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看他这样子是非得到答案不可,就回答他:“很简单,想帮就帮了,不需要理由。”
时泽:“……”
可以,这回答就很帝国元帅。
虽然直觉贺森还有事瞒着他没说,但这句话应该也是贺森真实的回答。
想了想,他便没再继续问了。
因为古玉的事,他和贺森之间还是他欠贺森更多。原本他是打算离婚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但知道蕴养自己魂魄并传授自己本领的古玉原是贺家的东西后,他做不到对贺森冷脸相待,更何况贺森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还帮了他这么多忙。现在得不到解答的,以后总会得到解答,不急于一时。
……
时御看见时泽和贺森一起出现在病房时,神情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才恢复自若模样。
他对贺森道:“元帅,许久不见,这次我受伤的事多谢你帮忙安排。”
贺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御笑了下:“除了行动不便,其他没什么问题。”
贺森看了看时御的腿,通过精神体他也早知道时御的情况,问这一句也不过是不想引起怀疑。
“医生怎么说。”
“医生在讨论治疗方案,还需要点时间。”
时御避重就轻,没说能治不能治,贺森知道内情,当然不会追着问。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联系我。”
时御听了,看了时泽一眼,见时泽泰然自若地坐在贺森旁边,伸手捞了桌上的橙子,双手灵巧的将橙子薄薄的皮剥下,一颗圆滚滚,果肉饱满,散发香甜气味的橙子被他随手递给了贺森,贺森只看了一眼就接过去,然后时泽继续剥第二个橙子的皮,再递给时御。
时御目光微闪,接过橙子,很平和的笑了下道:“多谢元帅,只是我这点事怎么能劳烦你。”
贺森随意地吃着橙子:“客气了,一点小事,举手之劳。”
随后他又道:“时老怎么样了,那天我看他脸色疲惫。”
说到时老,时御神情严肃了一些:“是我让爷爷担心了,医生让他在家休息。”
老爷子这几天都瘦了一些,时泽和时御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再往医院跑,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贺森道:“过几天,我会去看望时老。”
之后他就起身,正好一个橙子被他吃完,随意擦了下手上的水渍,将帽子戴上,说道:“军部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时泽起身:“我送你。”
……
将贺森送走后,时泽回到病房就迎来了时御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时泽:“就这么回事。”
时御看他:“过去你们结婚的时候……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顶着你的身份和他结婚后三年,也没见他这样过。”
过去三年时御虽然和时泽没什么联系,但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
贺森对那个假冒时泽的人很讨厌,三年间回帝都星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都是假冒时泽的人单方面闹得鸡飞狗跳,贺森从没回应过。
像今天这样,贺森送时泽回来,心平气和的问候他的病情,关心时老爷子,还说要去看望时老爷子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时御可不认为这里面没什么。
时泽道:“可能是看我恢复记忆后顺眼了。”
时御:“就这么简单?”
时泽点头。
时御认真看着他的神色,说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时泽不解:“什么怎么样。”
时御看他一脸不开窍的样子,沉默了。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猜测的就是正确的,现在时泽和贺森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了什么感情,他横插一脚是好是坏也说不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说这事了,时景丰和沈桦已经开始接触其他股东了,他们在集团散播我受了重伤很可能不久于人世的谣言,现在有不少原本就心思浮动的人被他说动,又有沈家的老二和老三帮忙,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逼宫了。”
说到时景丰和沈桦,时泽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道:“你的安排呢,需要我帮你作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就是到时候你陪我回一趟集团总部。”
“好。”
时御现在不方便行动,时泽本来也不可能放他单独行动。
……
“你说什么?时御只是腿不能动,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
“对,他的医疗团一名医生喝醉酒了漏出来的消息。”
沈辉面色一沉,如果只是腿不能动,为什么会流出重伤不治的谣言,到底是期间传闻有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管怎么样,现在时景丰和沈桦已经在时氏集团总部极力说服更多股东支持他,沈家也在全力帮助他们重新夺回时氏集团的掌控权,这是一个难逢的机会,一旦成功,时氏集团就能为他所用!
所以,不管时御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都必须有事!
沈桦那边也很快接到了沈辉的通讯,知道时御只是腿不能动后,惊慌了一阵,“怎么会这样,那如果他的腿好了,我们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
沈辉道:“你们不会白忙,只看你们能不能狠得下心。”
沈桦一愣:“大哥,你的意思是?”
沈辉道:“不管他伤得怎么样,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妨碍你们了。”
沈桦心口勐地一跳,沈辉说的她不是没有想过,之前她就动过让时御死在医院的念头,但医院防守太严,根本没办法靠近时御,所以这个想法才被放下,现在沈辉说时御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她又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时氏集团只能是她的,时御那个贱种永远都别想再拿回去。
“哥,我明白了,可是医院防守严格,没办法下手。”
“这件事我会安排,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沈桦对沈辉的能力一直都很相信,交给沈辉没什么不放心的,但她不知道要不要跟时景丰说。
时御再怎么样,也是时景丰的儿子。
晚上,沈桦就试探性的将时御只是腿伤,很快就可能痊愈的事告诉了时景丰,想先看看时景丰的反应。
时景丰反应很大,他震怒且心慌:“怎么回事,不是说那白眼狼伤得很重,很可能治不好要死了吗!”
这几天他和股东们接触,已经有好几个人被他说动,同意向时老爷子施压,帮他夺回集团掌控权。又有沈家帮助,他简直如虎添翼,做事有如神助,憋屈多年终于能扬眉吐气,眼看就要能将时御那个白眼狼踩在脚下的时候,又来告诉他时御只是腿伤,很快就会好了?!
不行,再次尝到权力在握的感觉太美妙,他决不允许被破坏!
