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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好半天没有回信儿。
知道可能是自己多嘴了，赶忙发来一句安慰的话。
【那什么……你可别多想。可能是她最近忙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吧。千万别生气。】
祈柠用一段时间把这个突然得知的消息消化。
无言, 撇撇嘴。
【你想多了。对我来说，她的事业和我的感情一样重要。】
她知道宋温如果回去导戏。即将要面临的，那肯定是要辞去现在的工作。
这样的发展对待还未开始的感情，无非是弊端，也是考量的标准。
或许那么一瞬间，她是有些不理解。怀疑宋温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原因，是不是令人不安和难以接受。
不过那些想法在一瞬间就全部消失。
从小到大，祈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梦。这次也是。
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宋温。
【这次的谈话，你就当没有发生好了。】
回复完之后，祈柠将手机放下。
过了几秒钟之后，再度拿起来。给宋温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圣诞节有空吗？】
没过一会儿，宋温便回复了。
【可能没有。最近很多事要忙，没空休息。】
【要么元旦吧。】
祈柠【好。】
这么算来，她也的确和宋温好久没见面了。
圣诞节当天。最为全宿舍唯一有对象的柳怜。自然是和学长出去约会。时不时往宿舍群里放上一张美景。
看的所有人都酸酸的。
圣诞节，宋温在工作中渡过。
她已经向校方提出了离职申请，下学期之后就会重回本职工作。虽然感到很抱歉，甚至连她们一年都没有带完。
但经过这么多事，宋温心底还是更加喜欢导演的岗位。热爱导戏，拍摄出一部部的作品。
起初因为苏冉莹的事而对原本就受不了的糜烂风气更厌恶。更像是一个导火线。
不过她也逐渐想开了，身在其中，无可奈何。只能尽力做到清者自清。这就够了。
而今天，原本大概率是该和祈柠待在一起。
不过今天有工作，要为新的电影选角，正好是圣诞节当天来试镜。
“宋温，好久没看演员试镜。你可别紧张啊。”
略带调侃的语气。
“你还是管好自己”
宋温知道这是在暗讽她好久没坐导演的位子。提醒一句，怕试镜的时候导演比演员还紧张。
那可就闹笑话了。
其实今天阮丽和宋温见面还很紧张，毕竟是从她口中告诉了祈柠。
至于其他的。
当时也是事发突然，后来阮丽细细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宋温有什么理由不告诉祈柠这件事。
对待感情，宋温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需要隐瞒。
最后以她对宋温的了解。
大概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吧……
虽然是投资方出一大半钱，不过阮丽这个制作人也自然要到场参与。
据说一开始阮丽要请宋温来当导演时，还和其中几个投资方产生了分歧。他们认为宋温一个拿奖的电影新人，很难把这样的本子拍成好的作品。
换而言之，就是不管宋温拍不拍的好。导演职位都应该由更加知名的导演来导戏。
就算不是太知名，也不该轮到宋温来。
不过最后还是让阮丽说服了几个。
虽然看着阮丽的面子上，不过有些人的投资金也撤了一半。
这一半，宋温自掏腰包给垫上了。
毕竟事出于她，也不能让阮丽来填补这个空缺。
但如果票房大卖，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一部好的电影，剧本和选角都必不可少。
投资方见是大编剧的剧本，一开始多投了几百万，塞了一个女演员带资进组。
不过既然要好好拍，宋温觉得既然现在自己也持有一半的投资金。那选角方面，也有了一定的发言权。
被塞进来的女演员是个流量花。演技可圈可点，虽然可能在别的导演眼里，流量是个赚钱很快的点子。
不过重要的是她到底适不适合这个角色，流量不能作为主要选择点。
宋温刚处理完这些事务。第一天，就遣退一批走后门的演员。就算是女四女五，不合适没有演技，也别想进来。
这本身也是她打算投资的一个目的。
也因为这件事，宋温得罪了一票人。
也让阮丽好一阵子说。
阮丽身边的助理按照号牌来喊试镜的演员。
这次试镜的目的是想选出女主一角色。试镜内容是试演一段能很好的展现出女主风格的戏。
