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在这个宴会上闹一闹,你的家里人我会托人照顾好。”林兴朗接着对王小钢说道:“阮少爷已经知道你对做下的事情,你还是要承担后果的。”
王小钢却是站在原地,发了一会愣,等他回过神来,内心早已凉成了死水一般,他拖着略带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了厅内。
“宿主,那个小混混会听你的?”633和陶令风对话着。
“不听又能怎么样?”陶令风知道,这个时候故事已经进行到了末尾处,小角色的命运并不会像主角那般,有一个由坏变好的过程。
“还不是一样要进去……”陶令风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着,“更何况,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牵挂的人。”
“现在区分利害与得失,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地挣扎罢了。”
阮景冉与赵折信的订婚宴乱了,一个没有明确身份的人,突然在厅中大声地叫嚷了起来。
他的口中说着低俗而又嚣张的话,宾客的笑谈声停了下来,周围安静了片刻,那人却是仍在继续说着令人震惊的话语。
没一会,厅内却是传来了一阵笑声,他们在笑这个人像小丑一样,用滑稽的行为说着空口无凭的话。
但很快,厅内又安静了下来,几张照片又被另一个人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而周围的人更是讶异了起来。
因为他们在来阮家之前,自己的家中也出现了几张这样的照片,可他们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只以为是哪个不和睦的家庭,私下有了混乱的关系。
却没想到,里面的人会是阮景冉与那个看起来格外低俗又贫贱的人。
阮景冉在安静地笑,他笑这场特意为他准备的闹剧。
赵折信气怒地走到下面,一拳将王小钢打倒在地,鲜血流在红色的地毯上,照片被撕了个粉碎。
金俊喻也在笑,他瞧着已经乱了的场景,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更久,这场闹剧终究还是散了,王小钢和张文扬被阮家的人,给截留了下来。
深秋已尽,严冬初始,在天色拂晓之时,阮景冉找来一位律师,将张文扬和王小钢对他做过的事情,告上法庭。
而明显没参与进去的林兴朗,却也连带着被阮景冉送入了狱中。
冰寒的北风正迎着萧条的冬日肆意而来,林兴朗在这个冷意袭来的季节,被关在了一所监狱中,时间为七年。
“宿主,你现在是彻底玩完了吧?”633对陶令风说着,“你帮反派把事情都做了,现在连牢也坐了……”
“而且反派也好像不准备管你。”633接着说道。
“你可以让时间倒退……”陶令风只是语气平静地问着633,“快进应该也可以?”
“可以。”633回着陶令风,“宿主你现在需要使用这个功能吗?”
“嗯。”陶令风应着633,“直接进行到刑期满的最后一年。”
“好的,宿主!”633回着陶令风。
【系统提醒:时间快进功能已启用!】六年后,春去冬来,林兴朗已经在牢狱中独自度过了数不清的日夜。
“宿主,反派一直没来看你……”633有些担心,“他最后还会来吗?”
“会。”陶令风没作思考地说着。
【系统提醒:原人物林兴朗的结局正在补充以及改写中……】林兴朗入狱的第一年,金俊喻未曾问过他一句,阮景冉却是来看了他。
阮景冉开口问着林兴朗,他问他手里还有没有照片。
林兴朗只是面色平静地告诉阮景冉,他还留了许多底片。
他用严肃又正经的口气,说着威胁阮景冉的话。
他说,“你要是趁我不在,对少爷不利,即使我被关在狱中,也可以让你行事举步维艰。”
阮景冉问林兴朗,他问他,“为什么要执着地去守着一个人?”
他又笑着问他,“为什么可以那么不留感情?”
