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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古代架空)——剑止

时间:2021-04-20 10:09:09  作者:剑止
  萧北城也不隐瞒,倒显得坦然,“是在南风阁被刺客所伤,不打紧,伤筋动骨,静养些时日便好,倒没有皮肉伤吃苦受罪。”
  “王爷说的是,但受了皮肉伤的只是个下人,哪儿比得上您尊贵之体呢?”
  “公公此言差矣,身份虽有高低贵贱,身子却是不分的,这伤在本王身上是疼,在别人身上也是一样的疼,只不过是本王少吃些苦头罢了,要还的恩情,可一点都不比受伤遭的罪少。”
  桓一公公可是聪明人,听他这话,便知救了他的人在他心中地位不低,瞥了眼跪在一边并不起眼的君子游,就什么都懂了。
  “王爷果真是礼贤下士,能得王爷青睐,可是三生有幸。”
  这话明摆着是把君子游归为了缙王府的门客,他急着抽身还来不及,慌忙开口,却被桓一公公凌厉的眼神瞪了回来。
  这人可真是翻脸如翻书,回过头来看向萧北城,又是一副笑颜。
  “皇上那边可是担心的紧,特命奴才带了御医调配的药膏前来,这珠凝膏呢,膏体细腻,色泽浅淡,敷在外伤可祛疤痕,丁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而这接木膏呢,药如其名,就是枯木也能逢春,横生枝节……祝王爷早日恢复。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奴才便不打扰了。”
  萧北城报之一笑,“多谢皇上厚爱,也要多谢公公提点。沈祠,替本王送客。”
  沈祠应了一声,便与柳管家送着宫里来的一行人出了门。
  待人都走了,堂里也静了,萧北城才让君子游起身。
  “缓缓酸疼的膝盖吧,等下还要跪一茬,别遭不住。”
  “啊?还跪?”
  君子游光是听着他与桓一公公的对话都要睡着了,还要再演一场戏,真不如把他关进牢里了。
  萧北城回到座上,喝完最后一口半温的茶,顾自点起烟来,“方才桓一公公的话你也听着了,他这是在埋怨本王做事不知轻重,误了他的好事呢。”
  “他……指的是皇上?”
  “要真是圣上,本王也不会与你明说,他奉命送药是真,可安的是什么心思就不一定了。”
  “难道都是那个太监自作主张?”
  “你初来乍到,自是不知京城形势,这桓一公公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先皇时便是他篡改遗诏,将圣上推上皇位,就是天子也得让他七分。如今皇权旁落,除权臣之外,大渊的命脉都捏在太后和桓一公公手里,可说桓一公公与他手下的东西二厂就是为太后而存,所以才会有你我的存在。”
  说着,萧北城凑到君子游面前,不等他吐烟,后者极其自觉的捂住了口鼻,朝人谄媚一笑。
  “不是我,没有我啊王爷,我是要回去姑苏教书的,这事与我无关啊。”
  “可桓一公公已经知道了你这个人,你要是不肯,只怕回了姑苏也难逃东厂的追杀,到时不只是你,就连你的亲朋学生也会受到牵连。哪怕明知是这样,你也要执意而为吗?”
  这下君子游不说话了,就算没有萧北城的提醒,由着桓一公公那狠毒的一眼,他也知道自己是脱离不了京城的漩涡了。
  可现实摆在面前,人都会有那么一点可怜的侥幸心理,正要开口,新茶又奉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本王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是本王带到京城的,总要对你的性命负责,不妨这样,本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在本王的伤势痊愈以前,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是否要留在京城,甚至是要投身到哪方势力之中,就算你没有选择本王,或是还想回到姑苏,本王也会尽力帮你,如何?”
  “天上不会掉馅饼,王爷这么做,一定还是有所图谋。”
  “哦?比如?馋你的身子吗。”
  君子游气的直咬牙,恨不得这一口热茶喷在他脸上。
  这会儿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着萧北城起身又坐回到先前的位置,他也极其配合的跪在地上,咽下了嘴里的半口茶。
  做完这些才恍然想起自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给老王八面子?
  “王爷,方才定安侯府的人来探望,被属下以您休息了的借口回绝了,应该明儿一早还会来的。”
  回来的人正是沈祠,萧北城头也不抬的倒了斗里还燃着的烟丝,“回绝就回绝了,急急忙忙大惊小怪,平日你办事也不是这般模样。”
  “那是因为……在侯府之后还有一人拜访,属下没拦住就让他……”
  君子游这才看见沈祠身后披着黑斗篷的青年,兜帽一摘,露出了一张十分清秀的脸。
 
 
第7章 情分
  来者朝萧北城微微颔首,礼貌一笑,后者见人有些意外,“黎相?”
