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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什么人的信息素？”医生拿起挂在胸前的听诊器。
顾李去了季专家那里，不在她边上。
“有，是一个alpha的信息素。”她老实回答道。
“是伴侣吗，你几岁了，是ab情侣吗？她有没有咬过你的腺体？”这医生一来就停不下来的问，好几个问题冲击得江念有些不好招架。
见江念有些不好意思，那医生便先听了听她左右肺部有没有杂音，确认一下她没有什么其它的毛病，排除是疾病引起的异常。
“别害怕，我就是问来，拿来做一下记录，我是主要研究这一方面的，所以会比较好奇各个方面的因素。”医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
“不，我们不是伴侣，只是一起呆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她不小心泄露信息素出来了被我闻到了，也没有咬过腺体，但咬过手背。我，刚刚今年高二”
“咬手背？是你们小情侣间最近的新情趣吗？”医生的笔写得很快，还没有等江念反驳，他又开了口：“他的信息素是不是很吸引你？”
江念一时不知道作何回答，她的确很喜欢顾李的信息素，但是那种想吃了她，想咬她的喜欢，可顾李是个alpha，应当是标记方才是，双a吗？
“嗯？别害羞，这是只是人的本能。”医生等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安慰道。
“有的。”江念点点头。
“估计是因为你们两者的匹配度过高引起的身体的应激反应，你下次带她过来测一下信息素序列和你预潮的信息素做一下匹配，我给你们查一查原因，我先给你开些药，回去注意吃就好了。”医生敲敲了笔尖，在电脑上啪啪地敲起字来。
顾李正好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好了吗？念念。”
“好，好了！”江念被吓得站了起来，匆匆拿过医生开的单子就跑了出来，她偷偷瞥着顾李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是信息素吸引的那一段。
“刚来，我刚刚才结束，就想过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可以一起去拿药，然后回家。”顾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查的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的表情温柔极了，自然地接过她的医保卡一起在电子结算机上付款。
“没有什么事。”江念接过缴费单，怎么也说不出让顾李陪自己去测信息素匹配度的话来，这听起来像是婚前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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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往江念的家的方向开，她却没有发觉，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和顾李讲信息素匹配的事情。
“念念？到了。”顾李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了？到哪里了？
江念疑惑地抬起头往窗外看去，便看到自己家里的那间小铺子，即使是坐在车里也能清楚地看到铺子的墙壁上的红漆写下的字眼，奶奶正往这边走着，她抓着药袋，慌忙地下去。
边上的人却早就比她更快地下了车，顾李走上前去扶江奶奶：“您小心一点。”
“奶奶!”江念这才下了车，看了看顾李又看了看奶奶。
“你是念念的朋友吗？”江奶奶这一年多没有看到江念跟着别人一起回家来了，还是个有私家车接送的富贵人家的小朋友。
“是，我是念念的好朋友，我身体有点情况，念念陪我去了趟医院，所以我送她回来。”顾李得到了江念的眼神暗示，并没有把她预潮的事情说出来。
江奶奶活了这么多年，她们的这点小动作看得很清楚，但江念下意识的亲近做不得假，眼前这个女孩和念念的确很亲近，她的孙女终于又在学校有了新朋友了吗？
“天这么晚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江奶奶下意识地抓住顾李的手，小心地问道。
江念也看着顾李，顾李应该能够看到自己家外面的红漆吧，她会答应留下来和自己家吃饭吗？
“可以吗？”顾李看向江念，满脸是询问她的意思，但更多是希望留下的意思。
那双血色的眼眸盯着她。
顾家的餐厅很大，冷冷清清，这个别墅只有她和管家两个人，而且大部分时间，管家都是站在她边上看她吃饭的，桌子上摆满了菜，下筷的却只有一个人，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吃一顿家常菜了。
面前的女孩绽开了笑颜，将她往自己家的方向拉：“当然可以啦！”
这个家很小，外面大范围都被用来做了小卖部的主体，几个货架摆在那里，留出来的道路有些狭小，顾李被江念和江奶奶往里带的时候，仔细地看了一眼这杂货铺的结构，暗自将几个细节记在了心底。
