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时候,那两个人根本忘了还有它这个弱小可怜的小谛听,偏偏它还不敢出声打扰,万一吵到了浓情蜜意的两个“大神”,它今后的路子可就走窄了。
对青龙亲手做的饭菜垂涎欲滴但又不敢出声的小白急的眼睛都红了,在客厅抓耳挠腮半晌,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郎母从宠物店里买来的那袋进口狗粮。
横竖都是吃狗粮,吃啥不是吃!
初次确立关系,朗晴显得格外紧张,跟平时办案时沉着冷静的模样完全不同,好在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隐藏好自己的紧张样子,看起来跟以往那个铁面无私的郎大警官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她那身衣服,跟以往看起来大不相同,让凌风多看了好几看。
平时吃饭的实木桌摆满了凌风爱吃的菜,六月底的天气燥热,菜静放一小时也不用热。
红烧牛肉带着筋,嚼起来时,煨烂的牛筋劲道的口感配合香辣的汁水充斥着口腔,味蕾与其接触,好吃到凌风差点把舌头都咽下去。
余光瞥到朗晴故作高冷的模样,她端坐在椅子上,从凌风的角度可以从她解开的第一颗扣子里看见她锁骨的弧度。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皮肤越加细腻白皙,御姐的不行。
“你老看我干嘛,衣服不好看还是菜不好吃?”
凌风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再加上朗晴的心思也不在这顿夜宵上,在被凌风直勾勾盯着1分钟后,朗晴还是没忍住先出了声。
郎晴仰起下巴的时候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凌风的视线顺着她雪白光滑的脖颈往下,一直钻进她白衬的里面,落在她微微凹陷的锁骨沟。
确认关系之后胆子明显变大的凌风听见了郎晴的话之后尴尬的“嘿嘿”了一声,收回了自己过度放肆的目光,全身心投入到进食大业之中。
”这不是没见过吗“。凌风埋头吃饭时,嘴里含着饭,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以后多的是机会,又不急这一时”。朗晴说这句话时侧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此时此刻,谁都忘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如今已吃狗粮吃到撑。
窗外马路上车流减少,偶尔有远光灯照到这间位于二楼的小屋窗户上。这寂静的夜里,唯有小区楼里的流浪猫偶尔发出的声音以及晚归的汽车引擎声。
饭吃的再慢再暧昧也有结束的时候,即使两个然都觉得时间走的太快。而饭后最为尴尬的大概就是睡觉的问题,两人同吃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好几年,期间也不是没睡过同一间屋子,但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明朗。现在两人确立了关系不假,但是都不明白具体到了哪一步。
睡一起吧,怕进度太快。分开睡吧,有怕对方误会自己有什么企图。郎晴有点懊恼,做中式表白宴的时候她就应该把酒拿出来,而不是因为担心红酒跟中餐不配,所以没拿酒。
这种情况下,喝的迷糊点就不会像清醒时这般尴尬,万事开头难,今天迷迷糊糊过去之后,以后id相处就会更加的顺理成章。
可是饭都吃完了,再拿酒也晚了些。
头一次谈恋爱的朗晴脸皮薄的不行,毫无经验的她遇见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在一边坐成了一座雕塑。
凌风就不一样了,她想到了某个被遗忘的借口,在此时拿来最好不过。
“小白它是个大谛听了,我再带着它睡也不太合适”,凌风故意皱着眉头对朗晴说:“我对你们这种神兽也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它是公是母。这房子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书房又是我画符的地方,不适合让它在里面睡。这好歹是只谛听,怎么说都是世间罕见的圣兽,总不能真让它睡客厅吧,万一地藏王菩萨知道了说我虐待圣兽,这罪名我也担当不起,不如我们两个......"
”那我们俩个就挤一挤吧“,朗晴心里大喜,从善如流得接着凌风的话接着说:”我那屋床很大,睡两个人也没事的“
听到全程对话的小白一脸的愤懑,爪子狠狠得在狗粮袋子上划了几道,尖利的指甲划破了袋子,一颗颗散发香味的口粮顺着破掉的口子滚了出来,在地板上铺开了一层。
都知道房间小了,讨论的也不是换套房子!大家好歹是三位神,有必要日子过的这么将就嘛!小白算是看透了,这小帝姬坏的很。
这该死的狗粮,谁爱吃谁吃。
第147章
“你已经是个大谛听了, 有些不该听的东西, 应该把耳朵闭起来。”
趁着朗晴洗漱的时候, 凌风把那只大白狗子压在了自己的床上。她一手撑着床不让自己的重量全沉在小白身上,另一只手按着小白的脖子。
凌风穿着雪白的睡袍, 丝绸的布料轻柔,带着些许凉意贴在她肌肤。微低的领口微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长发还湿着,一缕缕发丝沾在她的颈间。luo在外面的一双大白腿笔直, 配合她此时的动作,看起来尤为少儿不宜。
小白躺在床上,四肢爪子在空中扒拉了两下,它的脖子被掐着有些难受, 所以拼命伸长脖子,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它不懂凌风跟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该听,什么不能听。今天它唯一一件算做错了的事就是划坏了一袋狗粮,小白有些恼怒,难不成堂堂谛听圣兽居然比不过一袋狗粮值钱?
