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八点左右吧。”
时泽记下了时间,心里头多了一分期待,喝的酒都不由多了一些,一瓶酒很快喝完,贺森又开了一瓶,等两瓶酒不知不觉的下了肚后,时泽已经有些醉了,虽然这酒度数低,但架不住时泽少喝酒。
贺森还保持着清醒,看时泽脸色绯红,眼神都有些迷茫了,就知道他是醉了,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贺森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别喝了。”
时泽摇头:“没事,我不醉。”
一般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贺森看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嘴唇红润润的,眼角含着一点水汽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攥紧了拳头,起身走到他身边,将时泽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时泽有些晕眩,还不太明白现在的处境,愣愣地看着贺森。
贺森低头看他,下巴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道:“回去睡了。”
时泽哦了一声,挥舞着手要站起来,挥舞了几下也没站起来,愣愣道:“我站不起来了。”
“好奇怪,我怎么站起来了?”
“贺森,贺森!我站不起来了!”
说着说着就着急了,下意识地向贺森求救。
贺森眼底一片幽暗和柔软,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别怕,是我抱着你。”
时泽被他安抚住了,这才不慌乱,“你、你别抱我,我能自己走。”
贺森怀疑现在放下他的话,他能自己摔地上去,就一边抱着他进屋上楼,一边带着点引诱的语气问道:“我抱你不好吗。”
第176章 打猎
时泽挥着手道:“不、不好。”
贺森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轻声低沉地问他:“为什么。”
时泽脸颊发热,眼睛发热,脑袋也发热,正是思维不设防的时候,毫不迟疑就回答:“因为不舒服。”
贺森轻皱了下眉头,不舒服?他弄疼时泽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时泽摇头:“不是。”
贺森:“那为什么不舒服。”
时泽:“因为,因为我喘不过气来了,心跳得好快,身上也好热,太奇怪了,我不喜欢。”
贺森抱着时泽上着楼梯,听见这话脚步停了下来,两个人就停留在楼梯中央,贺森低头看着时泽,紧紧的,低声道:“现在呢,现在也会吗。”
时泽不自觉的嘟起嘴埋怨道:“嗯,我心跳好快啊,不信你摸摸。”
贺森抱着时泽,没办法腾出手来摸,此刻恨不得自己长出第三只手来!
他重新动了脚步,将时泽抱上了楼上,走向唯一的大床。
白天时泽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贺森将他放在床上,伸手按住他的胸膛,感受着掌心下心脏砰砰跳动的有力感,嗓子发哑的说道:“我感觉到了,真的很快。”
时泽哼哼了一声,“现在你信了吧,都怪你,让我这么难受!”
贺森将头低下来,搁在他的头胸膛上,嘴角翘起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现在满脸的笑意,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时泽喝醉后自制力降低,脑袋也浆煳,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双手还扒拉着自己的衣服,显然是衣服让他不太舒服。
贺森抬起手,帮他把上衣脱掉,鞋子和袜子也脱掉,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撩开,拇指轻轻在他的脸颊上游动,又落在他的唇边,眼神深了深。
这个人醉了以后是意外的诚实,比清醒的时候坦诚多了。
时泽还没闭上眼睛,他还迷迷瞪瞪地看着贺森:“你干嘛摸我。”
贺森笑了一下,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现在呢。”
时泽更不解的问:“你在干什么。”
贺森:“吻你。”
时泽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后突然抬起双手,用力地推开贺森:“不要你亲,你快走开,不许亲我。”
贺森问他:“为什么。”
时泽:“我不喜欢,你亲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好难受!”
贺森一时也有些懵了:“哪里难受。”
时泽控诉地看着他:“心里难受,着急,我、我、我……”
时泽说着说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贺森手足无措,心也往下沉,他的亲吻让时泽这么抗拒吗?
然后就听见时泽喊道:“我不甘心,我也要亲!”