走过那扇连接里间的门，里面是江念她们生活的地方，一张小小的方桌摆在地上，桌子上面是几个家常的小菜：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碗紫菜汤，不是顾李在家吃的那些豪华精致的料理，却是她前世最喜欢的家常小菜。
江奶奶多端了一碗饭出来，招呼她坐下一起吃，期间都是些江奶奶关心她两在学校学习的事情，嚷顾李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高中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家长唠叨自己的成绩和作业。
这次，却是不一样的心态，想多听一会儿。
司机回了顾家，顾李让他快到睡觉的时候来接她回去，多出来的功夫，她跟着江念去了她的房间，小小的一个，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课桌摆着，空出来的地方还有一个画架。
【临近傍晚，只有仅剩的夕阳作为光源，屋子里的这人也不曾开灯。
这方窗口的视角很好，正对着山那边，落日的余晖透过正开着的窗撒在地板上，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摆着一个画架，那人边上放着绘画工具，手上的画笔停在纸上，上面的落日用了与眼前景象完全不同的色彩。
如果有人默默对比一下画上和窗外的景象，就会发现。
这人竟然对比着落日在画日出图。】
画架上就是那副对照着落日画的日出，江念在最痛苦的时候，照着夕阳坚定地画下来的日出，她本来就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即使顾李不来，她也会慢慢站起来，身处黑暗却向往光明，她就是那样的女孩。
她只是早些将光带给了她而已，算不得什么江念的救世主，充其量就是个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同情与她做了朋友的普通人罢了。
江念端了两杯热水过来，将自己的药和顾李的药分开装好递了过来，她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顾李抬起脖颈将药吞下去的模样，看她盯着自己画的画的模样，抬起手挠了挠自己发痒的后颈。
她已经开始贴抑制贴，总觉得自己的后颈已经开始有分化的迹象了，尤其是和顾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下次带她过来测一下信息素序列和你预潮的信息素做一下匹配。
下午医生说的话还在耳边环绕。
她们，会因为这件事，再多一个羁绊吗？
“最近b市会举办一个全国高中生绘画比赛。”顾李收回放在画架上的视线，慢慢地走过来。
那个曾经因为被小混混伤害导致错过的比赛，现下可以去参加，而且整本书的男主，也在这个比赛里，可以成为江念和男主相遇的一个契机，她将恶毒吸血鬼的戏份砍去了，就打算将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机会创造出来。
而且，念念那么喜欢画画，一开始就是想要去参加那个比赛的吧，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她本该变得比现在耀眼的多。
顾李端着热水，望着她的欣喜的目光想着。
第10章 男主
不太习惯。
顾李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课本一边思索着，放学边上会等着自己的小尾巴因为要提前去另一个区看自己比赛的座位，今天请了假。
她一个人将需要带上的作业放进包里的时候，右手空落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真的像是连灵魂也回到了高中的年纪，习惯一起回家的同学有事不能一起，就无端地有失落感。
顾李坐进司机的车里，掏出手机看看小猫咪有没有发微信给自己。
江念：我到啦，也看好地方啦！现在在酒店了。小猫开心jpg
顾李点点了她的头像，在她空空的朋友圈往下划拉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回了消息。
我的光：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江念正在酒店整理需要的画具，听到手机的一声震响，就将其他东西放到一边，点开微信去看。
果然是顾李发来的消息，她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整理起东西来。
明天的比赛形式是现场出题,并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一副作品，她不是那种正规学画画的，没有能够赢过所有人的打算，但是绘画带给她宁静的感觉，让她在绝望的时候找到希望和归属，如果可以，她希望绘画可以陪自己更久一些。
在这个比赛里崭露头角就有机会被各大艺术学校的老师特招，江念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想离自己的梦想和喜欢的东西更近一些。
顾李在课堂上敲着腕表，现在应该开始比赛了。
面前的老师一个一个地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下午4点的分针到了点，她才像是自己也去参加完了比赛一样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的晚自习就在校门口见到了江念的身影，她应该是刚刚从另一区赶回来，背上还背着大大的画具，特地站在顾李家司机会停的那个路灯下等着顾李，边上还站着个高瘦的男生，也是和她一样的打扮。