林兴朗只是对阮景冉说了一句,“我只要少爷。”
阮景冉说林兴朗是一个迷失自我的人。
林兴朗回阮景冉,他说:“我现在自愿待在这里,你要放过他。”
阮景冉笑着离开了,他知道,林兴朗是个不要命的人。
林兴朗入狱的第二年,金家彻底地被阮家给整败落了,他之所以得知这件事情,是赵折信告诉他的。
赵折信对林兴朗说,相对于金俊喻对阮景冉做的事情,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少。
林兴朗回着赵折信,“少爷要走的路,我已经替他走了,你们不要为难少爷。”
赵折信告诉林兴朗,金俊喻仍然没有放弃的打算。
林兴朗告诉赵折信,少爷会停下来的。
他对赵折信说,“你不要伤害少爷,我可以什么都为他做。”
赵折信忍不住气骂了林兴朗一句,“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然后他带着怒气转身便走了。
林兴朗没说,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为他做一个固执的疯子。
林兴朗入狱的第三年,这一年没有人来看他,只有冬天飘舞的雪花,顺着窗口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温度冰凉的雪花很快变成了水滴,在面部留下了痕迹,林兴朗忽然想起金俊喻说过,他是在雪天把他捡了回去。
他看着不时飘零进来的雪花,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忘了,忘了问金俊喻一句,“少爷,我又不听您的话了,您会不会怪我?”
林兴朗入狱的第四年,他习惯了狱中的生活,也认识了几个以前不认识的人。
但是,再也没有一个对他熟悉至极的人,开口唤着他的名字。
在夜色变浓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他听那个人叫着他的名字,对他说了句:兴朗,回来了?
林兴朗入狱的第五年,王力杰来看他,他告诉他,金俊喻不打算做些什么了,他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居住。
“有没有问过我?”林兴朗这样问着王力杰。
王力杰摇了摇头,话里安慰着林兴朗,少爷是念着你的。
林兴朗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他害怕金俊喻不要他了。
王力杰又和林兴朗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林兴朗入狱的第六年,他内心日夜等待的人,一直没来看他,可他的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就连他心中的情意,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动分毫。
林兴朗入狱的第七年,自由的日子即将到来,但紧张和害怕却也随之而来。
他在想,他会不会来?
“宿主,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情……”633对陶令风说着。
“什么事情?”陶令风问着633道。
“反派,他……”633的话中,带着几丝犹豫,“他的生命快到头了……”
“什么意思?”陶令风接着问633道。
“因为宿主你做任务的方法,不是太常见,所以反派的结局虽然是好的,但也不能延续下去。”633回着陶令风。
“那这任务怎么算?”陶令风面上的表情,倒是没什么担心的样子。
“主系统说他最后会认真审核一下。”633答着陶令风的话。
“嗯。”陶令风没有多追问什么。
这日,从夜里开始下起的小雪,一直持续到了早上。
林兴朗向监狱外走着,雪花一片接着一片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因为重获自由而变得轻松。
但他的眼眸里,似乎闪着明亮的光芒,因为他的内心仍然怀抱着一种深切的期待。
等终于走到门外,林兴朗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人,鼻头忍不住泛酸起来,眼眶里也随即盛满了水光。
可他的面庞上,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等的人来了。
“兴朗,过来。”金俊喻开口唤着林兴朗,对他招了下手。
林兴朗迈步朝前走着,到了金俊喻的面前,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多大了,还哭?”金俊喻伸手替林兴朗擦了下眼泪,“外面天冷,我们回去吧。”
“好。”林兴朗将金俊喻手中拿着的伞,握在了自己手里,“少爷,我替您撑伞。”
“兴朗,你……咳咳……”金俊喻说着话,喉咙却是忍不住咳嗽着,“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少爷……”林兴朗低声回着金俊喻,“可您也没有信过我。”
“罢了……”金俊喻似乎是不想反驳林兴朗什么,“下一次不能这样了,知不知道?”