说完,就突然扑了起来,抱住贺森,准确无误地啃住贺森的嘴,是真的啃,就那种一把含住贺森的嘴,然后着急开啃的模样,着急地煳了贺森一嘴的口水。
贺森瞪大了眼睛,片刻后立刻抱住了时泽,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该被动为主动,将这个不得章法的吻加深。
时泽唔唔了几声后,就彻底放弃了,迷迷煳煳地被吻得脑袋彻底浆煳了。
等贺森松开他的时候,他靠着贺森拼命地喘气,眼睛里也被逼出了水汽,控诉道:“我快死,我快死了。”
贺森哭笑不得,伸手抹去他嘴角的水迹,又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不会死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时泽还是锤了他好几下才消气。
贺森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紧绷着,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欲望,将他放回了床上,轻轻撩开他的乱发,又去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给时泽擦了擦脸、脖子和手脚,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拍抚他的胸口,“睡吧。”
时泽侧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贺森静静地坐在床前,等他睡着后,用亲了他一下,才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
浴室的门过了好久才打开,换了一身衣服后贺森没有躺上床,而是坐在床边看了时泽一会儿后,盘腿在床前的地上坐下,就地打坐。
……
一夜无话到天明。
时泽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已经大亮,屋外是和煦的暖阳和微风,清脆的鸟叫声回荡在山谷间。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记忆回笼后记起来这是在哪里,时泽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的上衣被脱了,裤子还穿着,床上也没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贺森昨晚没有和他睡一张床……
但是昨晚上的一些记忆虽然模煳,但那个亲吻他还记得。
因为到他睡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稍微有些清醒了。
但当时贺森不知道,贺森看他的眼神没有克制的时候深情到能灼烧人,让他下意识的不想让贺森知道他酒醒了,闭上眼睛后就慢慢睡了过去。
时泽抬手捂了捂额头,听见贺森在楼下做早饭的动静,还有一些香气从楼下飘上来,过了一会儿后时泽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当自己昨晚彻底醉煳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进了浴室先放了水,然后才洗漱。
对着镜子里追击微微红肿的嘴唇,时泽又僵了一僵,眼神几经变化后才恢复平静。
他洗漱完后,贺森从楼下上来,态度自然的问他:“洗个澡吗,管家准备了换洗的衣服,我已经拿出来了。”
贺森指了指房间沙发椅上的叠着的衣服,时泽看了过去,没看贺森,低声应了一声。
贺森却走进了浴室,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难受吗,昨晚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了,头疼的话有解酒药。”
时泽强忍住才没有后退一步,但是心跳还是不争气的跳快了一些,他看贺森态度自然的样子更不想让贺森知道自己昨晚记得什么,就道:“我昨天喝醉后没说什么胡话吧?”
贺森看着他,目光像是看透了什么又像是没什么,笑着道:“还好,你醉了以后就睡了,很乖。”
时泽:“……”很乖是什么鬼形容。
他假装松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我以前也没喝醉过,还担心自己喝醉了会耍酒疯。”
说完很快又道:“我有些头疼,你能帮我拿点解酒药吗。”
贺森点了头,很快就下楼去拿解酒药了。
时泽赶紧将衣服拿进浴室,放水洗澡。
温热的水流让身体放松了下来,同时也让大脑清醒了很多,心情也平复下来。
等时泽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外面桌上放了解酒药和一杯温水,贺森已经下楼去了。
时泽轻轻吐出一口气,吃了解酒药,喝完一杯水后,顺手带着水杯下了楼,楼下贺森已经将早餐都摆好,招唿他过去吃早餐。
“过来吃早餐吧,吃完后休息一下,我们就进山打猎。”
对,还说好了要进山打猎的。时泽赶紧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和约好的八点晚了快两个小时。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贺森:“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们本来也没有规定死时间,吃吧,看合不合胃口。”
肯定是合胃口的,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时泽的口味贺森早就摸熟了。
时泽吃早餐的时候担心贺森会提起昨晚的事,但贺森一句都没提,而是说了一会儿打猎要带上的东西。
时泽渐渐放松下来,吃完早饭后和贺森一起将要进山打猎准备的东西准备妥当后,贺森还多背了一个大包。
时泽不免问:“这是什么。”
贺森:“里面有睡袋、小药箱和干粮,如果晚上赶不回来,就在山里过一夜。”
他们出门已经不早了,如果要走得深的话,很可能要在外面过夜。
虽然两人都是筑基修士了,但如果这个时候也动用法术,那就显得没什么意思了。
时泽:“我也背一个吧。”
贺森:“不用,都在这包里面了,走吧。”
贺森说完就先出门去了,时泽连忙关上木屋的门,也跟了上去。
这里的山脉很广,往里走还很深,猎物也很丰富,时泽渐渐沉浸在打猎的兴致里,昨晚上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也就渐渐消散,那边别扭的心情也总算是放下了,就如贺森所料的,他们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很深的地方,晚上是赶不及回来了,就干脆在山里过了一夜,等第二天早上才带着猎物一起回到了木屋。
管家已经带了人过来,将时泽他们打的猎物带下山去。
贺森和时泽收拾了一下东西,也下了山,回了庄园内。
贺老夫人和唐念婉在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就笑意盈盈的,问时泽在山上玩得开不开心,贺森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他。
时泽这会儿已经能完美应付这两位长辈的各种问候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
就是吃饭的时候,时泽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等他和贺森独处的时候,看到贺森拿出来的那本笔记,他才想起来是忘记了什么,这两天光顾着玩了,忘了好好研读这本贺家先人的笔记了!