顾李走上前去，正要同她说话，就听见边上的男生开了口：“她就是你今天比赛时候画的人吗？”
什么意思？
顾李狐疑地看向江念，但江念张开双臂拥了上来，她踮着脚尖抱着顾李的胳膊，兴奋地说道：“顾顾，我拿到面试资格了！”
一共十个名额，她拿到了一个，在一群系统学习过的人里面，抢到了。
比赛的题目是红，江念一时间想到了顾李的眼睛，她像是着了魔，旁的人还在构图，她就已经开始下笔将顾李的那双血色的双眸给勾画了出来，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顾李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注视到那对眼眸。
她只给那双眼眸上了色，旁的都用了黑灰点缀，一共5个小时的绘画时间，她一刻也没有停歇地画了下来。
最后靠着这幅画，拿到了名额，以及这本书原男主的注意。
领奖时，慕岚就站在她边上，小心地询问：“你这副画，画得是谁啊？”
江念聊起顾李来，能聊一整天，小尾巴的视角自带了滤镜，哄得慕岚一楞一愣的，当真有这般完美的女生，好想见见。
于是任性的慕少爷，将奖状丢给管家，一路跟着江念回了a区，在校门口陪着江念等那幅画里面的人。
“慕岚。”他在一旁自我介绍道。
这人的眼睛真的是血红色的，慕岚观察了一会儿想，长得也很漂亮，看气质好像是个alpha，他在一旁参照着真人对比江念画里透出来的神韵，那目光盯得有些久了，叫一旁的江念觉出了些不对味来。
这人一路跟过来不会是想要追顾李吧，看他那样好像也是个alpha吧，双a恋不可能吧，她之前同他聊绘画的心得，聊顾李，还觉得他挺有趣，这人说想看看真人，她也当算刚认识的朋友就这么带过来了，现在想想，这人明明是住在b区，竟然为了看个人跟着她一路跑来a区，根本就是用心不良。
她攥着顾李的衣服用上了几分力气，语气有些怪异地朝着慕岚：“带你看完了，我们也要回家了。”
慕岚不在意地摆摆手：“行，过几天见，本来我就打算比完比赛转学到b中的，原来那个学校更注重艺术课培训，还是a区的学校更重视文化课教育，面试资格也拿到了，就老实准备文化课过线就是。”
他也不等两人回答，就跑了没了影：“几天后见啊，江念还有顾李。”
男主的性子还挺跳脱的，不过应该和江念挺合得来的，顾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才对身边的江念道：“一起回去吗？”
“嗯。”江念双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司机送人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安静了好久，顾李想找个话题，便从今天刚刚见到的男主开始聊起来：“那个新同学看起来挺有趣的，你们聊的很来吧。”
顾李没存别的心思，但听在江念耳朵里有点像是她在朝自己打探慕岚的信息。
“他，没有很有趣。”软软的声音竟然被她说出了几分硬的味道来。
嗯？我看你们刚刚我走过来的时候聊得挺开心的呀。
顾李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都获奖了，到时候可以一起准备面试和文化课。我可以帮你们补习文化课。”
这个世界的高中文化课水平和前世差不多，她完全有把握从高二开始将两人带上艺术类的过分线。
“怎么老提他，你还没有问我画了什么才获奖的？”江念没在背后说过人的坏话，当下也只会拽着顾李不要将注意放到慕岚身上，而是转到自己身上。
她邀功一样地从包里拿出一副塑封好的画，递给顾李，纸上的女孩有着一双血红色的双眸，神情温柔地看着人。
作画人精心地描绘了眼睛的神采和细节，让得看到这幅画的人第一眼就被画中人的目光吸引。
“真厉害。”顾李不吝啬地发出了赞美，虽然没有想过江念画的会是自己，但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挠心尖，痒痒的，会画画果然是一种魅力。
得了夸奖的小尾巴开心极了，只是这份好心情没能持续太久，慕少爷的动作神速，第二天搬到a区，第三天入驻b中高二3班，自来熟地坐在了江念的边上。
“这题你会吗？”自习课上，慕岚拿着一道数学题问她，他高一一直在学画画，文化课落了不少，对着天书一样的数学傻了眼，他没等江念算出来，就抓着练习本往顾李的方向去，自习课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只有他，傻傻地蹲在顾李的位置边上，拿着题目等她教他。
慕岚觉得江念跟自己一样，既然都是学画画的，数学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指望不上，还是找这个她吹得天花乱坠的顾李来的快。
顾李的思路很清晰，讲解的时候也很有耐心，教他的同时顺便连边上张楠也教会了，还让他如果有可以的话，把这题的思路也给江念讲讲，加深自己记忆的同时还能帮助他人。
从来不知道还可以借着请教题目的机会和顾李多多接触的江念念同学，坐在位置上听着慕岚讲得磕磕巴巴的解题思路以及末尾他添上的那句顾李说让我给你讲讲加深印象，没由来地折断了手里的自动铅笔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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