“知道。”林兴朗顺着金俊喻的话,开口说着。
“兴朗……”金俊喻咳嗽着说道:“你……咳咳……你这是……咳……又拿话骗我。”
随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咳嗽声和说话声也越来越小,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印记……
【系统提醒:人物金俊喻和林兴朗的结局,正在改写中……】三十四岁的金俊喻在一个飘雪的冬夜里,闭了眼睛陷入长眠之中,而守在一旁的林兴朗,独自陪他到了天亮。
在此后久达五年的时间里,林兴朗一直记着金俊喻临走时交待他的话,他一个人过着安静的生活。
但思念早已侵入了他的骨髓,它会在每一个漆黑的夜晚,毫不怜惜地抽剥他日益衰竭的心房,在他三十二岁这年,他最终与他的思念同眠……
第38章 番外
“俊儿,阮家最近接来了一个低贱身份的人,你以后不要让我们金家的人和他一起玩,知道吗?”金父坐在餐桌主位上,对一旁的金俊喻说道。
“是私生子?”金俊喻听到他父亲的这话,想到了前几天他在别处,一个认识的人同样提到的这件事情。
“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金父对阮家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嗤之以鼻。
“我知道了。”金俊喻应了金父一声,没说其他的什么话。
餐后,金俊喻叫来了林兴朗,一个年近十岁的男孩,脸庞上带着明灿的笑容,走了进来,“少爷,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兴朗,过来。”金俊喻朝林兴朗招了下手,又指着桌子上摆着的一盘花生酥,“我这里有零食,你可以吃一些。”
“少爷,味道太甜了……”林兴朗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尝了一口,就没继续吃了。
“那就不吃了。”金俊喻随意地回了一句,“阮家的孩子,是不是要去你那个班级了?”
“老师说,过几天会有一位新同学过来。”林兴朗答着金俊喻的话。
“嗯。”金俊喻轻应了林兴朗一声,目光却是望向远处,似乎思绪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少爷,明天你要去看阮少爷吗?”林兴朗开口问着金俊喻。
“要去。”金俊喻伸手轻抚了下林兴朗的发丝,面庞上露出一丝笑意,“兴朗,你和我一起去吗?”
“好,我陪少爷一起去。”林兴朗点了下头,笑着答应了。
又和林兴朗说了一些别的话,金俊喻便让他先回去了。
夜幕降临,金俊喻回到自己的房间,桌台上面放着一张相框,里面人的轮廓看起来青涩而稚嫩。
金俊喻将相框拿在手里,是他和阮行知的一张合照,如今……这个人已经消失七年了。
他把里面的单张照片,单独拿了出来,注视了许久,他的嘴角边忽然扬起一抹笑意。
他把照片中阮行知的身影,撕裂开来,动作慢条斯理又细致万分。
没一会,半张照片被撕了个粉碎,金俊喻把碎屑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阮行知十岁的时候落水死了,当时金俊喻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从费力扑腾到无力下沉的。
所有人都知道,阮行知的死亡不是一次意外,但阮家为了外在的面子,表露出来的原因也只是意外。
阮家少爷是个高傲的人,在几年之前,常常会有人这么说,而金俊喻与他则是同样的人。
阮家少爷是个罪恶的人,在几年之前,很少有人会这么说,而金俊喻在这个方面,与他有很高的相似度。
但阮行知对金俊喻来说,是个高傲又蠢笨的人,就像那天他早上亲手把几个同龄的孩子,用拳头打的奄奄一息。
也像那天他被几个孩子合伙推入水中,口里仍旧说着威胁别人的话,不肯低头一句。
所有的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溺水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想要去帮助他。
金俊喻躺在床上,闭了眼睛,等待着天亮的时刻,明天是阮行知消失的第七个祭日。
隔日,林兴朗吃过早饭之后,就来到了金俊喻的房间。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去看阮少爷?”林兴朗问着金俊喻,“还是傍晚去吗?”
“嗯。”金俊喻不想与阮家的人遇见,“我们晚点再去。”
下午五点多,金俊喻和林兴朗一起来到了阮行知的墓前。
“少爷,你和阮少爷的关系,不是不好吗?”林兴朗不明白,金俊喻为什么每年都会来看阮行知。
“是不好。”金俊喻将自己手里拿的一束花,放到了阮行知的墓前,“我也不好。”
“少爷,你怎么不好?”林兴朗不认可金俊喻的话,“你对兴朗很好。”
金俊喻看着黑白照的阮行知,静站了许久,才拉起林兴朗的手,往回路走去,“走吧,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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