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故意盯着徐宜手指上的戒指,一脸八卦笑容。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情侣装,情侣指环,听说,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就是想和徐宜交朋友,取取经。
怎样才能让家里男人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只待他好。
王理和京城的其他郎君相比,算不错的那一掛,可是人就怕比,这和老秦一比,他还真落了下乘。
想想家里那位碍眼的白莲花侍君,王夫郎心里就堵,虽然王理一直没碰那朵白莲花,可阿么一直嫌弃他没生汉子,话里话外说他心眼小,妒忌心强,让他给白莲花抬身份。
这么一想,王夫郎又觉得徐宜真是好命,老秦家没长辈,两夫夫自己就能当家做主了。
徐宜没想到王夫郎这么直接,小脸羞得微红,不好意思说:“王理大人对你也好呀,上次去我家吃到好吃的就想着要给你和清哥儿带。”
王夫郎殷勤地握着徐宜的手,瞅了眼屋里两位汉子,见他俩聊得热乎,凑到徐宜耳边小声问:“好徐宜,你和我说说,你是不是有收服汉子的秘诀,快些告诉我。”
徐宜最近被秦皓养膨胀了,还真觉得自己比一般哥儿有魅力,非常乐于给王夫郎分享经验。
说实话,平常他也没地显摆,家里叔么和草哥儿是皓哥的铁粉,对他就有些冷酷,特别是叔么,经常说他只是走了狗屎运。
他们不懂,他们嫉妒,他们都不知道在背后自己付出了什么。
王夫郎多会看眼色,一看徐宜的脸色就懂了,和两个汉子招呼了一声,带着小哥儿又开了个包厢:“王理,慢点上菜,我和徐宜先去聊聊哥儿间的事情。”
两个汉子面面相觑,不懂哥儿们的感情怎么可以好得这么快,啥时候培养的感情呀,咋就要单独聊了?
徐宜也笑盈盈地说:“皓哥,你们先喝茶,我和弟么有些事要谈。”
清哥儿不到三岁,这会正对长耳兔上瘾,自己坐在长椅子上,和兔兔过家家,玩得不亦乐乎。
两个大哥儿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又接着聊刚才的驭夫话题。
“我觉得汉子们就喜欢美哥儿,一定要让自己变美,脸蛋要美,身材更要美。”
徐宜毫无负担地大放阙词,他之前问过秦皓喜欢他什么,他清晰记得秦皓说第一眼就被他的美貌迷住了。
实际上秦皓说了很多理由,主要是说心灵这一块,偏偏徐宜不满足,说了几十个理由还不够,最后秦皓没办法,就编了个一见真情的梗,还大大夸奖了他的容颜,这下,徐宜才满意。
他就不想想,刚见那会儿他有什么美貌可言,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就一双瑞凤眼招人。
王夫郎听了徐宜的话,更加着急,家里的白莲花可不就是个美哥儿吗?
“美哥儿这么多,难道见一个爱一个吗?”王夫郎提出正当质疑,徐宜长得俊美,但也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按他的逻辑,秦皓怎么可能只认他一人。
徐宜想了想,脸红了红:“嘿嘿,皓哥说,在他眼里,我就是最美的哥儿。”
一不留神被塞了一嘴狗粮,王夫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顽强地问下去:“那你觉得我是个美哥儿吗?”
王夫郎站起来转了一圈,衣诀飘飘,是个人淡如菊的气质夫郎。
徐宜很少接触这类文雅夫郎,连连点头说:“你是呀,你就是个美夫郎呀。”
王夫郎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徐宜接着说:“不过,我说了不算,要王理觉得你是最美的哥儿才行。”
是呀,如果王理觉得家里的白莲花是最美的哥儿,那他不就败了。
王夫郎神色一黯,苦恼地问:“怎样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王理眼里最美的哥儿呀?”