第177章 军事学院出事
这本笔记记载了很多东西,时泽和贺森仔细翻阅过后,发现其中一篇记载了古玉相关内容的游记。上面写道贺家这位先人在当时以考古研究员的身份参与母星的一项考古计划,那次考古经历非常惊险,出于保密原因他不能详细描写,但上面很明确地记载了那枚古玉就是这位贺家先人从那次的考古中得到的,并且没有上交给帝国,原因是当时同行的一位姓时的道士告诉他,这枚古玉与贺家、时家有一份大机缘,说服他将古玉私藏。
上面记载这位时姓道士全名叫做时西晨,是贺家这位先人在那一次的考古项目中认识的,那次考古经历险象环生,是时西晨几次出手相救,见识到了时西晨异于常人的力量后,贺家这位先人选择了相信时西晨的话,将古玉私藏了起来,带回了贺家。这篇游记的最后,还在时隔数十年后重新添写了一段,是贺家先人临死前翻阅到这里,写道直到他死也没将古玉发挥什么大机缘的作用,有些失望,又写道就算他想再问时西晨也没有机会了,时西晨英年早逝,已经走在他前头了。
时泽和贺森看到完这一篇记载,关于古玉的谜底算是解开了。
时泽:“想不到这枚古玉的由来,居然还和我家那位道人先祖有关,他的占卜推算之术还真是厉害,居然这都能算出来。”
贺森:“我们都应该感谢他。”
联想到在青环门遗迹幻境内看到的,贺森隐约觉得时西晨这个人远不如他们看到的这样简单,因为如果没有时西晨插了这一手,他和时泽的结局,说不定真会如那幻境中所展示的一样。
想到这,贺森莫名心沉。
时泽:“既然谜题已经解开,我们也该回帝都了。”
贺老夫人和唐念婉的身体状况,只需要按照时泽给的药方调理就会好转,他们也不用继续留在贺家。
而贺森这次带时泽回来的目的都已经达成,当下也同意了。
贺老夫人和唐念婉得知他们明日一早就要启程返回帝都,都很不舍,唐念婉还出言挽留时泽多住一段时间,只是时泽和贺森都还有没完成的事,在贺家偷闲了这几日,必须要返回帝都了。
……
第二天一早,时泽和贺森带着唐念婉准备的一大堆特产,如自酿的酒等,大包小包地上了飞舰,启程回了帝都。
一到帝都,他们就接到一个消息——谢楚一行人也回到帝都星了,并且谢楚现在全权掌控了研究院,他在几位皇子中一下子脱颖而出,俨然有被当成下一任继承人的意思。
在母星的那一场对峙后,时泽他们也心知肚明谢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追查法器的下落。
而同时,藏在水面下的邪修组织到现在也还没有冒出头来,而因为当时杜何和假艾梅儿等是冲着九极清辉印去的,他们想要得到的似乎也是强大的法器,再联系前后各种事迹,这一部分力量极可能和谢楚也有关系,也就等于谢楚手里还握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炸弹。
谢楚这个人,突然间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而谢楚在掌握了研究院后,就联合议会一些人向贺森发难,逼贺森将时泽交给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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