“你从小离家跟我在一起,你娘没教你,那我来教你”。凌风的眉头舒展, 眼睛凝视着小白, 满眼的怜惜, 像极了一位正在教导孩子的慈母。
小白瞪着眼睛看她,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
“谛听擅听人言, 靠的不仅是耳朵,是神魂,是心,所以就算你让我闭上耳朵,我还是能听见普通人的心底所想。”
“那就都闭上”
凌风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小白的话,她听见卫生间里消失的水声,焦虑浮现在她的面庞,一开始慈母的模样荡然无存。
“你还是个小谛听,有些东西是不能听的。你还太小了,听多了会影响自身发育,以后长大了找不到媳妇的”。
听见从卫生间传来吹头发的声音,凌风更急了,她低头看着小白那张大脸,“蠢”字就差没写在它的脑壳上。
“帝姬姐姐,你刚刚不是说我长大了吗”,小白用稚嫩的声音回她,在停顿了一会后偷偷瞄了她一眼继续说:“我现在还不分性别呢,不知道以后是找媳妇还是嫁人,我……”
凌风放开了小白,坐在了床沿,双腿交叠在一起。她有些头疼的扶着额,有点话想说又没办法说。
以往她带着只谛听,听尽六界不平之声,了却善人心中执念。可惜这只谛听太小太单纯,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跟充足的时间来跟这只小谛听解释什么叫情到深处自然同床共枕。
思来想去,只有一招可以治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东西。
“你今晚是不是没吃饭”。凌风挂上一张笑脸,只不过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让小白心里发毛。
晚饭它吃了,朗晴在家又怎么可能亏待它,不喂它吃的。它只是馋那顿夜宵,就像它明明靠阴魂跟香火为食,但依旧贪念人间的食物一样。
小白没懂凌风的意思,但它还是点点头,趴在床上不解得看她。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候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饭菜全都丢进……”
刚刚还趴在床上的大白狗子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凌风只看见一道残影穿墙而过,屋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吹风机的声音适时停止,凌风站起身,整了整她有点凌乱的睡袍。
对黑色情有独钟的朗晴穿着与凌风同款的黑色睡衣,她的头发蓬松,铺了满背。
凌风快步走了出去,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你不是说回屋吹头发”,朗晴站在凌风的面前,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她伸出手,细长有力的手指卷起凌风的一缕发丝。“不吹头发睡觉,会感冒的。”
朗晴说话时的模样亦如以往般正经,认真的表情像极了她在办公室里处理案件时候的样子,专心、仔细、认真、一丝不苟。
她的手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魔力,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就让凌风感觉到自己体温在极速的升高,心跳加快,像是要跳出胸腔。
凌风看着貌似清心寡欲的人儿,感觉自己就像是怪谈里住在山间的狐狸精,想着法子山脚勾.引道观里年轻貌美的小道姑。
若不是客厅里还有个小白,凌风真想在卧室门口就把这个看似x冷淡的美人压在身下。
凌风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吐纳的动作,心中默念起了清心诀,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只是在一起睡个觉,又不是说会发生什么,可是心里这份期待又是怎么回事?