时景丰脸上浮现狠色,咬牙道:“这件事你哥真的确定了?”
沈桦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情,见状心中狂喜,点头道:“是真的。”
时景丰脸上的狠意更明显了,狠狠一下将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绝不能让那个白眼狼重新回来!”
沈桦接着他的话道:“可他很快就会出院了,我们这边还没做好准备,他想回来的话我们难道还能阻止他吗?”
时景丰冷笑一声:“那他要是出不了院呢。”
沈桦即使心里早有打算,也高兴时景丰对时御的狠意,但看到时景丰这抹冷笑的时候还是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时景丰的心太狠了,那可也是他亲生儿子。
“你打算怎么做。”
第79章 爆炸
沈桦复杂的心情不敢表露出来。
时景丰道:“买通医院的人,给他用药。”
沈桦都不敢问时景丰要给时御用什么药。
她拨了通讯给沈辉,告诉他时景丰的打算。
沈辉那边像早料到时景丰会做什么,对她道:“医院他插不进手。”
他让沈桦告诉时景丰别动手,事情他会处理。
时景丰听说后还有些不放心,“你哥真能处理了?”
沈桦点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冷,“我哥答应的事什么时候没做成过。”
时景丰闻言才没再说什么。
……
帝都。
时氏集团虽然由时御掌权,时老却也还有耳目在集团内部,重要的事他依然可以知道得很清楚。
知道时景丰在南方做的事后震怒,带着管家杀回了南方。
时御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对时泽说:“原本想等时景丰那边再蹦跶一会儿,没想到消息还是提前捅到了爷爷那里,担心他被时景丰气出病来,明天一早我们也启程南下,学校那边你先请几天假。”
时泽点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突然发现时御的眉心不知道什么突然萦绕黑红之气,顿时面色一沉。
“怎么了。”时御看他面色突变,问道。
时泽伸出手,在时御的眉心抓了一下,将那团黑红之气抓住,眼神有些冷。
“血光之色,有人要对你下手。”
时御什么也看不见,但知道时泽不会骗他,也是面色一沉。
“这团灾厄之气我可以暂时化解,但要对你下手的人在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这次南下要万分小心。”
时泽边说边迅速准备了平安符折好,让时御随身携带,同时打算从今天起寸步不离地守在时御身边。
……
原本以为下手人会选择在医院动手,但直到时泽和时御离开医院准备南下也没见到动手的人。
下手的人越是沉得住气,兄弟俩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而在他们准备南下时,时老已经站在时氏集团总部大楼里,将拐杖狠狠敲在地板上。
“时景丰,你想干什么!”
今天是时景丰准备一举夺回集团掌控权的日子,没料到身体不适养病中的时老爷子会突然杀回来。
时景丰有一瞬间的心慌,但想到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又觉得就算时老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今天他势在必得。
“爸,你身体不适就该在家里好好休养,集团的事就别操心了,时御病重不能理事,还有我呢。”
“是啊老爷子,您还是保重身体,集团的事交给景丰就挺合适的。”
已经站在时景丰那边的股东也帮腔。
时老怒道:“我还没死呢,你们这就想逼宫造反了?时景丰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站他那边。”
时景丰握紧拳头:“爸,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时御现在受了重伤,时泽又扶不上台面,由我接手集团事宜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机会!”
时老指着他:“扶不上台面的是你!谁跟你说阿御重伤的,他只是一点小伤,过一阵子就能康复。再不然阿泽也聪明果断,比你这个父亲不知道强多少倍。你固执己见,心思狭隘,眼界卓识都抛到狗肚子里去了,有什么能力掌管集团!”
时景丰被时老这句话说得心头怒火沸腾,心里最后那点顾虑也被抛下。
“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今天之后你就能看见了。”
“你这个逆子,你还想当着我的面夺权吗!”
“为什么不行,你已经老了,病了,再也没有精力管理集团的事了,时御得了治不好的重病也不可能回来了,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胡说八道,我说了,阿御只是小伤,你做父亲竟然这样诅咒自己儿子!还有你们这些人,难道就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其他人闻言露出些许犹豫动摇之色,看老爷子笃定的样子,难道时御真的没事?
时景丰见状咬牙,说道:“爸,你如果真为集团着想就不该瞒着在场的人,时御的病治不好是事实,你不能欺骗大家。”
其他人看向时老:“老爷子,时董他真的重病了?”
“您可不能坑我们呀,集团这么大,必须要有人掌舵。”
时老怒道:“我说了,阿御没有重病,你们不相信的,可以随我到帝都见他。”
时老这么一说,质疑的人又都看向时景丰。
时景丰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拖延时间,既然你说时御只是小伤,那让他现身一下不是难事吧。”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附和道:“确实,时董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了,只是小伤的话,让时董露一下面应该不难。”
时老爷子怒火三丈,但也知道今天如果不拿出时御只是小伤的有力证明,这些人不会相信。
而隐约地,时老爷子也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只是一时没找到头绪。
“可以,我让他跟你们通视频。”
时老爷子笃定的语气,暂时安抚了人心。
而在时老爷子让人去联系时御的时候,时景丰不慌不忙,他知道时御今天出院了,而算算时间,该动手了。
时景丰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
时泽和时御乘坐飞舰到了集团总部所在城市,然后换乘悬浮车前往集团总部。
目前为止,这一路风平浪静。
但随着逐渐靠近集团总部,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就更加明显。
直到的悬浮车被堵在路上的时候,时泽眼神就沉了一下,突然有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
他立刻抱住时御,“下车!”
时御微愣后立刻明白出了什么事,就在他们准备下车的时候,前后左右夹击他们的悬浮车突然轰动一声自爆。
轰!
爆炸声响亮,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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