两句台词，加上动作神态。
虽然看着简单，不过却很考验人。
需要在两句台词里让导演看到自己真正适合这个角色，看的就是细微的变化。
同样是两句台词。两个人可以演出完全不同的感觉。
所以说有的时候外貌也是衡量的标准。
看过剧本后，了解到女主的人物是个性情冰冷的冷美人。做事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那么选角色就一定不能选择相貌甜美的类型。
临近期末，宋温还要给每个学生写评语。为了效率完成，只能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去做。
于是就出现以下情形。
面试演员在试台词对戏，每面试一个，宋温就趁着演员准备阶段开始速写评语。
虽然一心二用，但基本上的审戏和评语都正常发挥。等所有演员试戏结束，宋温的评语也写完了。
定角色的环节，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最合适的人。
不过她也没指望第一次就能选到。
等所有试镜结束后，已经半夜凌晨。
两人收工各回各家。
宋温这几天不是一般的忙，既要忙学校那边的事。又要顾及这边的事。
如果不是非要不可。她还是更想专心把学校的事处理完再说这码事。不过两边都急，那只能全部兼顾。
从阮丽公司出来，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旧雪未散，又填上一层新雪。
看样子下了有一段时间了，雪地还是一片完好的白幕，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宋温站在空地上，伸出手掌，一片雪花旋即落下。迎着路灯，反射出点点晶莹，不过转瞬间，手心里的温度令其渐渐融化，
宋温本想给祈柠发上一句“圣诞快乐”
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已经跳到第二天的时间。
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第31章
冬季入夜早, 大约五点多, 天边余晖逐渐被夜幕吞噬。
此时导演系的班级里，几位班委正在布置班级，为了待会儿的元旦晚会。
工作已经到尾声阶段, 甚至对祈柠来说。可能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基本上安排的工作就是摄影, 拍照留念。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会成天拿着单反乱跑，所以只要有摄影相关的工作,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宋温：【已经布置好了？】
打开微信就是宋温发来的消息。
祈柠仔细审视了四周, 除了最后的彩带还没挂好，基本上已经有过元旦的味道。
火速回复了一个【ok】表情包
又开始最后一遍的节目安排和检查素材环节。
确定之后, 祈柠的手默默踹进口袋里，在知道即将能见到宋温，祈柠耳边的心跳声就没怎么消停过。
激动，兴奋的像个小孩。
她也不太明白，以前对宋温还能游刃有余。
可能是太久没见相思过度。
才会有这么不淡定的反应。
祈柠深呼吸, 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免见到宋温先败下阵来。
毕竟她给自己的定位可是成熟狼狗的路线, 人设不能崩。
五点半开始，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803三人也都到齐。
忍受了很多天的魔音也终于在今天终止。丘绪文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把先前决定好的《绿光》改成了《水星记》
估计也是被沈朝颜嘲讽的原因。
说什么和她完美情人的人设不符, 唱了绿光就得被绿。
丘绪文听了果断换歌。
于是这两天万年不更新歌单的祈柠，硬生生被丘绪文唱的歌词倒背如流。
这种班级表演形式，基本上想到的都是唱歌。十个节目里有七个都是唱歌, 有几个个别特长生跳个舞。
那也是小学三年级以前报的舞蹈特长。
压上来充数的。
测试麦克风，音响。
设备正常，等做完这一切，人也到齐了。
不过祈柠看了一圈，宋温还没来。
大概是要掐点进来。
确认了第一个节目，是班长高远为了鼓舞大家踊跃报名而填写下的第一个节目。
主持加演讲。高远这个班长可是发挥了绝大作用。
像主持，一般都是一男一女，正巧班长和副班长一男一女。本来定好就是这样的安排。