“这有啥难的,你直接问他呀,如果他不回答,你就闹他,让他去睡书房。”
徐宜这一套玩得很溜,大棒和甜枣双管齐下:“如果他做的好,就给他吃点甜头,我和你讲,我家那位特别喜欢我的腰和屁屁,做得好就让他多玩会。”
徐宜一时得意忘形,竟脱口而出闺房秘事,说完之后,两个人的脸瞬间爆红。
“你,你,你真是很有一套呀。”王夫郎神情激动,结结巴巴地夸徐宜。
难怪老秦被管得死死的,这个徐宜真是个猛哥儿呀。
反正没别人,清哥儿年纪小也听不懂,徐宜破罐子破摔:“你听我的,汉子都喜欢美哥儿,不瞒你说,我天天做护理的,全身都会涂香脂,你摸摸,好滑的。”
“不要学外面的妖艳贱货描眉涂脂粉,皮肤嫩嫩的干干净净的,郎君最喜欢,亲亲也方便,我们可是当家主君,简单大气才是我们的本色。”
王夫郎的三观被徐宜震得稀碎,恨不得拿出本子记下来,金科玉言呀,徐宜这小子,真是不简单。
这一趟来得值,今晚回家就去问王理,他和白莲花,只能留一个,才不管阿么说什么大度,贤良,他要像徐宜学习,房门一关,当个小妖精,房门一开,就是简单大气的当家主君,其他的事情,就让郎君去做吧。
反正他就负责大气。
这厢谈得火热,那边的两个汉子也把当今的局势聊了个透彻,见饭菜上桌了,就遣了伙计过来叫人吃饭。
第81章 夜话
今日见面还是有正事的,这一趟来府城,秦皓和徐宜除了买买新奇物,最主要的是要和王理夫夫一起组织一场品鉴会,提前为云来产业开业造势。
最好还能吸引府城的部分才子,这样的话,湖畔学院的招生也不愁了。
府城这边先做,效果好的话,阿九会在京城依葫芦画瓢,组织另外一场盛大的品鉴会。
前期书信往来频繁,已经确定了场地,就在海边的巨轮上办。
出动两艘巨轮,一艘船招待海外的客商,官员和府城的名门望族,风流才子,一艘船招待府城的贵夫郎和孩子。
趁此机会,王夫郎将带着徐宜打进府城贵夫郎圈,顺带手把手教他贵族待人处事礼节和规矩。
看他俩刚见面就好得像亲哥俩,秦皓和王理对他俩之后的配合放了心。
品鉴会的请帖已经发出去了,时间定在七天后的初八。
那一整天的节目安排的满满的,王理和夫郎已经体验过一遍了,预计到时候宾客们就会和他俩一样,土包子进城一般,被震得不知所措又陶醉万分。
初七巳时,品鉴会准时开始,上午会安排一场歌舞剧,给云来码头,山庄,湖畔学院背书,话本子是秦皓写的,抄袭了华国古代著名的牛郎和织女,默默给云来品牌植入一番。
中午在船上吃自助餐,火锅,烤肉,铁板烧,生鲜,中西式糕点,披萨,饮料,粥品,水果应有尽有,目前确定的菜单赫然有一百多种菜品。
下午以云来和美食为题品酒吟诗,前三佳作可刻印在湖畔学院和云来标志性建筑上,供过往客人世代观赏。
晚上准备了一百多种小吃,肉夹馍,臭豆腐,煎饼果子,蛋挞,蛋烘糕等等华国内外小吃将悉数登场。
饭后,就是快乐的堕落时间了,客人们将接受一系列按摩,保养,香薰服务,哥儿们的船上建了游乐角,做了巨大的充气城堡,保证能让小孩们玩得乐不思蜀。
而这七天,秦氏夫夫和王氏夫夫将分工合作,保证品鉴会能顺利召开。
初七那一天,王理和秦皓负责汉子那一船,王夫郎和徐宜负责哥儿和小孩这一船。
要确认的事情多而杂,两对夫夫定了这七天每日的行程表,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天色就黑沉了。
清哥儿抱着长耳兔躺在长椅上睡着了,两对夫夫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也没多寒暄,各自回了家。
这一晚,秦氏夫夫风过得风平浪静,甜蜜地相依而眠,两条街外的王理家,好戏才刚刚开始。
王理觉得夫郎有些怪,平日里端庄保守的夫郎今晚不知受什么刺激,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袍,香肩微露,眉目含情,欲说还休的样子。
还怪,怪好看的!
“相公,我心里难受,你替我揉揉。”王夫郎软绵绵地投进郎君怀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拽着王理的大手往心口按。
王理的魂都要飘了,这还是原先严守哥道的夫郎吗?
他和夫郎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夫郎大家闺哥,知书达礼,少年时,他早早地就看中了,请了阿么帮忙说和,终于定下了这门亲事。
他随着单将军四处奔波,一年在京城待不上几日,成婚几年才得了个小哥儿,阿么心急,给他买了个年轻貌美哥儿,他回家知道后已经无力阻挡了。
自己夫郎一句话也不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保持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夫关系,说实话,他有些难受,看来,夫郎没把他放心上,从来都不吃醋,失落之余,王理忘记要去处理那位哥儿。
在他直男的思维里,处理后宅哥儿,理所应当该归当家主君管,因此这事就一直拖着。
今晚倒是很不寻常,王理抖着大手,轻轻地揉着夫郎的心口,柔声说:“月月,怎么了,是不是晚上吃坏了什么东西,要不要请位大夫给你看看?”
