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半闭着眼睛一脸无聊,“已经连着十三局没有分出胜负了,都怪敦你把牌洗得太简单了。”
……所以说洗牌这种事哪来的简单复杂之分啊?!
中岛敦苦着脸把洗好的牌放在桌面上,机械地开口,“那么这次就请黑泽先生你说出第十到二十的牌的花色,请务必按照顺序来。”
黑泽青坐在太宰治对面慢条斯理地切蛋糕,听见这话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就语气平淡地背起了具体花色。
放在半个小时前,中岛敦多半还要翻翻扑克牌确认一下是不是对的,然而现在他只是重复机械地转头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对吗?”
“全对,”太宰治一副意料之中的无聊神态,几个音节被他拖得很长,“不过敦君这样不好吧。你现在才是裁判,应该比我们两个都更清楚对不对才行,老是问我的话有偏袒的嫌疑哦。”
偏袒个鬼哦,中岛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虽然牌确实是他亲手洗的,但花色顺序这种东西正常人会记得住吗?!
黑泽青打了个哈欠,“所以我就说这个游戏根本没什么意思。”
“但是只是打发时间也够了吧,”太宰治百无聊赖地搅拌着咖啡,“要不是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糟糕了,我果然还是想要进行一些更有意义的活动啊。”
更有意义的活动……中岛敦默默移开了视线,入水自杀吗。
看来天气糟糕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能让自家前辈暂时安安分分地待在侦探社里,不用让他跑遍整条河道。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临时教师的工作结束回来,黑泽先生正式决定入住这边之后,太宰先生待在侦探社里的时间明显比以前要增加了很多。
而且虽然嘴上说着无聊,但像是背扑克牌花色和猜数字这种游戏倒是也没少玩。
“不过从来没见过黑泽先生去工作呢……”
中岛敦只是随口一说,但话出口后几秒他敏感地发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但当他看向太宰治和黑泽青的时候,他们的神色都没有半点变化,好像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敦君。”但没等他放下心,太宰治又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严肃地开口。
“啊……”中岛敦被太宰治脸上难得的严肃表情弄得愣了一下,“是!”
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口,“拖住国木田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中岛敦:“欸?”
那是啥?
“嘛,上次翻了一下国木田君的手册,发现每天这个点都是他抓捕翘班人员的时间呢。”
中岛敦:“……”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是在翘班啊?!
“可是就算太宰先生你这么说我也……欸?!”
太宰治微笑着一把把中岛敦推出了咖啡厅门外,声音爽朗地开口,“那就拜托啦,敦君。”
等中岛敦走开,太宰治回过头,恰巧对上黑泽青望向这边的目光。
“不想让自己的后辈问我这个问题,”黑泽青的声音里似乎有在笑,“是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也许有一点。”
太宰治绕了路去柜台那边续了一杯咖啡才慢吞吞地走回来,“毕竟你的职业对待那些知晓太多秘密的人总是不太宽容的。”
黑泽青面色如常地轻轻鼓了鼓掌,“不愧是前黑手党干部,对这些事情真是非常了解啊。”
太宰治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抵在唇边,“好歹也是一个秘密,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说出来能被人相信的才有作为秘密的价值,不然就只是一个愚蠢的玩笑而已。”
黑泽青手腕翻转,手里的银色叉子直直地指向太宰治,“而太宰君你,可是连政府都盖章认证过的清白履历。”
在里世界扎根越深的人越难从中逃脱。为了适应环境培养出来的行为习惯,曾经做过的事情,开过的枪,杀过的人,这些都是没有办法彻底抹去的痕迹。
而从头到尾都沾染了黑色的太宰治是如何从港口黑手党里逃出来的呢?抹去过去的所有痕迹,甚至还能在武装侦探社里任职。
就算是异能特务科也没办法做得这么完美。
“七号机关。”
虽然是个犯罪组织,但实则却是政府的阴暗面,就是为了专门解决这些不能容众人所知的阴私。
黑泽青若无其事地继续开口,“看来太宰君你有一个不错的,来自特务科的朋友呢。”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黑泽青。短暂的时间内,整个咖啡厅里的人声渐渐远去,只有银叉敲击瓷盘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呀啊呀。”
最后太宰一如既往用玩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完全被说中了,真是让人苦恼啊。”
“这边请再来一份蛋糕。”黑泽青招呼远处的服务生,然后又转过头来装傻道,“随便说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太宰君请别太在意。”
太宰治确实没有太在意。
他们各自手上所拥有的情报,各自知晓的事实,互相都已经心知肚明,只差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而已。
就像是棋盘上早已就位的棋子,重要的永远只是下棋的过程。太宰治忽然想到某个俄罗斯人,如果把黑泽青也拉到那个局里,事情大概会变得更有意思,当然同样也会更麻烦。
不过也不太可能,以黑泽青这种现实的个性,如果没有利益所在,这个家伙怕是会提前跟躲天灾一样走的远远的。
新的一份蛋糕也做好放到桌上了,太宰治挑眉道,“黑泽君你一份还没吃完就点了下一份,难不成这一份是给我的吗?”:“当然,”黑泽青语气淡淡地回答,“不是。不过如果你要点的话,我可以帮你叫来服务员。”
“你要帮我买单吗?”太宰治显然没有脸面这种东西,他语气轻快地自问自答,“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好啊,”黑泽青转头就叫来了服务生,“请给这边这位先生来一份你们这里的新品。”
“新品……”服务生尴尬地微笑了一下,“是……我想的那个吗?”
“没错哦,就是那个黑胡椒榴莲巧克力慕斯。我身边这位先生很想要试试看呢。”
顿时受到众人瞩目的太宰治:“……”
来咖啡厅一般只喝咖啡的太宰治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家餐厅菜单的更新换代。
这是什么魔鬼食谱?
于是十五分钟后,太宰治一脸仿佛见了鬼地用叉子扒拉着蛋糕上面的巧克力板。说老实话,这个慕斯的卖相其实不错,至少光这么看你完全想象不到里面混杂了黑胡椒和榴莲。
但吃一口绝对是会死人的,哪怕是真心热爱自杀的太宰治也绝对拒绝这种死法。
银叉没入奶油,太宰治忽然开口,“黑泽君,做你的下属大概会很辛苦吧,毕竟上司是这么魔鬼的一个人嘛。”
“你上次的说法还是我上司会很辛苦,在你看来我周围大概没几个是不辛苦的吧。”
“不,上次是我口误了才对,”太宰治声音随意,他低着头,似乎注意力全在那块神奇的慕斯上。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太宰治眸色渐深,唇角别有深意地勾起,“黑泽君你说要篡位,篡的到底是谁的位啊?”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走过咖啡厅的大门,看见不远处窗玻璃后面的太宰治和黑泽青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什么嘛,原来如此。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就是了,名侦探先生打了个哈欠,显然对那两个人的解谜游戏毫无兴趣。
但当他正要上楼的时候,原本站在咖啡厅的服务生忽然叫住了他。
“乱步先生,”侦探社的人是咖啡厅的常客,服务生喘了口气,“请等一下。”
“嗯?”
“那个,有位先生说……想请您吃蛋糕。”
服务生神色怪异,每天来找江户川乱步的人并不少,毕竟名侦探的名号摆在那里。其中带着贵重礼物来的也不少见,但请吃蛋糕的绝对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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