不过祈柠不干，动手也就算了，动嘴皮子可懒得动。更何况就是班级表演形式，没必要搞那些多余的演讲词。
于是最后就让高远一个人来报幕。简单明了。
祈柠想的果然没错，时间跳到三十，宋温果然出现在门口，面对学生的问好一一回应。接着坐在了事先给她准备好的位置上。
宋温准时到让人以为她是瞬移过来的，祈柠实在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看到她的笑容，和她对视的瞬间，莫名的心安。
祈柠看着宋温有点发愣，就见她点了点自己的手机，旋而瞥来一眼。
接着，祈柠手机“叮”的一声响。
宋温发来了一条消息。
宋温：【几天没见，你好像胖了点。】
第一句话是这个，祈柠反正是没想到。
不过还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颊。
祈柠：【没感觉出来啊……】
余光注意到宋温似乎轻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弹来。
【你是第几个表演？】
祈柠：【我可不上台。】
宋温：【丘绪文不上台，那你们宿舍的节目由谁来表演？】
虽然宋温全程没参与，不过具体的节目表和安排都很清楚。在她来班里之前就遇见丘绪文慌慌张张跑出教室。看见她以后说了一句就直奔厕所。
丘绪文的节目是第三个。
当她发现丘绪文确实不在。并且身边的沈朝颜和柳怜已经开始商量到底谁上去时。
两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祈柠。
祈柠瞬间懵了。
“不是，我把她节目再往后安排不行吗？”
她断然是一副“爱谁谁，反正我不去”的态度。
柳怜扇风，“哎呀，你上去随便唱两句不就行了。”
沈朝颜点火，“就是，丘绪文天天唱歌都我听腻了。我现在想听你唱。”
沈朝颜和柳怜也是有看热闹的心态。
俩人一阵煽风点火，也没能把祈柠这片着了潮湿的树叶给点着。托着腮一脸淡然的看着表演的同学。
反正就算没人上去唱，以她的身份也能强行跳过这个节目。
唱歌？做梦呢。
祈柠态度十分坚决，任凭身边俩人左右夹击都不为所动。
第二个节目已经到尾声，马上轮到丘绪文的《水星记》祈柠起身上台和高远说这个节目推后到最后一个。
不过祈柠发现这个举动是非常错误的选择，当她路过宋温身边，看到她面带笑意，用口型说着什么。
要死不死的，偏偏祈柠还读出来了。
她在说“我-很-期-待～”
见祈柠走过来，又一句话不说的站在那儿。高远凑上前问她：“你干嘛呢？丘绪文哪儿去了？”
祈柠神情微微一顿，恰好第二个节目表演完，她回身从那人手里接过麦克风。
语调平缓毫无起伏，“她跑了。下首我来唱。”
见祈柠拿起话筒，音响里传出那让整个803都及其熟悉的曲调。沈朝颜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她不是不去唱吗，怎么又上去了。”
凭这几个月的了解，大家都知道祈柠不可能去唱，实际上也就是瞎起哄罢了。
“谁知道又哪根筋不对了。”
不过柳怜似乎看穿了一切，面带姨母笑。
祈柠没怎么唱过歌，更别提在这么多人面前。
等伴奏响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心情，重要的是，宋温在看着。
这个角度，她看不到宋温的表情，不过还是用余光一直注意着。
前奏过后，缓缓开口。
“着迷你于眼睛，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它依然真实地，”
“吸引我轨迹……”
祈柠的声音本身就偏低一些，适合这首歌的感觉。可以说是不出所料的唱的很好听，音也唱的很准。
班里都静下来，静静的听着祈柠唱歌，有人还拿起手机录了一段。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祈柠唱着，忽然走动起来，由于宋温坐在门口的位置。她走了几步，变换到一个可以看清她的位置。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眸，祈柠眼中也不觉隐隐带笑。原本刚开口还有些不别扭，现在也完全适应了，胆子也大了些。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也等着和你相遇……”
实际上丘绪文选的这首歌不符合她现在的心境，这首歌的整体感觉和歌词也能理解，讲的就是永远围绕，咫尺距离无法靠近。
不过只要看着宋温，这首歌，不知为何让祈柠唱出了别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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