王夫郎忍着羞意,告诫自己不能前功尽弃,万里长城才走第一步呢。
“不要大夫,要你揉揉。”
软软的嗓音,撩人的气息在夜晚无限放大,王理半边身子都麻了。
“月月,辛苦你了,我长年不着家,一大家子的事都落在你肩上,累坏了吧。”
王夫郎第一次听到郎君的怜惜之语,累积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出口,一头埋进郎君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辛苦,你在外面才辛苦,清哥儿乖巧懂事,老管家得力,将家里管得井井有条,我不累,就,就有的时候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怕没有人照顾你。”
王理爱怜地亲夫郎的发顶,自家夫郎的心藏得可真深,今晚他才微微感受到了他的真情。
夫郎的心好不容易才向他开放,王理舍不得就此结束话头,忍不住提了心中的疙瘩:“所以你就同意阿么买人照顾我吗?”
王夫郎心想,你还敢提这茬,我都快憋屈死了。
王夫郎抬起头,眼尾发红,气呼呼地捶王理的胸口:“你没良心,和阿么,白哥儿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我哪欺负你了?你别哭,我都听你的。”
第一次见夫郎掉眼泪,王理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心里瞬间慌了神:“月月,你告诉我,受什么委屈了,郎君替你出气。”
“家里那朵白莲花,你打算怎么办,抬他做侍君吗?我和你直说了,我不喜欢他,黑莲花,绿莲花,红莲花我全不喜欢,你要是抬别人做侍君,你,你就别进我房了。”
王夫郎哭得打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也不准进白哥儿的房,你去住书房。”
“我带着清哥儿,买个小院子,也能过活,你和莲花们生小汉子去。”
王哥儿越想越投入,觉得自己好可怜,孤儿寡么孤独地在世间挣生活,他怎么这么惨呀。
王理听完哈哈大笑,心里巨爽无比,见自家夫郎鼻水眼泪糊一脸,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可心。
“我的傻夫郎哟,我怎么舍得你和清哥儿呀,我也不喜欢莲花,就喜欢你和清哥儿,以后只和你生小汉子。”
王夫郎愣在原处,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接受不良。
“我以为不碰白哥儿,你就会懂我心意了,你是当家主君,后宅归你管呀,你想怎么处理白哥儿就怎么处理呀。”
“啊?我,你,我。”王夫郎无语轮次,越急越说不出话。
王理拍着夫郎的背,笑着说:“以后要像今晚一样,两夫夫有商有量,坦诚相待,咱俩的日子还长着呢。”
“阿么那边我去说,你尽管大胆地去打发白哥儿。”
王夫郎喘匀了气,小声地哦了句。
觉得自己哭得很丢脸,心里是开心的,面子上挂不住,正想偷摸着翻身装睡。
王理哪能让他得逞,抱紧夫郎,贱兮兮地问:“月月,你是不是好爱我呀,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呀?”
“月月,月月,你说话呀。”王理捏着夫郎的小软手,不断催促到。
他家月月的手白嫩软糯,就像一团棉花,一想到夫郎的手,王理就想飙车。
“哼,那你先说,你是不是最爱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你喜欢我什么?”
确定了郎君的心意,王夫郎心神大定,撒娇起来得心应手。
王理捏了捏他红彤彤的小鼻尖,暖不溜秋地说:“小时候就喜欢你,宫里办宴席,一群哥儿里,我就看到你了,扎着两个小包包发髻,发带上缀了两只小铃铛,你一动,铃铛就哗啦啦作响,跟唱歌一样。”
“后来认识了你家两位哥哥,能经常去你家玩,偶尔还能见上你一面,不知怎的,见不着你,我的心会慌,见着你了,我的心还是慌。”
王夫郎羞得脚趾都要蜷起来了,偏偏又想继续听下去,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实在冷静不了。
“有一次,无意间,我听到陆家的小子说你长得好,想娶你做夫郎,我气得狠,偷偷套了他麻袋,打了他一顿。”
“啊,原来是你打得陆大郎在家躺了两个月呀,天呀,到现在,他家都以为是被政敌寻了仇,原来是你呀。”
王理啾咪夫郎,气哼哼道:“他活该,谁让他想抢我夫郎。”
王夫郎心中甜蜜,罢了,打了就打了吧,谁叫陆大郎嘴贱。
“月月,轮到你了,你是不是最最最爱我了。”
王夫郎心一狠,不出绝招看来是躲不过去。
呼噜钻进被子里,厚着脸皮,张着小嘴,和小王理开始做游戏。
是男人,就抵挡不了这等神仙般的享受,更何况,被子里的人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王理喘着粗气,钢铁般得汉子软倒在枕头上,双眼柔情似水,铁掌伸进被子小心地护着夫郎的头。
这一夜,王氏夫夫尝到了最甜美的爱情之果,身心合二为一,如胶似漆,恨不得从此长在一起。
恍惚间,王夫郎似乎回到了青葱岁月,在京城的么家,哥哥们带着朋友来家里吟诗作对。
有一位小汉子,长得虎背猿腰,身材棒棒,胃口好好,作诗的时候一脸苦闷,一看就不擅长,偏偏每次都来,也不怕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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