  难不成这位就是大渊的丞相?
  黎婴瞥了眼君子游,只字未提,轻车熟路走到上座,坐在萧北城身边,看了他的伤势,颇为惋惜。
  “事情我都听说了,比起你为何会出现在南风阁,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何会留一个累赘在身边,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君子游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拉下脸打量着这位年轻丞相,估摸着还未及而立,如此年轻,气势又咄咄逼人,日后定少不了吃亏!
  萧北城的反应倒是淡然,命沈祠退到自己身边,巧妙挡住了方才君子游所坐位子上的杯盏,不着痕迹的藏起了证物。
  不过黎婴也是个聪明人,这点细节要是还察觉不到,也枉为一国之相。
  “王爷不必见外,既然您拒绝了定安侯府,而选择了亲近相府,便说明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不是吗?”
  “哦?相爷此言何意,本王都让你给绕糊涂了。”
  “王爷是聪明一世而糊涂一时,我若是您,可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姑苏一遭,带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回来。缙王府现在最需要的是像沈祠这样能舞刀弄剑的能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耍耍嘴皮子,写画些不入流东西的废物。”
  这话太过伤人,君子游跪不住了,硬是忍着疼站了起来,直视着气势逼人的黎婴。
  “相爷若是因我无能才出言诋毁,那您大可不必。我本就无意与相爷争宠,也不想在京城惹一身是非,不会成为您的绊脚石,还请您收回方才的一番话。”
  他的反应是众人始料未及,气的萧北城一敲桌角,“放肆!谁准你起来的,跪回去!”
  看在他臂上的伤是自己造成,的确心有愧疚的份儿上,君子游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又跪回到原处,撅着嘴巴像极了受气包。
  要不是看见这会儿小黑正在萧北城脚下打滚,怕那人迁怒了自己的爱宠,他也不必装这个孙子。
  “争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眼看黎婴眯起眼来是要深究到底,为替君子游解围,萧北城不得不祭出他为日后准备的法宝。
  “沈祠,去把本王淘来的物事取来。”
  得安抚黎婴不说,还不能让君子游的处境太过尴尬,缙王也很难啊……
  “还请黎相看在本王去了姑苏一遭,不是空手而归,不只惹了麻烦,还捎带了礼物的份儿上,息怒吧。”
  沈祠这厢把锦盒呈了上来,一掀盖子,红绸上衬着只通透无瑕的羊脂玉扳指,一看就是上乘之物。
  见了这小玩意儿,黎婴的火消了大半,接在手里把玩了片刻,便不舍得放开了。
  “王爷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爱这些玉器,竟然真的费心去寻了。”
  “那是自然,相爷瞧这质地,这纹路,可都是世间难得的上品。若真的喜欢,便饶过他这次,本王定会对手下人严加管教,不会再触相爷的霉头,您看如何?”
  “罢了,我与他本就没什么仇怨,只是关心王爷处境才会多嘴这事,是我僭越,还请王爷恕罪。”
  “相爷哪里的话。”
  “本是我来关心王爷,却收了王爷的礼,实在是本末倒置,可此物……”
  “深得相爷喜爱,无妨,便是作为本王与相爷的私交,不妨事。”
  “那便在此谢过王爷厚赠,时候不早,我也该告退了。”
  两人来往客套了几次,黎婴才起身离开。
  吩咐沈祠送客后,萧北城显得有些疲乏,摆手让君子游起身,等他缓过劲了,才让他陪同自己去往拥鹤楼,正是王爷就寝的院落。
  “夜深了,看来今儿个那位是不会出现了。不来也好,落得清静。”
  缙王府里侍奉的家仆本就不多,夜里更显幽静,君子游就在萧北城身后慢悠悠走着,也不多话,倒是后者先好奇的开了口:“怎么,还在因为黎相的话生气?”
  “我哪儿敢啊,人家是一国之相,说什么咱都得受着。我是在琢磨王爷为何要送一件稀世珍宝给相爷,您可不像是会蠢到自己往坑里跳的人。”
  他说这话就是表明看穿了萧北城的用意,可后者偏偏还是要装傻,“你指什么?”