凌风眼观鼻鼻观心,在房门口就入了定,朗晴看着她的样子,笑爬上了眼角。
“你是准备把头发捂干吗?”朗晴伸手把凌风拦进怀里,往旁边走了两步,就到了她卧室的门口。
另一只手把门打开,屋里的冷气涌出,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
凌风被朗晴突然的动作呆了一秒,回过神就看见自己趴在了她的怀里,右手搭在她的肩头,湿发晕湿了朗晴胸前的那一小片衣衫。
朗晴把凌风按在椅子上,转身去了卫生间把吹风机拿了回来。她推开门,就看见凌风坐在原位,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像旧时学堂里认真求学的学生。
吹风机的噪音在寂静的夜里闲的尤为嘈杂,凌风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感受风吹过头皮的温度。有那么一只手,插进她的发根,撩起她的长发。手指与她头皮接触的时候,颤栗感从头皮传至全身,肌肤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凌风的发质很好,乌黑顺滑,在这个全民皆“秃”的时代,她是为数不多的拥有一头浓密长发的人。这点让年过三十,再加常年熬夜经常掉头发的朗晴有些羡慕。
朗晴想不通,动不动就通宵抓鬼做法的凌风为什么没因为熬夜而头秃,反而自己跟周遭的那些同事一样,年龄大了之后,头发脱落的越来越严重。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年轻。朗晴在心里默默的想。
凌风的长发浓密,再加上热风会损伤发质,吹到后面朗晴把风调成了中档,慢慢地吹。凌风坐如针毡,她有点受不了这种亲近之感,不是说厌恶,相反的她跟喜欢朗晴冷漠外表下的温柔和体贴。但是朗晴吹的时间太久了,手指又时不时地触碰她的头皮、耳廓,甚至是颈部,她坐在椅子上,觉得那只手像是有了魔力,让自己全身都起了火。
吹头发的时间太过漫长,等吹风机停下来的时候,凌风如负释重得呼出一口热气,等朗晴出门把吹风机送回卫生间的时候,凌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到有些酸疼。
朗晴的房间亦如以往那样以黑白色为主配色,除了这两种颜色外屋里基本上看不见别的颜色。黑色的书桌上摆着几本跟执法技能有关的书,隐约间凌风想起朗晴偶尔提过一次的,高级执法资格考试。
看着白蓝色的书面,凌风寻思着朗晴考这种小考试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移开目光,细细打量起房间。
这屋子她以前也睡过,当时也只顾着吐槽她万年不变的单一审美。同样的一间屋子,用不同的心态来观察,给凌风的感受也是不同的。
毕竟喜欢黑白这种简单到单调的颜色的人,应该是沉稳且专情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怕也就是凌风现在的模样。
朗晴回来就看见凌风在屋里乱逛,凌晨三四点了,居然一点想要睡觉的样子都没有,一看就是经常熬夜惯的了。好在今天是周末,她休息,不然睡不好,上班都没精神。
素白的床单被罩,没带一点其他的颜色,朗晴看着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看向了凌风。
“那个……我困了,先睡了”。以前是朋友,睡在一张床也没什么,现在身份转变成情侣,凌风倒是脸红心跳的厉害。不等朗晴说话,自己先钻进被窝,眼睛一闭,两腿伸直,开始装睡。
朗晴便把那句“要不要加床被子”默默吞回了肚子里。
“晚安”。朗晴清声说道,她拿过空调遥控器把空调调成夜间睡眠模式,然后轻手轻脚上了床,伸手关上了灯。
凌风感觉到床的另一侧突然陷了下去,紧接着明亮的房间突然暗了下来,黑夜里,她的感官格外敏锐,甚至能感受到身侧人呼吸时微弱的气流。
她的手还在被子里,能感觉到朗晴身体的温度,紧张感让凌风呼吸开始加速,胸口起伏带动被子上下波动。
不知道是谁先侧过身,凌风在黑夜里,透过那一丝丝微弱的灯光,看见了朗晴深邃如海般的眸子。
滚热的呼吸喷薄而出,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度,黑暗中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都交叠在一起。
凌风的手揪着床单,她看见朗晴伸出了手,随后脸颊传来某人掌心滚烫的温度。
黑暗中朗晴有些模糊的脸渐渐方法,凌风揪着被子的手也越来越紧,她有些害羞的闭上眼,等着那双好看的薄唇贴上来。
唇与唇接触的瞬间,一种凌风从未体会到的柔软触感从她的唇间散开,这种感觉在黑暗中无限放大,让她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原本清明的大脑陷入了空白,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凌风感觉自己的感官全部失灵,隐约间只听见了一声……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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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这篇文还活着????
第148章
嗷呜?这是人声鼎沸的城市, 又不是人迹罕见的深山, 大晚上的哪来的狼嚎?
莫不是哪家动物园里有狼偷偷跑了出来?
凌风晃了晃脑袋, 五感渐次回归。
朗晴那张好看的脸在她面前放大,挺翘的鼻梁挨着自己的, 凌风抬眸就看见她眼底的那一片漆黑。像是深渊,把凌风的理智跟矜持一点点的吞进去,她想沉沦在朗晴此时目光之中,就算有大鬼带着鬼兵鬼将打上门来也不愿离开。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就算动物园里有狼跑了又与她何干,她不过是一个有点道行的风水师,不是马戏团里的驯兽师,管不了凶狠残暴的狼。
朗晴再次欺压上前,重新吻住了凌风, 她用舌尖敲开了凌风不设防的唇齿, 柔软湿润的舌轻轻舔着她的唇。
在人间三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朗晴偏偏在这种事情上不太熟练,以往她对这种事有所了解,可一到这种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在网上查到的种种技巧都在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朗晴只是笨拙的一点点地舔舐她的唇, 却不知道如何与她舌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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