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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玄幻灵异)——木万千

时间:2021-04-20 10:53:18  作者:木万千
  只是裴不度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这些可能对他可能也没什么用。
  到了小便区,阮落解决了生理问题,就去洗手。他抬眼看了一眼镜子。四下里很空很静。阮落拧开水龙头,挤了点洗水液,做这些动作时,他保持着动作稳定,心态平和。只是这种状态并没多久,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次让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并不是裴不度。镜子后面映出了厕所一角。一个只有半个脑袋的东西,趴在地上。看不出五官的脑袋,还伸出些细细的虫不像虫,草不像草的东西。
  阮落使劲眨眨眼,那东西依然存在。并不是幻觉,更不是眼花。也不是道具。因为那东西在动。阮落屏住呼吸,又轻又慢地转身,低着头走了几步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直窜了出去。
  鬼!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这短短的几秒中,阮落的三观再次被塑。
  阮落还没窜出那条通向酒店大厅的过首,一头撞在一个硬硬的东西。接着一抹淡红的影子在他眼前一闪。任是强自镇定,阮落也惊呼一声。
  这就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阮落想动,但双腿发软。后面那东西不知道发出破碎的声音,像是正在往这边爬。他想离开这个胸膛,但两腿发软。一只手已揽住了他的腰。此时的裴不度更像是一个真人。有质量,似乎还有一丝温凉的温度。但被吓得魂不守舍的阮落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把头如同鸵鸟般埋在裴不度的胸口上。
  “吓着了。”裴不度低凉,飘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有鬼。”阮落的声音都在发抖。在此之前,他觉得裴不度很可怕,现在他知道原来有比裴不度更可怕的东西。
  “有人死亡的地方就有鬼。这里山多,地势高,每日都有坠崖的村民,游荡的鬼魂随处可见。”
  如果闭上眼睛,听裴不度说话,完全像是两个普通的人在交流。但阮落的眼睛紧闭。他不敢睁眼。
  他一时间居然无法判断是鬼可怕,还是恶灵可怕。
  “为什么躲着我?”裴不度略带责备的声音。
  为什么?这是身为恶灵而不自知?
  “我怕。”
  几秒的沉默。阮落开始后悔说了真话。
  “我和鬼你更怕哪个。”
  你和鬼有区别吗?阮落心里说。
  背后传来在地砖上拖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似乎下一刻就要抓着阮落的脚脖子。
  “鬼。”阮落哭了。
  这几天落的泪比他这二十二年加起来都多。
  虽然那股力量还是紧束着阮落,阮落还是觉得这个恶灵的胳膊似乎动了动,或者说是抬手挥了挥。就听他说:“现在没有了。”
  阮落竖起耳朵,不再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微微扭头向后面看去,刚才看到的东西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现在两样害怕的东西,只剩一个了。眼前这道浅淡的影子。阮落甚至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这道影子。
  “我以前看不到鬼。”阮落想出一个问题。因为身体弱,胆也小。所以才会被奶奶送到道观呆过几个月。但也从没有真看过鬼。他也不信这东西。
  耳朵是裴不度低低的,有着一丝戏弄嗤笑。
  阮落在想,难道是这个裴不度为了吓自己,故意让自己看到鬼的?但这是给一个凡人开天眼,他陆师兄都不可能做到,何况一个恶灵。
  阮落暂时放下这个疑问,搅尽脑汁想下一句话。他的用意其实很明显。拖时间。
  三十分钟一过,裴不度就会自然消失。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就在阮落费尽心机想着下一个话题时,裴不度的手落在了阮落的腰肢上,温凉的手在阮落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摸索一如即往,如同在抚弄自己的所有物,虽然不乏柔和,却肆无忌惮,任意枉为。
  “哥,换个地方....”阮落低声央求的声音被抽气声所打断。
  换个地方也只是咖啡厅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阮落不愿意回卧房,单独面对这个灵体。裴不度也不想浪费时间。如果有人从这里过,就会看到一隅幽淡的光线中,一个面红潮红,眼含泪水的青年,蜷缩沙发上。
  外面有保安,有值班的前台。阮落不想自己明天被拍到什么,以这种方式上个热门,连哭泣与呻吟都只能是低低的。
  阮落微闭上眼睛,只有两个字:认命。无法躲过,不如躺平。如果裴不度是个妖怪,更确切地说,是个狐狸精什么的,他也不过像聊斋里遇到鬼怪的书生。
  只是这个灵体目前为止,只是一团虚影,阮落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只有一想到裴不度,阮落就会脑补出那樽泥塑造丑陋邪恶的模样。
  耳朵是裴不度喟叹般的低语,“我的新娘真美。”
  “你怕道士吗?”阮落呜咽着低声问。
 
 
第8章 “谁家的小孩,哭得这么好看。……
  裴不度的气息就在阮落耳畔,依然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温度。他的手抚在那个花样纹身处,当然并不局限在此处。
  对于阮落突如其来的提问,裴不度声音轻笑:“怕。”
  阮落:?