  “自是那枚扳指,来路可不简单。我虽未亲眼看到细节,但除了玉石本身,镂刻的纹路与工匠的手法也是决定其价值的重要因素,从相爷的神情中能够猜到扳指一定非比寻常,应是件烫手的物事,可这是您投其所好为他寻来,他收下的原因不外乎两点。”
  “哪两点。”
  “情分,与情爱。”
  君子游一针见血,总结的十分到位,引得萧北城停下步子,回眸对上他此刻正经无比的神情。
  “有何不同。”
  “前者或是利用,或是合作,可后者,就是实实在在打从心底里出来的感情,假装不了的。”
  沉默须臾,萧北城笑道:“果然是写过风流事的先生,巧舌如簧,连本王都要被你绕进去了。但你要记住,朝堂上的事无关情爱,就是血缘亲情也能翻脸不认,世上就没有比感情更虚伪的东西了。”
  “可王爷您也是在利用相爷不是吗?”
  “正如你所说,合作,就是心甘情愿的相互利用。本王是想借他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假,可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你情我愿的事,便算不得本王无情。”
  “那作为被王爷利用的我,会不会有朝一日也成为弃子,被您弃之不顾?”
  “会。”
  萧北城倒是坦然,没有花言巧语,没有威逼利诱,只是陈述事实。
  “但本王由衷希望永远没有那一天。人性残酷而无情,所有承诺都是虚无缥缈,在自私与贪婪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本王是个现实的人,不会给你引人发笑的海誓山盟,希望你也能活得清醒一点,为自己选出最适合生存的路。”
  说到这里,他又叼起烟杆,看了看君子游被绷带缠的粗了一圈的两手。
  “本王说过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也不急于得到答案,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王爷且慢,我还有一事相求。”
  君子游见萧北城回身,一时冲动拉住了他的手,随即注意到举动不妥,赶紧缩了回来,神情是正经中带着些许赧然。
  “可能冒昧了些……不过我和王爷是一同落难,想来我对伶人的事也能说上一二吧?”
  “那个刺客?”
  “我有几个问题想亲自去问,还请王爷给个机会。”
  “也罢,你手中有本王的令牌,可说已是缙王府的人,想做什么便随心去做,拿捏好分寸便好。本王乏了,你先下去吧。”
  君子游毕恭毕敬的行了拱手礼,一直到萧北城进了门,才转身离开庭院,全然不知他的举动被藏身楼阁之中的人看了全程。
  对柳管家的出现,萧北城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关门后十分自然的掌起灯来,任由那人托起伤臂,为自己洗漱更衣,不经意道:“这个人如何?可还满意?”
  “是个可以重用的人,只是他身上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还需观察些时日。王爷要的是一个能帮衬您的助力,而不是给你添堵,让您减寿的祸害,我劝王爷还是不要急于做出打算。”
  “自然。本王很好奇他的选择,你就不想看看有趣的他,能否给出令我们意外的答案吗?”
  柳管家眯起眼眸,俯身替萧北城脱下了长靴,闷声道:“我倒是觉得,他给出不会让人意外的选择,才是真的意外。”
  离开了拥鹤楼的君子游想也不想就去了王府地牢,还很贴心的打了盆热水,果然那刺客还没来得及卸去一脸粉黛,被吊在刑架上动弹不得,被蹭花了的浓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骇人。
  看管地牢的守卫被君子游打发到了外面,牢房里就剩下他与刺客两人,他用软布浸了热水去替刺客擦脸,极其警觉的对方立刻抬眼,死死瞪着他看,目光就好似会伤人的利刃。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两手也受了伤,碰水火辣辣的疼,别咬人啊,小心我哭给你看。”
  任凭刺客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君子游胡乱抹去了脸上的妆容,意外的是这人竟生了一副清秀的容貌。
  君子游见了他的真容不由感叹,“你竟然是个女的!”
  “你才是女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放这没味的屁!”
  一听这低沉的声线与台上娇滴滴的小娘子简直判若两人,君子游丝毫不掩饰落差之后的失望,“行吧,男的就男的,怎么称呼?”
  “老子是你爹!”
  “别胡说八道,我爹早就入土了,你想占便宜也别这么咒自己啊。你想活着,我也想活着,咱一起活着不好吗?”
  刺客有些发怔,不安的舔舐着干涸的唇,君子游立刻把水碗递到他面前,看他被五花大绑行动不便,又主动给他喂了水喝。
  “说实在的,上一个被我伺候的还是我爹,可他病的太重,没救了,最后一碗药都没喝进去就咽气了。从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不会放弃任何一条人命,现在你就在我面前,脖子都顶在了刀刃上,你说我能不救你么。”
  刺客沉默着,看向君子游的眼神满是惊愕,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好像是把他当成了傻子,试探着问:“你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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