  回答得如此干脆,阮落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甚至想告诉裴不度,明天有三个据说人气很高的道士,要去拿你。话说回来,江子豪的中邪是因为裴不度吗?但下一刻,阮落的脑子一空,腰背反弓,被憋在嗓子里低吟只能化为呜咽。
  “什么是签名?”耳边的声音说。
  阮落虚软而无力。
  “嗯?”
  “就是......”阮落低泣而断续地说:“把自己的名字写给别人。”
  裴不度似乎在消化这个事情。片刻后,“以后不许把名字给别人。”
  管得可真宽。
  “嗯。”阮落嘴上虚应一声。同时在想,裴不度的时间是不是应该到了。
  就在这时,嘴唇上凉,他被吻了一下。
  “明晚等我。”这四个字说得异常清晰,如同情侣道别时,不忍分别的约定。阮落眨了眨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裴不度已从他身上退了出去。
  阮落没张眼,但就感觉离开他身体的裴不度,又拢着衣袖注意了他两分钟,才退离得干干净净。阮落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全身瘫软,又坐了十来分钟,恢复了点精神,才抹了一把泪水,从沙发上起身,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也不想洗澡,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刚才他在裴不度的手里释放了,自我嫌弃却又有些又软又累的爽感,在这种感觉下,阮落一觉到天明。
  凌晨,阮落第一件事就是给师兄陆松云发了个微信。陆松云是他的几位师兄中,最有前途,也混得最好的一个。现在和自己同处一个城市,有自己的工作室,还收了弟子,来往结交的都是需要保秘的非富即贵。日常找他看风水打卦能排到三个月后。但对阮落却十分爱护,日常也有联系。
  今天是道士除邪祟的日子,但阮落还是不放心。
  阮落:“陆师兄,你能给我寄些符箓过来吗?”
  陆松云回得很快:“什么作用?”
  阮落:“保平安,除邪祟。”
  陆松云:“你遇到什么脏东西?”
  阮落:“就是在县城拍城。传说多,阴气重。有备无患。”
  “给你快递过去,你那地方偏,到的话可能一周了。”
  一周?
  “加急的话,两天就能到。你注意查收一下。”
  封建迷信活动定在下午,朴建给许放了两个小时。阮落又是期待又是担心。期待这些道士能把裴不度给镇在这个庙里,又担心他们能力不逮,反而惹裴不度生气,倒霉的又是自己。
  下午四点,三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被一辆皮卡接到了这里。三个道士都比较年轻,最小的不过二十来岁,最大的也三十出头。个个行头光鲜,道具充分。身上背着桃木剑,手里拿着招魂铃,八卦镜。
  剧组围满了人,都在看热闹。阮落一直往后面缩,眼睛不敢看向庙正中那座泥塑,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视女干他的斐不度此时肯定注意着这一切。
  周霁也一脸兴致,悄声对阮落说:“以前我演过道士。看真道士还是第一次。”
  阮落:“我小时候在道观里呆过一段时间,大约七、八岁的时候.......”
  阮落以前没有这么多话,也不会轻易就向人提起自己的过去,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是因为紧张,他把接下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里的传闻挺多。”许放小心翼翼对三个道士说。而朴建从道士一登场,他就自动消失,把这个舞台留给了许放。
  “一些山精鬼怪常会附在一些泥塑木雕上兴风作浪,为害人间。不知道的老百姓把它们当神。残不知正是他们的无知与盲目,才让这些精怪更加猖獗。”年纪大点的道士说的话稳重在理,气度非凡,让人信服。
  剧组的人就像是看戏一样,跟着三个道士跑。于是道士的屁股后面像是跟着很长的尾巴。三个道士先把院里院外拿着八卦镜巡视了一遍,又踏进主殿。
  在殿里走了几圈,长年道士又发话:“阴气很重。这里年久失修,也没有香火供品,人气稀薄,就会有一些孤魂野鬼在这里四下游荡,遇到体虚气弱之人,便会趁虚而入,所以就会有中邪这样的事发生。”
  江子豪脸色不大好看。
  “道长,你能看到这些东西藏在哪儿吗?”许放全倾投入,忙得一脸欢乐。
  道长一指殿中间的泥塑木雕,“就躲在后面。”
  “那要怎么办?”许放问。“是不是摆个道场,做个法事?”
  他也是提前做了功课。
  后面一个小道士轻嗤笑一笑,“师父从来不来那些虚的。除了极高修为的道长摆道场做法事有用,别的都是骗子。”
  “那你们要怎么办?”
  中间的道士从身上摸出几张黄符:“看我天雷符。”
  嘴里念着咒语,一手掐决,一手扬起,一道符纸扔了出去。符纸在空中,忽地像是打了个响雷,啪的一声,燃烧起来。
  剧组的人都看呆了。
  阮落也目不转睛。以前在道观里,几个师兄给他演过这些符咒的用法,但都是纸上谈兵。所以,其实是几个道士很有些修为的高人?
  阮落的心思微动,如果这道符管用的话,裴不度是被封在这里,还是被赶了出去,再或者是被雷符打得原形毕露?
  就在阮落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间,身体一震,脑子跟着蒙了一下。
  再一看,发现身边的椅子很高,桌子更高,他想坐到椅子上,还得费力地爬上去。
  阮落左右一打量,八仙桌、旧柜子,破收音机,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奶奶家。
  怔了五秒,想起来了,自己现在还很小,只有五岁。
  所以,现在是在做梦?
  阮落现在不过五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坐在门槛上,眼睛一直盯着村口的大路,希望能看到妈妈出现的身影。但妈妈一天没出现,两天也没出现......他把手指头都数了几遍,也没能看到她的身影。
  现在他和一个六十多岁的瘦小老太太一起生活。他叫她奶奶。
  奶奶为人慈详,干什么事都慢慢的。对他说话也慢慢的,有时还叹着气。“这是作孽啊。这么小的娃,这娃多漂亮,多惹人疼啊......”
  奶奶会用毛衣线缝制各种玩具,才到这里的时候,阮落不停地哭,奶奶便塞给他一个毛衣线织成的小熊,眼睛镶了两颗黑珠子,瞪看着阮落。
  然后不断各种针织玩具到了他手里,慢慢的,阮落不哭了,似乎也不怎么再想爸妈了。
  这天他坐在门槛上等奶奶从集市回来,虽然有很多玩具,但他最爱的还是最初的那只棕色小熊。
  村头的三胞胎从这里经过。三个不过十一、二岁,但在阮落前面显得很高,块头大。他们总是爱欺负他。
  现在,其中一个站在阮落面前,先用石块丢他,阮落侧着头,躲开了。接着另一个又向他丢了一块。三胞胎像是觉得这个游戏非常好玩,又拿着石头丢了阮落好一会儿。
  阮落一边用胳膊挡,一边抱着小熊,瞪着三胞胎。
  三胞胎哈哈笑,接着其中一个过来从他怀里把他的小熊抢走。
  小熊是奶奶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小阮落咬着牙,使劲拉扯,还是被三胞胎给抢起了,走得时候,三个人哗哗大笑,像是风吹过村头的白桦树。
  阮落眼泪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哭得正伤心,一个红色衣角落入了他的眼里眼,他听到一个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谁家的小孩,哭得这么好看。”
  阮落抬头,一个罩着件红色袍子高瘦人影,站在他跟前。但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眼睛含着泪水,却看不太清。
  “我我没哭。”阮落声音哽哽咽咽,上气不接下气。
  那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搭在阮落的背上,一下下地抚着,给他顺着气。阮落又哽了会儿,眼泪算是止住了。
  “你是谁?”阮落不记得村里有这个人。
  “你的夫君。”
  “夫君,是什么?”
  “就是会和你永远在一起的人。”
  阮落抽了抽鼻子,不明白。
  那人又说,“你丢了小熊,夫君给你找回来好不好。”
  “夫君,那三个小孩,”阮落又哭崩了,“他们不是好孩子.......”
  “你是个好小孩。”夫君刮了刮阮落的鼻头。
  “夫君带你找他们。”
  说着,这人长袖一挥,就把阮落抱了起来。小小的人被他搂在怀里。
  阮落趴在他的肩头,他的个子真高。桌子椅子也像变得又小又矮了。阮落搂住他的脖子,把小巧的下巴枕在他的肩头上。
  他很少这样被人抱过,连自己父母都不怎么抱他。现在的奶奶年纪大了,也抱不动他,他只有跟在后面,迈着小脚跟着跑。阮洛更紧地搂住了夫君的脖子。
  三胞胎在一颗大槐树下,不知什么时候争执起来,你推我搡,面目扭曲。明明不过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目光却无比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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